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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下一瞬,魏紫吾便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反扭到身後,接著她被帶入太子懷中,整個人被對方控制,只能軟軟依在他身上。太子欣賞女孩這副無助的姿勢片刻,低聲在她耳邊道:“方才忘記說,輸了的人是不是任對方處置?”

  太子此刻說處置二字的口吻,實在是引人浮想。魏紫吾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他所謂處置的意思。

  男人呼出的熱氣拂在她光潔的脖頸,令她愈發慌亂,忙道:“當然不是!”開口說話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軟綿綿的,一點力度也沒有,立即又嚴聲道:“明明說好是隨意比試!”

  太子突然不說話了,因少女的姿勢和她不斷的掙扎,魏紫吾雪白煙羅的衣襟已敞開許多,從他現在的角度看下去,便看到她裡面穿的是嫩黃色的抹胸,還有一片起伏醉人的雪膩。

  太子放開她,慢慢道:“今日便先放了你。”

  ***

  且說周漓慧本是想進宮向貴妃哭訴,好好告魏紫吾一狀,可皇宮不是那樣好進的。別見魏紫吾、溫蜜等人時常出入宮廷,但她們是因有公主伴讀那一層身份,與宮中的上位者關係密切。別的貴女想進宮一次可就難了。

  魏貴妃沒有召見周漓慧,只派人出宮對她表面安撫了一番。魏貴妃也正惱怒著,周文昊居然大庭廣眾下叫魏紫吾給周漓慧道歉?周家這還沒有做上親家,就已有把魏家踩在腳下的架勢了。魏紫吾是個怎樣的人,難道她還會不清楚?若不是周漓慧挑釁狠了,絕對不會出手。

  不過婼婼這回的確給她惹了麻煩,魏貴妃沒有召周漓慧入宮,倒是召見了魏紫吾。

  “婼婼,你老實跟姑母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魏貴妃輕撫著魏紫吾的髮鬢,看她的表情。

  魏紫吾從小對魏貴妃是依賴的,她其實有一瞬幾乎習慣性地說出,是因為周漓慧中傷木丁不是她爹的孩子。但她想著父親病倒後的種種,慢慢搖搖頭,道:“我不是故意的。”

  魏貴妃略微放心,道:“周漓慧的二哥周文昊雖不成器,但她爹周曹卻有大用。且她的大哥周文森因將應州漕道暴亂之事處置得宜,如今也算頗得陛下賞識。不過,婼婼你放心,在你和周漓慧之間,我定然是向著你的。”

  魏紫吾知道,魏貴妃是要她暫且不與周漓慧多計較的意思。便點點頭道:“我知道的,姑姑。”

  不止魏貴妃,太后自然也知道了白雲台蹴鞠發生的事,倒笑了好一會兒。對於魏紫吾,她越看越喜歡。太后本身也是個能上馬挽弓的,對身手好的小姑娘自然容易偏愛。且魏紫吾身體底子好,嬌軟卻不柔弱,比那些弱質的姑娘好生養,這樣也便於她抱金孫。

  而魏貴妃提到的周文森,這時卻是走在回府的路上,在拐角處一個小孩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周大人,有人叫我把這封信給你。”

  那小孩把信塞到周文森手中便走了,周文森打開一看,裡面記載的全是他之前與賀行安在競爭關內糧道時,他私下抹黑打壓賀行安,並向前吏部尚書陳正鈞行賄之事,行賄金額清清楚楚。

  周文森額頭頓時綴滿冷汗,陳正鈞的案子,可是本朝太子在督辦……

  待魏紫吾從宮裡回府,魏陵立即迎向她,道:“姑娘,侯爺來信了。”

  魏紫吾一喜,接過信還未打開,已聽魏陵道:“侯爺對傅予洲專程遠赴遼西為他治病之事,似乎存疑頗多。”

  魏紫吾手微微一頓,她知道在這信給她之前,魏陵都會先做檢視,擔心有人在信紙上做手腳,下毒什麼的。因此他是看過信了。

  魏紫吾想到父親可能知道了她和太子來往的事,便趕緊拆開信紙。

  第47章

  魏紫吾之前給魏嶢寫信, 說的是她花重金請傅予州北上。

  雖然傅予州與太子關係要好,但傅予州也不是每回醫個人還得先請示太子。因此魏紫吾倒不覺得父親會第一時間聯想到她與太子有什麼。她就是擔心表哥會給父親走風。

  信上倒是沒有直接提到太子二字。魏嶢除了如常的關切與叮囑,便是叫女兒不必憂慮他的身體,甚至不必再過多操心魏家在京的勢力, 交給魏陵就好,她只需照顧好她自己。

  目光漫過父親熟悉的筆跡,魏紫吾心頭激盪,胸中思念難抑。若非本朝太祖定下規矩, 但凡在外統兵的一方雄將, 嫡子必須留在京中, 他們一家早就離京, 在遼西團聚了。

  皇室的說法也好聽,稱是重臣嫡子在上京才能得到更好教化。因此,六個大都護和統兵較多的邊州都督們的嫡子, 都是留在京的,無一可例外。

  不過,魏嶢在信中卻提到,要魏紫吾對接近他的任何男人打起十二分的防心, 包括他的表哥。時機成熟,他便會接她去遼西。許是心虛,魏紫吾看得莫名心驚。

  她便問:“魏陵,你可有向我爹透露什麼?”

  對面看著信紙的青年抬起頭:“姑娘怎會這樣問?姑娘應當知道, 魏陵效忠的第一人是你, 然後才是侯爺。”

  魏紫吾看了看魏陵眼中的詫異, 她也知對方的忠誠,便頷首道:“我只是擔心你回信時寫了什麼不慎叫我爹知曉。”

  魏陵慢慢道:“姑娘若一直與太子來往,侯爺遲早會知道的。”他略停頓:“屬下的意思,若是等傅予州治好侯爺,姑娘索性去遼西,不要再待在京城。”

  “我倒是可以走……但母親和木丁怎麼辦?”不止如此,魏陵不知她給顧見邃寫過契書,若是她一走了之,太子怕是會覺得她耍了他一通罷。太子那樣的男人,怎會容忍自己被他人玩弄於鼓掌,以對方的手段,若是想傷害木丁太容易不過。

  魏紫吾心中明白,她既已招惹上太子,便很難全身而退。而且……太子不計前嫌幫過她幾次,她也並非愛欠著恩情的人,能還總是希望還上幾分的,至少不是爹爹病情好轉便一走了之。雖然那個人很過分,逮著機會便占她的便宜……

  但在魏陵心中,太子所做一切,不過皆是為占有魏紫吾的手段而已,所謂的施恩正是為了掠奪,用心險惡。且魏陵不知太子是真心打算娶他家姑娘,他的想法正是最正常的一種,只當太子對魏紫吾是欲逞一時之樂,甚至藉助魏紫吾分化魏嶢和顧見緒。

  魏陵便沉默下來。自從太子接近魏紫吾後,主僕兩人的想法便很少達成一致。

  連著幾日,天氣皆晴好和麗,煙柳飄曳,百花競艷,天地是一片清透的彩卷。叫人覺得定要從房間裡走出去,徜徉碧空之下,方不負這大好韶光。

  因此,魏紫吾與幾個交好的姑娘,接連著出門四處賞春。

  直到花朝的前一日,魏紫吾被皇后召入宮中。她發現這次入宮的女孩可不少,有十九個,都是重臣之女。周漓慧居然也在其中。

  周漓慧的嘴倒是已不腫了,但她總覺自己鼻子有些歪,不時用手去扶扶鼻樑。其實這只是她的錯覺,她的五官還是原本的樣子。等看到魏紫吾,周漓慧的牙直咬得顆顆作響,眼睛裡似要滲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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