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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從善如流地道了歉。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聞嘉木焦急地問, “師姐現在人在哪裡啊？”
“呃……”唐永欣摸了摸腦袋, “她說她心情不好要去閉關。具體在那裡閉關, 她也沒說，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聞嘉木都要抓狂了, “我找她找不到，她好像是把靈腦關了。現在完全聯繫不上啊！”
兩個人沒有討論出什麼辦法, 只能多拜託幾個人幫忙, 看看有沒有人見過柳思行, 見到了麻煩通知一下可憐的少宗主。
哎……說實話這麼做估計也沒太大用處。聞嘉木嘆了口氣。
就師姐那速度，她嗖得竄過去了，誰能看清楚人影啊？
他看著掛掉通訊的靈腦界面, 又不死心地看了看柳思行的帳號。
咦？她在線了！
聞嘉木趕快掏出自己的大塊頭靈腦, 通過信號定位了柳思行的位置——這個是超級管理員功能，別人都沒有權限的，這會兒為了找到師姐, 他也顧不得不應該公器私用了。
很快他就確定了, 柳思行目前在宗門外山腳下的集市裡面。
聞嘉木舒了一口氣。師姐應該是心情不好, 決定出去散心了。
他收起靈腦, 趕快往集市飛去。
*
柳思行這會兒的確正在集市。
她回到房間裡閉關修煉，心不太靜，遲遲不能入定，只好去院子裡練刀法。
但最近她的刀法基本都是在山寨罡風崖練的，這會兒在自己的院子, 風平浪靜的，就很沒勁兒了。
如今對柳思行而言，飛雲峰不是最適合她修煉的地方。包括其他風頭的弟子們也是，都更加喜歡去宗門內部的各種模擬秘境，有針對性地進行訓練。
但是模擬秘境都是聞嘉木設計的，柳思行現在不太樂意想起這個人，所以她不想去。
其實現在宗門內部，到處都能夠看出來聞嘉木的手筆。
自從他開始想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後，對整個宗門乃至修真界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柳思行在宗門裡行走，會看見有人用小飛機飛行，會看到很多人操縱著靈腦，還有很多人正在交流宗門大講堂里學到的東西，其他不吭聲忙著趕路的人，很有可能是去模擬秘境修煉。
……
反正走到哪裡都能想到這個混蛋，這個人簡直完完全全滲透在她的生活方方面面。
說起來的確沒聽說過還有其他人能夠對宗門產生這麼大的影響，他真的很厲害了。
就是這次做的事情太糟糕，以至於柳思行一想起他，就感覺憋屈，心情煩躁。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確定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修煉之後，乾脆關掉了自己的靈腦，準備離開宗門出去溜達溜達。
柳思行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宗門外面的集市了。
幾年前跟唐永欣一起去逛的時候，她在集市里見到了各種各樣有意思的東西，還有很多小吃。
去散散心，找點美食，或許心情能好一點。
柳思行離開無定宗，去了宗門山腳下集市。
今日只是個普通的日子，並不是圩日，按說應該沒有那麼多人才對，但是柳思行發現集市里跟她之前來的那次相比，熱鬧程度有過之無不及。
她不知道，跟無定宗相關的集市和商鋪，在最近幾年發展特別快，吸金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宗門管轄下的店鋪。
特別前兩年，無定宗舉辦新秀賽和道法大會期間，吸引來了大量的外來修士，讓各個店鋪賺得盆滿缽滿，一個個為了吸引客人都重新裝修，並且堅定了抱住無定宗大腿的心。
事實證明，他們的決策非常正確。道法大會突然中止之後，這裡的鎮子並沒有因為其他宗門的代表離開而變得冷清，反而更加熱鬧了。
原因很簡單，這裡是無定宗管轄範圍內的集市，無定宗的弟子喜歡來這邊逛。
如今赤鼎峰的器修們，在整個修真界都非常吃香，但他們也不是完全在幫助宗門做東西，總有些時間要分配給自己，所以他們偶爾會出來集市採購東西，並把自己的一些煉器作品拿出來銷售。
他們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可能是自己的練手之作，或者不符合宗門高要求高標準但依舊能夠正常使用的次等品。這些次等品扔了可惜，外面收的人卻很多。
赤鼎真人大手一揮，就讓他們自己處理掉，隨便賣。反正那些想要研究無定宗煉器奧秘的人，光憑藉這些次等品是很難研究出來什麼的。不如賣出去，賺點小錢。
所以經常會有些外面的器修想要在這邊撿漏，造成了集市的欣欣向榮。
柳思行走在集市熱鬧的小街上，東看看西看看，終於選定了一家小吃店，坐進去點了份臘鴨和其他點心。
味道不錯，就是沒聞嘉木做得好吃。
……
真的煩。
柳思行心不在焉地坐在窗口吃著東西，突然聽到對面的店鋪起了爭執。
“說了不賣就是不賣！你連靈腦都沒有！”對面店鋪的掌柜一臉不耐煩地把一名修士趕了出來。
那修士似乎不太甘心，嘴裡嘟囔了一句：“怎麼都這樣啊？我這不是來買靈腦了嗎？為什麼不給我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