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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伏在糙叢中,粗糙的葉子割得人生疼。塗上的驅蟲藥似乎也失去功效,山里特有的螞蟻在身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記,我笑了笑,倒像是欲求不滿的情人留下的殷殷情誼。

  莫黑在我左手邊不過兩米,可是茂盛的雜糙把他掩蓋得密不透風,一點痕跡都看不到。

  想到這,我的心中充滿懊惱,不知為何,組織上指定由我和莫黑接受這次任務。這次任務很普通,也是伏擊暗殺,卻沒想到是在一個荒郊野嶺,就這鬼地方,能有誰來。

  普通的任務,偏僻的地點,雖有些不常見,也絕對說不上罕見,唯一奇怪的是臨行前莫白的欲言又止,閃爍不安的神情,好像知道些什麼。趁人不注意,他交待我,一定要多多關照他的弟弟。

  我有些鬱悶地看著如野獸般兇悍強壯的莫黑,他照顧我還差不多。

  夕陽已經完全落入山下,風開始肆虐,似乎要席捲一切。

  一個模糊的人影進入我的視線。來了,我全身緊繃,精神力的馬達全開,鎖定目標。

  隨著那個人影的靠近,我興奮得全身有些顫抖,舔舔嘴唇,準備好銀針。

  不對,風中似乎傳來一股香味,是從那個人影身上傳來的。我忙摒住呼吸,暗叫不好,許是迷藥,不知莫黑情況如何,心下卻狐疑,若真是迷藥,他們又如何得知這裡有人害他,既知有人還他,為何又孤身前往,並且身上帶著迷藥?

  我悄悄地移動到莫黑的身邊,還好風大,搖擺的糙叢很好地掩護我的行動。見我過去,莫黑嘶牙,想來是要嚇退我。我無語,他真的是豬養大的麼?怎麼看起來是狗帶大的?

  沒理會他的威脅,我湊近他的耳朵,低聲吩咐:"你快走,去來福客棧,我留下完成任務,然後去那和你回合。"莫黑的耳朵隨著我的話語一動一動。

  轉過頭,莫黑盯著我,臉上的表情越發兇狠,沒時間和他多說:"莫白交待的,他說你不走就撓你痒痒。"莫黑低頭思索,還好他只是單純,人卻不笨,抬頭:"嗯。"天已全黑,莫黑在夜色的掩蓋下撤離,我繼續伏著。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時間並不長,人影越來越靠近,我摒住呼吸,準備給他致命一擊。忽覺腦後一陣風聲,我一偏頭,巨大的石塊險險從耳邊掠過。轉頭一看,心像浸到涼水裡,冰冷冷,濕淋淋,竟然是個男子。

  這個男子未想到我躲過他的偷襲,未再出手。一個成年男子我已經不能對付,竟然一下來兩。

  明月已經升起,銀色的光芒照在我身上。我只覺胃裡一陣抽搐,冷汗順著脊梁骨爬上來,從未這麼貼近死亡。拽緊手中的銀針,穩定心中激盪的情緒,力求冷靜。

  偷襲的人一動不動,我先前準備偷襲的人慢慢走近,我夾在他們的中間。

  待那人走進,才發覺也是位男子,一身紅衣,慘白的月光下出奇地詭異。他走到離我五米,站定。

  我心裡默想黑魔法,死也得拉個墊背的不是?想到這,因為緊張而冰冷的手腳更加冰冷,心裡卻似一團火焰陡然升起。定神,只待他們出手。

  他們卻不動,衣角在狂風中上下飛舞。

  忽地,紅衣男子一笑,拋給我一個媚眼:"奴家等你好久了。"我不答話,卻覺得一陣暈眩,也許是呼吸間迷藥吧,好霸道的藥性。我拿出銀針往左手上一紮,劇痛讓我稍微清醒。

  紅衣男子舔舔嘴唇,眼睛一亮,倒映著月光,瞬間亮如繁星。他對另外一人說:"高括,活捉,我感興趣了。"我微微鬆口氣,給自己下個黑魔法。這麼一分心,腦後一疼,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過剛

  悠悠醒來,要想再暈過去就困難咯。

  我的雙手被戴上鐐銬,身子被高高吊起,只能用踮起腳尖支撐全身的重量,否則,胳膊就要脫臼了。

  辛苦地維持痛苦的姿勢,我怒視前面的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歪歪地靠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神情愉快,淺淺小輟一口酒,微微眯起眼睛,似在享受酒的美味。見到我在看他,他朝我嫵媚一笑,秋波蕩漾,眼中的情誼似懷春的少女看見思念已久的情郎。

  我的怒視似乎愉悅了他,他放下手中的酒,朝我走過來,情人般的撫摸著我的臉頰,盯著我的眸子:"長得雖然不怎麼樣,但這眸子黑白分明,只消瞧上一眼,便好像被小貓爪子撓著了心,麻麻痒痒,讓人不住地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便想再再看一眼。千個表情萬種風情,在你眸子裡,便是我收藏的最好的夜明珠也比不上,怎麼天下就有這般尤物呢?"嘴裡嘖嘖讚嘆半天,我越發的怒,偏過頭,不去看他。

  他猶自說著:"這麼美,美得讓人想毀滅。毀滅……,為什麼是毀滅呢?"他偏著頭,臉上露出孩子氣:"這雙眸子太清亮了,看人時候,能照出心底的邪惡,多麼高大的人在被他看一眼,都會不自主地自卑,想把自己的身子蜷起來。"他手上使力,把我的臉掰過來,正對著他:"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是最美的麼?"他的眼睛閃閃發亮,像一隻餓了七天七夜奄奄一息忽然看到一根全是肉的骨頭的狗的眼睛:"死人。"他擺擺手:"不是剛死的人哦,是死後變硬,又開始發軟的人哦。"掐著我的下顎的手開始痙攣,他的全身劇烈地抖動:"沒有一絲生氣的死人,躺在你面前,臉色或是紅的,或是黃的,或是白的,或是青的,摸上去鬆軟釋手,愛極了那種觸感。"他看著我,輕聲地笑,卻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躺在棉花一樣的屍體身上,緩緩地律動,被疼愛被呵護被包容被拯救的感覺,你明白麼?"忽地害羞起來,他的臉上飄來一片紅雲,眼睛看著腳尖:"討厭麼,害人家不知不覺說出這麼多心事。"抬頭確是落落大方,眼睛亮得好似白晝:"雖然不能嘗到最美的味道,當作可口的小點心也不錯哦,我們開始吧。"他的手往下移動,停在我的衣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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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怒視他,心裡卻驚慌不已。

  他貪婪地不漏過我一絲表情,神色越見興奮。

  落在衣領處的手移開,手上出現一道長長的鞭子。甩甩鞭子,他開心地說:"你知道什麼是人類最美的表情麼?"他左手悠悠地畫個圈,右手一揚,我的臉上瞬間出現一道鞭痕。

  "就是這樣。"他昂起臉:"痛苦、無奈、屈辱,悲憤。這些表情混合在一張美麗的臉上出現,是多麼賞心悅目啊。嗯,還要加上你倔強的樣子,忍不住呀忍不住,忍不住想看你伏在我身下哭泣求饒的美麗模樣。"揚手又是一鞭:"可惜不能上你,倒是嘗不到世間的極致美味了。不過鞭打也不錯,殷紅的鮮血,交錯的鞭痕,還有你的呻吟聲,都能讓我興奮到高cháo。"我暗鬆口氣:"不上我就好……可是怎麼會呢?我在他手裡,他竟然不能動我。"他前進一步,指指屋角的爐子,獰笑:"再給你烙個烙印,讓你終生成為我的人。放心,我們的時間多著呢,我會慢慢來,讓你這美麗的表情沒有表情。看一個美麗的事物毀在自己手裡,是多麼的賞心悅目啊。"鞭打在繼續,他不再說話,左手卻在他自己的勃起處瘋狂地套弄,臉上表情有種快要高cháo的扭曲。

  易折

  大風從歪歪扭扭的門上的破洞灌進,屋內有一桌、二椅。桌上擺著一壺酒,一隻喝過的杯子,旁邊幾隻乾淨的杯子摞在一起。屋角生著爐子,熱騰騰的炭火中插著長長的鐵烙。屋中吊著我,我的前面是紅衣變態。

  紅衣男子停手,不再鞭打我,右手甩掉鞭子,代替左手賣力地套弄他的勃起,左手不知從哪變出一把小刀,約兩寸長,寒光粼粼。

  套弄一會,他忽然停住,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渾身的肌肉抖落得像秋天的落葉。

  迅速地脫光所有衣服,他來到我身後,劃開我的褲子,肉呼呼的東西在我臀部蹭了兩下。

  我不動,不放鬆也不繃緊身子。

  我恨,我恨恨地嚼著自己的下唇,真恨,恨到幾乎把下嘴唇吞進肚子。

  他從後背抱住我,左手的小刀在我左臂剜下一塊肉。

  我不動,憑任楚痛的神經在腦中一陣一陣炮炸,憑任心裡如何咆哮尖叫哭嚎。我只是被動地站在那,由著肉乎乎、硬邦邦的東西在我身後徘徊試探。

  不一會,他泄出來,粘液順著我的股溝下滑,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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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趴在我身上,喘息,熾熱的鼻息噴到我脖子上。然後開口:"居然不能上。"聲音帶著幾分惆悵和幾分惋惜。我的胳膊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體重,疼得厲害。

  繞過我,往前走,彎腰低頭撿落在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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