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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麼?她怎麼不記得她的腳撞到過石頭上,也不覺得痛啊。魏紫吾尚在出神,驚訝發現顧見邃已掀開薄被,她赤著的腳暴露在空氣中。

  魏紫吾下意識地就縮腿,然而太子的動作遠比她快。她的右腳下一刻已被男人牢牢捉在手中。魏紫吾的心都快從胸腔中跳出來:“……殿下,你快放手!我真的沒傷到。”

  魏紫吾此刻全身上下只穿著男人的一件中衣,本就在局促不安,腿還這般被他抬高,腳也被對方拽進他懷裡“檢查”,這個姿勢令她一張臉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

  她掙扎兩下,卻更難為情,趕緊拿被子將自己的腿根處捂緊。

  “不好好檢查一下,我不放心。”太子語調很君子,一點也不像是占便宜的人。他手中的腳形狀頗為秀氣,雪白晶瑩,腳趾粉生生,圓潤可愛,因為主人的不安,指頭都輕輕蜷縮著。

  他目光又看向少女纖細勻稱的白嫩小腿,繼續往上,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魏紫吾感到太子的手指慢慢滑過她的足踝,竟遊走貼上了她的小腿,男人的呼吸略微加重,她的腿也不自禁地輕顫。四目相對,魏紫吾感到身體的溫度似乎又升高了些,她聽到太子說:“小腿也沒有傷,難道是在大……”

  這時卻聽到石安靜的聲音在外響起:“殿下,岐王到了。”

  魏紫吾微怔,太子慢慢放開她。她也趁機收回自己的腳。

  這時守在載德殿外的是石冬誠。石冬誠的功夫路數詭異,且功力極深,就算是顧見毓,也不會輕易與這老太監交手。

  太子走出來見顧見毓,聲音毫無起伏,道:“解藥給我。”

  顧見毓上下打量太子,對方已換過衣裳,神態稱不上饜足,卻是頗為自得的樣子。

  顧見毓的手頓時握緊,他知道魏紫吾若在清醒的情況下,絕不可能將她自己交給顧見邃。但就怕那媚藥發作起來,她神思恍惚,身不由己。看來太子這是在魏紫吾那裡討了好處。

  他慢慢說:“我要親手將藥交給她。”

  太子一勾唇角,冷聲道:“不可能。”

  兩人對峙片刻。顧見毓知道若無解藥,魏紫吾還得繼續讓太子占便宜,便只得將解藥給對方。且這件事是他的母親和表妹搞出來的,他難免要理虧一些。

  何況太子和石冬誠都在,他就算硬闖東宮也不成,給了藥便轉身走了。

  太子將解藥交給石冬誠,卻是也離開東宮。

  皇帝被請到慈頤宮時,便見太后面無表情,而太子站在一旁。

  皇帝便問:“母后喚兒子過來所為何事?”

  太后直言道:“在今日延光殿的宮宴上,魏紫吾中毒。哀家已派太醫去東宮驗證,果真如此。”

  皇帝微微皺眉:“魏紫吾中毒?查到何人所為了麼,她中的什麼毒?是否有性命之憂?”

  太后先前未說出媚毒二字,皇帝倒是一時沒往那方面想。只當是有人想要魏紫吾的性命。同時亦十分慍怒,怒的倒不全是因魏紫吾,而是作為皇帝,自是希望後宮裡的人都老老實實,少些陰私。原本前朝需操心的就夠多。

  太后道:“性命倒是無憂,就是受了些驚嚇和委屈。至於何人所為……皇帝稍等,很快就會知道了。”

  皇帝點點頭,正要在一旁坐下。

  太子卻將殿內宮人都摒退。上前道:“皇祖母、父皇,魏紫吾遭人暗害下毒後,意識恍惚,兒臣為幫她解毒,與她發生了親密關係。”

  皇帝微愕,這才知道魏紫吾中的是什麼毒。太后也怔了一瞬,她隨即明白了太子要說什麼。

  太子道:“魏紫吾既是在宮中參宴受到算計,便是宮裡的疏漏,應當由我們負責。且兒臣又因此冒犯於她,故請皇祖母、父皇為兒臣與魏紫吾賜婚。”

  太子一口氣說完,皇帝聞言著實震驚,對方說什麼?太后心中卻十分複雜,她沒想到太子會藉此機會向她和皇帝提出賜婚。

  房間裡靜如止水,連空氣也似凝住。太后和皇帝都盯著太子打量。

  顧見邃面容平靜,不見對方的語調多重,目光也淡淡的,卻是叫人覺得他這話透著一股勢在必得。

  皇帝心裡卻躥出了火,慢慢道:“從小教你的東西,都白學了?不過一個女人,值得你這般費盡心思討要?”

  皇子的教育乃國之根本,影響社稷昌盛,尤其是太子,承載本朝氣數,國祚延綿,其教育更是受重視。顧見邃四歲受封儲君,自幼有別於其他兄弟,學的東西也有差異。帝王心術的掌握,重要過文武才華。

  皇帝的怒意似是忍耐甚久,爆發出來的聲也分外陰沉:“依朕看,不是那魏紫吾被人下了藥,是魏紫吾給你下了藥!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便讓你理智全無,連時局也忘記。魏嶢若是做了國丈,那還了得?桀驁難馴,居功自傲,他女兒再把你吃住,這天下是不是得改姓魏?”

  太子一張俊臉面無表情,眼睫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知道皇帝不是真要他回答,便沉默著。

  皇帝繼續斥道:“這般的兒女情多風雲氣少,哪裡有儲君的樣子。她在宮中遭算計,補償她金銀財帛即可!你幸過了,那便賜給你做側妃。”

  太后面上有陰鬱一閃而過。皇帝還要說什麼,她已道:“好了!皇帝也太不信任自己的兒子,太子的能力如何,你還不清楚?先帝又是如何教導你的。帝者以天下為家,如何容不下一個魏嶢?魏嶢脾性的確沒有文臣溫馴,但若非如此,他又豈能打得下遼西?”

  太后略停又道:“對魏嶢,皇帝也的確可換個手段降伏。至於魏紫吾,你也知道那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你還怕太子壓制不住?她若真翻起什麼風浪,太子要對付她,自有手段。”

  太后這些年的做派如和風細雨,陡然厲顏訓話,叫皇帝沉默下來,身上威勢亦如遇水的火般熄滅。他慢慢道:“那母后之意?”

  太后道:“太子肯擔當,是件好事。可暫定魏紫吾為太子妃人選。”

  “可母后,魏嶢此人……這是養虎為患!他將兵權攥得過緊,已超出他的臣子本分。”

  太后道:“哀家還未說完,命禮部朱通向魏嶢去書一封,便說有意立魏紫吾為太子妃,看看魏嶢怎麼說。若他膽敢回信抗旨,咱們再另說。”

  皇帝與太后之間,歷來是太后占上風,皇帝最終道:“可魏紫吾之前是老二的未婚妻。”

  “不過是口頭約定,貴妃這不是早就棄她而另擇人選麼?”

  皇帝終於不再說話。卻是道:“母后,兒中午喝多了,先去暖閣歇一陣,等這下毒之人查出來,您再告知兒便是。”

  太后知道皇帝心中對她不滿,點頭:“去吧。”

  “皇祖母,您歷來對我是最好的。”太子笑道。他得到太后支持,心情甚佳,與皇帝在時判若兩人。

  太后看看他,難得對太子沒有露出笑容,而是問道:“你把人家小姑娘怎麼了?真的已經……”她之所以應承下來,便是因為如此。如果太子碰過魏紫吾,她定然是不允對方再嫁他人,萬一已經懷上她的曾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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