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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裡黑壓壓的,他跑出來的時候沒披大衣裳,這一停下劇烈跑動,頓時凍得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挪到大堂,寧雲晉隱約看到桌上放著一盞燈,他搖了搖裡面居然還有油,便顫抖著手從荷包里摸出一個火摺子。

  重回大夏之後寧雲晉就恢復了以前的一些生活習慣,比如說荷包中總是帶著一些必備用品,這時候便派上了用途。

  靠著油燈的燈光,寧雲晉總算是看清楚了手臂的情況,長劍完全穿透了,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已經染紅了半個胳膊。

  他知道再不止血不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路騰挪翻滾早就髒得不行,只好咬牙站起身,用牙齒咬著油燈,手按壓著傷口,朝著主人房走去,想要找看看能不能有一些遺留的衣物。

  推開主臥的房門,寧雲晉頓時警惕起來,因為空位一人的房間裡面,居然燒著暖炕。

  他謹慎地舉起燈小心的觀察著房間的擺設,咋一看上去與普通大戶人家差不多,但是有一面牆旁邊卻擺著兩個並排的大書架。

  書架後面有厚厚的背板,寧雲晉心道若是有問題應該就和這書架有關了。他走到書架前,還沒多花功夫琢磨,只是用力的推了一下左邊的書架,那架子居然就像活動的門一樣露出了一個洞口。

  看到從洞口中透進來搖曳的亮光,寧雲晉卻沒聽到裡面有絲毫聲音。他此時已經覺得渾身發熱,不用說,肯定是自己內力消磨光之後,美人嬌的殘毒也要發作了。

  寧雲晉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但是若能躲在這密室里,將機關扣死,一個人熬過藥效也是好事。

  若是讓旁人看到自己那副模樣還不如直接抹脖子,想著他便心一橫,直接走了進去。

  在入口處沒有找到關閉入口的機關,寧雲晉只好繼續向前走。直到他走到燈光明亮之處,才發現這裡面居然是個挖出來的書房,面對這自己的是一個書架,一個書案,看起來十分簡樸。

  一般而言地下都會比較陰冷,這裡面卻好像是埋了地龍一樣,暖暖的,十分乾燥。

  寧雲晉正在琢磨誰能有這樣的手筆,等他的視線從書架移開,打量周圍牆壁的時候,卻在看到書案對面的牆上掛著的畫時如同被雷劈了一樣。

  牆上只掛了三張畫,可是畫的內容卻都是同一個人。那人寧雲晉真是再熟悉不過,正是自己的樣子!

  前面兩幅畫,寧雲晉幾乎不用懷疑就能確定那是孫本善丟失的原作,而另一幅畫卻沒有任何落款和印章,畫的正是自己御街誇官無限風光的時候。

  他心裡有點囧,又有點窘,此時他的心底已經對自己的這個神秘仰慕者隱約有了一點猜測。

  能在大宗師的院子旁邊修建這麼一個地道,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

  寧雲晉還沒從這天打雷劈般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那書架卻翻開了再次露出一個洞口。

  裡面的人還沒走出來就發出了熟悉的聲音。

  “誰在那裡?”

  寧雲晉看著文禛居然披著中衣從洞口出現,他的頭髮披散著,發尖還露出水汽,一看就是剛剛沐浴過。

  望著這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寧雲晉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是受驚過重,還是被藥性弄得神志不清,他指著文禛說出了一句脫線的話,接著便暈倒在地。

  “你這個小偷!”

  第95章

  文禛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丟下一句話就倒下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他也看清楚了寧雲晉的滿身狼狽,自然不可能看著人就這樣摔在地上。

  他足尖一點,就將人撈在了懷裡。

  看著懷裡昏睡的人,他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渾身泥濘,半邊胳膊都被血染紅了,再不處理文禛都擔心胳膊要殘廢了。

  文禛蹙起眉頭,將寧雲晉小心的摟在懷裡,朝著他來時的洞口走去。

  洞裡四通八達,穿過長長的甬道,走到盡頭是一個台階。上了台階之後,便是一個石砌的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個漢白石砌築出來的浴池。

  李德明搬了個椅子,指揮著兩個小太監收拾,突然見到文禛又從地道里出來,驚訝得站了起來。

  這地方是文禛偶爾出宮之後停留落腳的,修建那麼多地道一是為了掩飾宅子裡主人的行蹤,二是為了學寧公子當年挖洞避暑的做法,並不是為了安全,所以每逢文禛在時都會將洞口的機關和通風口全部打開,方便他在地宮裡自由行動。

  李德明知道皇上每次來這裡,其實都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只是想離開皇宮尋求一片寧靜。因此只要皇上進了地宮之後就不許任何人進去伺候,所以當他看到文禛懷裡抱著一個人別提多吃驚了。

  等李德明行過禮之後,文禛便將寧雲晉放在浴池邊的軟榻上,吩咐道,“去拿點傷藥來,要最好的,再叫人燒點熱水!”

  李德明看清楚昏睡之人的相貌之後,驚道,“寧公子不是去赴宴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這京城裡誰敢如此大膽。”

  文禛冷哼一聲,“朕到也想知道,你去派人查一查。”

  “回稟皇上,方才聽到外面雞鳴狗叫的,又有叫喊聲,只怕就是寧公子鬧出來的。奴才聽到動靜就已經派了人出去打聽。”李德明可是很清楚文禛對寧雲晉的重視,不敢多耽擱,說完之後便連忙出門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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