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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再遠也總有盡頭,今天下午他們就能趕到熱河,所以這天中途並沒有開火做飯,而是原地休息吃點乾糧就準備上路。幾個人湊在一起沒事做,便開始八卦最近發生的事。

  “你說到底是誰天天想要窺探御帳?”寧雲亭將一碗水豪飲而盡之後,抱怨道,“難不成是那些叛黨想要行刺皇上?皇上前些日子讓人繳了不少寨子,抄了不少家,只怕將他們打得疼了。”

  若其啃著乾糧,也加入到話題,“也有可能是北方的那些。畢竟皇上最近做了不少舉措,收攏到好幾支草原部落,他們心裡焦急也說不定。聽說這次草原的首領們都會感到熱河來覲見呢!”

  寧雲亭扭頭望向寧雲晉,“小二,你最聰明,你說說看呢?”

  寧雲晉眨巴著眼睛,滿臉無辜地道,“我又不知道這些。”

  若其拍了寧雲亭一記,“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二不記得事。真是的。”

  楚靈這次也在伴駕的名單上,他想了想道,“還有這半年你們不覺得皇上辦事比以往急進太多,對官員的處罰也都是從重從嚴判麼?也有可能是那些人找的亡命之徒想要對皇上下手,要不然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人會三天兩頭不厭其煩地想要進入御帳。”

  見他們討論得熱烈,寧雲晉默默的低下頭,這人他還真知道,因為就是自己。

  如今兩人要單獨相處,都只能是文禛允他覲見的時候,光天化日之下最多也就只能說說話,若是天天膩在一起難免要招人非議,偏偏文禛現在功力又沒恢復,晚上沒有辦法偷溜到寧雲晉這裡。

  山不來就我,我只好去就山。

  這些日子寧雲晉試過幾次想偷偷摸入御帳和文禛私下談談以後的相處,可是卻發現以他現在的功力想要悄無聲息的的突破防禦網,居然還很有難度,每次都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功虧一簣。

  以往都是文禛主動找他,如今見他有這份心,簡直已經受寵若驚了,甚至十分信任的想將布防圖交給他。可是寧雲晉卻偏偏在這件事上犯了拗,一定要憑自己的本事溜進御帳,甚至美名其曰幫文禛鍛鍊那些侍衛。

  直到昨晚寧雲晉最後的一次嘗試也扼腕,他不得不承認文禛身邊的防衛力量確實很不錯。當晚,他們這一行人趕到了熱河,在熱河有房子的官員可以回自己家,沒房子的人也另有安排,唯有寧雲晉是這其中的特例。

  他現在是養病的身份,偏偏爵位高,又有祭天者的身份,就在內務官糾結的時候,文禛卻親自叮囑,讓寧雲晉住在行宮。

  那內務官應了一聲下去安排,不過隔得老遠寧雲晉也能聽到他們在嘀咕。

  “皇上指的那處園子住的不都是皇子麼?”

  “那算什麼,聽說寧大人在宮裡時就住過西五所。”

  “我還聽說寧大人是皇上的……不可說,不可說……若是真的,他跟皇子們住在一起也不算什麼。”

  寧雲晉忍不住蹙眉,恨不得能再好好整治鴻皙一番就好。謠言這種東西可惡就在於,即使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也永遠不會止於人們口中,反倒會變成談資一直流傳下去。

  如今自己是皇子的事情雖然當初已經壓了下去,但是驗血只有歐侯和寧在場,京里的人雖然不說,可是私底下議論的還是不少。

  如果自己想跟文禛走到最後,這皇子的身份是死都不能認下的。畢竟一個皇帝睡了大臣不稀奇,若是睡了自己兒子,只怕他們兩個脊梁骨都會被天下人罵彎。

  就在寧雲晉還在犯愁的時候,葉海突然拿著一封信臉色古怪地走了進來。

  “公子,出了一件怪事!”

  “怎麼了?”寧雲晉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信,伸出手,“給我的?”

  葉海並沒有立刻將那封信遞上前去,反倒猶豫著道,“公子,這信來的蹊蹺。我們剛剛在給您收拾房間,之前這信都不在桌上,是突然出現的。”

  “哦!那我到更要看看。”寧雲晉眼眸一閃,伸手要過那信,直接拆開蠟封,只見上面用小楷寫著“我知道你的身世,如果有興趣,明天午時三刻來迎賓樓天字三號房。”

  寧雲晉將那紙條撕得粉碎,在手中捏成灰,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有意思。”

  葉海被自家公子那邪笑弄得心裡發毛,雖然笑得實在是好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別人要倒霉的感覺。

  是夜,由於御駕親臨喧囂了大半下午的熱河行宮終於恢復了寧靜。根據科學研究人最困的時候是在子午間,這也是自古養生中強調的“子午覺”。往常這個點寧雲晉已經睡下了,可是今天他卻換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摸出了門。

  他住的院子與鴻昕是同一個,距離皇帝的寢宮是最近的。也許是由於外緊內松,或者是由於侍衛們還不太熟悉地形,寧雲晉今天非常幸運地沒有驚動一個守衛就偷偷的溜進了文禛的寢宮裡。

  也許是由於一直以來,他們兩個的這段感情都是文禛主動多一些,自己只需要靜靜等著他將一切捧到自己手裡,即使只是這么小小一件事也讓寧雲晉十分開心,像是當年情竇初開時總是偷偷等在心儀女生放學路上耍帥的感覺。

  寧雲晉小心的繞過外間,那裡兩個小太監正幫李德明打扇,侍候著他假寐。他知道文禛睡覺的時候並不喜歡被一群人圍著,伺候的人都是在外頭等著召喚的,在進了寢殿之後便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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