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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憐冷冷看了一眼這盤糕點,甩下一句:小心積食。抱起寶刀就出去了。

  南祁和葉纓面面相覷,最後把糕點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接下來基本都是一天隔一天更啦!(日更肝不動了)下一章發糖!很甜!順帶一說我站楚南!

  ☆、十一.萬劫不復陷皇城

  壹.

  楚憐今晚這一覺不安穩。

  他把刀放在床頭就熄燈了,先是夢見了舒貴妃,舒貴妃滿身鮮血,跪在趙貴妃面前,一雙原本明亮的眸子被戳瞎了,兩行血淚流下,她口中還在喊什麼?

  ......她是不是在喊“救我”

  接著夢見了葉纓,她七竅流血,嘴唇污紫,已經斷氣,他握著她的手,輕輕搖了一搖,她沒有回應,楚憐心裡猛地一揪。

  最後,他覺得有一個黑影朝他靠近,在他身邊停了下來,他看不清那個黑影,他聽見那個黑影哼了一聲。

  突然,楚憐意識到一點:這個聲音不是在夢境裡,是真的在他邊上!

  楚憐掙扎著睜開眼睛。

  月光慘白,南祁的臉在月光下異常堅毅。

  他的手臂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那把沾血寶刀躺在一邊。

  楚憐披衣下床,點了一盞燈,他慢慢走到南祁身邊,把他的手臂拿過來查看。

  血肉模糊。

  疼,很疼。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何必”楚憐怒視他道。

  “嘿嘿,因為你好看啊。”南祁面色慘白,還是沒心沒肺的一笑。

  楚憐二話不說背著他上左相府。

  陸青大半夜突然被人叫醒,怒氣沖沖地走進大堂,看見同樣怒火中燒的楚憐不禁一震,再看見南祁手上的傷勢時又是一震。

  他竟然

  “這.......來人!給南祁質子醫治!”

  楚憐聽出陸大人的弦外之音,冷笑著問:“質子?”

  “呃......憐皇子,這質子到底是和皇子不一樣的啊。”陸青妄想出爾反爾。

  “陸大人如此不講信用,厚顏無恥,楚憐怕是難以瞞下大人的事情了。”楚憐皺著眉頭,強忍怒火開口。

  “呃........別啊憐皇子,南祁皇子雖說是認領的,也是皇子啊。”陸青一聽他談條件,馬上認錯,態度陳懇。

  “那陸大人,你可滿意”楚憐瞪他一眼。

  “要在朝堂上相幫,恐怕還是有難度。”陸青扯開話題。

  “以陸大人的手腕,恐怕沒有什麼事做不成。”楚憐冷冷道。

  陸青只得下跪道:“願為憐皇子效勞。”

  第二日,全千麟震驚,皇上在早朝時封大皇子楚憐為一個五品大臣。

  誰對自家兒子如此吝嗇啊?而且還是長子

  第三日,楚憐乖乖去上了早朝。

  第四日,楚憐升官,二品大臣。

  千麟一眾吃瓜群眾總算看懂了這個戲碼,皇帝說到底還是寵自己兒子的。

  只有楚憐知道自己其實依舊不得重用,皇帝封他五品文官之後,多位尸位素餐的大臣想巴結他,啟奏皇帝讓他升官,皇帝順應民意,不得已才讓他升到二品。

  他自己只能優秀一點,再優秀一點,努力讓楚洋看見他。

  葉纓又過上了眾人巴結奉承的生活,南祁也得到御醫的治療,果然人活一世還是得靠權。

  貳.

  檀香的味道瀰漫整個房間,楚憐正坐在太師椅里看書,南祁倚在一邊,把他剛剝好的荔枝推到楚憐面前,楚憐淡淡看了一眼。

  “餵!我都給你剝好了!你不看看我嗎?”南祁嘟嘴道。

  “你幾歲了?”楚憐眼也不抬。

  “切,我告訴你,過了今天你就別想吃到我給你剝的荔枝了。”南祁翻了個白眼。

  “御廚房的荔枝終於被你剝完了?”楚憐笑道。

  “你們御廚房是吃的完的嗎?”南祁答道。

  “你再給我剝我就要上火了,你看看我嘴角長泡沒有”楚憐又笑。

  “哼,老實告訴你,我明天要回南蠻了。”南祁又嘟嘴。

  楚憐愣住了,隨後笑道:“你能不能說點別的每次都拿這招嚇我。”

  “這次是真的,聖旨發下來了,給你看嗎?”

  楚憐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繼續看書。

  兵荒馬亂。

  “誒誒誒,你不表示一下對我的不舍嗎?”

  “有什麼好不舍的。”

  “切,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楚憐不說話。

  “喂,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南祁突然說。

  “你說。”

  南祁盯著他很認真地看了一會兒。

  楚憐想逃開他的眼神,不自覺往邊上挪了一挪,他害怕沉下去,再也起不來。

  “到底是我好看,還是書好看”南祁看著他很認真地問。

  楚憐被突然這麼一問,身子一僵,他慢慢轉頭看著南祁。

  南祁歪著頭也看著他。

  他緩緩站起來,往南祁身邊一湊,低頭點了點他的唇角。

  楚憐長長地睫毛掃過南祁的臉,南祁一時發愣。

  能算是,一個吻嗎?

  伍.

  靖陽20年.

  “差不多了,可以走了,你做的很不錯。”楚洋悄悄走到抱著南祁屍體的楚憐邊上,用劍抵了抵他,示意可以隨他走了。

  楚憐輕輕把南祁放在地上,翻身上馬,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叱馬隨楚洋回宮。

  趙將軍看楚洋已經離去,急忙鳴金收兵。

  葉纓看著趙將軍遠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

  “葉纓。”喻子清叫她。

  “啊?”

  “你可知你殺死朝廷武官是重罪”喻子清神色有些飄忽不定。

  “當然。”

  “你可知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當然。”

  “悔嗎?”

  “絕不。”

  喻子清怔住了。

  也許是他先入為主地把她當成是在玲瓏縣怕蟲子的小姑娘,但她的肩上,是一整個右相府。

  她早已沒有退路,她亦不想有退路。

  少年老成。

  葉纓領著南蠻鐵騎踏過中原的土地,最後在皇城邊安營紮寨。

  皇城中人心惶惶,守城門的士兵多了一倍不止。

  此時葉纓正和喻子清在帳中喝茶。

  “報!”一個小兵在帳門外喊。

  “進來。”葉纓放下茶杯。

  “葉將軍,沙將軍請求出兵!”

  “我不都說了嗎現在還沒到時候。”葉纓無奈又拿起茶杯。

  “可是您前幾天也是這麼說的,到底什麼時候到時候”小兵也無奈。

  葉纓放下茶杯走出帳門,看了一眼夕陽,道:“我知道南蠻將軍們報仇心切,讓他們再等等。”

  “那......”小兵還想追問。

  “快了,我保證。”葉纓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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