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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垂眸看向被強行塞進臂彎中悽厲叫喚著的黑貓,與其對視的目光一凜,無需任何言語,只是略帶著警告意味的一眼,登時便讓不住掙扎叫喚的黑貓噤聲不動兀自發抖了。

  「憐生,把它看好咯。」唐景虛將竹笛掛回腰側,朝他身後看了看,並沒有見著自家二徒弟和三徒弟的身影,心下瞭然,頗為無奈地搖搖頭,「花兒和小三呢?」

  「傾塵在胭脂鋪子前,應離在元宵攤子旁。」殷憐生一手抱著黑貓,抬起另一隻手狀似隨意地拂去唐景虛發間沾上的花生米碎屑,偏了偏腦袋掃了眼屋檐下喧鬧的街道。

  唐景虛並沒有注意到殷憐生的手指尖正輕輕摩挲著自己的發梢,目光順著他的視線向下望去。

  一眼便可看到一身紅衣的花傾塵正花蝴蝶似的繞著胭脂鋪子團團轉,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試試那個,鋪子的主人是個半老徐娘,見他樣貌好,給自己招來了不少顧客,笑眯眯地順手給他塞了兩小盒胭脂,他自是不知臉皮為何物地照單全收了。

  應離倒也好找,就那抹黑乎乎的人影便是,正眼巴巴地看著老闆手起瓢落地給顧客舀元宵,許是被他那望眼欲穿的眼神看得禁受不住了,老闆相當大方地舀了碗元宵遞到他眼前,示意他坐到椅子上吃。

  見狀,唐景虛鬆了口氣,順勢也鬆開了緊捏著乾癟癟錢袋的手,拍拍殷憐生的肩,笑道:「看來也就咱憐生聽話,曉得要干正事。」

  夜色之下,殷憐生勾了勾唇角,柔聲說道:「既是師命,自是要聽的。」

  與此同時,酒樓內說書先生的故事也落下了帷幕:「……見唐少將安然無恙地帶回了太子殿下,且叛亂也得以平息,胤王欣喜之餘為少將賜字為『棣』,並當即允他承襲唐老將軍的官位,封號『枎栘將軍』。」

  言畢,他喝了口茶,緩了緩,道:「那麼,今日便到此為止,多謝各位捧場。」

  「先生,明日說什麼?」意猶未盡的觀眾拍著手問道。

  說書先生捏了捏山羊鬍,沉吟片刻,道:「那些年,枎栘將軍不得不說的風流韻事。」

  「咳咳咳咳……瞎說!枎栘將軍哪兒來的風流韻事?!」

  話音剛落,就聽得說書先生重重拍了下手邊的醒木,厲聲呵斥:「爾等宵小又能知道些什麼?」

  「先生說書向來有史可依,不信的趁早滾蛋!」

  「就是就是!新來的吧你,可閉嘴吧!」

  不知何時坐在台下的唐景虛當即被逗笑了,他隨手接過殷憐生遞來的手帕,拭去嘴角的酒漬,環臂向椅背靠去,順勢將兩條修長的腿架上了桌,冷哼道:「據在下所知,枎栘將軍素來潔身自好,從未與哪位女子走近過,就連府內也無一名女侍,還請先生倒是說說,枎栘將軍能有幸和哪位絕世佳人有過風流韻事?」說著,他揚著眉毛將酒碗舉到了嘴邊。

  聞言,說書先生跟著冷哼了一聲,看向唐景虛的眼中寫滿了「你懂個屁」,遲遲沒有開口,看著沒有要泄露明日劇情的打算。

  「莫不是先生貴人多忘事,還要回家翻閱書籍野史?」

  看著唐景虛半挑著眉毛的咄咄逼人相,殷憐生撇過臉,揉著黑貓的手下意識加重了力氣,絲毫沒在意他膝上抖得更厲害的黑貓,另一隻手輕顫著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先生,要不就多說兩句,別讓這不知好歹的傢伙窮得瑟!」

  「是啊是啊,先生,要不就當來個下回揭曉唄?」

  「哎呀,聽得我心都癢了!難不成先生真忘了?」

  「這怎麼可能?我從小聽先生說書長大的,先生說書向來信手拈來。」

  ……

  聽著周遭響起的議論聲,再看著說書先生緊皺起的眉峰,唐景虛甚是放肆地放聲低笑了起來,這就是所謂俗人的詬病——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不消片刻,說書先生似是明白不說怕是下不來台了,便拍了拍醒木,待平息了喧鬧聲後,起身整了整長衫,負手走到唐景虛桌前,拉長了臉,沉聲說道:「胤國太子。」

  話語未落,就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唐景虛驚得生生從椅子上跌落在地,一碗酒沒能端穩,劈頭蓋臉澆了他一身。

  他身旁的殷憐生跟著一愣,顯然也沒料到唐景虛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忙伸手要將他扶起。

  唐景虛怔愣著抬手掏了掏耳朵,驚恐萬狀道:「你……你再說一遍,枎栘和……和誰的風流韻事?」

  「胤國太子。」

  聽著這語調毫無起伏的四個字,唐景虛的臉色瞬息萬變,他略顯窘迫地揮開了殷憐生的手,沖說書先生大吼道:「有個屁的風流韻事,淨他娘的胡……胡說八道!簡直是一......一派胡言!」

  作者有話要說:  設定全瞎編,認真你就輸了!o(*≧▽≦)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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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回國,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王府,再看著守門的侍衛,游宸手中的公文包「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視線落到了負手而立的自家老攻那滿是怒意的俊臉上,一句質問還沒出口,那人倒是搶先一步,冷哼道:「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能把你抓回來!」

  本……王?

  大概是七年之癢的老攻吃錯了藥開始撓心的故事。

  攻為影帝,受為娛樂公司總裁,兩人為合法夫夫(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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