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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王府,與柳國公府都不遠。
獨承郡王府,卻有些往南。
雖然說承郡王已經過繼了出去。
但楊德妃仍是派了自己身邊的於嬤嬤,還有也讓人跟著臨海公主,讓她幫襯著承郡王成親。
所以,當柳元卿到了承郡王府,接待她的人,便就是臨海公主。
而男賓那邊,則是常寧遠。
天氣冷,無論男客、女客,都呆在屋裡。
只不過各招待人的院子不罷了。
新郎去接新娘子去了,然後一連串的事。
來吃席的人,說是來觀禮,不過是來湊個熱鬧。
好使得婚禮熱鬧喜慶一些罷了。
然後便就是京上各家裡,來聯第感情,交際上新的朋友。
柳元卿隨著她母親、黎茉往哪兒一坐。
便就有不少小姑娘往上湊。
來來回回,柳元卿也沒記住幾個。
倒是她娘,十分的好說話。
不管上來的是誰,都笑臉相迎。
柳元卿看了撇嘴。
心道:
你對她們笑也沒什麼用,你現在有好處,她們往上湊。明兒一但有個登高踩低的,這些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呢。
黎茉某些時候,與柳元卿的想法,完全一致。
所以,柳元卿全程面無表情。
黎茉也是如此。
這姑嫂兩個坐了會,便就覺得沒意思。
看看時間還早,柳元卿偷偷地拽黎茉的衣角,小聲道:
“咱們出去走走?這裡怪悶得慌的。”
瞅著與人聊得正對的楚儀信,黎茉笑著點了點頭。
柳元卿趁著楚儀信正聊得開心,得了空說道:
“娘,我和嫂嫂有點兒事,要出去走走。”
小娘子去方便,都會這麼說。
但想到柳元卿走到哪兒,總是要惹事,叮囑道:
“快些回來,別讓我著急。”
然後叮囑黎茉道:
“大媳婦,你給我看好她,別讓她惹事。”
黎茉笑著點頭答應。
外面冷,丫頭將大毛衣服給她兩個穿上。
本來郡王府要比親王府小。
但承郡王府本來是就是親王府,所以超制是肯定的了。
柳元卿以前沒來過承郡王府。
所以出了屋子,倒也不知道往哪兒走了。
黎茉笑道:
“一般王府,都是前邊是正院居室,後面是花園。既然是工部建的,應該都差不多。剛從院門進來,我瞅著,好像與奉親王府差不多。”
就見院內丫頭婆子,還有小太監來回的跑著。
黎茉的提意,正合柳元卿意。
姑嫂兩個,便就出了院子,往北面走。
事實證明,想像是美好的。
承郡王府也只是規模和著奉親王府像。
而到了後園子,則是半分也不一樣了。
若不是十一娘和著離心幾個跟著,柳元卿和黎茉都有些害怕了。
她們迷路了。
幸好十一娘訓練過,走著走著,便就發現不對勁了。
四面瞅了瞅,說道:
“兩位殿下先停下吧,這裡不對。”
柳元卿停住腳,問道:
“怎麼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對。這片竹林子都光杆了,怎麼就走不出去呢?”
十一娘瞅了瞅,說道:
“這裡只怕是按著五行八卦弄的。”
柳元卿不懂,但也聽出不大好走出去的意思,問道:
“那怎麼辦?你能不能走出去?”
十一娘搖頭:
“奴婢以前雖然看過,但也不過是為了能與人說上兩句,才學的。並沒有深研究。奴婢也走不出去。”
柳元卿和黎茉……
十一娘又說道:
“不過兩位殿下別擔心,咱們能走出去。”
“怎麼走?”
柳元卿急忙問道。
不過心裡也納悶,好好的王府,不管是親王府還是郡王府,弄這個幹嘛?
難不成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怕人誤走進去?
不過現在走不出去,又冷,柳元卿心裡急,便就沒心思往深了想。
黎茉也很著急。
十一娘拿了顆蛋珠出來,往天上一扔。
很快的,黎昊便就摸了上來。
看著跑過來的黎昊,柳元卿算是明白,十一娘話的意思了。
合著是求救去了。
雖然沒有碰見,但柳元卿也知道,今天黎昊肯定來了。
黎茉衝著黎昊,喊了聲:
“三哥。”
便就笑著不說話了。
柳元卿則是驚喜的撲了過去,拉著黎昊的手道:
“你沒去和著承郡王接親嗎?”
黎昊搖頭,笑道:
“有趙王、魏王他們,哪裡用得著我?你們怎麼這麼不過實?在人家裡,趁著主人家忙,就亂跑。”
柳元卿不服氣,說道:
“我們怎麼亂跑了?不過是在屋裡呆著沒意思,想到後院子走走罷了。我還以為這兒和著奉親王府差不多呢。怎麼承郡王在這兒,弄了這麼一片勞什子竹子?”
黎昊一進竹林子,便就發現不對勁了。
“按理說。”
黎昊環顧了下四周,說道:
“幾位王爺的王府,應該都差不多。只怕這裡,是承郡王自己後改的。”
☆、327 提前
都是工部建的,肯定都差不多。
黎昊瞅了眼裡面,並沒有繼續往裡走。
而是帶著柳元卿幾個,打算出去。
雖然說今天承郡王府裡面亂,下人有可能會偷懶。
但這裡肯定會擱可靠的人看著。
不讓外人進去的。
除非是得了信,故意放進去的。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黎昊不打算今天涉險。
更何況此時還帶著柳元卿。
黎昊頭出去時,往裡望了一眼。
而竹林幽處,高先生也在望著黎昊。
柳元卿和黎茉雖然沒有見過高先生。
但是這位高先生,卻是認得她倆個。
所以,先前遠遠地看到她兩個過來,便就將守著林子的人給打發了。
他是故意放柳元卿和黎茉進來的。
黎昊!
這位高先生的目標是黎昊。
黎昊的身世,特別的引他注意。
無論是黎昊也好,還是柳元卿黎茉,高先生見的,都是畫。
卻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重又打發了人去看林子,高先生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高先生一直怕冷。
炕燒得十分的熱,臨窗的炕案上,放著已經煮好的熱茶。
高先生坐到炕上,眉頭緊鎖。
他記得,當年頭出京時,曾將一個已經懷了孕的女人,交給了嘉興王。
那孩子若是生了的話,今天正好二十一歲了。
只有黎昊的母親不知道是誰。
年紀又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