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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琚奕停了停,半晌才低低道一句:“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電腦被偷了T^T

  十一回家新買的電腦……順著上文寫的!!!委屈!大家坐車一定要小心!!

  唉,可憐了我的原本啊!

  接下來可以更新了唉

  ☆、三生皆盡篇(三)

  一時間劍光紛飛,有妖狐兵士見狀連忙提劍欺上。雖說其實力並不值得一戰,而這可觀的數量一同撲上時依舊是極其礙手礙腳的。幾人一時也分/身無暇。

  冷眼看了看身周劍光法術紛飛,雨澤卻恍若未見般轉開臉。走向祭壇上縛著的程子韻身旁,見他只神情焦急地盯著正交戰多人的沉玉,笑了笑:“你們兩個倒也是用情極深的。”

  程子韻眼見沉玉彎身躲過一枚極快的暗光,才緩一口氣,聽得身邊這人說話,頓了頓嗤笑一聲:“定是比不上仙君情種深種,竟不惜耗費幾百年的時間來尋一個已經找不回來的人。”

  雨澤也不氣惱,竟還附和著笑了笑,道:“那倒是。世上再無人比本君更用情了。”

  程子韻想要刺一刺他,卻不知如何開口,只目光複雜道:“那位沈墨公子若是知曉自己死後竟會引得三界分裂,不知會不會後悔當初自毀了魂魄。”

  雨澤突然停了停,眼角突兀地有些水光,低低笑了聲:“我猜,他那個性子,定然是懶得管的……”

  程子韻像是頗有興趣,問道:“為何?”

  雨澤只微微笑著看他,語氣溫和卻並不回答他的問題:“程公子不必再耍心思拖時間了。滿月將過,你也該上路了。”

  身後的指節被攥地泛白,程子韻強自勾了勾嘴角,挑眉看著被沉玉糾纏著脫不了身的木狐狐主,沖雨澤笑道:“三位狐主少了一個,便無法開啟祭祀。”

  雨澤贊同地點點頭,看了眼身後被妖兵護地緊緊的另外兩位狐主,朝他笑道:“沒錯啊,三個狐主。”

  “加上你呢。”他笑著說。

  手腕被鎖靈鏈磨得發疼,面上卻半分不顯,程子韻笑了笑:“我?我當然不會蠢笨如斯,自引靈力。”

  “沒事。”雨澤挑眉,一手已經捏起了法訣,暗藍色的光芒幽幽閃爍著,“本君替你。”

  程子韻知曉,這便是他吸人靈力所用的禁術。心底沉沉地嘆了口氣,如此一來,願與不願皆不由他說了算,反抗也沒有用了。

  靜心看了眼身遭的亂戰,人人皆是自顧不暇。沉玉似乎是有所感應,剛要回頭看一眼卻險險要被那木狐狐主一道暗器刺中眉心,便只得全心投入膠著的戰鬥。

  見此程子韻呼吸猛然一頓,匆匆細細探看,見他無大礙便不敢再去擾他分神,心如刀絞間卻只能堵著胸口長吸一口氣。

  雨澤笑道:“你放心,我定會為你留一縷妖魂,以供沉玉三殿下悼念。”

  “啊。如此,我倒要多謝你才是。”程子韻冷笑一聲。

  “這倒不必。”

  “開始吧。”滿月將散,雨澤沖身後二人微微頷首。

  姬音最後看了眼正與蒼則戰於一處的琚奕,一雙艷麗的眉眼中儘是淒楚不甘。聽得他吩咐,愣了愣,才低聲道一句遵命。

  雨澤應當也是怕這邊動靜太大,或會引來這幾個援兵拼了命地來阻止。便遣散了周遭所有護衛妖兵,只留他們四人,靜立於最後一抹光輝照耀著的祭壇前。

  就是這一刻了。雨澤心想,自己究竟是該喜悅還是解脫,又或者是屈服於為仙時所殘留的一絲猶豫。

  暗藍色的光芒沒入身體復而牽引著本身靈力幽幽升起,自四肢百骸處慢慢聚集至頭頂。

  而為防止程子韻出聲求救,雨澤早已設了噤聲術法在他身上。看著那雙絕望不甘又充滿憤怒的雙眼,雨澤心想,若是當初那人赴死時也是這般不願,或許他的執念便不會如現在般走火入魔。

  察覺到身周靈源突然躁動,沉玉心底感應般地一顫猛然抬頭,一雙眼中忽然爆滿紅絲,冷喝一聲竟將身側那膠纏不休的木狐狐主一臂掀了開。

  倏忽回頭,揚起的髮絲漆漆盪過,果然便對上程子韻通紅濕潤的雙眼。

  淺綠色的靈源本體,正細細匯聚著。

  “滾開!!!”

  雨澤面容冰冷,竟是躲也未躲身後那急促而來的鋪天蓋地的殺氣。只漠然看著已經近乎抽成了實體的靈源,與滿月之輝碰撞間,隱隱泛出刺目的白光。

  琚奕與交戰間聽得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吼聲不由一愣,待看清楚狀況想要衝上去劃開沉玉那柄泛著殺意的劍支。

  可他這廂剛剛一動,蒼則已經不依不饒地貼劍近身,語氣涼薄:“將軍自宿海精修了百年,妖力果然已大為長進,只是……”

  “要在吾身上過招,還是不要分心的好。”

  她手腕突然極精巧地一轉,眼見那劍刃便要劃上脖頸,琚奕只得定下心神應對。

  青畫幾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此間之事,大驚之下皆自責不已,暗罵自己怎能疏忽掉,那程子韻雖是為祭品而本身卻也是狐主之一!

  但見沉玉已經脫身開去救,好歹算是鬆了口氣,暗暗祈禱他可以阻擋得了已經妖魔化了的雨澤。一邊更是連忙大肆施法來拖住更多妖兵防止生變。

  反觀雨澤卻是動也未動,只抬眼看著那劍光愈近便冷冷一笑。

  程子韻早已支撐不住靈力強行自骨髓衝出的虛脫而沉睡了下去,只來得及不甘眷戀地看著向他衝來的人扯出一個透明蒼白的不舍笑意,便閉上了眼。

  不知是不是永眠。

  憤怒驚慌幾乎要將沉玉逼地發瘋,眼角的紅絲終於得償所願般盡心盡力流淌下來,模糊了視線。

  雨澤看著他蒼白覆血的面容,微微一愣,似是回憶起久遠的一副畫面。

  後知後覺地在那閃爍不息的刺目白光中低頭看向禁閉了雙眼的程子韻,喃喃了一句什麼,沉玉並未聽得清楚,滿心滿眼只剩下蓬勃不息的刺骨殺意。

  而身側不語靜立的姬音卻忽的一愣,抬起頭來。

  “雨澤!!”

  身後突然爆發出一聲震耳的吼聲,驚得那漂浮在空中的靈源都顫了顫。

  回頭望去,青畫長出了一口氣,耳邊兵器的嗡鳴聲噪得她眼瞳中墨綠的光芒明明滅滅。可好歹,局面沒有更差。

  抬頭盯著那即將融為一體的靈源與月光,雨澤才仿佛後知後覺般地朝著來人望去,頓了頓,笑道:“你們怎地有空過來。”

  而此時沉玉的劍支以止不住的破敗之勢,堪堪死死停在那白光籠罩的外圈上,泛出一層又一層的冷光。

  成赤將話語在後槽牙搓了又搓,終究沒能忍住,瞪著眼一手指著他斥罵道:“你這人當真是不可理喻!竟還報著這般痴心妄想!那人早已經灰飛煙滅魂魄散光回不來了!”

  一旁的天祁山山主顧余頗為頭疼地拉了拉他,而神色間的意思卻也是與他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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