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遭遇醉酒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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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雷滾滾啊,什麼樣的父母捨得將子女送虎口,比她大近兩倍的男人,要來幹嘛。

  怪不得白雪整天哀哀嘁嘁的,這放誰身上都受不了。

  「過分,你不會反抗嗎,不從,玩命鬧脾氣,看他們能怎樣。」

  容蓉幫她出主意,她以為的手段,白雪全用過,換來的不是巴掌便是劈頭蓋臉的謾罵,鬧一次,鼻青臉腫一次。

  她還不能自力更生,只盼快快長大,永遠離開父母,忘記童年的是非。

  「隨機應變,我搬出來住,有自己的小空間,以後會好的。」

  「堅強的女孩子最漂亮,今晚我陪你睡,省得你孤單。」

  「好,真夠意思。」

  一節課光聊天,作業積攢一堆。

  視角轉換,同一時間,夏氏集團。

  夏霆洋手握簽字筆,筆鋒銳利,聚精會神的審批文件,一目十行,速度准又快。

  忙碌地時光飛速,他偏頭,精緻腕錶顯示下午五時。

  「呼…」深深緩口氣。

  這段日子,手頭工作太多了,忙的他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沒日沒夜的加班,試圖快速完成近期任務。

  手機屏保中那個小小的人兒,被他忽略好幾天,今晚,或許有空請她出去吃飯。

  「噹噹。」辦公室門響了幾聲。

  「進來。」夏霆洋閉目,揉揉發酸的眼眶。

  「夏總,晚上臨市過來的客戶約你去盛世豪庭,您看…?」

  得,又不能找容蓉了,臨市的客人是大股東,必須好好接待。

  「幾點?」

  「七點。」

  「知道了。」

  夏霆洋將面前文件推至一旁,盯了一天頭暈眼花。

  撥內線,吩咐秘書送杯咖啡進來。

  品味濃郁的黑咖啡,夏霆洋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站起。

  樓下,環衛工人正清理著大樹旁的落葉,景象和諧。

  夕陽西下,突颳大風,馬路上揚起沙礫,打的人睜不開眼睛。

  容蓉拽著裴煜,和容皓軒一前一後鑽進自家車子。

  「什麼鬼天氣,陰一陣晴一陣的,煜哥哥去我家吃飯,然後不方便回,就住那,我跟媽媽說了,以後我家有你一個專屬房間,歡迎你隨時過來玩。」

  小容蓉眨著大眼睛,萌噠噠的望著裴煜,那表情,赤裸裸的等著他誇獎。

  「容蓉乖。」裴煜伸手摸摸她的頭,心中愛意抵擋不住的流淌。

  容皓軒一言不吭,鄙夷的看著車窗外,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真不知道妹妹怎麼想的,他聽說早晨的事,還以為他們二人得冷戰一段時間,不承想,人家早就和好了。

  矜持,妹妹的矜持啊!

  「嗚嗚嗚。」靜謐的空間發生震動。

  「誰的電話?」容蓉拿出自己的,發現不是。

  「咱媽的。」容皓軒接聽。

  「嗯,好。」

  掛了電話,容蓉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便聽容皓軒跟司機說:「叔,送我們去盛世豪庭,吃了晚餐再回家。」

  「為什麼。」容蓉驚呼。

  容皓軒扭頭,「家裡電路壞了,做不成飯,難道你想餓肚子?我不介意。」

  「又壞?憑什麼餓肚子,哥哥你不疼我。」容蓉委屈,嘟著嘴撲進裴煜懷裡,若無旁人的和小男朋友聊天。

  「咳咳。」裴煜尷尬,自從他傷害容蓉一次後,容皓軒意見頗大,一直心存芥蒂。

  兩人倒沒有正面衝突,只是仿佛有一道透明的牆,他過不去,容皓軒進不來,兄弟情誼漸行漸遠。

  或許,應該找機會坐下來談談。

  夏霆洋到盛世豪庭,大股東比他快了一步。

  五個人,選擇二樓雅間,對面便是風景如畫的江畔。

  「夏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高檔的軟椅上,男人唇叼香菸,大腹便便,頭頂有點禿,頭髮稀鬆。

  「李總遠道而來,實屬辛苦,一會兒多吃點,身體最重要。」

  夏霆洋口不對心的回著客氣話。

  眼前這位,他算的上討厭至極,怎奈人家是公司大股東,他招惹不起。

  「哈哈,確實辛苦,我到這一天了,你才出現,是李某人面子太小,入不得您夏總的眼。」

  「李總說笑,公司忙您清楚,身為總經理,比不過你們董事會清閒,請李總擔待。」

  服務生上菜,兩個人掛著笑臉,不斷阿諛奉承對方。

  夏霆洋吃到吐,找藉口去洗手間,出了包廂門。

  「污染空氣。」他隨口咒了句。

  「咦,夏大哥,你怎麼在這兒?」容蓉和裴煜三人上樓,第一眼就看到樓道中的夏霆洋。

  他面色焦躁,好似心煩極了。

  夏霆洋轉身,那正是自己心心念念好幾天的小容蓉。心底鬱結突散,見到她,他感覺今晚來對了。

  「嗯,陪客人,你呢?來吃飯?」

  「對呀,家裡電線燒焦,沒辦法。」

  「容蓉,菜上齊了,我們先走。」容皓軒拽著容蓉,打斷她和夏霆洋的對話。

  「夏大哥等下見,白白。」

  夏霆洋衝著容蓉背影揮揮手。

  走到另一個包廂門口,裴煜回頭眸光清冷的瞥了夏霆洋好半天。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容蓉腦子大條,她不懂,不代表別人看不出夏霆洋對她的意思。

  容皓軒也是恨鐵不成鋼,小小年紀招蜂引蝶,長大了可怎麼好!?

  一餐無言,容皓軒趕學習,吃完急匆匆走了,走之前不忘囑咐容蓉門禁改時間的事。

  提起這茬容蓉氣不打一處來,怪父母偏心。因為家裡哥哥沒規矩,她卻跟簽賣身契一樣,滿身不平等條約。

  裴煜眯眯眼眸,不解的問:「你門禁改時間了?改到幾點?」

  容蓉苦著臉,抽空力氣似的撲在桌上,「九點半,提前半個小時。」

  「哈哈,恭喜,家長英明。」

  裴煜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捏捏容蓉嘟著的臉頰,吻了吻。

  容蓉臉紅,胸口如小鹿亂撞,她的煜哥哥啊,開始學情調了,這樣下去,他們感情會越來越好吧。

  「欺負人,昨晚被罰寫檢討,一夜沒睡好,頭暈。」

  「今晚早點睡,走吧,送你回家。」

  拎著容蓉書包,大步跨出門。

  「砰。」拐角處,一男人大力將容蓉甩在牆壁上,動靜大的她懷疑自己骨頭裂縫。

  「啊,你幹嘛!」容蓉想大喊,可疼痛不許。

  「容蓉,小小姐。」裴煜最先靠近,身後跟一眾保安隊伍。

  原本用餐的客人不約而同,齊齊朝人群聚攏。

  「容蓉,怎麼樣?起來。」裴煜動作輕柔,一把打橫抱起容容。

  瘦瘦的她如此嬌小,在裴煜懷中,裴煜竟覺得空空如也。

  「疼。」容蓉摸摸後背,觸一下一陣鑽心地痛。

  保安班長出面,揪著摔容蓉的男人,怒吼:「你特麼有病?當眾打人是幾個意思?」

  「老子不待見她,不就是比我小几歲,她父母做主讓她嫁給我,她還推三阻四,她有資本嗎,裝什麼清白,萬人/騎不要臉的賤人。」

  「胡說八道,總裁不可能讓自己女兒跳火坑,你是不是喝多了?」

  保安班長聞著滔天的酒氣,舉著胳膊扇風。

  「喝沒喝多是我的事,你讓開,一個看門狗也敢跟老子大呼小叫。」

  「你…!」保安班長語塞,對著醉漢,實在無奈。

  「扔包廂去,等酒醒仔細審問,這事不能輕易算了,自家地盤都受傷,有沒有王法!」

  裴煜怒氣沖沖,發號施令。

  而保安隊包括經理著魔一般,按照裴煜的話,帶人進了包廂。

  「煜哥哥,我疼。」容蓉窩在裴煜懷中,眼框紅紅,怕裴煜擔心,硬生生憋著淚珠。

  「乖,陪你去藥店,附近就有。」裴煜提布剛要走。

  身後……

  「等等,發生了什麼,你們見沒見一個男人,大概四十多歲,體型胖胖的。」

  夏霆洋轉了一圈回包廂,李總消失,找了半晌,哪都沒有。

  保安和裴煜相望,兩人心中瞬間瞭然。

  抱著懷疑的態度,班長問:「您是說謝頂並且醉醺醺的嗎?」

  「大概是。」

  夏霆洋不確定,回答自然模稜兩可。

  「夏大哥,你的人?他打我。」容蓉翻騰,從裴煜身上下來,忍痛衝到夏霆洋面前,狠狠打了他兩巴掌。

  「容蓉對不起,你能告訴我起因經過嗎,剛剛我不在,不清楚你們之間的問題。」

  夏霆洋不還手,站在那,任由容蓉責罵捶打。

  「你問問他們,他們都知道,反正今晚你們走不了,還有他說的話特難聽,必須隆重給我道歉,我清白毀你們手裡了。」

  容蓉越說越氣,臉皮薄的小姑娘,哪承受的起人身攻擊,她何時被萬人/騎過。

  「好好好,你消消氣,查清緣由,還你公道,乖。」

  夏霆洋也摸容蓉頭。

  外人看來安慰性的摸頭殺,裴煜慌了神,這動作親密,應該是男女朋友互相做的吧。

  大男子主義作祟,裴煜上前,占有姿態盡顯,攬著容蓉肩膀,偏頭輕哄。

  「小小姐,我潑了那人冷水,他現在清醒了,要不要審?」

  「要!」容蓉嗲聲嗲氣,聲調帶著一抹堅不可摧。

  為了清白,容蓉叫清閒的看熱鬧者做見證。

  房門大開,李總渾身濕透,尤其腿間那兒的水,恰到好處,好像尿褲子了。

  李總處於迷惘狀態,倒可以看出清醒不少。

  眾人極有耐心,等他徹底恢復神智。

  「哎,醒醒。」夏霆洋急於弄明白,他拼命搖晃李總。

  「幹嘛,老子沒睡醒呢。」

  李總張口閉口老子老子的,夏霆洋恨不得抽他耳光。

  若拋開身份,夏霆洋拍死他的心都有。

  「給你找了一群美女,起來行樂。」

  夏霆洋使出必殺技,效果好的出人意料。

  「哪呢哪呢?」李總霎時間翻身而起,精神灼灼的樣子。

  「夏總,這是哪?我們不是在盛世豪庭喝酒嗎,不是沒喝完呢嗎?」

  不知真假,李總像失憶似的,拒不承認推打容蓉。

  要放別人身上,夏霆洋或許睜隻眼閉隻眼略過,可對方是容蓉,是他一半底線,這指定不行。

  「李總,認證物證具在,你掙扎毫無意義。」

  夏霆洋胳膊肘向外拐,引得李總不滿,他扶扶眼鏡道:「不對啊夏總,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錯為什麼都是我的,你幹嘛去了?」

  「接電話,公司秘書的。」夏霆洋攤手,無能為力的搖頭。

  「好戲演了半天也該收場了,不管你們是個人還是團體策劃,傷了容蓉就不行,快點道歉。」

  裴煜怒,著急回家呢,誰有空兒和他們磨嘰。

  「團伙?年輕人說話得負責任,我什麼都不清楚,他傷人不對,可和我沒關係。」

  夏霆洋眉頭緊緊擰成「川」,超級不理解裴煜發散的敵意。

  容蓉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喜歡誰,喜歡接觸誰,別人似乎無權過問,何況這人只是無名無份的「男朋友。」

  她父母不認,說什麼都沒用。

  「班長,再來一盆水,冰庫里的那種。」裴煜下令,有些嚴刑拷打的意味。

  「你是誰?憑什麼做主我們的事,毛還沒長齊呢吧小伙子。」

  李總不服氣,陰陽怪調的諷刺,肥胖的胳膊搭上裴煜肩膀,不知是套近乎還是給予警告。

  「呵呵。」裴煜冷笑。

  掩耳不及盜鈴之速,拉著李總胳膊,將他上半身砸向桌面。

  「通。」

  堅實的桌子震動,隨後李總如殺豬般「嗷嗷」直叫。

  「天啊」人群片片唏噓。

  誰會想到體格不如成年男人一半的男孩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他制服了比他體重基數大好多倍的中年人。

  「放開,臭小子不想活了,快鬆開老子。」

  李總像砧板上的魚,偏偏嘴硬不服輸。

  他的結果是更痛苦。

  裴煜紅了眼,不達目的不罷休,愈發用力按壓李總。

  「算了吧,喝多的醉漢哪有講理的。」

  「就是就是,小伙子玩出人命你不值,聽話,快放了他。」

  周圍原本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怕惹出大事,勸誡幾句,看裴煜不聽,最終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容蓉意識事態嚴重,緊張開口:「煜哥哥,他不會死了吧,都不反抗了。」

  容蓉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進裴煜腦海,他冷靜,平穩呼吸後,緩緩鬆了手。

  失去平衡的李總,身子一斜,「嘭」摔倒在地。

  裴煜合著眼眸,夏霆洋環胸冷眼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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