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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行禮,隨手將那玩意擱在了桌上,“你這日子過得倒是瀟灑,將朕的吩咐都忘了是吧!”

  “回稟皇上,微臣不敢。”寧雲晉沒想到他一見面就興師問罪,乾巴巴地道,“只是微臣已經在家休養了這麼久,再不接受些拜帖實在是……”

  “得啦,知道你是怕人說你持才傲物。這不是在宮裡,你也別侷促,免禮吧!”文禛站起身,笑吟吟地走到他身前,雙手搭在寧雲晉的雙臂上將之扶了起來。

  寧雲晉有些錯愕,雖然這幾年與文禛關係比較親密,但這待遇是不是也太好了一些!?等到文禛順手改為抓住自己的手腕,興致勃勃地道,“來,跟朕去賞賞這雪景。”

  從文禛手心傳來的熱量,將他凍得有些發麻的手捂得有些酥麻,他不由得嘀咕道,皇上嘞,就算您心情好,也別動手動腳行不,微臣實在誠惶誠恐!

  第70章

  出了大堂之後,文禛見寧雲晉的手還是有些涼,他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白狐裘。他將那皮裘抖了抖,披到了寧雲晉身上。

  文禛的個子比寧雲晉高了不少,他穿著及膝的皮裘,差不多能將寧雲晉整個人包裹起來,甚至有一截還垂到了地上,看著有些好笑。他一邊低聲笑著,一邊道,“雖然你不比祭地者真的要調養個兩三年,可是這半年還是要多注意的好,酒水、寒涼、過勞都不行。”

  裘衣上還帶著文禛的體溫,暖烘烘的,罩在身上舒服得不得了。可是看著低下頭給自己繫著帶子的文禛,又瞥了一眼地上被抖落的水珠,寧雲晉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這溫和的動作若是又寧敬賢做出來,他自然是覺得滿心溫暖,知道爹爹是在關心自己,可是放在文禛身上,寧雲晉不由自主地開始思索文禛這番作為的用意。

  類似望遠鏡的東西,落濕了的大裘,這廝根本不是剛到吧!

  只怕他早已經在什麼地方待了一段時間觀察,可是這麼冷的天氣,文禛這皇帝不待在宮裡享受,跑出來幹嘛!?

  是真的為了看雪景,還是想提前觀察可用的舉子們,又或是只是想找自己賞雪?

  即使寧雲晉自認這輩子簡直是天生難自棄,還是將最後那條猜測給劃掉了,他可不認為自己在文禛面前有那麼大的面子。

  想來想去,他找到了一個可能的答案,文禛只怕是想問自己對那些舉子們的印象吧!

  文禛撐著一把油紙傘,摟著他的肩讓寧雲晉貼近自己,一大一小緩緩行走在雪地上。

  “你覺得那些舉子如何?”

  果然!寧雲晉心中一定,總算為文禛的反常找到了答案,便開始一一點評起來。他也不怕文禛會對不上人,只管將人一個個揀出來說自己對他們的感覺。

  他一邊要拉著大裘的衣角以防自己踩到,一邊還要思索該如何評價那些人,因此也就沒發現自己靠文禛越來越近,幾乎貼在他身上,而且已經是與文禛並排行走。

  文禛帶著他七彎八繞的走著,等他將二十來人幾乎說了個遍之後,他們面前便是一座三層的閣樓。

  “你剛剛好像漏了徐不用和孫本善,這兩位可是有名的大才子,你覺得他倆如何?”

  雖然這兩個對自己太熱情了一點,不過卻沒有大惡,寧雲晉也不好意思在文禛面前上眼藥,想了想便笑道,“這不是好的要留在最後嘛!他們兩個都是有大才的,孫本善性格直爽,又痴迷於畫技,日後必定能成為畫壇巨匠;至於徐不用,他的文采出眾,博聞強記,微臣不如他!”

  “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兩人已經一路無礙的走進了閣樓,文禛收了傘隨手放在一邊。他笑道,“看來你對那徐不用的印象很好。”

  “微臣可是覺醒了血脈,自五歲起就在名師教導下讀書,這才能在幼齡中舉。”寧雲晉見文禛一臉皮笑肉不笑地,以為他不滿自己點評敷衍,解釋道,“可徐不用以一個普通人能在十三歲中舉,可見其不凡了。”

  見寧雲晉為那徐不用辯解,文禛的瞳孔微微一縮。他十分自然地牽過寧雲晉的手,拉著他朝樓上走,“好啦,到地兒了,先不說那些,跟朕上去看看。”

  寧雲晉被他牽著手心裡十分彆扭,實在想揪著文禛領子咆哮,兩個大男人牽個毛線手!可惜他只敢在腦海里腦補,不敢真的做出來。

  文禛帶著他直接上了三樓,木雕門前站著兩個公公,見他們到來便為兩人打開了門。

  寧雲晉進了門之後便覺得這裡實在是暖和得緊,不大的房間裡放了三個炭盆,每個都燒得旺旺的。

  這屋子是漢唐結構,裡面居然鋪的藺席,正中擺放著一個琴台,一個擺放著餐具的案,還有兩個蒲團,正對面的一扇雕花門開著,也許是朝向問題,居然沒什麼風吹進來,周圍掛著的帷幔在冷熱空氣帶起的微風中輕輕拂動著,看著說不出的愜意。

  兩個小太監伺候著兩人脫了靴子,寧雲晉抱著一杯熱茶啜了一口之後,總算覺得渾身都暖和起來了!

  他不由得感嘆,這才是皇帝的享受呀!

  文禛看著寧雲晉滿臉愜意的樣子,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此時寧雲晉的雙眼有些迷離,臉頰上帶著桃花般色澤的緋紅,五官舒展開來有種美艷不可方物的驚艷,就連自己這樣見慣美色的也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難怪剛剛那兩個人不斷地想往他身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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