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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紫吾臉紅如粉桃,終於回過神的她,轉過頭去輕瞪太子。到了外面,在木丁面前,太子卻再也沒有看過魏紫吾,的確認認真真為木丁指導起畫技來。

  待木丁畫完了,三個人一起去前院陪凌夫人用過膳,太子和魏紫吾又回到了不雲居。今晚他們已商量好不回東宮,住在不雲居。

  魏紫吾這才得以拿起鏡子,看了看太子留在她鎖骨下方的牡丹,的確是好看,但實在是太羞人了。他怎麼可以在她身上畫畫。魏紫吾決定立即去淨室洗掉。

  她先進了淨室,太子喝了兩口茶,正要跟進去。

  卻聽身旁女子細柔的聲音道:“殿下……”

  顧見邃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此刻給她奉茶的正是魏紫吾沒有帶進東宮的那個婢女,遇灩。上回他喝多了,小憩的時候對方給他送過醒酒湯。名義是送醒酒湯,實則那含羞帶怯的眼神就是勾引。

  顧見邃瞥了瞥對方,這遇灩倒是半分妖媚也無,衣裳穿得厚,且顏色素淨,頭上也只簪了一朵淡綠的翠簪,整個人看起來倒像一株清荷。

  顧見邃視若無睹,正要起身,遇灩卻低低道:“殿下,我願幫殿下做事。留在侯府,幫殿下打探消息。”

  顧見邃的聲音略帶嘲弄:“打探消息?你能幫我打探什麼消息?”

  “殿下,奴婢覺得,夫人與侯爺很是怪異。”遇瀲生怕太子走掉,語速極快。

  顧見邃這才正眼看向這個身在侯府,卻膽大包天敢議論魏嶢的婢女,遇灩既然向太子表忠心,自是抱著一定要讓太子相信自己的決心,又道:

  “上回,送醒酒湯,是夫人讓我送的……您不好奇嗎?夫人為何讓我接近殿下?”

  顧見邃看著遇灩,眸色變暗,深不可測,遇灩緊張得心快要從嗓子跳出來一般,不眨眼地看著太子。又道:“殿下,如果您需要遇灩,遇灩願意為您打探你想知道的,只要殿下以後記得遇灩……”

  她隨即看到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哂笑,對方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往淨室里去了。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遇灩全身都仿佛被抽空一般。顧見邃是未來的皇帝,原本她就該跟著魏紫吾到東宮侍奉對方的。夫人給了她希望,姑娘卻抹殺掉了她的希望……她如何能甘心。

  顧見邃進了淨室,就聽魏紫吾在玉池中嘟噥道:“都怪你,都洗不掉了。”

  以魏嶢疼愛魏紫吾的程度,不雲居淨室里的池子自是修得甚大。氤氳的白霧中,少女赤露的雙肩玉潤秀美,若隱若現,動人至極。

  顧見邃笑了笑,問:“夫君的牡丹畫得不好麼?婼婼這樣快洗掉做什麼?我還沒有看夠。”

  魏紫吾瞪他兩眼,不再與他說話了,原本是側對著他,她轉了個身,改為背對。

  顧見邃的腳步停在池邊,他沒有跨進池子,只是彎下身,將那飽滿的豐軟收攏進手掌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道:“我來幫婼婼洗。”

  第104章

  太子的語調慵懶而緩慢, 手上的力道卻是一股蠻勁, 整個人充滿了侵略性。

  魏紫吾發出輕輕的痛哼, 被他的氣息所環繞,心中疾跳,卻掙不開他鐵鑄一般的手臂, 她這才注意到原本在門旁的遇瀲已退出去。

  太子放開她, 很快也除去身上束縛, 跨入池水中。

  魏紫吾還在生著氣,他不止在她身上畫畫,還與木丁一牆之隔, 當時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驚慌失措。立即阻止他逼近她, 道:“不要殿下幫忙, 我自己可以。”

  但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弱小的, 抵抗分毫不起作用,被他輕易地再次困住。

  入手的肌膚膩滑嬌嫩,顧見邃果然是洗得認真,簡直是愛不釋手。偏偏還要故意逗她:“我的婼婼真是美。哪裡都是合著為夫的心意生的。”

  魏紫吾的臉燙得似著火, 不堪調戲地掙動起來, 她的手肘這麼一用力,正好撞上了太子肋下, 她突然聽到男人“嘶”的抽氣聲。

  “……”魏紫吾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趕緊看向太子的腰腹。太子對著她畢竟是不設防的, 隔得又近, 剛巧不巧就是上回刀傷的位置。

  那天狄旭年邀戰, 太子耍槍出風頭,不,是為大燕爭光,這力量用得大,對他的傷口還是有些影響的。魏紫吾立即就不敢再動了,問:“殿下,我方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挨了一肘子的顧見邃靜默片刻,微微蹙眉看她,道:“婼婼以為自己是弱質芊芊的閨秀?你可知你的力氣有多大?對著夫君的傷口這樣用力。”

  魏紫吾也知自己的力氣雖趕不上太子這種武學高手,但的確在女子裡算是力氣大了。便說:“我並非有意的,殿下。是不是很痛?”

  魏紫吾著實很心疼,她第一次看到這道刀傷出現在太子身上時,甚至想過如果是她代他受傷就好了。現在看到太子居然因她被觸到舊傷,自是眉心也揪緊了。

  晶瑩的水珠從男人如畫的眼角滑過,掠過高挺的鼻樑,隱入他淡緋色的薄唇間。太子的美色更是加重了魏紫吾的心痛。

  她便說:“不如夫君坐著別動了,我幫你清洗?”

  顧見邃也只好道:“那好罷,有勞婼婼。”他靠在池壁,微微仰起頭,閉目小憩起來,享受小妻子的體貼呵護。

  水汽蒸騰,魏紫吾低著頭,一張臉蛋粉致致的,彷如粉色的牡丹開在水波里。她柔嫩的小手突地被太子握住,微微一怔,聽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道:“婼婼……你洗得真是敷衍了事。”

  魏紫吾正要辯解,顧見邃已驀地睜開幽深雙眸,捉著她的手,再次往那她拿著棉帕只胡亂揉了一把便離開之處探去。

  魏紫吾欲哭無淚地發出一聲驚呼,她的棉帕已被顧見邃抽走,與他肌膚相貼,她的手被燙得立即想要抽回,哪裡能接受做這樣羞赧的事。男人卻強勢地掌控著她,不准她的手離開。

  ……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麻木了,眼睛哭得微微紅腫,大腿根也痛,魏紫吾疲憊不堪地靠在顧見邃懷裡,偶爾微微嘟唇,發出對他的聲討和控訴。

  饜足後的太子則是心情愉悅,用寬大的棉巾將魏紫吾裹起來,抱離了池水。親手為她擦乾了濕發,又挑了一身水藍色的中衣中裙為她穿好。

  昏昏欲睡之際,魏紫吾將腦袋枕在太子赤露的胸膛上,下意識地就道:“你都沒有回答我,以後會不會有很多寵妾?”

  都迷糊成這樣了還在想這問題呢。顧見邃笑了笑,道:“傻東西,我要納妾還用得著等以後?”

  “仿佛……是這樣。”她的眼睫已緊覆,已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現實,卻仍是開心地笑了笑。隨即又皺眉,似夢囈般問:“但是登基以後呢,那時候也不會嗎?皇祖母……同意嗎?”

  顧見邃一下一下撫著魏紫吾披散的髮絲,回答她:“任何時候都不會。婼婼乖,放心睡吧。”

  若是沒有魏紫吾的存在,他娶妻的同時當然是會納妾的。最起碼,現在也應當是將襄河陳家的大姑娘,蕭令拂和溫蜜一起收了。但他早就打定主意只要魏紫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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