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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燒死,不,那太便宜他了。”蝶衣盯著火光中的小院冷冷地道,山當家,蜀王,右相等參與了謀算古家計劃的人都不得善終,他這個主謀者怎麼可能就讓他燒死算了。

  古皓然見蝶衣說的決絕,不由微微挑眉注視著火海中的小院,才發現那小院的大門方向沒有堆砌任何東西,生生的為裡面的人留了一條活路出來,古皓然不由側頭看了一眼一臉冰霜的蝶衣,看來蝶衣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不由靜觀其變的站在一旁,不管怎麼樣對付冬楚君他都沒意見。

  火勢越來越大,那木材做的圍牆實在是不怎麼夠看,這小院說是山家的秘密基地,其實不過也是女皇賜給冬楚君的避暑山莊,所以選用的材料不求堅固,只求美觀好看和富貴,這皇家的東西有什麼人敢來搗亂,後來冬楚君自己修葺了一下,把外觀色澤改變了一下,但是卻也沒敢動主要的材料,所以這難得的是木柴做的圍牆。

  小院不大,再加上月堂中的人一桶一桶的往裡面投擲菜油,這火是越燒越大,本來躲藏起來的人,現在見形勢不對都紛紛聚集了起來,一時間嘈雜的人聲在火勢中又響了起來。

  “什麼人?居然在皇家地方搗亂,不想活了?”滔天的火勢,頓時引來了駐紮在附近的官兵,一隊官兵騎著高頭大馬急急忙忙地沖了過來,人還沒到,怒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天,居然敢焚燒皇家財產,好大但的匪人,來人,給本官殺……啊,這……”急沖沖地衝過來的官兵首領,一見古皓然手中之物,連忙拉扯著座下的馬匹,喝令停止前進起來。

  背對著這些官兵的古皓然,一手伸過頭頂,那金光燦爛的令牌在陽光的照she下,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正是古皓然並沒有給古籬的兵符。

  “下官馬滋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此辦事,是下官魯莽,是下官魯莽,還請在人恕罪。”那衝上前的官兵首領,一眼看見古皓然手中的兵符,頓時嚇得一跤從馬匹上摔了下來,跪在地上低首對著古皓然求饒道,跟在他身後的官兵見首領如此,頓時都大駭地也跟著跪了下來。

  “知道魯莽就好,還不快快退下。”古皓然頭也沒回,收起兵符冷冷地命令道。

  那官兵首領見面前的大人連頭也沒有回,威嚴感更是十足,又手中握有兵符這樣重要的東西,當下邊磕頭邊道:“是,大人,大人有沒有用的上下官的地方,下官絕對身先士卒,死而後已。”

  背對著這一隊官兵的古皓然,聽著這不倫不類的回答,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旁邊的蝶衣見這官兵好生嘮叨,當下面色一沉冷聲道:“下去,沒有命令不許出現在此五里之內,滾。”

  那官兵首領被蝶衣這冰冷的一吼,頓時連連應是道:“下官告退,下官告退。”顯然這些大人們是在辦重要的事情,連皇家的東西都敢燒,趕來的這一隊官兵面面相覷下,頓時連滾帶爬地就朝來的路跑了開去,慌張地連馬都沒有來得及騎,就如蝶衣所說滾著跑了。

  官兵這一打岔小院裡的火勢更加旺盛了,蝶衣冷眼看著這熊熊大火,半晌朝冰祁微微點了點頭。

  冰祁頓時高聲喊道:“院子裡面的眾人給我聽著,月主已經下令,我們只追究主犯冬楚君,所有其他人等一律不予追殺,只要你們不對我們古家再起其他心思,今天就放過你們所有人,我們月主說話算話,既然答允了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停了一下又接著道:“不過,我們的條件就是你們要我們放生路可以,但必須拿東西來換,只要你們給我捉住冬楚君交給我們,以前種種既往不咎,記住,要活的,死了你們就一起跟著陪葬,時間不多,我們只給你們一刻鐘,過時不出,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要你們全部葬身火場。”

  古皓然聽著冰祁的喊話不由挑眉看著蝶衣道:“你就那麼肯定這些人會背叛山奇?”

  蝶衣目光冷漠地注視著前方敞開的院子大門,淡淡地道:“一個生性多疑,狡詐萬分的人,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真正的放心,上司既然不誠心相待,自然沒有真心跟隨的下屬,更何況他殘忍冷酷到如此境地,那些人為了活命,不背叛他你覺得可能嗎?”

  古皓然聽蝶衣這麼一說不由聳聳肩膀道:“確實不太可能,風,我若是如此樣人,你們背叛我不?”

  風,行,靈,柳四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道:“少爺,如果是你的話,我們一定不背叛。”古皓然一聽頓時得意的朝蝶衣挑起下巴,一旁的茗清嘿嘿一笑道:“因為有少夫人在,你絕對會被調教得很好。”風等頓時同時點頭。

  古皓然不由臉色半青半紅地瞪著這五個人,怒道:“你們……”話還沒有說完,小院那邊突然傳來動靜。

  當下眾人頓時凝神看去,只聽見那小院裡面高聲喊道:“我們出來了,別殺我們,我們把冬楚君給抓出來了,別殺我們。”

  冰祁頓時回道:“出來,讓我們看見人。”

  話音落下小院裡頓時衝出幾個人,正中央抬著一個被幾人緊緊抓住的人,一個個滿臉漆黑連臉都看不清楚,當先一個忙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快速的擦拭中間被幾人抬著出來的那人的臉頰,蝶衣等挑眉看去,漆黑的臉被擦拭乾淨後,正是冬楚君。

  見冬楚君一雙怒目圓睜,嘴裡塞了一團布襟,雙手雙腳成畸形的扭動著垂在半空中,蝶衣不由冷冷一笑,看來這冬楚君先生已經被人收拾過了。

  “你們說的要放我們生路的。”那幾個人一臉戒備地注視著蝶衣。

  蝶衣掃了一眼幾人冷酷地道:“把他給我扔過來,一柱香時間我若還看的見你們的影子,就別怪我不客氣。”

  那幾個人聽蝶衣這麼一說,不由快速地把冬楚君朝蝶衣等扔了過來,腳下加快地就四散而去,此時小院中又跑出好多人,一個個根本看都不看冬楚君和蝶衣等人,腳底抹油的就朝四面八方逃去。

  蝶衣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緩緩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冬楚君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冬楚君道:“從叛親離地滋味如何?”

  冬楚君被布團塞住嘴巴,雙眼圓睜地怒視著蝶衣,身體拚命地蠕動著,蝶衣冷酷地笑道:“嘖嘖,這可不是一貫優雅狡猾的冬楚君的風度,怎麼,現在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不夠,這還不夠,你加諸在古家身上的痛,我要你十倍償還。”

  冬楚君好像是那些屬下為了擒拿方便,給他卸了關節,這個時候雙手雙腳都使不上力道,只能一邊嗚嗚的哼鳴,一邊磨蹭著地面,一雙泛著血紅的眼死命的瞪著蝶衣,猛烈搖擺的頭顱和動作,像是要說話。

  古皓然低頭看著眼前的冬楚君,挑眉對著蝶衣道:“他想說話。”

  蝶衣手中匕首寒光一閃,一邊緩緩地蹲下,一邊冷酷地道:“我不是來聽他說話的。”一邊手中刀光閃動,快速剝去冬楚君身上的衣服後,刀光就在他的身上盛開,一條一條的血痕轉眼間怒放在冬楚君白皙的肌體上。

  古皓然聽蝶衣這麼一說,不由朝冬楚君聳聳肩膀,低下頭與冬楚君對視道:“真不好意思,我的蝶衣對你將要說的話沒有興趣,清靜點也好,何必大吵大鬧的失了風度,冬楚君,我們會維持你一貫優雅的形象,到你死為止。”

  冬楚君聽見古皓然這麼風涼的話,再加上蝶衣的動作,不由掙扎得更加地劇烈,那臉上露出的神情,猙獰地說也說不出來,往日的虛偽的優雅和從容,在這一刻煙消瓦解。

  不一刻,蝶衣親自動手在冬楚君全身劃出了傷口,然後緩緩站了起來,冷酷地朝一臉猙獰的冬楚君道:“有些極致的感覺一生只能感受一次,這一次我要你永生永世都不會忘。”

  說罷手一揮,一直站在蝶衣身後沒有說話的紅淨捧上一瓶東西上來,蝶衣親手接過,罐子一打開一股濃郁的花香就散發了出來,古皓然側頭一看不解地道:“蜂蜜?”

  此話一出地上全身遍布傷口,鮮血流淌了一地的冬楚君,一瞬間本來紅的妖艷的臉色頃刻間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肢體的掙扎更加得劇烈,恐懼萬分地欲退開與蝶衣的距離,卻力不從心。

  蝶衣手中握著瓶子,俯視著驚慌失措地冬楚君冷冷地道:“原來你也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不愧是冬楚君,看來手段真的是有一套。”邊說邊瓶口對準冬楚君,瓶子裡面濃稠的蜂蜜,像水銀一般流淌下來,頃刻間布滿了冬楚君的全身。

  冬楚君臉色大變,口鼻中的嗚嗚聲更加響亮,恐懼占滿了他整個雙眼,竭盡全力的掙扎,只會讓蜂蜜更加快速的布滿他的全身,一時間只見一個金黃水潤的人閃耀在陽光下。

  古皓然冷眼看著這一切,實在想不出來蝶衣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難道蜂蜜還能殺人不成,卻也不干涉蝶衣的一切,只冷眼看著冬楚君。

  甜香遠遠地散發出去,濃郁地讓站在近處的紅淨,風等都微微皺起了眉頭,在太陽的照she下,很快野地上一群群的螞蟻,蟻蟲等都聚集了過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漸漸地黑壓壓的螞蟻爬滿了在地上拚命打滾的冬楚君的全身。

  蜂蜜布滿了冬楚君的全身,成群接隊的螞蟻爬上冬楚君的腿、手、胸膛、面頰,那鮮血淋淋的傷口更加得吸引了種種昆蟲的注意,只見黑壓壓的螞蟻從傷口處爬了進去,拚命地忙碌著。

  古皓然睜大眼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冬楚君不停地在地上翻滾折騰,那蒼白的臉色一會變得血紅,一會變得鐵青,一會變得慘無人色,那雙眼充滿了恐懼、怨怒、種種情緒,那本來保養得相當好的身體,此時不停地在地上劇烈地蠕動,那悲鳴的哼聲雖然低沉,卻能讓所有人感覺到他所受的苦楚。

  蝶衣冷酷地看著拚命掙扎地冬楚君,嘴角泛起一抹血腥的笑容,一字一句地道:“知道墨蚣什麼感覺嗎?這就是。被萬蟻撕咬的感覺怎麼樣?很棒吧,我說過會要你十倍還回來,就一定要。”

  冬楚君全身已經裹滿了一層黑壓壓的螞蟻,那從鼻腔中哼出的呻吟,讓人感覺不到一點色情的味道,好極盡扭動的身子,不停地在地面摩擦,連身上的皮肉都爛掉都還在繼續摩擦,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楚,這一切只讓人感覺到殘酷,這才是真正的殘酷。

  冬楚君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哼嗚聲已經完全變了味道,那傷口處一些有尖利爪牙的甲殼蟲一類的蟲,撕開血肉開出道路,螞蟻們一個個身先士卒的沖了進去,只看見傷口處螞蟻堆積地越來越多,冬楚君的掙扎緩緩從猛烈變為緩慢,那哼嗚越來越輕,古皓然不由輕嘆一聲轉過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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