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說你不會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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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度尼西亞的人信仰宗教,大部分信伊斯蘭教,由多個民族組成,所以這裡風格很獨特。

  地跨赤道,是個典型的熱帶氣候國家,一年四季分明。

  峇里島一直以來就是西方遊客旅遊和度假聖地之一。

  顧瞳瞳嚮往廟宇,喜歡佛門的那種神聖。

  機艙大燈關閉,容時看她靠著椅背小恬。抓著她的手指,也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淺淺的睡眠,容時卻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之身一人站在汪洋的海水中,四下尋找顧瞳瞳,呼喊很久,也沒看到她的身影,他慌亂。

  海天一線,漫無邊際。

  遊玩的人們臉上帶著嘲諷,嘴裡喋喋不休。都在咒罵他,怪他看不住自己的妻子,怪他不像個男人。

  他癲瘋,自己整顆心都掛在她身上,怎麼就弄丟了她呢。

  蒼茫的天際,天空變的灰濛濛。海水漲潮,浪花翻過來,打濕他滿頭碎發。

  心像被人用刀剜著,他猛拽頭髮,撕心裂肺的大喊:「瞳瞳!」

  「怎麼了?」

  「怎麼回事?」

  在眾人驚呼中,機艙開燈,照亮眼前。

  美麗的空乘小姐走過來,面帶標準的笑容,客氣的詢問到:「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容時滿頭虛汗,這才緩過神,原來自己做噩夢了。

  顧瞳瞳拍拍容時手背,對著空姐解釋:「他可能做夢了,不好意思,影響大家休息了。」

  「沒事就好,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叫我!」

  空姐態度很好,安撫完頭等艙的乘客,機艙里恢復平靜。

  顧瞳瞳從口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溫柔的給容時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容時呼吸還不穩定,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柔荑,很用力。

  顧瞳瞳看出他驚魂未定,耐心的給予安慰:「做夢而已,別怕。」

  「說你不會離開我!」

  容時目光炯炯,直視著她的眼睛。

  「什麼?」

  顧瞳瞳蹙眉,沒弄懂他突如其來的意思。

  容時心提到了嗓子,情緒激動,按住她肩膀,壓低嗓音,喘息著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語氣中充滿不確定,急切需要她的回答。

  「嗯,不會離開的。」

  顧瞳瞳輕聲說,回握住他的手,想讓他冷靜,雖然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這個夢跟她有關係,或者說她上一次離開他,給他留下極深的心裡陰影。

  「不會的,夢而已,你看我不是在這呢嗎,我在你身邊陪著你呢!」

  容時眼神變的煥然,沒有焦距,這個夢像是很刺激他。

  頭微微傾斜,靠在顧瞳瞳肩膀上。

  顧瞳瞳伸出手,抱著他的頭,手指穿插進他濃密的發中。

  再無話,顧瞳瞳也再無睡意。

  馬爾地夫距離峇里島大概四個多小時飛行時間。

  飛機降落,當地時間也是晚上,時差相差不大。

  夜裡有點涼,容時擁著顧瞳瞳,直奔酒店。

  那場夢,他記憶猶新,心中空虛不已。

  辦好入住手續,把顧瞳瞳拽到床上,欺身而上。

  顧瞳瞳死活不依,這幾天做的太頻繁了,上一次他就體力不支,沒有間隔的做,她倒是沒什麼,可他的身體受不了。

  「容時,我累了,睡覺吧,啊!你別…」

  顧瞳瞳推辭的厲害,任憑容時在她耳邊求她。她置若罔聞,拉緊衣服,不讓他得逞。

  倆人在床上僵持,容時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有心落地的感覺,可她不從,他無奈。

  「明天給你,今晚好好休息。」

  顧瞳瞳躲閃的勸他,手指掰開他要鑽進她內衣的手。

  「我難受。」

  容時抱怨,緊挨著顧瞳瞳。壓的她身子痛。

  「對不起,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他不會變成這樣。

  容時一天比一天依賴她,她能察覺到,但她下意識抗拒他。

  「好了,躺下睡覺,不要胡思亂想,明天我們拍婚紗照,我好好配合。」

  商量了好半天,容時呼吸平穩,從她身上爬下去。

  沒有了重力,顧瞳瞳坐起,親手幫他解開襯衣的扣子。

  「瞳瞳,跟我復婚吧,只要你答應跟我復婚,我就信你不會離開我。」

  給他解扣子的手指停住,顧瞳瞳盯著他的胸膛,語氣輕輕:「在你心裡,一個證書就那麼重要嗎?」

  「那不僅僅是證書,更是你對我的一個承諾,拿到那個,我們就是光明正大合法夫妻,受法律保護不好嗎?」

  容時反駁,說盡結婚證的好處,只想讓她再和他去一次民政局。

  「是你希望的,那就去吧,等拍完照片,回去就弄。」

  「你答應我了?」

  容時聲調抬高,死死盯著她的面容,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嗯,答應你。」

  顧瞳瞳的願意讓他雀躍,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第二次婚姻他會好好珍惜,只要誠心對她好,他相信有一天,她會離不開他,那一天才是他心安的日子。

  「睡吧,把心放寬,閉上眼睛!」

  容時聽話的一張照做,拉著她躺下,長臂環在她腰際。

  聞著她的馨香,被窩裡有她的氣息。他滿足的抱著她而眠。

  被子下,長腿交纏,她習慣了他的肢體接觸,窩在他懷裡,腦海中回想他們的過去,感慨萬千。

  第二天,吃過早餐,出發去海島。

  這裡的海神廟說不上多宏偉,但是很出名,因為它深入到了海底,背景是浩瀚的大海,反而給人一種震撼。

  顧瞳瞳拉著容時,東跑西跑,她心情還好,各種逗容時開心。

  脫去西裝革履,他們不再是職場精英,而是普通的情侶。

  顧瞳瞳有種度蜜月的感覺,容時對百般寵溺,讓她以為他們是新婚,就連距離他們不遠的印度本地人都過來祝福,祝福他們新婚愉快。

  顧瞳瞳聽不太懂,還是品學兼優的容時給她翻譯的。

  「老夫老妻,裝什麼年輕人啊?」

  顧瞳瞳望著遙遠的海水,揶揄著容時,他不喜歡聽她說老這個字。

  最根本原因是他年齡比她大五歲,小朋友把顧瞳瞳叫姐姐,卻把他叫叔叔。

  輩分差這麼多,容時特別不開心,每當別人問起他和顧瞳瞳的年紀,容時都會轉變話題,拒絕回答。

  「以前算過去,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剛認識的小情侶,在恩愛中度過每一天。」

  「恩愛?我感覺愛的太過了,我都沒法招架了。」

  顧瞳瞳指的是他太過纏她,可容時的思維,一轉,就問:「你是說我愛你次數太多了?床上嘛,這不能少的,萬一哪天我沒滿足你,你欲望來襲,給我戴綠帽子怎麼辦?」

  「哎呀,想到哪去了。」

  顧瞳瞳轉身,不溫柔的抬腿踢了容時一下,小臉被戲弄的微紅。不滿的說:「你以為我是你嗎,感情泛濫的種馬。」

  「感情泛濫分對誰,對你我樂意,對別人我可是很冷的!」

  兩人吵吵鬧鬧,顧瞳瞳分分鐘翻白眼。

  化妝師們隔著很遠看到他們,跑過來問到什麼時候開始拍攝。

  容時做不了主,看看顧瞳瞳,意思讓她決定。

  「現在吧,拍到晚上,然後明天回江陽。」

  「明天回?這麼急,不是說好多玩幾天的嗎?」

  容時疑惑,打算了二十天的日子,這還沒有一星期呢。

  「我突然想到,後天我老爸生日,每天忙的,差點忘記,五十五歲,我想給他大辦,沖沖喜。」

  岳父生日,這必須得到場啊,他和顧瞳瞳時間多了,等過幾個月再來可以,生日為重。

  就這樣,一群人急騰騰的給顧瞳瞳化新娘妝。她皮膚好,加上愛保養,臉蛋水水的,嫩嫩的,化妝師多次感嘆太容易上妝了。

  天生麗質,稍微一裝扮,美的便讓人移不開眼球。

  顧瞳瞳從保姆車上下來,幾個攝影師盯著她,看了好半天。

  自家媳婦被別的男人窺視,容時不高興了。

  占有味十足的上前抱住她肩膀,眼神掃過那群色迷迷的攝影師。

  眸光中陰冷乍現,警告意味十足。

  為首的男人舉著機器,咳嗽幾聲,去了一旁。

  眾人散開,各自忙碌。

  顧瞳瞳揪著手中的絲帶,和蝴蝶結做著鬥爭,沒注意到剛剛他們幾個男人用眼神交流的血雨腥風。

  容時撇頭,傾斜眼珠看顧瞳瞳,咬牙切齒的悶哼:「沒事長這麼漂亮幹嘛,嫌我情敵少是吧?」

  顧瞳瞳沒聽清他的話,但隱約知道他在說著什麼。

  「啊?」

  「你幹嘛呢,能不能抬頭看看我。」

  容時又被忽略,他就不明白了,他這樣一個美男在側,為什麼她總能當成空氣,自己存在感也太低了吧。

  「我在弄帶子,這個蝴蝶結打的不好看,我解開了,結果系不上了。」

  容時扶額,這女人笨手笨腳,事兒還不少,看不上別人的東西,讓她做,她根本做不了。

  仰天長嘯,他肯定哪輩子欠了她的,所以這輩子老天爺派她來懲罰他。

  抬著脖子看了天空好半天,眼角餘光瞄了她一眼,她還在折騰婚紗上的帶子。

  容時受不了,她這耐心簡直了,要是把這樣的耐心放在他身上,那他可能做夢都要被笑醒。

  「我看看,怎麼系的。」

  容時屈膝,蹲在她身前,大手從顧瞳瞳手中抽出白色的絲帶,幾個轉彎,一個漂亮大氣的蝴蝶結就出現在顧瞳瞳眼前了。

  「呀,你好厲害,我扯了半天,也沒你這一下弄的好看。」

  「那當然,比你笨的全世界找不到幾個。」

  容時嘴下不留情,碰到機會就可著心情攻擊她。

  「哼,你再說信不信我把婚紗拆了!」

  智商遭到嘲笑,顧瞳瞳舉著胳膊,像要動手一樣。

  掌心停在空中,和她的小腦袋平行,顧瞳瞳呆住了。

  面前的容時,黑西服白襯衫,頸間打著領結,風度翩翩。嘴角的笑容,愈發顯得他溫潤儒雅。

  是她喜歡的樣子,霸氣中略帶溫情,隨意轉換風格。

  她呆呆看著自己的模樣,讓容時心情大好,爽朗的哈哈大笑,「花痴。」

  不記得多久沒這樣縱情的笑過了,顧瞳瞳是他的開心果,是老天爺贈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顧瞳瞳反應過來,扭扭頭,無所謂的道:「花痴怎麼了,我是花痴我驕傲,世間所有美麗的東西,都能讓我賞心悅目,這叫培養眼光!」

  「嗯,多看看美男,我不反對,但是吧,適可而止,看看你身邊的老公,我舉雙手贊成!」

  「你有啥好看的,每天看都膩了。」顧瞳瞳嘴硬。

  「那剛剛是哪個小妞盯著我移不開眼了,看的我臉紅心跳,恨不得把她撲倒在地,就地解決。」

  這臭男人,腦子裡無時無刻想的都是撲倒,顧瞳瞳說不過他,敗北。

  「你去問喬杉還拍不拍了,這麼磨蹭,扣他勞務費。」

  容時低低一笑,撿起她地上的裙擺,挽著她,「走吧,也許他們是怕打擾咱們,才沒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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