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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手按在對方肩頭,忍不住在肩上捏了一把,立時便蹭了一手濕漉漉的細汗,隨著她的動作,手下的肌肉很快便緊繃起來,滾熱得燙人,卻又硬邦邦的。像是日頭下那快要被太陽曬軟了的石頭。

  手感居然比想像中的還要好。

  余晚晴覺得自己這是在撩虎鬚,正對著一隻雖是都可能被人驚動,隨時都可能跳起來將人撲倒的猛虎......好吧,說來說去,就是她忽然覺得好赤雞,心癢難耐,躍躍欲試的想要作死了:蕭翀不是說他種了軟筋散嗎,這時候應該撲不動吧?雖然說乘人之危不大好,可憑藉她和蕭翀這實力差距,也許這輩子就這一次機會呢,錯過了也太可惜了吧?

  這麼想著,余晚晴又不怕死的捏了兩下,悄悄用手指往下戳了戳他後背的舊傷痕。

  她雖是廚師卻甚是愛惜自己一雙手,經常用香膏等按摩保養,如今年紀亦輕,一雙手自是白皙纖柔,柔若無骨。此時,她將自己的掌心貼在蕭翀的肩頭,冰涼滑嫩的肌膚正好抵著滾熱堅硬的肩部,揉捏之間,雖無冰水澆在炙熱的熔岩上時的嗤嗤聲,可兩人心裡都生出一番別樣的感覺。

  尤其是蕭翀。

  他此時正背靠著浴池的玉璧,大半身子都泡在藥水裡,皮膚早便被泡的酥麻滾熱,猶如針刺一般的疼。偏偏體內藥效未散,骨子裡便透出酸軟無力來,如此兩廂相加,他整個人簡直比火烤還要來的難受難熬,只勉力忍耐著罷了。

  偏偏余晚晴還要故意作怪,非要拿手在他肩頭揉捏。

  那感覺就像是被凍過的豆腐在他肩頭滑動著,敷在皮膚上,又軟又嫩又涼,簡直舒服的叫人想要嘆氣。蕭翀卻不願在余晚晴面前失態,勉強板起臉,呵斥了一聲:“行了,你先下去。”

  余晚晴哼了一聲,嘟著嘴:“我不。”

  蕭翀眉心蹙得緊緊的,伸手就要去推人。只是他原就中了藥,又在藥池裡泡了一會兒,此時便是勉強抬起手來卻也沒什麼力氣,待得按住余晚晴的手就更是無力了,反倒叫余晚晴反握住了他熱燙驚人的手掌。

  余晚晴握著蕭翀寬大粗糲的手掌,先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然後才側過頭,湊到他耳邊問他:“你要是不喜歡捏肩,我陪你泡浴池怎麼樣?”

  說著話時,余晚晴故意朝人耳里吹了口氣,然後便看見蕭翀先是身上一僵,隨即便有霞色泛上耳頰一側的皮膚,汗津津的耳垂更是紅的滴血,像是浸水的小櫻桃,鮮紅鮮紅,叫人很想咬一口。

  這麼想著,余晚晴便很從心的咬了一口。

  被人這樣咬了一口,一直沉默忍耐著的蕭翀終於側過頭來看她,眸光極深,再次開了口:“你別亂動。”

  說話間,他喉結微動,隱約可以看見有汗珠從側臉滑落而下,顯然已是難熬到了極點。然而,直到此時,他仍舊是思緒清明,咬字清楚:“別鬧了,我現在身上難受,沒辦法做那事。”

  余晚晴心上本就癢著,這時候見著蕭翀這模樣,只覺得心上又被人撩了兩下,忍不住的便又湊過去舔了舔他的薄唇:又軟又彈,咬著很有韌性,就是有點咸,像是汗水的味道。她咬完了蕭翀的嘴,這才眨巴下眼睛,得意洋洋的笑:“你沒辦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蕭翀:“!!!!”

  余晚晴這話,簡直是超越了蕭翀的想像——什麼叫“你沒辦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蕭翀的臉色有那麼一刻是僵著的。

  事實上,余晚晴自己心裡也不是很有底。只是蕭翀眼下全身無力,又因要泡沐浴的緣故連衣服都脫了,就這麼在她面前晃悠著,簡直是逼她犯罪啊——這種對機會,只怕這輩子真就只這麼一回,肯定是要上的啊!

  若真是傻傻的錯過了這次機會,日後寫起回憶錄,豈不是要寫“曾經有一個難得的機會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當時的自己說三個字:你快上。如果非要在這個機會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為了不在回憶錄里留遺憾,余晚晴哪怕不是很有底,她也非常勇敢的上了——她直接就跳到了浴池裡。

  因著余晚晴動作太快,連蕭翀都來不及阻止她。

  只聽“嘩”的一聲,人就入了浴池,然後蕭翀耳邊便傳來余晚晴的吃痛聲——這浴池裡的藥水本就又熱又燙,泡在身上更似針扎般的刺痛,余晚晴一身皮膚原就嬌嫩的很,又沒吃過苦頭,忽然被這水一泡,自然是痛得叫出聲來。

  蕭翀雖然心疼她卻也免不了說她一句:“早便說了是藥浴,讓你別下來,你非不聽——真是活該!”

  余晚晴:“!!!”

  余晚晴又氣又疼,偏還不願就此上去,這就撲過去咬蕭翀唇角,哼哼道:“你總欺負我,也是活該!”

  活該不活該這問題,余晚晴和蕭翀沒法達成共識,不過余晚晴還是很有勇氣的,她解開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主動並且積極的欺負了蕭翀一回,身體力行,香汗淋漓。

  說真的,在藥浴時做這事,真的是痛並快樂著。甚至都讓余晚晴想起了兩人第一次那回。不過,與先前不一樣的是,這回兩人調換位置,蕭翀只是坐著,受累的自是余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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