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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怎麼了。”
“沒怎麼，買點東西……”
今天是十五號。
快走到超市的時候，程樹轉身對靳菁菁到，“東西放進來吧。”
“嗯。”
靳菁菁小心翼翼的杯子盒摞在了飲料箱上，然後將裝著刀具的袋子掛在程樹伸出來的食指上，“沉嗎?”
這三樣東西分量都不輕，靳菁菁擔心他拿不住摔了。
“沉，你快點。”
“好。”
靳菁菁轉身跑進超市，沒一會拎著黑色的塑膠袋走了出來，程樹還沒走太遠，她急忙追了上去，從程樹的手指上接過刀具，他蔥白的指尖被勒成了紫紅色。
到家門口，靳菁菁用了的踢了兩下防盜門，開門的是楚睿澤，他沖靳菁菁一笑，“外面冷不。”
“你說呢!”靳菁菁凍得臉蛋和鼻尖都紅了，她把東西遞給楚睿澤，脫了鞋轉身就進了衛生間。
等她出來，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茶几上放著她的杯子，裡面是冒著熱氣的溫水。
靳菁菁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楚睿澤，他正陪著程爸爸在餐桌旁沏茶，熱水壺就在他的手邊上。
靳菁菁還沒喝水，心裡就已經暖和了。
看吧，她弟弟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弟弟。
靳菁菁盤腿坐在沙發上，美滋滋的將滿滿一杯溫水都喝進了肚子裡，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
真尷尬……
剛剛回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身下有一陣熱流，才想起來這兩天是親戚到訪的日子，幸好穿著厚棉褲，要不然就糟糕了。
忙活了一上午，靳菁菁得了空閒，便拿出手機，刷了刷朋友圈，幾乎都是新年快樂過年好之類的祝福語，靳菁菁隨大流，也打算發一條。
“弟弟~”
“什麼事?”
“你過來一下。”靳菁菁一邊喚他，一邊點進手機的自拍軟體里。
“幹嘛啊你。”
靳菁菁笑嘻嘻的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到沙發上，“我們拍張照片，微笑一下下~”
楚睿澤看著鏡頭，扯開嘴角，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可以了嗎?”
“okok。”姐弟倆挺上相的，靳菁菁一下子就拍好了，“我發個朋友圈。”
白骨精：大家過年好，新的一年要身體健康，發大財哦~也祝我弟弟早日娶媳婦~
發之前屏蔽了大老闆的靳菁菁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嘟嘟。
靳菁菁的朋友圈剛發出去就有人和她拜年了。
泡泡：精精兒~過年好~
泡泡還給她發了紅包，一百八十八。
白骨精：[給你比個心jpg]
泡泡：明天晚上直播嗎?
白骨精：應該不能吧，我們家年年都要熬夜打麻將。
泡泡：哈哈，你們一家四口有什麼可打的。
白骨精：不是……一家四口……
泡泡：嗯?還有誰啊?
白骨精：說來……你可能不信……還有，表哥，還有表哥他爸。
之後足足五分鐘，泡泡那邊一直都是正在輸入中。
終於，他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發過來一句話。
泡泡：紅包還我吧。
果然，這是不正常的。
靳菁菁感覺泡泡即將要網絡暴力她了，在那之前，靳菁菁關掉了手機。
一抬頭，譚女士端著一盤子草莓走了過來，“精精，嘗嘗這個，媽媽特意給你買的，可甜了。”
“嚶嚶嚶，媽媽對我真好~”靳菁菁一把撲到她媽媽的懷裡，伸手拿了一顆草莓，一口咬下去，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的汁水從嘴巴里溢了出來，流到了下巴上。
“咦，你這孩子，吃的真髒。”大過年的，譚女士顯然不稀罕和她計較，隨手抽了張紙巾給她擦乾淨，然後將整盤草莓都塞進了她懷裡，“那進去和小樹一起吃，他這兩天沒什麼精神，你多注意點，大過年了別感冒了。”
“……知道了。”
比起經常追著打她的爸爸，靳菁菁更聽她媽的話。
這是紙老虎和母老虎的區別。
端著草莓，靳菁菁推開了楚睿澤房間的門，上下鋪沒有人，“程樹。”
陽台里傳來響聲，靳菁菁走了過去，陽台里很冷，程樹坐在窗戶前面，用那雙內勾外翹的眼睛盯著她看。
“不冷嗎?”
“還好。”
靳菁菁把草莓放到他身前的書桌上，“吃點這個，還挺甜的。”
“嗯。”程樹答應了一聲。
在靳菁菁的習慣中，到這為止，他們的對話就該停止了，所以她轉身打算離開。
“精精……”
程樹忽然叫了她的名字，“我送你的情人節禮物，收下吧，是前男友送的，我在上面寫了。”
靳菁菁想起那個落款寫著你的x男友的小吊牌，不知為何，有點想笑，笑程樹現在的一本正經，還是笑自己的謹小慎微。
“嗯，我收下了，謝謝你，我沒給你準備禮物，不好意思啊。”靳菁菁說自己不好意思，卻並沒有不好意思。
她往年各種情人節紀念日都會給程樹精心準備禮物，程樹卻只有在收到禮物後才想起來日子特殊，第二天給她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