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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沒有出過事。

  蕭照雖然瞧不起沒有出身,並審起案來極其狠辣的張臣,但對於張臣的能力,還是比較相信的。

  別說毒藥,就是那兩個人想撞牆,都是不可能的。

  早不死,晚不死,偏就秦王見過之後,便就中毒而亡?

  越是細想,就是蕭照自己,也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明顯不光是衝著秦王,簡直是想要了蕭家一整家的命。

  若是蕭家倒了,那麼秦王、蕭貴妃,還不就是落了毛的鳳凰?

  蕭貴妃聽聞之後,也是嚇了一跳,連夜跑到了千秋宮裡,一改以往的張揚,向皇上請罪,一併的,也是為自己的兒子、娘家弟弟訴情解釋。

  這事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說來說去,除去了蕭貴妃生的韓王之外,另幾位皇子,都有可能陷害秦王。

  黎豐舒很是有耐性地寬慰了蕭貴妃一番:

  “愛妃的話,朕都知道。當日雖說為朕擋箭的是二郎,但也是秦王出聲提醒,才使得他們警覺。朕知道秦王孝順,愛妃安心回去,定不會冤枉了朕的好兒子的。”

  皇后楚潤娘也跟著安慰蕭貴妃道:

  “皇上沒讓蕭尚書插手這件事,也是為了妹妹著想。妹妹想一想,若是蕭尚書插手此事,就明兒查出真像來了,世人會信?到時,定是會出言攻訐說,是蕭尚書徇私舞弊了。皇上既然著令張臣審理此事,定不會冤枉了秦王的。妹妹就安心回去,等著聽好消息吧。”

  這帝後一唱一和的,蕭貴妃也覺得有理,這才安下心來。

  秦王的懷疑還未洗刷清楚,而蕭貴妃卻又恢復了以往的張揚。

  或者說,比以往有過而無不及。

  大概是怕宮裡的人小瞧了她,或是想告訴敵人,她兒子好著呢,一點兒問題沒有。

  柳元卿並不知道前朝的事,宮裡人也不准私下議論前朝的事。

  更何況,柳元卿對這些,也並不關心。

  柳元卿既然能得帝後寵愛多年,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瓜。

  心下非常清楚什麼她能碰,什麼她不能碰。

  所以,秦王的事,柳元卿根本是,半點兒風聲沒有聽著。

  在客廳里坐定,待水果茶點上來之後,柳元卿笑著問道:

  “不知道貴妃娘娘架臨鄙處,可是有所賜教?元卿愚鈍,還請貴妃娘娘明示。”

  其實,真的不知道嗎?

  ☆、82 試探

  柳元卿抿著嘴笑,若是客氣起來,她還是十分懂禮的。

  在宮裡這麼些年,楚潤娘並沒有光嬌養著柳元卿跋扈,該教的禮儀也都教了。

  蕭貴妃還真是少見柳元卿這樣規矩說話,笑道:

  “你這孩子,我說不讓你跟我客氣,怎麼你卻越發的客氣起來?沒有事,我就不能來你這兒坐坐了?我關心你,也不行嗎?”

  柳元卿低著頭,手放到膝上,來回地擺弄手裡的帕子,輕聲說道:

  “貴妃娘娘是長輩,元卿再不懂禮,貴妃娘娘也是要敬重的。要不然別人不說,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饒了元卿。”

  蕭貴妃不由得嘆息道:

  “咱們元卿可是真的長大了,比以往可不一樣了。”

  柳元卿幾乎閉著眼睛,都能猜著蕭貴妃要說什麼,依然低著頭,淺淺地笑了。

  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進到天邑宮的是蕭貴妃,但是,使錢給天邑宮的人,讓在她跟前遞話的,卻極多。

  只不過天邑宮裡的人,全都是帝後安排的,並沒人敢在柳元卿面前,亂嚼舌根子。

  其實蕭貴妃最起碼是個敢想敢做的。

  另三位妃子,就真的如表現的那樣平靜?

  柳元卿不由得在心底也是暗暗地長嘆一聲,現實由不得她不長大懂事。

  宮裡尚且如此,明兒她出了宮,只能是更加的紛亂了。

  蕭貴妃見柳元卿低頭頭,一直不出聲,眉頭一皺,像是很擔心柳元卿似的,滿滿心疼地說道:

  “到底是吃一塹長一智,元卿受苦了。但要我說男人全都一個德性,元卿萬不可再像以前一樣,天天吵著什麼不許丈夫有妾的話來。元卿聽我一句話,這男人無論有多少的妾,給正妻臉面,才是最正經的。”

  說完,蕭貴妃自己先掩嘴笑了,接著先前的話,又說道:

  “這宮裡最忌諱的,便就是背後說聖上了,今兒我就破回例。元卿瞅咱們皇上對皇后,就知道了。我們再怎麼開枝散葉,在皇上心裡,皇后才是最值得敬重的。像咱們皇上這樣的,才是最值得嫁的呢。”

  這是蘭嬤嬤來天邑宮活動,見她沒有什麼表示,所以蕭貴妃親自來試探她,並變著法的勸她來了。

  柳元卿笑了笑,說道:

  “以前元卿小,不懂事,竟說小孩子話,讓貴妃娘娘笑話了。貴妃娘娘要是疼元卿,再可別提先前那些個話來,元卿都要臊死了。”

  一直低頭頭的柳元卿,並沒有看見蕭貴妃在聽了她的話後,眼睛明顯的一亮。

  蕭貴妃一時拿不準柳元卿說得,是否是真心話。

  所以便就又笑著說道:

  “皇后娘娘讓元卿點選的人,可曾點選了?那日那幾個青年公子,我也瞧著了,長得也都個個精神,寫得詩如何?可有中意的?”

  柳菲莫為蕭貴妃重蓄了茶,換了果盤點心,然後無聲的退到了後面。

  柳元卿無聲無息地瞅著柳菲莫行事,果然是個不安份的。

  再瞅離心幾個,也是在她跟前侍候的,這時候,她和蕭貴妃說話,卻都是老實地站在一邊充柱子。

  柳元卿“撲哧”一聲笑了,並沒有回答蕭貴妃的話,而是伸手一指,退回到與離心幾個一排站著的柳菲莫,說道:

  “在大安宮裡,就是她說引她去周嬤嬤屋裡的,是秦王呢。”

  蕭貴妃自然認得柳菲莫,進來時,也曾拿眼睛偷偷的打量了柳菲莫幾回。

  只不過,她看柳菲莫,也不過是個玩意而已。

  根本就入不了蕭貴妃的眼。

  連自己姐夫都能下手的女人,眼皮子淺成這樣,就是聰明,也不過是小聰明而已。

  放著公主姐姐,巴結好了,什麼樣的婆家找不著?

  就是嫁得不如奉親王世子,一準富貴人家的嫡妻是跑不了了。

  再拿出些本事來,會來點兒事,有個公主姐姐、親王世子的姐夫當靠山,還不得在婆家要風要雨?

  聰明的女人,當男人心口的硃砂痣,也沒有說什麼都給了人的。

  蕭貴妃不由得暗自嘆氣,見過蠢的,沒見過比柳菲莫更蠢的!

  明知道自己的嫡姐身份高貴,脾氣又不好,偏就非要找那不自在。

  拿雞蛋往石頭上撞,這回可如了意了!

  蕭貴妃笑道:

  “我兒雖然糊塗,她雖然長得好些,但我兒什麼絕色沒見過?至於去喊她個婆子幹什麼?又不是不知道,她都已經是奉親王世子的人了。元卿快別信這些個,秦王會著丫頭喊她?是個長腦袋的,都不應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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