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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洞中的涼爽讓文禛十分滿意,有涼快的地方住,他也不想去住莊子受罪,住宿地點便定在了桃源洞。

  皇上要住,寧敬賢自然是把屬於自己那個山洞別間讓了出來,自己去住寧雲晉給寧雲亭布置的房子。

  寧雲晉給寧敬賢布置的這間房看得出來是用了心思的,大小是其他那些房間的兩倍不止,採用了雙層結構,下面是一個小廳,桌椅屏風一應俱全,順著兩側的樓梯上去才是臥房。

  樓上的空間也被隔開分成了三間,正中間很明顯是主人房,擺放了一座上好的雕花木床,床上面鋪著一副玉席,而兩側的小間則各放著一張小床,也不知道是留給側室,還是讓丫頭守夜用的。

  不僅格局考慮得齊全,房間內的一些小細節更是讓人覺得是花了心思的。從整體的顏色搭配,到那些小擺設、牆壁上的石刻,無一不是寧敬賢喜歡的。

  可惜就算他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間房今天也住不了,文禛一看到之後就同樣十分滿意,毫無愧疚地鳩占鵲巢。

  這一夜文禛睡得格外踏實,從入伏之後他就總是容易在半夜熱醒。他睡覺不喜歡有人在身邊——這也是當初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沒人打扇子就只能用冰盆給房間降溫,但是那樣強制降下來的溫度根本管不了多久,哪裡比得上這樣天然的涼爽。

  但是他註定睡不了一個好覺,還沒過子夜,正處於好夢中的文禛就被李德明叫了起來,說是宮裡來人了!

  接著便是一陣兵荒馬亂的收拾,文禛帶著寧敬賢連夜趕回京里,因為皇后又崩了!

  看到文禛倒霉,寧雲晉晚上做夢都美了幾分,當他呼呼大睡的時候,文禛在馬車上一路顛簸;當他美滋滋的用早膳的時候,文禛已經趕回宮裡開始主持皇后的葬禮。

  除了皇后的娘家,所有的人都很淡定,主持喪禮的禮部與內務府更是業務熟練——接二連三的崩皇后想不熟練也不行,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按章辦事,不見有絲毫混亂。

  文禛從回京之後就沒露出過好臉色,就算他再鐵齒,心裡也有些發虛了。他心裡清楚自己克妻這名聲只怕是做實了,就算日後想再點大族的女子為後,估計人家長輩心裡都是不情願的。

  旗中大族的女子嬌貴,血脈更是珍貴,嫁與其他大族還能多個親家,被自己封為后除了多個後族的名頭,其他半點討不到好,文禛自己也不想再給宮裡這局勢添亂了!

  這次的繼後論身份比不上前兩位,葬禮規制理應低一些,但是文禛想了想,為了拉攏漢官,依舊使用的是與安平皇后相同的喪儀。

  輟朝五日,服縞素,朝夕哭臨三次,制祝文,親自將梓宮送到沙河的殯宮,一番折騰下來,即使是光動嘴不做事的文禛也乏了,更別說是那些跟著舉哀的文武百官。

  至此之後多年,即使文禛一直將後位空懸,也再沒言官多嘴勸誡皇上娶妻了!

  辦完了皇后的喪事,文禛終於騰出手來安排太子讀書這件大事。

  自從上次皇上提過讓小兒子當伴讀之後,寧敬賢一直關注著這件事,但是趕上皇后駕崩便沒了後續,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想儘快知道結果。

  很快宮中便下了旨意,大學士侍其如海、詹事府詹事張邦彥以及詹事府少詹事魏尚行,三人為太子的文師傅,另有左師誠與盧文道被點為太子伴讀。

  太子的三個老師都是飽讀之士,大學士侍其如海更是族中數一數二的大儒,太子拜其為師後,背後便有侍其與左師兩家的支持,很明顯是皇上為了給太子提高地位特地做的安排。

  那兩個被選為伴讀的少年一個是左師家直系的嫡長孫,一個是吏部侍郎盧自友的嫡長孫,因為早慧機敏已經有了一些小名氣,時常被其家人稱讚。

  寧敬賢對文禛的心思更清楚一些,他知道皇上對於現在的吏部尚書早就有不滿,只是還沒找到機會撤換而已,盧自友就是皇上看好的接班人。

  將那份邸報放在桌子上,他心中雖然鬆了口氣,卻又有些惆悵。自家小二論家室與聰慧比起那盧文道不知道強了多少,若不是怕他那跳脫的性子惹禍,能當上太子伴讀的話,日後的仕途就順暢多了!

  還在桃源洞中避暑的寧雲晉可不知道自家老爹的惆悵,更不知道由於面聖時的舉動讓文禛怕他帶壞太子,讓自己與太子伴讀之位擦肩而過——當然,即使他知道也不一定願意。

  鬱悶的他正看著帳本,苦著臉盤點著自己嚴重縮水的小金庫,準備籌劃賺錢大計!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大家討論CP太洶湧了,怕怕啊!

  小知識:子曰:“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論語·述而》)

  大意就是孔子說:“立志追求人生理想,確實把握德行修養,絕不背離人生正途,自在涵泳藝文活動。”

  第18章

  寧雲晉是個小財主,這是寧府公認的事實。他的小金庫中除了府中屬於他的那份定例、每年的壓歲錢、生日以及逢年過節收的禮,最大的來源在於收到的見面禮。

  在古代有長輩給初次見面小輩見面禮的習俗,要是被小輩拜見了不給點見面禮,說出去簡直能讓人無地自容。

  不同於其他小孩畏懼或者厭惡跟著大人去見外人,寧雲晉簡直是逮著一切機會跟著寧敬賢去見外客,將人生的前四年都諄諄不倦的用在賣萌請安,收見面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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