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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騫對她的種種舉止,早已與先前那樁兇殺案無關。他該是有一點在乎她的吧?

  門被打開,幾個男女魚貫走入,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風情無限的美麗女人。一雙漂亮慵懶的眼睛,打量著床上的小篆,手中還抱著一團雪球。

  瞄的一聲,雪球跳了下來,原來是一隻純白色的波斯貓。貓兒的眼睛,跟主人意外神似,同樣深幽而魅人,直盯著小篆。

  “原來是季小姐。”女人微笑著說道,走上前一步,似乎對她很熟悉。

  黑影迅速移動,黑子騫越過她,將瞪大眼睛的小篆強行抱入懷中。“還疼嗎?”他問道,不理會其他人。

  小篆搖了搖頭,粉頰慢慢地變紅,因為他的舉止而感到羞怯。房內除了他們外,至少也還有七、八個人,全都盯著她瞧,她被看得很不自在。她有種感覺,要不是黑子騫說出對她的信任,說不定她連踏入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季小姐,我是‘絕世’目前在台灣的負責人,上官媚。”為首的女人嬌笑著,率先自我介紹。站在她身後的男男女女都不吭聲,全以審視的目光觀察著。

  小篆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更大了。

  “上官媚?那個上官媚?”她作夢也沒想到竟能親眼見到這個女人。更沒想到,讓人議論紛紛的上官媚竟這麼年輕。

  上官家在台灣頗貝神秘性,許多傳言繞著這創立驚人企業版圖的家族打轉,家族成員很簡單,只是一對出生來歷都難以追查的兄妹。

  兄長上官厲十多年前崛起商場,成立了“絕世”集團;妹妹上官媚則負責主持在亞洲地區的事務,有一批極為出色的男女,供她差遣。“絕世”能獨占業界鱉頭多年,據說靠的就是上官兄妹高明的手段。

  這對兄妹很少在媒體上曝光,因為神秘,外界反而更好奇。

  “如果你是問最惡名昭彰的那個,那麼,你眼前這個就是了。”一個纖細如花的少女說道,對小篆微笑,笑容很甜。

  上官媚睨了少女一眼。“火惹歡,我的名聲有這麼壞嗎?”她挑起柳眉,媚眼上揚,沒有半分反省的意思。

  不只那位少女,房內所有的男女竟然都有志一同,紛紛點頭。

  一個白衣男人走上前來,氣質儒雅,行走的時候,衣袖中有著淡淡的藥香。”你十萬火急地把我從香港找來,威脅我放下那邊的義診,為的該就是這位季小姐吧?”男人微笑著,來到床邊。

  “季小姐,我是衣笙,姓衣名笙,做的也是醫生的工作。

  衣笙伸出手,要替小篆把脈。黑子騫卻抽開小篆的手腕,皺起眉頭。

  小篆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為何仔細護著她,像是老母雞在護著小雞似的?

  “你打算怎麼做?”黑子騫質問衣笙。不是不信任衣笙的醫術,若問當今世上醫術誰屬第一,衣笙當之無愧;活死人肉白骨,靠醫術顛倒陰陽,衣笙全能辦到。

  “醫者,望問間切。我雖有神醫的稱號,但你總要一讓我先瞧瞧她到底怎麼了,不讓我替她把脈,我如何決定該如何診療?”衣笙失笑,看著黑子騫牢牢護著那嬌小的女人。

  “‘影子’既然不讓你碰,你就別碰了,用紅絲線把脈如何?”上官媚提議,坐在一旁的軟椅上。

  “那也行。”衣笙淡淡一笑,還真的從衣袖裡取出一包紅色絲線,準備綁在小篆的手腕上。

  小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年頭還有人會這招按線聽脈,她縮回雙手,不讓衣笙綁線。“不用了。”她連忙拒絕。

  “‘影子’說你病得很重。”衣笙帶著微笑說道。其實從一進門起他就看出小篆的狀況,而這點小毛病,實在不需他千里迢迢地趕回來。他會願意回來,是想看看,能讓“影子”萬分緊張、掛記在心上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沒事啦!”小篆回答,想要躲開。

  “你先前明明疼得快要昏厥。”黑子騫皺眉道,輕易地抓住她,不讓她逃開。

  “哪有?你不要誇大其詞。”小篆嚷著,逃不開,還是被抓了回來。老天,怎麼會弄成這樣?黑子騫竟然還找了個神醫來替她看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該怎麼說?

  “坐好!”黑子騫失去耐性地吼道,瞪著她。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黑子騫,全都充滿了看熱鬧的神情。能看到冷靜的“影子”失去理智,這可真難得。

  “不要!”小篆也吼了回去,跟他大眼瞪小眼。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地轉向小篆,那副專注的模樣,像是正在欣賞一場精彩的網球賽。

  “為什麼不好好看診?就算是小病也被你拖成大病了。”他的聲音更大,接近於咆哮。

  “我沒有病。”她才不怕他的咆哮呢!“你先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難道不是舊疾發作嗎?”他氣憤得幾乎想給她那圓潤的臀兒一陣好打。該死的,他從未對一個女人付出這樣的關心,而她竟然毫不領情?!

  小篆忍無可忍,一句話在舌尖滾了老半天,終於朝著他那張俊臉用力吼了出來,她的聲音回湯在整間屋子,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月事來了啦!”

  第六章

  偌大的臥室內,一片尷尬的死寂。

  “你之前為什麼不說?”黑子騫瞪著她,黑眸中有著懷疑。月事來潮,會讓女人那麼疼痛嗎?

  “這種事要我怎麼跟你說?聰明一點的男人都猜得出來吧!難道非要我拿衛生棉丟你,你才會知道我是在經病?”小篆氣急敗壞,粉頰燙紅,因為憤怒而口不擇言。她閉上眼睛,用雙手遮住臉,發出困窘的呻吟,知道顏面全都丟光了。

  “真的?”黑眸眯了起來,明顯地懷疑。

  上官媚抿著唇笑,撫摸著雪白的波斯貓,說出令人驚駭的提議。

  “懷疑嗎?你可以查驗看看,這事很容易求證的。”她慢慢說道,好奇兩人的關係到什麼地步了。

  “影子”是個充滿侵略性的男人,平日冷漠傲然,但是這種人一且發現了心中所想要的女人,絕對不會遲疑,就算巧取豪奪,也非要得到心儀的女子。只是,季小篆車純而心無城府,看得出黑子騫的心意嗎?

  聽到“求證”兩個字,小篆瞪大眼睛,連連後退。

  “你、你、你不要過來,我是說認真的。”她顫音連連地喊道,翻身想爬開。

  黑子騫要是真的想“查證”,她肯定會羞得咬舌自盡。

  腳踝處一緊,逃脫不到一公尺的距離,黑子騫就輕而易舉地把她給拖了回來。

  “不要啦,嗚嗚,放開我。”小篆苦著一張臉說道,雙手抓住床單,被拖行時,整張床單都被她揪了起來。逃脫行動功敗垂成,她又被牢牢鎖在他懷裡。

  “這該怎麼治療?”他輕易地制住胡亂掙扎的她,還好沒有真的“查證”什麼,只是向衣笙發問。

  衣笙拿出紅絲線纏上小篆的手腕,嘴角含笑。看了這一出有趣的戲,倒也不枉他遠從香港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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