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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昊很是當然地說道:
“俗話說得好,長嫂為母。倒是我說錯了,你不用讓著她,垂手聽訓就可以了。”
黎陽完敗,落荒而逃。
柳元卿不單從地位上爵位上,壓他一頭。
就是身份上,也是生生壓他一頭。
整個年過得忙忙碌碌。
在黎昊千盼萬盼之中,終於到了六禮過了一半,到了成親那日。
先一天晚上,黎昊興奮得整晚上都睡不著。
盼著天亮。
第二天一早,不用人喊,他便就自己起來。
神采奕奕。
一點兒都不像先一天沒睡好的模樣。
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的興奮之中。
奉親王瞅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也是無可奈何。
而整個京城,都在猜測著,柳元卿會有多少抬嫁妝。
竟然還有人為此設莊。
可惜所有人都輸了。
就是莊家自己,都沒有贏。
柳元卿將所有人,都給驚住了。
許多人為了看柳元卿的嫁妝,竟然事先了解了接親人入王府,會走哪條路。
然後租了道旁的高樓。
結果柳元卿就自己,根本一抬嫁妝沒有的,被黎昊給接入奉親王府。
就是一半小民,還要為女兒準備個把包袱陪嫁。
堂堂的帝後最寵的長公主,竟然一抬都沒有?
這一下子,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
被送入洞房的柳元卿端坐在床上。
喜婆上前,說了許多的吉利話。
黎昊給了一個大紅封。
喜婆出去,掂量著很沉。
當打開看到一塊十兩的銀餅子時,著實嚇著了。
這簡直稱得上是巨款了。
喜婆當了這麼些年,還從沒見過這樣大方的人。
這得多高興,才封這麼大的紅封啊?
待眾人出去之後,黎昊笑道:
“我要出去敬酒,你要是累了,就將蓋頭拿下來,休息下。我回來時會讓人給你報信,你再蓋上。”
柳元卿一點兒都不客氣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小聲說道:
“你少喝點兒酒,要是喝醉了,我就不讓你進屋。”
雖然柳元卿說得時候,聲音輕輕的。
但聽到黎昊的耳里,整個身子都是酥酥麻麻的。
就好像一個鬧彆扭的妻子,因為生氣,不與丈夫同床一般。
黎昊捨不得走了。
站在那裡,就想對柳元卿親熱親熱。
卻又不行。
一會兒晚上了,同輩人還要鬧洞房。
若是將柳元卿衣服弄縐了,妝弄花了,沒法子交行。
黎昊急得抓耳撓腮,心下正盤算著,怎麼樣偷香竊玉,不被人發現。
可憐柳元卿根本就不知道,黎昊正想著怎麼占她便宜。
還以為她的話,讓黎昊著急,真箇不讓他進來。
柳元卿小聲笑了下,然後軟著聲音又說道:
“大哥哥快出去吧,呆時間長,該讓人笑話了。你只答應我儘量少喝些。我……我不會不讓你進來的。”
真是個呆子。
今天什麼日子,她再怎麼刁蠻,也不可能真的不讓黎昊進來啊。
得,本來黎昊還在人神交戰。
強力地忍著。
結果柳元卿後面的話,完全將黎昊的理智打破。
就見他將柳元卿的蓋頭,輕輕地往上撩了撩,然後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親柳元卿的唇。
柳元卿一下子便就蒙了。
怎麼與她娘說得,不大一樣。
不過柳元卿算得上是臉皮比較厚的了。
雖然好像有些不對。
但她既然喜歡黎昊,自然對於兩個人的親近,也是嚮往的。
自上回黎昊親過她之後,柳元卿自己也是常常回味。
她自己也覺得這個,十分的美妙。
於是便就積極地回應了黎昊。
黎昊本來只是想著,先淺嘗一下,舒緩一下相思。
結果兩個人越親越分不開。
待到外面的人待不急,輕響新房的門,催促黎昊的時候。
倆個人的衣衫已經全都亂了。
柳元卿躺在床上,蓋頭雖然還在,卻是頂在頭上。
☆、335 臉皮
白皙的小臉上,那點點的紅暈。
還有略有些腫的嘴唇,凌亂的衣服。
黎昊則是喘著粗氣,還有頂起來的帳篷。
這兩人現在是不宜見人。
門外連聲地敲著。
黎昊平復了下呼吸,伸手去扶了柳元卿起來。
柳元卿倒也沒有矯情,去嗔怪黎晨。
只是瞪著一雙略有些韻色的大眼睛,羞答徐地小聲問道:
“大哥哥,怎麼辦?”
黎昊覺得,他受不了了。
實在是想將柳元卿就地正法了。
可是不行。
外面一聲響一聲的敲門聲,告訴他要理智。
人都娶回來了,到晚上,也用不了幾個時辰了。
於是,黎昊拽了拽衣服,調整好語調,答應了外面一聲道:
“知道了,等會兒就出去。”
瞅著柳元卿,也只得說道:
“一會兒讓她們進來,重給你上妝吧。要不然晚上鬧洞房的時候,該出笑話了。”
柳元卿點頭。
黎昊果斷轉身便就往外走。
若是再不走,他又要走不動了。
偏柳元卿是個直性子,剛她也是沒有盡興。
見黎昊出去,忍不住說道:
“大哥哥早些回來。”
黎昊腳下一個踉蹌。
開開門,便就見容一、容二,還有離心、十一娘幾個,全數站在了外面。
黎昊很是鎮定地對離心、十一娘說道:
“打盆水來,重給你們長公主上妝吧。”
說完,便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十一娘和著離心幾個,都是沒嫁過人的,哪有什麼經驗?
幸好因為柳元卿出嫁,秦嬤嬤雖然留在了柳國公府。
但段嬤嬤被從宮裡帶了出來。
此時見了柳元卿的模樣,哪兒還有不知道的?
急忙吩咐著,讓十一娘去打水。
一會兒就要有女客來陪新娘子了。
這模樣,怎麼能見人?
本來柳元卿今天結婚,楚皇后當初就與黎豐舒說了。
要參加柳元卿的婚禮的。
誰可知道,她竟然懷孕了?
所以是定不能來的了。
由於最近懷孕,又要瞞著人,楚潤娘將妃嬪的定省都給省了。
整日圈在千秋宮裡,頗為無聊。
黎豐舒派了郭整來看,然後及時回報婚禮的情況。
“迎了新娘子,安慶果然半天都沒從新房出來?”
黎豐舒正陪在楚潤娘身邊,給她削蘋果。
聽了郭整來報,那聲音里,都透著興奮。
郭整點頭說道:
“可不是呢,王爺出來的時候,衣服都是縐的。長公主殿下哪兒,奴婢倒是沒見著,不過聽說著人去打水了,說是要重上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