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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在容安身邊聚集的黑色小飛蟲,不是蒼蠅,而是虎視眈眈覬覦悍蟒蛻皮後留下的蛇蛻的東西。雖然悍蟒強大可怕,但蛻皮是忍受常人難以想像的疼痛,一般就會無視這些小飛蟲,任由它們在身邊亂晃。

  傍生不知道圍在容安身邊的是什麼,可怒火中燒的傍生可沒有疲憊不堪的容安好欺負。九頭鳥兇悍至極,‘嘭嘭嘭’,鳥頭彈出,鋒利的鳥喙精準地啄著膽敢圍在容安身邊的小飛蟲。儘管傍生頭部巨大,可啄這些小東西簡直輕而易舉,而且異常精準,不到半分鐘容安身邊的飛蟲就少了大半,黑壓壓的屍體落在下方,其餘的都忌憚傍生,從容安身邊拼命逃離。

  解決了那些礙眼的小蟲子,傍生小心翼翼地用頭顱拱了拱容安,示意自己要帶他下去。

  蛻皮的悍蟒兇悍異常,極具攻擊性,除了最親近的人,只要靠近就會一口撕咬上去。可傍生的氣味讓他安心,容安只是不停地磨蹭著吻部,沒做出攻擊的姿態。

  蛻皮過程中,蹭出裂口最為困難,容安幾乎把山壁戳碎,吻部也只弄出了微型的小孔,算不得大的裂口。此刻的容安筋疲力竭,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只感覺有什麼讓人安心的東西在旁邊蹭他的頭,示意他鬆開主峰。

  容安猶豫了一下,垂死之人一般喘息,緊勾著岩石的鱗片鬆開了。

  傍生把容安馱在背上,緩緩降落。在飛行過程中,容安還下意識的護住破天脆弱的脊背,讓傍生心頭一暖。

  而出人意料的是,傍生一落地,容安就掙扎著從他身上爬下,對著地上黑乎乎的飛蟲屍體張開大嘴。做出進食的動作。

  傍生睜大眼睛看著容安。雖然翼鬼貪吃,對食物抱有崇高的敬意,除了伴侶之外,被其他人咬過的食物絕不多碰一下,總的來說什麼都是食物。看容安吞食飛蟲應該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可傍生記得容安似乎並不特別喜歡這種類型的食物。果不其然,悍蟒一邊吞食一邊痙攣著反嘔,薄到透明的翅膀從他口裡飛出來,一邊吃一邊往外吐,似乎吃的非常不情緣。

  旁邊的炎鼬看到破天,一開始不敢靠近,等傍生化為人形,才疾馳過來,看起來驚慌失措。

  傍生冷冰冰地看著炎鼬,問:

  “容安是不是餓了?”

  炎鼬是上古靈獸,雖然心智單純,行為幼稚,可極為聰慧,能聽懂人語,此刻慌忙點頭。動作太大,填在肚子裡的魚幾乎吐出來,它慌忙捂住嘴。

  傍生不是容安,沒空欣賞炎鼬憨態可掬的模樣,只是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以獸型把容安放置到翼鬼部落主峰山腳下的一個山洞裡。山洞裡怪石兀立,空間廣闊,比起讓容安漫無目的地在主峰上攀爬,要好得多。

  此刻的容安雖然還有些意識,可也變得異常焦躁了,傍生如果不化為獸型根本就帶不了他,畢竟人型狀態下被悍蟒纏住,無論是誰,都定要弄得粉身碎骨,就算是傍生也撐不住。

  容安甚至在他最中央的後勁處狠咬了一口,雖然破天皮堅甲硬,沒被咬破,可痛感是少不了的。

  安頓好容安,傍生就出去捕獵。對於他來說,捕獵是一項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翼鬼部落主峰附近沒有生物存活,捕獵要到外面一個大的原始森林裡。裡面不少奇珍異獸,但也十分兇險,最讓他頭疼的是離得比較遠,傍生不得不一直保持獸型狀態,讓自己飛得更快。

  容安覺得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痛,那種痛沒辦法描述,非要說的話,應該是全身的骨骼都在生長,而你身上蓋著厚厚的一層皮,骨骼怎麼都不能衝破外面的阻礙,碰撞之下好像能把自己壓成一灘泥。巨大的壓力,痛得難以忍受。

  容安不知道自己瘋狂的用吻部摩擦岩石多長時間,期間自己好像還吃了東西,滾燙的鮮血刺激著他的味蕾,又想吐又渴望,容安精神幾度處於崩潰邊緣。一開始他還會呻吟,後來就自己咬牙忍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日夜變換,容安用最粗糙的岩石磨礪自己的身體,終於有皮從上唇開始脫落,接下來就輕鬆了許多。

  這次蛻皮歷時五天,一層長達百米的完整蛇皮落在翼鬼部落主峰山腳下的山洞裡。大司表示可以將蛇蛻留在此處,安撫被翼鬼部落吞食的王蛇冤魂。

  完成後容安整整昏睡五天,期間傍生守在他身側,寸步不離,每日親自餵水餵食,不讓外人插手。

  容安醒過來的第二天,見到傍生有些驚訝,沙啞著嗓子問:

  “你怎麼回來了?”

  “……我擔心你。”

  容安接過傍生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我這是怎麼了?”

  “你蛻皮了。”傍生回答。雖然他不明白悍蟒蛻皮的有關事項,但看到山洞裡那一層完整的皮就猜的七七八八了。傍生心裡不由慶幸,幸好回來了。那被稱為是強者大陸第一痛感的蛻皮過程,不守在容安身邊,傍生定會魂不守舍。

  容安很是驚訝,表他隱隱約約記得蛻皮時的事情,哀嘆一聲:這下真的變成蛇了!

  傍生見他精神恢復的不錯,就開始給他講容安昏睡後部落里發生的大事。

  很快容安就聽說了自己昏睡期間發生的一件荒謬而不可思議的事情。

  重有葉把翼鬼部落的第二把交椅雲鋒,給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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