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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宮裡能穿這種顏色的人,僅僅只有一個人而已。胡睿心中一驚,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表情恢復正常,連忙走回房間。

  交了那摺子,寧雲晉就離開了南書房,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不過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先前胡睿怎麼一直偷偷地打量著自己。

  他卻不知道胡睿回到家中輾轉反側的一個晚上,腦海里不停地回憶著當年的事,那抹刺目的明黃更是揮之不去。終於第二天他憋不住,將這事對自己信得過的長輩說了出來。

  聽了那長輩的分析,他卻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大事,急急忙忙遞了摺子想要面聖。

  胡睿一個才剛被提拔到南書房做事的新晉探花,文禛原本並不想見,但是他記得昨天正是這人的腳步頓了一下,搞不好看到了什麼,便抱著好奇心點了他的牌子,想要看看他想說些什麼。

  文禛的期待果然沒有落空,只見胡睿進殿之後,先是叩拜,等到自己說完平身後也不起身,高呼道,“微臣有要事要稟,寧雲晉寧大人,他對您意圖不軌,皇上,您要遠離佞幸啊!”

  第144章

  即便是最近心情不好的文禛聽到胡睿的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更不用說是李德明這樣的知情人,若不是怕失了規矩,只怕就要笑出聲了。

  如果寧雲晉對自己意圖不軌,那文禛還真是求之不得,也就不用那麼鬱悶了。他笑道,“你倒是說說看,清揚哪裡對朕有不軌之心了?”

  見皇帝並沒有將這當回事,胡睿著急地道,“皇上,寧大人真的不安好心,他從幾年前就意圖自薦枕席,對您有所企圖,您要當心啊!”

  “對朕有企圖……”文禛低聲重複了一遍,怎麼覺得這麼怪,他狐疑地望了胡睿一眼,不會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吧!他哭笑不得地道,“你想得太多了。”

  看文禛還是不相信自己,胡睿心一橫,便將那長輩叮囑的話給忘記了。他看了一眼左右,確定只有李德明在,便一臉不平地道,“皇上,幾年前寧大人就對外宣稱您是他的童養媳,這難道還不是有不軌企圖嗎?”

  他發現文禛對自己說的話很茫然,連忙解釋道,“或許皇上您不記得了,微臣並不是殿試的時候才第一次見到您的聖顏。當年您南巡的時候,不知道為何與寧大人出現在逃難的人群之中,而且您好像還受了傷。”

  “童養媳……這還是真是荒謬。”文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他也算是了解寧雲晉捉挾的性子,相信這確實是寧雲晉能做得出來的事情。他笑道,“南巡的時候寧雲晉才多大一點,哪會懂這些!你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這事實在是太好笑了,文禛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怎麼居然會想不起來,要不然早就能拿著這事讓那小子老實一點。他在腦海里飛快地過濾了一遍南巡那次的事情,結果發現依舊是很正常的兩人一起逃難,寧雲晉悉心照顧著自己,現實與記憶明顯有不一致的地方,這反常的情況頓時讓他一驚。

  他擰起眉頭,望著胡睿道,“你先將那年你遇到朕的事情一一說來看看?”

  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胡睿對於自己能夠引起皇帝注意十分得意,連忙將那兩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文禛將他的話語自己腦海中的記憶一一對應,發現過程的出入並不大,唯一有問題的地方在於自己記不太清楚那時候兩人的對話而已。

  同樣都是歐侯的傳人,寧雲晉能學到的技巧他自然也明白,文禛頓時知道自己的記憶多半被寧雲晉做了手腳,無論寧雲晉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但是這樣的行為確實可以稱得上是有不軌之心了。

  等到胡睿走後,文禛只覺得滿心疲憊,他本就是個多疑的人,自己的記憶被人篡改本應該勃然大怒立刻早寧雲晉問個清楚,可是當那人是寧雲晉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想要相信他。

  他知道記憶混淆術是不可能將腦海中的記憶完全消除掉的,文禛便一個人獨坐著將在江南時的記憶一遍遍的梳理著。

  那個時候自己走火入魔,又受了重傷,吃喝行動全部都要依靠寧雲晉,在那樣一個鬧災的地方,很多大人都不一定找的到吃的,對於一個年幼的孩子來說,文禛相信沒有人能比寧雲晉做得更好了。

  十多天的相依為命,兩人吃著糟糠野菜,住在破廟或者殘破不堪幾乎不能遮雨的房子裡,不可否認正是因為那段一起吃苦的日子,所以讓文禛對寧雲晉格外寵溺,從那江南回來只後寧雲晉對自己來說就是不一樣的。

  可是現在一遍遍的回想著,文禛也想到了一個疑點。這些年他和寧雲晉也算是相當親密了,也就了解了那小子的一些小習慣。比如說寧雲晉那個小財迷向來是錢財不離身的,不說荷包裡面的那些常備著的銀票碎銀子,就連靴子裡面也常年塞著小卡子、銀票、刀片。

  文禛對於他這種防微杜漸到有些無語的行為,那時候他一個長在內宅的小娃兒哪裡需要這麼謹慎。為了這事他當初還和寧敬賢討論過,最終只能當這孩子天生缺乏安全感。

  也是那次之後文禛聽寧敬賢提過才知道,寧雲晉這樣的行為是從很小就有的,他雖然不確定在洪災的時候寧雲晉有沒有這個習慣,但是要他相信那小子身上一點玉器錢財都沒有,還真是有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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