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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凌鬱悶地將重天扒下,安撫性地拍拍它的腦袋讓它別鬧,然後改由魂力攻擊。

  果然,當魂力攻擊那魔頭時,整面牆都顫抖起來,然後浮雕上的大門開啟,牆面上露出了一個兩米來高的大門,門後面是一條幽深的通道。

  司寒看著司凌的動作,目光平靜無波。其間司凌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對上那雙冰晶一般的眼睛,那無聲無息的眼神讓他莫名地有些心虛,不過大哥這反應卻讓他感覺到心安,至少大哥沒有對“魂力”這種東西露出任何的情緒,更不像那些知道魂力的修士一樣隱隱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待門開啟後,司寒率先走了進去,司凌跟在後頭。

  等他們進去後,浮雕的大門緩緩關上。

  不久後,那黑色錦袍的男人及他的隨從一起抵達了這處宮殿。

  比起司凌和司寒是追著暗魂獸而來,那錦袍男子手裡卻有一份詳細的地圖,地圖上的路線赫然是這處地宮。

  “少主,好像有人進來了。”那隨從驚訝地看著浮雕上的一道爪痕,這是攻擊留下的痕跡,不過好像妖獸的爪痕,並不像是人為的。

  錦袍男子也看見了這條痕跡,頓時臉色略沉,說道:“不管是誰先進來,絕對不能讓他們得到血魄珠!”男子說著,眉眼一片煞氣畢露,眼露殺氣。

  那隨從顯然是個細心謹慎的,盯著那痕跡看了會兒,又有些想不通,說道:“少主,不對啊,要打開地宮的地下通道入口,需要咱們魔族王族的血液才能打開。屬下相信人修絕對無法做到,而且咱們王族中除了少主沒有王族的人來到滄宇大陸了。”

  聽罷,錦袍男子也深思起來,目光閃爍,然後沉聲道:“不管是誰,若是破壞吾之計劃,殺無赦!”

  說著,錦袍男子收起地圖後,站在台階上,對著牆上的浮雕輸入魔力,然後掐破指尖將一滴血珠彈入浮雕上的大門上的獸張開的口中。

  浮雕上的石門再一次開啟。

  ☆、第 60 章

  進入通道後,兩人便尋著暗魂獸的氣息追去。先前司寒將那隻暗魂獸放走時,在它身上附了一小縷冰焰,只要尋著冰焰的氣息而去,不久便可以尋到暗魂獸的巢穴。

  周圍很黑,不遠處傳來了嘀嗒的水聲。

  不過這種黑暗對修士的神識並沒有影響,神識掃過之處,可以看清楚通道里的環境,地上鋪著黑色冰冰的石板,左右兩邊的牆壁上濕滑黏稠,隱隱有水漬浸透,估計那水聲應該就是從頂上的石壁中滲漏而下。

  不過司凌很快發現那並不是水,而是一種生長在黑暗中的稠線蟲分泌的液體。稠線蟲的身體如一條絲線般細,但卻很長,每條卻有一丈到幾丈不等,它們密密麻麻地附吸在牆壁上,一般時候皆處於休眠狀態,完全沒有生物該有的氣息,所以可以輕易欺騙修士的神識,而它們的身體可以自由分泌出一種非常有黏性的黏液,但凡物體沾到它一般無法移動分毫,會被黏液強力地黏在地上。

  “大哥,通道里都是稠線蟲,小心!”司凌給前面的司寒傳音,用魂力凝成一個罩子罩住自己及蹲在肩膀上的重天。

  司寒腳步不停,不過很快便在身上覆了薄薄的一層冰焰。

  隨著司凌的話落不久,那些稠線蟲終於從休眠狀態甦醒了,很快便有了動靜,從他們的頭頂上方的牆壁上松展長長的身體,遠遠看去,宛若是一條條黏在牆壁上的蛛絲,在微風中輕輕蠕動。而這些蛛絲越來越多,密布在頭頂上的通道頂,看起來仿佛通道突然變矮了一般。

  “啪”一聲水珠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司凌腳上一滑,趕緊避開。

  因為甦醒的稠線蟲越來越多,那些黏液開始匯集一起往下掉,雖然身上有魂力罩保護,但司凌還是不願意讓這些黏液沾到。不過一刻鐘時間,那些甦醒的稠線蟲垂下的身體開始分泌起黏液,通道仿佛在下雨一般,想躲也沒處躲,兩人只得加快了步伐。

  期間司凌也做了試驗,發現這些黏液還真是非常可怕,不只黏性非常強,還可以吞噬靈力。若是尋常的修士凝聚靈力罩來抵擋,那些黏液直接滲透進靈力罩,然後將修士黏到地上,讓他們無法移動,最後等修士全身都沾滿了黏液後,便是死亡的時候。

  不過這對兩人來說,剛好有對付它們的克制之物。那些黏液雖然厲害,但接觸到司寒的冰焰時,發出滋的聲響被冰焰焚燒成氣體,空氣中散發出一種橡膠的刺鼻味道。而司凌這邊有魂力罩保護,魂力果然是妖獸的克星,那黏液根本無法滲透進來,使得司凌還算是自在。

  司凌見那些稠線蟲的身體越壓越低,占據了通道的一半高度,他們都快要彎著腰才能走過去了,大大地影響了速度,便直接揮手一道魂力凝聚的法訣打去,前方轟出了一條通道,稠線蟲死傷無數,屍體四處亂飛。

  前方的司寒也受到了影響,那些蟲屍恰巧掉在司寒的冰焰上,冰焰再一次將它們化成了氣體,但司寒也算是迎接了一次蟲屍的兜頭洗臉。雖然沒有直接碰觸到,便這種被蟲屍雨淋個正著的感覺十分不好。

  司寒回頭看了某人一眼,目光冷冰冰的。

  司凌一臉嚴肅道:“大哥,還是讓我在前面開路吧,我能對付它們。”心裡的小人兒卻是失意體前屈,大哥咱對不起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還是幫弟弟擋在前面吧!

  司寒沒有聽到弟弟內心的呼喊,十分大方地點頭,腳步錯開,讓英勇無比的弟弟上前去殺蟲子開路。

  司凌內流滿面,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每次轟殺蟲子後,都會有一堆的蟲屍兜頭兜臉潑來,而他的魂力罩不像大哥的冰焰可以殺蟲子於無形,所以司凌便要承受蟲屍砸面而來的那一瞬間的——心悸,太考驗他的心理素質了。

  司凌這種英勇的行為也讓重天受罪,不耐煩了時,同樣一口妖火噴過去,頓時前方通道上方的蟲子都清潔溜溜了。

  司凌心中大喜,正想要利用重天開路時,誰知道它直接鑽進了司凌的袖子裡去和小妖蓮一起躲著了,氣得司凌想將它揪出來砸進那些稠線蟲堆中。

  兩人在通道中足足奔了半天時間,終於才離開了稠線蟲的領地。

  來到一處密室一樣的地方時,司凌趕緊撤去魂力罩,在地上跳了幾下,仿佛要將那兜頭而來的蟲屍給抖開一樣。果然在前面開路的人要具備一顆勇士一般無所畏懼的心,司凌的神經完全被那線絲一樣的砸來的蟲屍給噁心得對什麼都沒胃口,鼻子仿佛還殘留著那些腥臊的黏液味道。

  司寒看了眼跳來跳去要抖落什麼噁心東西的弟弟,心想弟弟果然還是個孩子心性啊,煅煉不夠。在司凌蹦跳得差不多時,司寒感受了下暗魂獸身上的冰焰氣息,然後帶著司凌挑了一條通道繼續前行。

  這條通道明顯是人為修築的,單是地面上鋪得整整齊齊的大石塊便可以證明。雖然不知道是誰所修築,但隨著那些黑暗生物越來越多,兄弟倆都認真應對,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著了道。

  “小心,前方那些東西是魔螢!”司寒提醒道。

  司凌應了一聲,緊緊盯著那些在空中飛舞的小昆蟲,它們的身體上散發著青幽的光芒,一閃一閃的,還挺漂亮的,就像世俗界裡的那些螢火蟲,漂亮而脆弱。不過既然沾了魔這個字眼,證明它的危險性不可估量。

  此時他們便來到通道的盡頭,這兒竟然是一處懸崖,往下俯望,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深淵中霧氣飄渺,而那些魔螢便在深淵上空緩慢飛舞著。而懸崖的對面,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原本兩處有鐵索橋連接著,不過此時那鐵索已斷,垂落在崖壁上,一直沒入黑暗中。

  司寒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些在半空中飛舞的魔螢,沒有說話。

  懸崖大概有萬丈來寬,若是御劍飛行不過頃刻間便能抵達山洞口,不過真的這般簡單麼?

  就在司凌也思索著,卻見他大哥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靈劍,將它祭起控制著它往懸崖對面飛去。靈劍初時穩穩飛行,然而快要到深淵中央時突然搖晃起來,到達中央地帶,靈劍搖晃得更厲害了,眼見就要掉落下去,那些游移的魔螢突然聚集而來,撲在靈劍上,須臾間靈劍變成了一柄青色的光劍,只聽得一陣牙酸的咔嚓聲傳來,等那些魔螢散開,哪裡還有靈劍的影子?

  司凌再一次認識到魔物的可怕性,這些魔界的螢火蟲的口牙未免太好了吧。

  司寒又試驗了一次,這回他是直接用冰焰覆蓋住靈劍操控著它往對面飛去,行到半路時,魔螢又聚集了過來,不過無一例外地都被靈劍上的冰焰焚燒成氣體,冰劍雖然沒事了,不過在飛過一半的路程時,突然毫無預兆地掉落深淵,被深淵下的雲霧吞噬。

  “這處懸崖後段路有東西干擾,不能御劍飛行。”司寒說道。

  司凌也觀察了會兒,說道:“會不會是下面布有禁制?禁止飛行?”

  “有這個可能。”

  兄弟倆便不說話了,思考著如何渡過深淵。對於修士而言,若是某些地方禁止飛行,便只能靠兩條腿了,可這會兒,兩條腿也過不去該怎麼辦?

  司凌瞅了瞅,懸崖邊的風很大,吹得他的頭髮紛飛不止,不過這高度感覺很適合滑翔呢,這讓司凌想起上輩子時見過的滑翔傘運動,滑翔傘不依靠動力,只是利用重力和空氣的阻力在空中滑行,禁制對它沒有影響。不過量還要考慮的便是中途時魔螢的攻擊,這個應該也不是問題吧。

  想到便做,於是司凌同大哥解釋了自己的想法,得到大哥的同意後,便從儲物袋中翻找做滑翔傘的工具。傘翼要用耐力非常好的妖獸皮製作,嗯,幸好在五陵山上獵了好多妖獸,因為守財奴的原因連毛皮也捨不得放過,這會兒正好拿來用。然後是傘繩和吊袋,傘繩用一種妖藤柔韌的藤身代替,吊袋既然是坐的地方,那就用柔軟的妖獸皮來做吧。

  司凌蹲在那裡折騰個不停,司寒也蹲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俊美的眉眼間雖然冷冰冰的,但卻是異於平常的平和,冰冷的雙眸凝視著弟弟有異於面對外人時豐富的表情,見他時不時地與那隻好奇來搗亂的妖獸鬥嘴,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很快地,司凌便做出了一個簡陋的雙人滑翔傘,不過看到它不輪不類的模樣,不由有些赧然,然後秉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精神,想著反正大哥也不知道真正的滑翔傘是什麼模樣的,只要他們平安地渡過對面就行了。

  與大哥商量了下,司凌決定讓大哥操控滑翔傘,他要凝聚一個巨大的魂力泡將滑翔傘保護起來,免得滑翔傘中途被魔螢啃掉了,到時只有掉下深淵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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