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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8 心態

  黎陽哪裡會忘。

  誰若是敢對柳元卿動歪心思,想個既成事實,那皇上就會為柳元卿將那個人給解決了。

  黎陽沒有再出聲,尤王妃又勸了半晌。

  見黎陽沒什麼精神,尤王妃看著黎陽喝了藥。

  藥里有安神助眠的,沒一會兒,黎陽便就睡著了。

  尤王妃終是沒有說,太醫說黎陽的傷太深了,肯定會留疤。

  好在現在天氣涼了,傷口不容易惡化。

  將自己身邊得力的嬤嬤留下,並叮囑了屋裡的丫頭,好好侍候著。

  尤王妃十分不放心的出去了。

  對於柳菲莫,尤王妃也十分的頭疼。

  雖然黎陽生氣,給了她兩巴掌。

  但就像柳菲莫想得那樣,她是皇上賜下來的妾,無論如何,尤王妃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將柳菲莫怎麼樣了。

  就是柳菲莫病了,那也是要上報給內庭的。

  不能像一般的妾那樣,整治死了,直接往亂葬崗一埋完事了。

  更何況雖然柳成展現在看起來,並不管柳菲莫。

  那是因為柳菲莫沒有真的出事,若真出事了,畢竟是父親,也不可能不管。

  尤王妃惱怒,便就著實在讓關了柳菲莫兩天。

  這邊黎陽自己鬧得熱鬧,卻也攔不住皇上。

  到了晚上,皇上的聖旨便就一道接著一道地往下下。

  先是將三皇子燕王黎時,過繼到前廢太子名下承嗣,降燕王為承郡王。

  然後為承郡王與蕭明月賜婚,著禮部與欽天監定日子。

  然後皇上體恤錢貴妃無子,過繼奉親王長子黎昊為皇三子,依舊封安慶親王,認錢貴妃為母妃。

  緊接著,賜婚的聖旨便就到了。

  賜安慶親王與天邑長公主不日完婚,依然著禮部和欽天監看日子。

  禮部和欽天監這下可有活幹了。

  這一道道的聖旨,像是一顆顆霹靂珠一般,將整個京城的人,都炸迷糊了。

  對於現在的結果,改封為承郡王的黎時,第一個愣住了。

  他當時之所以那樣說,完全是篤定了,他是皇子。

  皇上可能是一時生氣,又怎麼能真將他過繼出去?

  可他萬沒有想到,皇上真將他給過繼了出去。

  好在皇上並沒有讓他搬出燕王府,而是直接將燕王府,改成了承郡王府。

  隨著聖旨一道下來的,便就是承郡王府的匾額。

  也就是說,皇上打那天說過之後,便就當真了。

  承郡王府的西北角上,住著一個瘸腿的老者,半邊臉被燒傷了,看著十分的嚇人。

  據說老頭棋藝特別的好,承郡王將老者請入王府,就是為了切磋棋法的。

  沒人知道老頭是誰,打哪兒來的。

  承郡王稱老者一聲高先生,府上的人,也就跟著喊老者高先生。

  這位高先生平日裡深居簡出,倒也很少見他出院子。

  久而久之,這位高先生就越發神秘起來。

  “高先生,你說我父皇到底什麼意思?”

  接了聖旨,承郡王送走天使之後,便就直接來找高先生,與他商量。

  很明顯的,這位高先生也沒有想到,皇上會真將黎時過繼出去。

  “過繼給先皇的廢太子?”

  高先生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灰,渾濁而陰冷。

  承郡王也想不明白,緊緊地握著拳頭道:

  “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高先生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

  “王爺想想,也許皇上這是在保護王爺呢?皇上雖然正當年,但皇子們也都大了。太子之位久虛,現在已經有兩位皇子去了,這正好說明,皇上對你,也許是另眼相看。他不想你出事。”

  “是這樣嗎?”

  承郡王有些將信將疑。

  高先生進一步解釋道:

  “王爺想想,再怎麼過繼,出了皇家了嗎?沒有,前廢太子與皇上是親兄弟。王爺終歸,還是皇上的兒子。這一點,到天邊上,也不會變的。”

  承郡王的表情有所鬆動。

  高先生笑了,說道:

  “王爺一定要記得,明日進宮去謝恩時,一定不要提不想過繼的事。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無所謂,這樣皇上會覺得你太冷情了。”

  承郡王覺得高先生說得十分在理,問道:

  “那本王該如何做?”

  高先生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曹丕兩個字。

  承郡王想到,賈詡教曹丕,唯孝不破。

  曹操出征,曹植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文章,卻不敵曹丕哭著說捨不得父親,更能動曹操的心。

  高先生對承郡王很滿意。

  聰明人,不用說明白,一點便就透了。

  可是當為柳元卿、黎昊賜婚的事,從宮外傳回宮內,楚潤娘知道之後,沉默了。

  她清楚地感覺到,對於周媛的事,皇上還是生氣了。

  聖旨已經出去,再不能更改。

  楚潤娘也沒有去找皇上。

  而錢貴妃平白得了個大兒子,則到楚潤娘這裡來謝恩。

  楚潤娘強挺著笑,對錢貴妃說了幾句吉利話。

  錢貴妃是個有眼色的,見楚潤娘興致不高,呆了一會兒,便就告辭出去了。

  黎豐舒過千秋殿來的時候,楚潤娘就靠在窗下的貴妃榻上,動也不動。

  並沒有起身去迎接聖駕。

  黎豐舒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就坐在了貴妃榻邊上的小凳子上。

  宮女太監嬤嬤都退了出去。

  隔著窗屜子,外面的晚霞看起來,朦朦朧朧的。

  兩個人半晌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楚潤娘打破了沉默,說道:

  “皇上今天倒是挺早。”

  黎豐舒嘆道: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總是有事,不是這發水了,便就是那乾旱了。邊關、內務、官治。像今天這樣,能有幾日呢?只怕十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楚潤娘沒有出聲。

  黎豐舒忍不住又說道:

  “所以,腦袋弄出個尖來,想要坐上這個位置,卻是為了什麼呢?”

  誰又讓他當年,非要得到這個位置的?

  只是這些話,楚潤娘卻不能說出來。

  楚潤娘似是嘆息地說道:

  “沒想到皇上還真將三皇子,過繼給了前太子。一會兒皇上去德妃哪兒吧,她這些日子,一直上臣妾這兒哭來。今天聖旨下了,反倒沒來。想來也是在她宮裡哭呢。”

  兩個人說來說去,卻都繞過了柳元卿和黎昊的婚事。

  ☆、269 滅口

  終還是黎豐舒先說道:

  “對於元卿的婚事,你也別怪朕。朕也是問過了他倆個,都同意才賜的婚。兩個孩子有意思,又何必攔著呢?朕知道你擔心什麼。”

  楚潤娘聽了黎豐舒的話,不由得抬起頭來,直視著黎豐舒。

  黎豐舒淡淡地笑了,說道:

  “你放心,朕就只讓他當個閒散王爺。元卿絕對成不了第二個你。朕一直知道,你擔心元卿,不想讓她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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