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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想了又想,忍著肚子裡的怒火,說道:

  “大哥說得對,可他們有錯在先,我和天邑的事早就過去了,他們卻總是拿出來說,十分的討厭。再說事情鬧成這樣,大概他們也要想對策,咱們在這兒,不是幫忙,反倒是給人家添亂。再說,皇上再誤會,我又說了什麼,可就不好了。不如回家,還省心。”

  黎昊有些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世子去勸王妃吧,啊,陳姑娘好像在王妃跟前,別怪為兄沒有提醒世子。”

  黎陽一聽,有些後悔,不想去了。

  他對自己新的未婚妻,頗有些不自在。

  想了想,有些踟躕的對黎昊道:

  “大哥看她怎麼樣?說起來,她本來是王妃為你選的妻子,卻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卻突然將她給我賜了婚。我一直想要跟你說,我可什麼都沒做。”

  黎昊沒想到黎陽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愣住了。

  呆了一呆,黎昊才說道:

  “世子胡說什麼呢?一家有女百家求,陳姑娘出身高貴,想來京上想要向她求婚的人,排隊都能繞京城幾圈了。難不成,陳姑娘算誰的?照著世子的話法,這天下的姑娘都不用嫁人了。”

  黎陽見黎昊說得不像是客氣,這才放下心來。

  黎昊忍不住,發自內心的又叮囑黎陽道:

  “為兄說話,世子一慣不愛聽。但我還是想勸一勸世子,明兒與陳姑娘成了親,就好好過日子吧。你那兩個妾,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希望世子以後別偏聽偏信。家和萬事興。”

  黎陽難得的沒有出言譏諷黎昊,點了點頭,說道:

  “大哥放心,我上了柳菲莫一次當,難不成還能再上第二次?我對表妹好,也全是看在母親面上。明兒她過了門,自然是妻為大,弟弟也長大了,決不會再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的。”

  黎陽與黎昊做辭,等進到喜廳里時,女客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182 受傷

  陳惠柔的母親新都長公主、何惠柔還有黎陽的娘尤王妃,正在出言開導著常福公主。

  常福公主雖然生氣,嘴上說著要走。

  但到底沒狠下心來,果然丟下不管不顧。

  黎陽和何惠柔以前也都是見過面的,只是那時黎陽和柳元卿定親。

  而柳元卿嫉妒心又強。

  對於膽敢圍在黎陽身邊的小妹妹,收拾起來,一點兒都不手軟。

  何惠柔非常知道明哲保身,所以,她可是能躲黎陽多遠是多遠。

  要都說世事難料,防得了外面,最終卻沒防得了自己的妹妹不說,卻沒想到,柳元卿將黎陽身邊的花兒、草全拔除,卻是在幫著何惠柔收拾了一切。

  若不然,依著黎陽的性子,就是喜歡柳菲莫,也不會做到一直不納妾的。

  而黎陽到現在,才有兩個妾,身邊的丫頭沒一個敢爬床的,全拜柳元卿所賜。

  何惠柔一見黎陽進來,便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畢竟他們是未婚夫妻,何惠柔再知書達理,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臉皮薄。

  而常福公主一見黎陽進來,心下隱隱覺得他是來喊尤王妃的,便就不等黎陽開口,搶先說道:

  “你大哥哥婚事鬧成這樣,多虧了還有你們在,前邊如何了?你幫著你大哥哥招呼招呼,我們雖然著急,但是婦人,又不能跑到前邊去。”

  但常福公主又不能將話說得太過了,就怕黎陽他們走了,日後不好相見。

  黎陽淡淡地笑了,挨個見禮,非常的客氣。

  何惠柔雖然不好意思,但仍是頗落落大方的跟黎陽打了聲招呼道:

  “世子哥哥好。”

  黎陽衝著何惠柔一躬,笑道:

  “惠柔妹妹好久不見。我聽說大皇子妃拿你作筏子,說天邑長公主了?惠柔妹妹還真大方,這要是我,當時就得翻臉。她看天邑長公主不順眼,惠柔妹妹可是招誰惹誰了?況且天邑又不是個好說話的,萬一與惠柔妹妹翻臉呢?這可不是無妄之災?”

  新都長公主再怎麼說,也是皇后嫡出的公主。

  再者說,其實她也想走了,只是苦於沒有藉口。

  她畢竟是以黎豐舒馬首是瞻。

  現在鬧成這樣,別人都走了,只她留下,傳到皇上哪兒,還以為她們家跟大皇子有多親近似的。

  別人不說她講的是骨肉親情,若是有心人往大了說,很有可能這就是結黨營私,謀權奪嫡。

  新都長公主可是從商明帝時,太子與延宗王,親身經歷過的。

  所以,她特別注意這個。

  平日裡除了大事之外,與幾位皇子、皇子舅家,都是拉著距離。

  而皇上將何惠柔定給黎陽,新都長公主也非常的滿意。

  奉親王雖然是她哥哥,可也身份尊貴,又得皇上眷顧,而黎陽又是世子,將來接的可是親王爵。

  就是讓她親自為女兒先婿,也沒有比黎陽條件更好的了。

  聽了黎陽的話,新都長公主沉下臉來。

  常福公主連忙說道:

  “這是沒有的事,新都可別信,我剛一直在新房裡的,大皇子妃再沒說的。”

  黎陽笑道:

  “按理說長輩說話,晚輩沒有插嘴的份……”

  常福公主道:

  “既然知道,還說。”

  新都公主已經問何惠柔道:

  “惠柔,你跟娘說,有沒有這回事?”

  常福公主想攔著,卻也是攔不住的,她總不能不讓人家母女說話。

  尤王妃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

  這可真是不怕欲謀者強,就怕與謀者蠢。

  何惠柔是個誠實的孩子,並沒有添枝加葉,只是實話實說。

  常福公主的一張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新都長公主倒也沒有難為常福公主,只是冷笑了聲,說道:

  “咱們雖然都同出一門,但我也理解你,女人嫁了,便就要為了夫家謀劃。改日,我去蕭家,向姐姐請罪,但大皇子府,我可呆不得了。說完,拉著何惠柔便就走了。”

  常福公主也不敢留。

  尤王妃一見,連忙也站起身道:

  “看來公主還有事要忙,那我也就先走了,明兒一定去蕭家,給公主請罪。”

  說完,不用黎陽說什麼,尤王妃拉著黎陽便就往外走,道:

  “你去喊你爹,咱們也快走。”

  黎陽說道:

  “大哥已經在喊了。”

  內客全都走了,受了多半天氣的常福公主,將桌上的東西全數都掃到了地上。

  屋內的丫頭嚇得禁聲。

  常福公主說道:

  “你們去通知柱國公,就說我也走了。他愛呆著他呆著,這都什麼破爛事?明珠他們呢?都走,還呆在這兒丟人現眼?”

  然而,沒等丫頭去喊蕭照,蕭照自己來了,看著已經受了一天氣,臉色都變了的老妻,蕭照衝著常福公主一揖道:

  “讓夫人受累了,咱們也走。以後這大皇子府上,說了算的是大皇子妃,咱們是外臣,還是少走動,免得說多了,讓人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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