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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臉突然變紅,嘎聲道:“信上面把我以前做的有疏漏的事情寫得一清二楚。我若是不來,信便要交過父皇的手裡。”靖瑤早知他做下了陝西一事。如今在這兒,他到是不再遮掩什麼,跟靖瑤坦言了。

  靖瑤大笑道:“我若是你,我當真沒臉活在這兒世界上。你若沒有做壞事的本事,就不要做。做了壞事,把柄全在別人的手上。活成了一個提線木偶。我瞧著你真不適合做太子,就算有朝一日登上皇位。以你的智商,也只會是個傀儡皇帝。”

  他拳頭緊握,雙眸如火的瞪著她。

  若她是個男人,他今晚就讓她命了於此。

  可是她仰著脖子,燈光下那脖子白得能發光,像玉一樣。側臉輪廓皎好,眼下亮如繁星。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算了,不與女人計較。

  “我自然比不過靖瑤你聰明。一個女人也敢在半夜上山,結果被困在這裡。難道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悟?”

  靖瑤驚怒交加的看著他。剛想說些什麼,身子忽然一抖,她不自然的伸手抱了抱自己的肩膀。越來越熱了,自從門和窗子都關上以後,她便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越來越熱。從小腹中升起來的熱,貫穿了自己的身體。

  那種熱,她已經熟悉。就是沈默擁抱她時的那種熱,情難自抑。 她的眼睛裡蒙蒙隆隆已經有了水霧,覷了一眼沈清河:“你有沒有覺得熱?”

  沈清河點了點頭,剛將手放在自已的玉帶上,便聽到靖瑤大聲的呵斥:“你做什麼?”

  沈清河有些無辜的道:“我覺得熱,我脫個外袍,你不介意吧?”

  靖瑤的臉側有微微的暗紅,聲音更尖厲:“你要是脫了外袍,我就順便讓你脫一層皮。”

  沈清河訕訕的閉了閉嘴。他四處看了眼,周圍破舊不堪。他勉強撿了個蒲團坐了下來。嘴裡喃喃的道:“早知你是這種性格,便是沒有意姐姐,我也不會娶你的。”

  靖瑤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他忙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

  靖瑤慢慢的扶著供桌,也坐在了地上。太軟了,一陣陣的酥麻。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清冷的春日晚上,她的鼻尖竟冒出了細細的汗。

  “皇兄……”

  聲音太軟了,嬌媚入骨。

  沈清河聽得骨頭都酥了。心裡提醒了一遍這是蛇蠍女人。頓時覺得好多了。

  靖瑤自然也聽到了自己那嬌滴滴的聲音。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讓聲音聽起來不要那麼媚:“你,你快去看看四周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好像……”她的聲音有些抖,斷了會才補上:“我好像中了□□。”

  沈清河面色大變。再也坐不上去,四處搜查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桌子上,地上,全被他搜了一遍。

  他剛轉過頭來想跟靖瑤說沒找到的時候,就被靖瑤抱在了懷裡。她好香,骨子裡的香。手環在他的腰上,他震驚的垂眸看了她一眼,她的手很好看,肌膚如玉,有纖秀之姿。

  他腦子裡的弦登的一聲繃緊了。

  他伸手想要推開她。只覺那手觸碰過的地方有滑膩的觸感。溫熱。

  她緊緊的抱著他,所有的清涼都從那裡傳來。

  太緊了,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把她推開。沈清河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也熱了起來。

  他呼吸聲越來越重,眼中的陰影也越來越深。他剛伸出手回抱住她時。臉卻被重重的打到了一邊。

  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厭惡,咬牙切齒的道:“小人!”

  他還沒來得解釋什麼,她確又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裡。她的眼裡居然慢慢的留下了一滴淚,順著香腮留下,一直到她小小如同白蓮花一樣的下巴:“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不只是他,沈清河也控制不了了。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到了意姐姐。新婚那日的意姐姐,鳳冠霞帔,軟軟的喚著他:“夫君。”

  他突然伸手打橫將她抱起,她很輕,腰細的幾不盈握。

  他將她放在貢台上,那張如花嬌顏艷如春花。

  他慢慢的俯下身,她精緻的五官在他面前放大。

  ☆、計謀

  那泛著水光的嫩唇就在他咫尺之遙的時候,屋子傳來轟隆一聲。隨後那扇緊閉的廟門應聲而倒。倒地的時候掀起滿天的塵土,細細的在燭光下飄搖。沈清河惶恐的轉過頭望去,只見沈默負手立在門外,髮絲無風自動,眸色暗暗,如同修羅一般。

  眼前的一切,像是針一樣的扎進他的眼睛,沈默閉了閉眼睛。可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切還和方才一樣。他最愛的女子,衣襟半褪,被他的大哥壓在破舊的木桌上親。

  他心裡起先是冰寒,然後便是鬱氣翻騰,帶著火的熱氣燒盡他做人的自製。

  靖瑤的意識已經完全的迷糊了。她湊出頭來,從沈清河的背後看著門外,只見迷迷糊糊晃動的黑影,只是那黑眼長得頗為像她的夫君。她嬌嬌俏俏的笑,渾身不知即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風波。

  沈默一步一步得往貢桌邊走去。沈清河的腿慢慢的軟下去,他覺得那一步一步的便如同踩在他的心上一樣。沈默的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漆黑的眼睛,緊抿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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