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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樛木和梓淵相視一笑,這樣舒服的天氣,的確是讓人很想縱情高歌。

  梓淵捏了捏樛木的手,細語道:“聽人說西湖之勝,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可惜這雪湖,這次是見不到的了。”

  樛木回握了一下,笑道:“這次見不到,可以下次。等冬天的時候,我們再一起來遊玩。或者等將來我畢業了,我們就買一個西湖邊的房子。那個房子要一個朝南的大大的窗子,春風從那裡吹進,陽光也從那裡灑落進來。我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靜靜的聽日子迴蕩。閒時便牽著手一起出來,繞著西湖賞景。那時候,無論是晴湖雨湖,還是月湖雪湖,靈隱山間風,西湖心底月,吾與子所共適。”

  梓淵看著樛木憧憬的模樣,不禁也跟著嚮往。脫口而出,“好啊,等你畢業了。我便托人轉到這裡教書算了。”

  兩個人攜手走過柳岸聞鶯,斷橋殘雪,三潭映月,踏上長長的蘇堤。楊柳夾岸,艷桃灼灼湖波如鏡,橋影照水,鳥語啁啾。畫船游湖,水波柔柔而來,觸手可及,兩人同坐船尾,看日影西移,看歲月靜好。

  樛木心中明媚,正如今日的陽光,不禁對著梓淵感慨道:“當年老蘇在這裡當官的時候,真是過得神仙一般的生活啊。”

  梓淵美目流盼,笑著回道:“你要感謝他曾經在這裡,做杭州刺史。要不然哪裡來的蘇堤春曉?而且估計西湖也早已因為淤泥堆積,變成了一方死水。”

  樛木有些嚮往的道:“是啊,而且老蘇的一生也算得上傳奇。如果能活的能像老蘇一樣。見過水光瀲灩晴方好的西湖,見過亂石穿空,驚濤拍岸的赤壁,也算不枉了。人生起伏跌宕如斯,卻依舊寵辱不驚的瀟灑。真的應了他的那句‘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一蓑煙雨任平生,倒也是夠帥氣!”

  梓淵搖搖頭,道:“他的豪情倒是讓人欽羨,但是他的生活,實際過起來,卻是艱難。黃州,惠州,儋州。尤其是儋州,如今的海南島,當時可是充滿了瘴氣的蠻荒之地。而且他的《洗兒》裡面,也寫了‘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雖然他的文章里滿是豪邁,但是和至親摯友的書信中,寫的卻都是悽苦之情。生活不是過給別人看的,要真的覺得過得幸福,才是值得推崇的生活。而不是在苦難中灑脫的苦中作樂。”

  樛木聞言點點頭,“都來了這麼漂亮的地方,我卻和你討論著這些煞風景的話題,真是不該。走完這裡,我們去吃點這裡地道的小吃吧?”

  兩個人用過晚飯,依偎著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湖水向她們的腳邊湧來,柔柔的,帶著西湖獨有的溫柔。

  樛木望著眼前的一片湖水,心也跟著溫柔起來。她不自禁的輕聲說著:“在這樣一個地方,真的很容易遇到一個人,然後愛上。難怪白娘子的故事,會選在這個地方。”

  當晚樛木逃寢,去陪梓淵,叫江詩語幫忙掩護。

  江詩語不懷好意的笑著看著樛木:“女朋友來了就是不一樣啊,整天春光滿面的。”

  “要不你就說春風得意,要不你就說紅光滿面,春光滿面是什麼鬼?”樛木捏著眉頭看著她。

  “喲,還跟我講語法呢?小心我跟你講法語。誒,我能好奇的問你一下嗎?你們......嗯,你是不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聽梓淵姐的?”江詩語是和樛木混熟了,但是就算熟了,有些話她想問,也不能直白的問出口,畢竟人家臉皮薄著呢。

  樛木無語的看著三八的詩語,她以前可沒這麼八卦啊?難道是我帶壞的?算了,送佛送到西,把她的臉皮也一起帶厚算了。

  於是樛木特別坦然的問,“那你和慕容雪呢?你們兩個誰在上面的時候多一些?”

  江詩語正在喝茶,聞言一口水嗆住了,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

  樛木看著她,笑笑,“明天請你們兩個吃飯!你和慕容說一聲。寢室的事拜託你了哈。”

  樛木跑到梓淵那裡,一番親熱自不必說,古人言小別勝新婚,誠不我欺也。

  第二日四個人去了一家詩語推薦的私房菜館,裝潢典雅,菜品不錯。幾個在對方口中經常出現的人,也終於見面了。

  “梓淵姐,上次的事我還沒謝謝你呢,多謝你整治樛木。” 詩語對梓淵笑道。

  梓淵一笑,溫柔回道:“是樛木自己太喜歡惡作劇了,你們別見怪才好。”

  詩語回視著梓淵,她果然如自己想像那般,是一個溫潤如玉,淡泊如水的人。自帶一種清香,好似幽谷里靜靜盛開的蘭花,無論晴雨,自葳蕤如是。

  慕容雪看見詩語打量梓淵的眼神,不滿的在桌子下踢了一腳她的小腿。

  詩語馬上收斂眼神,委屈的望著慕容雪。冤枉啊,人家只是欣賞嘛!

  梓淵小的時候也學過舞,便跟慕容雪聊了一些學舞的趣事。幾個人談談說說,倒很投契。

  聊著聊著,江詩語忽然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樛木,然後轉頭,意有所指的對梓淵道:“梓淵姐,你將來一定艷福不淺。”

  梓淵聞言一愣,不解的看看她,又看看樛木。

  江詩語指的自然是樛木和慕容雪學舞的事情,她也聽慕容雪說了,樛木那是計劃要跳給她女朋友看的。學的還全是艷舞,刻苦的不行。等學成之後,將來梓淵當然是艷福不淺了。可是這是驚喜,怎麼能提前漏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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