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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嶢道:“慕王后出宮帶的另一隊人馬呢?將那些人帶過來。”

  慕世宛當時分為兩隊,魏嶢說的是偽裝成商隊,走營口正式進入大燕的大隊伍。

  “是。”立即有人前去。

  慕世宛不解地看向魏嶢,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魏嶢讓慕世宛帶出綏海的人站成兩排,看向後邊的十四名護衛,目光如鷹掃過。

  他看向其中一人,道:“你,站出來。”語氣雖淡,卻威懾力十足。

  那護衛確認魏嶢是在說自己,看了慕世宛一眼,有些緊張地離開隊伍。

  若是有心細的人,就會發現,魏嶢和這名護衛身高几乎一樣,身量也相似。魏嶢也沒有做什麼,只是讓另一個部下盤問了幾句。

  慕世宛忐忑等了一天,魏嶢便派人將她及她的部下從都護府放行。

  魏嶢當然不可能來送行,慕世宛騎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都護府正大門上黑底漆金的牌匾大字,壓下心裡莫名的感受。

  其實她也不知這次回綏海,迎接她的會是什麼。但還是得回去的,按照她自己的計劃,若狄治鏜病逝,她就可以徹底從綏海消失了。她從不曾留戀那座王宮,以及王宮裡的人,要她繼續被狄旭年等人收繼婚,她是做不到的。

  回到綏海王宮的大門前,慕世宛從馬上下來時,因為在走神,腳不小心被鐙子勾了一下,一旁的護衛立即上前扶了她一把,將她平穩放在地上,道:“小心。”

  這個聲音——慕世宛瞪大眼睛,猛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第129章

  扶她的人是她的侍衛董嘉, 但這聲音分明就是另有其人……

  眼前男人的樣貌與董嘉一模一樣,但是那目光, 可就銳利有侵略性多了。

  對方一雙黑眸定定注視她,不是魏嶢是誰。

  趁著夜色掩映, 慕世宛平復一下紊亂的呼吸, 低聲問道:“你是不是瘋了?”

  誰准許他易容成董嘉跟過來的?若是被狄家父子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定然會把他給抓起來關進天牢,不知會用怎樣的手段折磨他。他只有一個人,單打獨鬥,再厲害又如何與王宮裡的眾多高手相敵, 必定淪為階下囚。

  “你不揭穿我,就沒人會發現。”魏嶢的聲音這次有了變化, 聽不出是他自己的聲音,有點啞, 真的有些像董嘉了。他嚮慕世宛表露身份,是為了讓她適時掩護他, 還有讓她知道, 她並非獨自面對一切, 不用害怕。

  慕世宛心中亂跳,她心裡最隱秘的念頭只有她自己知道。慕世宛轉開臉, 沉默片刻, 趁著尚未進王宮, 冷淡命令:“董嘉, 我有一支雲頭簪忘在都護府了, 我很喜歡那簪子。你立即回去,幫我向魏都護尋回來。”

  魏嶢眯了眯眼,不接話。略微的僵持之際,有守門的宮人道:“四王子到——”

  是狄旭年親自來宮門接慕世宛,他對慕世宛殷勤的態度,一看就超過了繼子對繼母應有的程度。

  魏嶢早早後退開去,看了對方一眼,低頭掩去目中厲光。

  慕世宛輕輕皺眉,狄旭年到了,她便不能再繼續與魏嶢纏磨,以免露出破綻。

  “母后,走罷,我帶你去見父王。”狄旭年看著慕世宛,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慕世宛來到皇帝寢殿,見狄治鏜果然躺在床上,消瘦了不少,已陷入昏迷。她很好奇,明明她離開綏海時,對方還好好的,怎會突然如此。多名太醫也說不出什麼緣由,都說是從未見過的惡疾。僅能用老山參吊著氣,挨一日算一日,等著王后回來。

  “王上……”慕世宛輕聲喚道。她心裡已有了猜測,這哪裡是什麼惡疾,分明是中毒。就是不知,是他哪個兒子下的手,還是別的什麼人。偏偏太醫都不敢說真話。

  狄治鏜並沒有回應,依舊昏沉。

  慕世宛守著對方大半夜之後,有些心煩意亂地回到自己宮中,想叫人傳魏嶢過來問問話,讓他離開,又擔心反而引人注目。

  這般過了七、八日,慕世宛發現魏嶢都老實得很,就像真正的董嘉似的。董嘉原本就性格沉悶,據說現在的董嘉成天也是悶聲葫蘆,沒有任何異常。她不禁懷疑,是不是魏嶢把真正的董嘉放回來了。

  這日,狄治鏜終於轉醒,宮人立即去請來慕世宛。

  狄治鏜一見到慕世宛,就激動起來,無力的肢體竟如迴光返照般,伸出去猛力抓住女子纖細的手腕:“蕎蕎,你回來了,蕎蕎……”

  慕世宛手腕發痛,她輕聲安撫對方,道:“王上,是我。”

  狄治鏜迷戀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看了片刻,突然變了臉色,恨聲道:“你這回偷跑出去,是去找魏嶢了,是不是?你果然還在悄悄想著他——”

  慕世宛只皺著眉不說話,一旁的狄旭年卻上前捉住狄治鏜的手腕,生生分開兩人,道:“父王,你冷靜些!”

  狄治鏜看著被狄旭年拽開的慕世宛,心中難抑的焦躁漸漸沉澱為另一種情緒,他又開始嚮慕世宛認錯。慕世宛別開臉,沒有說話。

  狄治鏜又特地叫了朝臣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宣稱將王位傳給順位繼承的大王子狄旭庭。

  慕世宛看看狄旭年,發現對方竟沒有任何反應,異常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

  狄治鏜薨逝是在半個月後。慕世宛沒有想到,這個陪了自己十多年的男人,平素也是勇武過人,會這樣脆弱而詭異地死去。最重要的是,她都不知道兇手是誰。

  整座王宮裡的人都要為國君戴孝,按照綏海的風俗,國喪要辦二十一日,且新君得守滿國喪之後才繼位。慕世宛一直在等,等自己的大哥出現,然而,到了國喪期將滿,對方也沒有出現。

  明天就是國喪最後一日了,連日的晝夜祈祝,令慕世宛也是疲憊不堪。她穿著純白色的麻衣回到宮裡稍作休息。都已經布置好了,若是過了今天,她大哥還是不出現,她便通過鳳閣下的暗道消失。

  然而慕世宛剛剛入睡,就感到不對勁,出於對危險的警覺,她驀地睜開雙眼。她看著眼前湊得過近的男人,斥道:“狄旭庭,你父王已特地頒下旨意,我不必嫁給你們兄弟中的任何一人。快滾——”

  “哼,父王的旨意,他當然不希望我碰你……”狄旭庭已上了她的床,一手捂住慕世宛的嘴,用強壯的腿壓著她的雙腿,一手用力撕扯她的衣裳。夏季的衣物哪裡禁得住對方這般撕扯,她的罩衫輕易地碎裂開來。

  大片雪膩的肌膚刺激得狄旭庭眼睛發紅,觸手的嬌嫩瓷滑更是叫他驚嘆,造物實在偏愛這個女子。他突然就放慢了速度,決心要慢慢享用這個肖想了多年,只大了他一歲的繼母。

  狄旭庭沉下身,已被身下的女子迷得忘乎所以,笑道:“母后這回逃出宮去找魏嶢,是想男人了吧?父王的那物早就不能用了,滿足不了你。你就試過那麼一個男人,當然對他念念不忘,今後就不必再想姓魏的,跟著我,我能比他更叫你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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