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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潤娘說道:

  “我多笨啊,竟然跟個殺子的仇人,和平相處了二十多年。難怪他們一回都沒有來看過我,心裡肯定是怪我的。”

  柳元卿拉著楚潤娘,哭道:

  “姨母,不是的。說明兩位哥哥們早就已經轉世了,他們一定是知道,姨母一定會給他們報仇的。”

  楚潤娘轉過頭,看向柳元卿,用帕子給她擦淚,道:

  “傻孩子,你哭什麼。姨母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被她們騙到什麼時候。”

  想了想,柳元卿說道:

  “韓王、大皇子的事,真不是元卿乾的。雖然元卿也想他們死。讓蕭貴妃也嘗一嘗喪子之痛。”

  楚潤娘冷笑,說道:

  “皇上不是傻的,這事明顯是有人想絕後患。跟你有什麼關係?那個位置,太吸引人了。

  想了想,楚潤娘薄情地嗤笑了聲,說道:

  “只不過,皇上當年就防著現在,所以,讓他們斗去吧。鬥來鬥去,最終贏的,只有皇上。”

  柳元卿聽不懂,但見楚潤娘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些。

  畢竟堵在心裡二十年的舊事,終於是弄明白了。

  楚潤娘到底還是哭了場,人倒比往日裡精神了。

  只是蕭貴妃現在,卻是最悲慘的。

  當著蕭貴妃的面,皇上下旨查抄蕭府,蕭家七歲以上男丁全部問斬,女眷沒入官奴。

  而七歲以下,則流放邊關,遇赦不赦。

  常福公主與蕭照離婚。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在震動著。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突然之間,大皇子、韓王死了,蕭家被治了罪。

  一些與蕭家有過來往的,也是人心慌慌。

  蕭貴妃一杯鴆酒。

  頭死之前,柳元卿去見了蕭貴妃。

  此時的蕭貴妃應該是誰也不讓見的,但柳元卿要見,也沒人敢攔著。

  蕭貴妃如同瘋了一樣,看向柳元卿的眼睛裡,嗜著血。

  柳元卿也不怕她,笑了,說道:

  “蕭氏,其實你挺聰明的,難道就想不到,你的兩個兒子,並不是我下的手?雖然我很想將他倆弄死,給我的兩個皇哥哥報仇。但不是我,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你做了鬼,去找真正害死你兒子的人。”

  蕭氏愣愣地瞅著柳元卿,沒有說話。

  柳元卿又是一笑,說道:

  “你知道,皇上也知道。這事誰是最大的受益人?可笑你圖謀不軌,害死了我姨母的孩子,最終卻是成全了別人。”

  或許是柳元卿的話,觸動了蕭氏。

  她極為悲傷地大哭了起來:

  “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我當時一定不會出手的。做下壞事的是我,為什麼要報應到他們的身上?我的孩子……”

  柳元卿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她來並不單單想刺激蕭氏,而是還有一個懷疑,柳元卿拿不準,蕭氏會不會說。

  但柳元卿不能問。

  因為蕭氏恨她,雖然她說了,大皇子和韓郡王不是她弄死的。

  但蕭氏還是恨她。

  果然,刺一刺蕭貴氏,還是有用的。

  蕭氏哭了一會兒,突然一抹眼淚,說道:

  “我不會讓他們得意的。柳元卿,你想不想知道,皇后娘娘後來的孩子,是怎麼沒的?皇后娘娘,又是怎麼不能生的?”

  ☆、240 極端

  因為一早就猜到,所以聽了蕭氏的話,柳元卿並無多少意外。

  靜靜地瞅著蕭氏,柳元卿很是平靜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不要跟我講條件。我是不是想說,我姨母的孩子掉了,是有人動了手腳?其實那個人也有可能是你,你敢害我的兩個表兄,見我姨母又有了,就能再將出手。”

  蕭氏收了淚,瞅起來倒是比先前精神了。

  她瞅著柳元卿,看起來非常認真地說道:

  “不是我,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那藥是周淑妃下的,可是,蘇賢妃有有參與。信不信由你。”

  “證據!”

  柳元卿瞅著蕭氏說道:

  “我想你還沒見過蕭家的人,所以沒聽說吧?綠紋當年是被周家人給藏了起來的。我想,你若是果然知道些什麼,你應該也會留一手吧?”

  說完,柳元卿笑了笑,又說道:

  “希望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蕭氏瞪眼瞅著柳元卿,就像剛認識她一般。

  好一回,蕭氏抿了抿唇,才問道:

  “大皇子妃怎麼辦?告訴我,我就想知道,皇上如何處置她。”

  柳元卿冷笑:

  “我知道,你想讓她給你的大兒子陪葬,對不對?不過你放心,她雖然不至於死。但皇上體諒她年歲小,又未與大皇子圓房,想要將她送回王家,自行婚聘……”

  沒等柳元卿說完,蕭氏大叫道:

  “不,不,我決不能同意。她既然嫁了我兒子,便就是我兒子的妻,我決不答應。”

  柳元卿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你不用不答應了。王家也不敢。剛我出來時,聽說王霞衣的父親已經上了摺子。王霞衣會以大皇子妃的身份,住在大皇子府上。”

  蕭氏心下又升起了希望。

  王霞衣呆在大皇子府上,再怎說,那也是皇上的兒子,皇上總要有所加封。

  到時候,王霞衣再收養個孩子。

  她長子的嗣是絕不了了。

  蕭氏“咯咯”地怪笑著,極為人。

  柳元卿如何不知道蕭氏的想法?

  忍不住嗤笑了聲。

  皇室血脈,哪能容得隨便混淆?

  王霞衣想要過繼,也得看皇上樂不樂意。

  只是這么半天,蕭貴妃竟然連問,都沒有問蕭家一聲。

  可見在蕭氏的眼裡,蕭家也不過如此。

  可憐蕭家上下的人,因為蕭氏而受到牽連。

  “張家。”

  蕭氏怪笑著說道:

  “你只要從張家去查,一定會有收穫的。周家的表親也不少,為何獨與張家親近?”

  說完,蕭氏神神秘密地在柳元卿耳邊說道:

  “你可以去我的宮裡搜,我寢宮的枕頭裡,有個方子。那是皇后娘娘當年的保胎方子。他們查了又查,也查不出來。我偷偷地留也一份,我查出來了。哈……我不告訴你,不告訴你,查不出來是你廢物,哈……”

  現在整個皇宮,都處在極度的壓抑之中。

  蕭氏再不好,兩個兒子都是他親生的。

  柳元卿從關著蕭氏的地方出來,迎面程曠帶著個,手裡舉著托盤的小太監過來。

  程曠身柳元卿行禮,柳元卿只是點了下頭,沒有說什麼。

  蕭氏死了,整個蕭家做為陪葬,又有什麼意義?

  她姨母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柳元卿抬頭望了眼天空,這宮裡,果然不是女人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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