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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卻是直線提升,先是做廷尉正,沒兩年,便就升做廷尉。

  許多皇上看重,並親自督辦的案子,都會跳過刑部,交給張臣去辦。

  張臣也頗有本事,無論皇上交到他手上什麼棘手的案子,十件,倒是有個八件、九件,張臣都能完美的完結了。

  有那麼一兩個完不成的,張臣也會讓對方痛到骨子裡。

  但由於張臣手段太過毒辣,雖然辦事能力強,但是朝中的忠正之士,卻沒有一個樂意與他交往的。

  張臣當年從外鄉,帶著母親曾氏,逃難到京城,投奔同族張軌家裡,卻被掃地出門。

  當年,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只是後來,張臣突然出現在了朝堂之下,將個張軌嚇了個半死。

  張臣母子被張家掃地出門的事,才被折騰了出來。

  對著張臣,蕭照突然想到了,敵人的敵人,或許便就是朋友。

  張家、周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張臣肯定知道。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張臣為何會尋他蕭照,來辦理這事的原因了。

  這時候,蕭照不由得暗暗後悔起來。

  以前他太在乎名聲,而沒有好好的聯絡張臣。

  蕭照從廷尉衙門告辭出來,並沒有回家。

  而是讓人給韓王送信,讓他多帶些親王兵衛,來刑部衙門匯合。

  而蕭照自己,則是直接去了刑部衙門,親點了自己手下的人,帶著兵卒,和著韓王親衛後一起,直奔著北清客棧而去了。

  但蕭照就是蕭照,卻是讓張臣出了一份,廷尉請刑部幫忙拿人的文書。

  張臣心下冷笑,並沒有推辭。

  拿著文書,蕭照走的時候,十分誠懇地向張臣表示,改日一定要宴請張臣。

  望著蕭照急匆匆的背影,張臣那薄薄的唇,卻是又勾了色。

  任著蕭照如何想,也絕不可能會猜著,他是由著黎昊,介紹給皇上的。

  當年被張家掃地出門的張臣,帶著眼看著就要病死的母親,走頭無路,竟然想到了去打劫。

  而張臣劫持的對像,卻就是黎昊。

  十年前,黎昊只有十一歲。

  可是,卻已經是十分的老成持重。

  突然見到蒙面的張臣,並不害怕,反倒是不緊不慢地問起了張臣當劫匪的原因。

  張臣也是被黎昊的鎮定給折服了,竟然就老實的說了。

  然後黎昊便就為他們母子尋了房子,又派了個懂醫的人,為他母親曾氏看病。

  這一切安定之後,黎昊便就問張臣,怕不怕死。

  張臣以為黎昊這是要收,救他母親的好處。

  爽快答應,只要保證他母親長命百歲,生活安穩,他死而無憾。

  黎昊讓人將張臣五花大綁著,竟然交到了皇帝的手裡。

  皇帝沒有殺他,還破格任用了他。

  所以,京上的人沒有人知道,張臣可以為了黎昊去死。

  正因如此,黎昊讓張臣想辦法,給蕭照一個讓韓王帶兵出城的機會。

  張臣肯定答應。

  並十分完美的完成。

  任蕭照是只老狐狸,也不會懷疑到張臣別有目的。

  然而,正像黎昊說得那樣,蕭照和韓王太過要求事情穩妥,等他們自己覺得萬事俱備了,卻是最後一個出的京。

  楚王出京沒有多大工夫,齊王便就緊跟著從京上出來。

  連招呼都沒有和韓王打。

  當韓王得信,說齊王也帶著親兵出城之後,氣得直跺腳。

  也只得急急的帶了人,趕著往城外走,希望能趕上齊王,到達北清客棧。

  只是,蕭照千叮嚀,萬囑咐韓王,不能光盯著楚暖和楚王。

  要將客棧團團圍住,查一查,看看房氏一家,是不在北清客棧里。

  要是在的話,將人偷偷的拿了,不要送到刑部衙門。

  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弄到韓王府上去,或是送到他的柱國府。

  因為蕭柱國要親自審問。

  韓王雖然不知道所為何事,但事情緊急,也沒空細問。

  囫圇個的點頭答應,韓王也火急火燎地走了。

  他怕齊王會捷足先登。

  蘇賢妃的母親,是楚潤娘的姑母。

  所以,齊王與楚暖也是表兄妹。

  韓王這時候,倒是有些後悔,引齊王一起了。

  沒見齊王出力,這便宜,卻眼看著就要被人占了去了。

  ☆、206 玩笑

  韓王心下大恨,一路上,簡直是快馬加鞭地往北清客棧走。

  心裡妄想著,要趕在齊王之前到。

  至於蕭照叮囑的事,韓王聽沒聽得進去,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蕭照再不放心,他也不能跟著去。

  而被周媛打發出來的丫頭,站在門外自然也是有目的的。

  周媛知道,一會兒一準有人過來,會將站在門口的丫頭引開。

  所以,她也讓自己的丫頭站到門外,先自報了家門,等鬧出來的時候,也好有得說。

  再一個目的,便就是幫著楚王要將十一娘引走。

  所以,那丫頭好像就怕十一娘不知道似的,主動與十一娘聊天,不等問,便就將她們姑娘是誰,來這兒會誰說了。

  沒一會兒的工夫,周媛的丫頭,和著十一娘,就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

  聊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不過多數都是那丫頭說,十一娘聽著。

  而一直守在屋內的柳元卿,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十分的興奮,瞪著眼睛,趴到門板子上,想著外面的動靜。

  黎昊也不理她,只是暗自地好笑。

  但是,時候不到,自然不會發生什麼。

  所以,任著柳元卿再怎麼心急,外面還是一片的平靜。

  到了安寢的時候,張媽敲門說道:

  “姑娘。”

  柳元卿大驚,黎昊來時,正好是柳元卿將張媽他們打發走了。所以並不知道黎昊在這兒。

  而且從心裡,柳元卿好像也不喜歡讓別人發現。

  於是急忙忙地推著黎昊,讓他藏起來。

  可是往哪兒藏?

  客棧的房間一共就那麼大,柳元卿迅速地環視了一圈,發現床上倒是可以藏個人。

  柳元卿將黎昊推到了床上,然後放下床帳子。

  這才站直了身子,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說道:

  “進來吧。”

  十一娘還站在門外,周媛的丫頭很是好奇,便就想往裡望。

  被十一娘攔住,笑道:

  “姐姐瞅什麼呢?我們姑娘害羞,可不是你們家姑娘能比的。”

  那丫頭咋舌道:

  “我是個女的,也不能看?”

  十一娘一笑,說道:

  “那是,我們姑娘是什麼身份?一般僕婦,見了我們姑娘,只有跪下磕頭的份,哪還敢抬頭瞅我們姑娘?”

  張媽進到屋裡,便就將門關上,笑道:

  “晚上了,老奴進來侍候姑娘休息。”

  說著話,張媽發現床帳子是放下的,不由得笑道:

  “老奴還以為姑娘不會這麼早睡,原來姑娘已經累了。帳子都放下了,是老奴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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