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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走上自殺的道路時,我希望淳別在我身邊,那樣,他會還以為我在某個地方活著。
出逃(更新)
剛鑽出狗洞,便看見禁衛軍首領的盔甲在閃閃發光。
額滴娘啊!額怎麼這麼倒霉?
"你要走了?"悶悶的聲音從盔甲里傳出來。
我點點頭。
喀啦、喀啦兩聲,我看見一堆盔甲迅速地移動到牆角陰暗處,劃圈圈。
摸著頭,我無語望蒼天。
趁他專心劃圈圈,我開始移動,準備逃跑。
"等一下。"他忽然發聲。
些尷尬。呵呵呵呵,大笑幾聲,縮回伸出去的腳。
他站起來,慢慢走近。我慌亂起來,一把召喚出冰錐:"別過來,你再靠近我就死在你面前。"他聞聲停住,然後拿下頭盔:"我叫惜之。"
小麥色的皮膚,長相一般,尖尖的臉上鑲著一雙大眼睛。此時,這雙眼睛盯著我,流露出悲傷。
我嘴巴張張,卻想不到話可說。
他慢慢靠近,蹲下,緊緊抱住我:"我叫惜之,別忘了。"我開始搞不清楚狀況:"啊?"
魔法波動越來越近、越來越強烈,有人往這邊靠近。
掙脫出他的懷抱:"我得走了。"
他又抱緊我,把一件東西塞入我手中,然後推開:"快走。"我釋放風遁,迅速遠離。
走到一半,抽空瞅了惜之塞的東西,我差點沒停下來,直挺挺撞向一堵牆。
惜之,虧你還叫個文雅的名字,竟然塞給我一條白色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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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逃了多久,在一個荒涼的地方停下來。太荒涼了!這是個標準的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人來。
就是這裡了。掏出一粒粉紅色的丹藥。我最新研製的變身丸。只是還沒來得及試驗,不知效果。
閉上眼,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對自己的藥還是有信心滴。
張嘴吞下。躺在糙地上,等待結果。
風徐徐地吹,舒服啊!愉快地伸個懶腰,睡得真香!
環顧四周,汗!我竟然睡著了。
尋個水池看模樣。這個有點黑、塌鼻的人就是我?還好,不算太醜,只是太過普通,屬於過眼就忘的類型。
隨便找個方向。平凡生活,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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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呀走呀走,走到我的兩條小細腿變成火柴棍,終於看到一個小鎮。
小鎮上人很多,男的女的美的丑的,有少的沒老的。對我來說,什麼都新鮮。
我從一個攤子逛到另一個攤子,吃著嘴裡,拿在手裡,真慡!
咦?鏡國也會有乞丐?我還以為虛無幻境沒有乞丐滴說。
帶著好奇的目光,我盯著那群乞丐看。他們大多是小孩,也有四肢健全的成年人,估計小孩是沒有生存能力,成年人是沒有魔力,他們才不得不乞討。
正要收回目光,眼角瞟到有個癱瘓的人,斜斜靠在牆角,手裡拿著兩隻拐棍,臉色蒼白,好像很久沒吃過東西,一身發白的長衫,洗得很乾淨。我忽然有些同情他,拿出手裡啃了一半的饅頭,送到他面前。
他抬起頭,才發現,原來他長得不錯,面目清秀,微微帶些讀書人的儒氣,可是臉色過於蒼白。看到我手裡的饅頭,他一愣,不確定地說:"給我的?""嗯。"
然後他就盯著我發呆很久。我怒:老娘長得好看,你也不要這麼看。不對,我換了個模樣。摸摸臉,應該不好看呀,他怎麼看呆了?難道……難道,我眼角有眼屎?
我左擦右擦,應該沒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
笑,敢笑我。一口痰上來,嗆死你,小樣。
他劇烈地咳嗽,似乎要把肺咳出來,樣子很嚇人。我過意不去,上前給他拍背:"給你饅頭你就吃麼?什麼東西都不吃,身體自然不好。你是不是嫌饅頭上有我的口水?我再去買一個。"等買饅頭回來,人已不見了。站在熱鬧的街頭,我忽然覺得非常寂寞。
狼窩(更新)
出門在外不安全。這句話不知道是誰總結的,真是太對了。我坐在籠子裡,鬱悶地想。為啥我在籠子裡?因為住進黑店了。真***倒八輩子霉。
這可不是一般的籠子,上面鑲嵌了"無"魔法石,可以克制魔力不強的魔法。簡單的說,這籠子是專門用來抓小孩的。
環顧四周,陰冷cháo濕,還有許多籠子,籠子裡是和我一樣大的小孩。耳邊到處是低低的啜泣聲和高高的哭鬧聲。
"煩死了!"我大吼一聲。頓時一片寂靜,沒片刻,哭泣聲音比以前更大。我朝天翻了個白眼。
這時,進來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人。他甩甩鞭子,"啪、啪"幾聲,房子裡又寂靜了。滿意地點點頭,他發話:"你們這些兔崽子都老實點,都給老子吃得白白胖胖的,買到青樓也好多掙幾個錢。"看我們不作聲,揚揚鞭子,便走出去。
唉!晚節不保!我長嘆一口氣。周圍的哭鬧聲開始復活,似乎比剛才更大。
沒了心情計較。就算入了狼窩,也不能坐以待斃。我開始摳挖魔法石。
手指都摳腫了,魔法石還長在上面。
這都是命呀!我又朝天翻了個白眼。
一天、兩天,第三天時,來了一群蒙面人把我救出去。哦,不只是我,人手一個小孩。不過,老兄,能不能先把我從籠子裡放出來?別把籠子帶人一塊拎走呀。
話沒說出口,我聞到一股香味,便兩眼一黑,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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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張開雙眼,一眼看見欄杆。我還在籠子裡。
迅速接受這個事實,我起身打量自己的處境。這是一間更大的房子,裝著更多的籠子,更多的籠子裡有更多的小孩,更多的小孩發出更大的哭鬧聲。
汗!才出狼窩又入虎穴。真倒霉!估計我從一個小型人口販賣所轉移到另一個大型的。
"啊!"我昂天長嘯:"我要尿尿。"
沒人理我。大部分人忙著哭,小部分人面無表情。
我朝天翻個白眼。掏出小雞雞,對著籠子外面暢快地撒一泡尿。沒辦法,做男人就是這麼痛快,做女人就不能這樣。哦!忘了說,貌似我下面還有一個籠子。
像是回應我的想法,下面立馬傳來類野獸的咆哮聲。打個寒顫,這位仁兄的聲音實在太野獸。我毫不懷疑,如果他沒被關住,一定會把我撕成碎片。
不知多久,久到我覺得餓,一堆蒙面人終於出場。出場方式並不優雅,或者應該說噁心。每個人都牽著一段繩子,繩子上方飄著籠子,籠子裡裝著上百隻老鼠。
上輩子我養過兩隻可愛的倉鼠,超級可愛,但是一隻死了,然後另一隻倉鼠把這隻倉鼠的耳朵吃掉。從此,我開始害怕老鼠。
一個蒙面人把桌子牽出來,走到房間中間,使個消除術,桌子穩穩噹噹地落下。另一個蒙面人把老鼠抓出來,凌空一拋,彈指,老鼠被束縛在桌子上,形成一個"大"字。
啊!我在心裡小小地驚嘆。這個束縛術無論時機、力度都掌握得恰到好處,更讓人驚嘆的是他不用念咒語,只有魔力達到大師級別的人才能做到這點。
一個看起來是蒙面人首領的人走進來,站到屋角的陰暗處,我眯起眼睛仔細瞅,但是根本看不清他長啥樣。站定,他開始說話:"進這圓閣的門後,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去青樓,二是做殺手。我們決定你去哪,你們所要做的就是殺死一隻老鼠。"一揮手,一個蒙面人牽出一堆工具:鞭子、刀、鋸子、剪刀、大斧子……基本上所有的可殺人的工具都在這。哦,還有石頭、板凳、油、鍋、髮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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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首領大手一揮。
沒有人主動提出放棄,看樣子,他們都不想去青樓。一時間,鮮血四濺、血流成河、鼠哭鼠嚎。
開始還行,小孩們拿刀一捅,捅死老鼠,老鼠升天,試練結束。越到後面越血腥,估計他們覺得越血腥越能體現自己的殺手天賦。看著看著,我捂住嘴想吐。
很快,輪到住在我籠子下面的仁兄出場。哎呀!媽呀!長得那個是鬼斧神工、驚天動地、鬼哭狼嚎、飛沙走石。他沒挑武器,直接走到老鼠面前,握住它的身子,左手一把拔下它的頭,再用力一捏。呃哇!我終於吐了,估計誰看到剛才活蹦亂跳的老鼠變成扁扁的老鼠干,也是這個反應。
許多人還在吐,我沒繼續吐,不是我比別人強,而是那位仁兄盯著我,目光惡狠狠地。沒吐的人都看著我,似乎在看一個死人。我在他們的集體注視下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從頭蔓延到腳,身體不受控制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