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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宮門的太監,就跟鐵嘴的公雞似的。

  說什麼也不答應。

  無論是蕭貴妃也好,還是周淑妃也好,同娘家,全都失了聯繫。

  今天,皇后遲遲沒有著人喊她們過去。

  很快的,外面有宮女報說,皇上來了,還將韓王、楚王、齊王帶了來。

  三位王爺就站到了千秋宮的院子裡。

  一個個再沒了出京時的意氣風發,全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皇上不單自己來了,還將周媛也帶了來。

  周媛這輩子也沒有想到,她能有這麼近距離見到皇上的那一天。

  臉頰因為太過激動而非常的紅。

  ☆、214 說

  周媛跪在楚潤娘的面前,心下卻十分的吃驚。

  在她的認知里,皇上才是這後宮之主。

  皇后見了皇上,也應該三跪九叩。

  可是,她今天所見到的卻是,皇上進來之後,皇后只是虛應地要行禮。

  皇上便就趕緊扶了起來。

  然後周媛跪到地上,給皇后行禮。

  皇后卻是瞅都沒有瞅一眼,只是盯著皇帝說道:

  “聖上,臣妾昨晚上一夜未睡,有些累了。她們在偏殿,無論皇上怎麼處置,臣妾都沒有意見。暖丫頭是臣妾的侄女兒,依著臣妾的意思,皇上肯定也不能答應。”

  黎豐舒沒有出言反駁,算是默認了。

  楚潤娘心下冷笑,然後說道:

  “既然這樣,那臣妾便就沒有意見。只是楚暖是臣妾的娘家侄女,希望皇上別太偏袒了便就行。皇上不單要給臣妾交待,還有楚家,再老實,女兒被人算計成這樣,難不成楚家人真的就一點兒血性沒有了?實在不行,還有撞柱明志呢。”

  黎豐舒對楚潤娘還算是了解的,所以也只是沉著臉,心下腦怒自己的兒子們不爭氣。

  雖然事情沒有往他預想的方向走,但黎豐舒卻也沒有後悔。

  讓他們盡力的折騰,總會露出馬腳來的。

  當然,這些話,黎豐舒不想對楚潤娘解釋,他不想總是提起來,讓楚潤娘傷心。

  楚潤娘見黎豐舒一直不說話,瞅著黎豐舒,便就又道:

  “臣妾不想再出這種事情,皇上幫臣妾想個法子吧。”

  黎豐舒為楚潤娘整理了下頭下,柔聲說道:

  “去休息吧,別的事,我會處理的。”

  楚潤娘也不客氣,轉身便就進來內室里。

  周媛跪在地上,沒人讓她起來,也沒人理會。

  皇上出去了,皇后去休息。

  而她便就被丟在了皇后寢宮的外廳里,宮女嬤嬤,還有太監進進出出,沒有一個人多看周媛一眼。

  直到此時,周媛才知道害怕。

  她被人當眾看光了身子的事,她的丫頭已經告訴她了。

  問題是不光楚王、韓王、齊王看見了。

  還有他們的親衛,楚家的婆子丫頭,一堆的人。

  這些人的嘴,又如何堵上?

  周媛知道,她應該自我了結。

  只怕楚王也是這樣希望的,一個壞了名聲的女人,若是還苟且活著。

  即使楚王納了她,那只能給楚王身上添加污點。

  可是,求生的**,讓周媛明知道她應該如何做,卻又下不了決心。

  她不想死去!

  憑什麼?

  她做錯了什麼?

  黎豐舒過到偏廳里,他的幾位妃子跪到了地上,對他山呼“萬歲”。

  只是今天,黎豐舒卻只是單獨地對楊德妃說道:

  “德妃起來,若是沒有別的事,就先回去吧,皇后今天精神不好。”

  楊德妃一副老實木訥的模樣,並不多瞅另三妃一眼,站起身,衝著皇帝行了個禮,便就退了出去。

  黎豐舒依然不出聲,就那樣高高在上的坐著,瞅著底下跪著的三個人。

  最終,還是蕭貴妃最先沉不住氣,說道:

  “皇上明鑑,妾聽人說,韓王是受了張臣的委託,出去拿犯人的。”

  只是,蕭貴妃話一出口,無論是周淑妃,還是蘇賢妃,都在心裡暗罵了蕭貴妃一句“愚不可及”!

  果然,黎豐舒聽了蕭貴妃的話話,沉著的臉更加的沉得能滴出水來,偏語氣卻又十分的輕聲說道:

  “哦……不知道愛妃是怎麼知道的?”

  蕭貴妃一聽黎豐舒的口氣,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急忙分辨道:

  “皇上……妾……妾……”

  黎豐舒的聲半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

  “皇家祖制,內宮不得亂政,禍亂朝綱,私通外臣。卻不知道蕭貴妃是如何知道,韓王是受了張臣的委託,出外辦事去的?”

  蕭貴妃嚇得面色發白,說道:

  “皇上……”

  黎豐舒冷笑了聲,轉而對周淑妃說道:

  “周淑妃可知道,朕為何讓楚王他們跪在了外面?”

  周淑妃連忙說道:

  “臣妾不知,但臣妾覺得,總歸是他們做錯了事,所以皇上才會責罰他們。”

  黎豐舒瞅向了蘇賢妃,說氣極淡的說道:

  “蘇賢妃呢?”

  蘇賢妃嚇得趕忙說道:

  “臣妾和淑妃姐姐是一樣的,他們做錯了事,被皇上責罰也是應該的。”

  好一會兒,黎豐舒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們都起來說話吧,做錯事的是他們。”

  被嚇了一跳的蕭貴妃,被宮女扶著,才勉強站了起來。

  黎豐舒淡淡地說道:

  “都坐吧。”

  三妃告了罪,心情忐忑地坐下。

  黎豐舒以著一種讓人不敢想信的,商量的語氣說道:

  “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處罰他們?”

  蕭貴妃這次學聰明了,垂眸坐著,沒敢出聲。

  再說,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罪最重的,也是楚王。

  他兒子最大罪,也不過是知情不報。

  又能怎麼樣?

  狼不咬誰孩子,誰不心疼。

  這回,周淑妃坐不住了,急忙說道:

  “聖上恕罪,他們還小,就是有個一時照顧不到,做了錯事,也還是聖上的兒子。聖上還應好好教導才是,沒有一棍子打死的。”

  黎豐舒聽了之話,不由得瞅了眼蕭貴妃,輕輕地說道:

  “哦……周淑妃這樣說啊?還真讓朕意外。可是當初秦王的時候,淑妃娘娘跟朕可不是這麼說的。朕當初也覺得秦王不過是一時頭腦發熱,可是淑妃娘娘是怎麼跟朕說的來著?”

  秦王去守皇陵,那正是蕭貴妃的痛處。

  雖然知道周淑妃不會說好話,可現在被黎豐舒當面說出來,卻又是另一番景向。

  蕭貴妃看向周淑妃的眼睛,有些惡毒。

  然後又想到了周淑妃藏了綠紋二十年,前腳才拿出來,想要讓她閉嘴,卻又支使人將淨塵庵給燒了。

  這不是拿她當猴耍?

  新仇加上舊恨,蕭貴妃看向周淑妃的目光,就像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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