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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得柳菲莫衣服上,全是藥。

  柳菲莫難受得睜開了眼睛。

  離心冷笑著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

  柳菲莫瞅著離心。

  面如死灰。

  因為柳菲莫心下清楚,離心說得非常的正確。

  離心是柳元卿跟前的宮女,是皇后指派的人。

  本來就高人一等。

  平日裡,她因為是柳元卿的妹妹,還要對離心禮讓三分。

  柳菲莫也曾對離心下過手。

  只是離心不為所動而已。

  離心可比不得海城公府,天邑小府里的那些個丫頭婆子。

  柳元卿長時間不在海城公府住,那些個人,平日裡,受得卻是趙姨娘和柳菲莫的好處,心都偏了過去。

  住在皇宮裡的人,自然分得清誰才是主子。

  離心冷冷地笑著,瞅都不再瞅柳菲莫一眼,轉身出去了。

  吩咐守著柴門的小太監道:

  “看好了,公主娘娘可正在氣頭上,若是誰不想活了,隨便,可別到時候哭著求饒。你們也都是常年侍候公主娘娘的,清楚得很。公主娘娘可沒饒過誰。”

  小太監嚇得唯唯稱諾。

  其實柳元卿本來是想要靜一靜的。

  可就是看不慣柳成展,一副急著想要將她娘楚儀信哄好了,好幫著柳成展騙她的嘴臉。

  才拉著楚儀信來她的天邑小府上住。

  打柳元卿進宮,偶爾接到海城公府上,也是一堆的宮娥、嬤嬤,根本就沒有楚儀信插手的份,這娘倆個從沒睡在一張床上過。

  此時,冷不丁的睡到一起。

  別說柳元卿,就是楚儀信,也非常的彆扭。

  娘倆個關排躺在床上,宮娥、嬤嬤全去了外間。

  柳元卿愣愣地瞅著帳子頂。

  靜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黑暗之中,楚儀信輕聲問道:

  “睡了?”

  柳元卿回道:

  “沒呢,睡不著,娘也睡不著?”

  楚儀信嘆道:

  “是呢。”

  黑暗中,柳元卿的眼睛如黑珍珠一樣。

  眨了眨眼睛,柳元卿忍不住問道:

  “既然娘睡不著,就回答女兒一個問題吧。一定不要敷衍女兒。”

  楚儀信一聽,心下有所保留地說道:

  “說來聽聽,什麼事?”

  柳元卿挪動了下身子,道:

  “娘說實話,我平日裡是不是真的不討人喜歡?”

  楚儀信知道,其實柳元卿真正想問的,大概是比不得柳菲莫招人喜歡。

  柳元卿是她的女兒,雖然有時候實話傷人,以前楚儀信怕說了真話,讓母女本就不太親近的關係,更生隔閡,都是挑著柳元卿愛聽的說。

  但這一次,楚儀信決定說實話。

  黎陽和柳菲莫的事,正好是一次教訓。

  楚儀信希望柳元卿,通過這一次,將身上的毛病改正了。

  斟酌了下話,楚儀信說道:

  “娘也不是向著誰,只是你仗著皇上、皇后的寵,很多時候都太過急躁了。容不得別人犯錯,也容不得別人在你面前說一個不字。如果改一改,娘覺得會更好。”

  ☆、23 不愁

  柳元卿想了想,笑道:

  “或許吧,但我不想改了。皇上皇后寵著我,我為什麼要看別人的臉色活著?”

  楚儀信不贊同地嘆了聲氣,又是一陣的斟酌語句,才說道:

  “娘說句大不敬的話,你的日子還長著呢,皇上、皇后又能跟你幾年?男人,還是喜歡柔順些的。這次的事,雖然你占著理。但娘即使沒有出去打聽,也多半能猜著京上大多數人的想法。”

  柳元卿冷冷一笑,涼涼著聲音道:

  “京城裡一多半的人,定是覺得奉親王世子雖然辦的事不怎麼地道,但也是我飛揚跋扈慣了,所以咎由自取。對不對?”

  楚儀信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同意的。

  柳元卿冷哼了聲,嘆道:

  “若是為了別人的想法活,大概會累死吧。我不管怎麼樣,都想按著自己的法子活著。我記得以前偶爾看了兩眼唐史。”

  楚儀信道:“可是……”

  柳元卿繼續說道:

  “沒什麼可是的,娘,女兒記得,唐史裡面,奸相李林甫有個兒子李岫,倒是不仗勢欺人,受了別人的氣,也多半忍讓。可結果呢?他爹一死,他不還是被流放邊關?”

  停頓了下,柳元卿見楚儀信沒再出聲,才又說道:

  “要女兒說,李岫若是有機會重來一回的話,一定會恣意的活著,不受任何人的氣吧?他到死,也一定後悔吧?”

  楚儀信說不過柳元卿,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長長的嘆了聲氣。

  這娘倆個,終是話不投機,誰也說服不了誰。

  柳元卿翻了個身,淡淡地說道:

  “時候也不早了,娘也早些睡吧。”

  楚儀信嗯了聲,心下卻在盤算著,如何說服柳元卿,改一改性子。

  第二天一早,柳元卿與楚儀信才起了床,穿戴好了。

  離心從外面進來,托盤裡託了十幾個請柬來,遞到了柳元卿的手裡。

  柳元卿不明所以地瞅著離心不說話。

  別三個宮娥,幫著柳元卿和楚儀信穿戴、洗漱。

  黎歡面露鄙夷地說道:

  “這都是一早上送來,請公主娘娘去參加宴會的帖子。”

  楚儀信一聽,接到手裡,翻看了下。

  第一個,便就是上柱國,大司馬大將軍,位列三公的蕭家,辦了個百花宴,請柳元卿過去賞花。

  楚儀信皺頭緊緊的皺了皺。

  蕭家可是蕭貴妃的娘家。

  蕭貴妃的二子,均未成親。

  柳元卿昨天與黎陽解了婚約,鬧得滿城風雨。

  今天請柬就送到了。

  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再往下看,其餘幾家,也都是家有年青公子,身份地位也都不低,大概也是想著讓柳元卿相看一下,也都打著各種藉口,想讓柳元卿去。

  楚儀信將請柬放到了桌上,道:

  “這些請柬,其餘幾家還差著,只這蕭家的,卻是得去。再怎麼說,還有秦王和韓王的面子呢。”

  柳元卿笑了,無所謂地笑了,說道:

  “娘還擔心我嫁不出去,看,昨兒才解了婚約,今兒就一堆的晏請帖子。娘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楚儀信自然不像柳元卿那樣,將事情想得簡單,對著請柬,更加的愁眉不展起來,說道:

  “只怕無論是秦王,還是韓王,都非良配。”

  柳元卿笑了,說道:

  “娘不用擔心這些個,他們想著什麼,難道女兒會不清楚?不過是個樂子而已,他們誰想娶我,還要過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關。”

  楚儀信瞅著柳元卿,沒有一點兒放心的意思。

  可是,她與女兒的隔閡,更不是一時半會所能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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