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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如此受重視時,才剛剛十四歲,在宮裡這麼多年了,他現在已經三十有二,正是身體機能、精力熱量最為頂峰的年齡,作為國師,他不應該與宮裡的女人們有什麼瓜葛,或者說,他不應該接觸女人,而他習文的同時,卻又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夫,又有著高原人的粗劣和野性,怎麼可能失去女人的服侍呢?他一年到頭有大半時間遊歷江湖,感悟、體味、積累,宮外,他有府邸,有夫人、寵妾,只不過,他就是不要孩子,所有的精子,他都無一泄漏於女人,統統she在體外,或者即便激動了she入女人體內,也會過後按住女人下體的穴位,逼迫他的精華都一一流出。

  他信天命!他信神明!他占卜過,他此生只適合遊牧般的生活,不適合有任何牽掛,所以,他不要自己有任何子嗣流亡於世間!他不會讓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

  當朝皇帝又是對他十分青睞有加,不僅欣賞他的學識,更加喜歡他神秘的境界和始終不溫不火的那份超然,他敢於跟皇上爭辯醫理,辯論法學,拼殺棋藝,比試武功,他是一個讓皇上沒有壓力的一個世外超人,雖然,游穆自己不是這樣想的, 同時能夠被兩朝皇帝青睞的臣民也只有他吧?就因為,他心知肚明,皇帝不惜換手握真實重權的人,那會讓皇帝有危機感,會漸漸生出毀之滅之的念頭!他不要一分宮銜,也不要一絲明面上的榮譽,他要的,就是進出自由的這份超脫,而暗地裡,他手裡握緊的權利,卻是不容忽視的,那個網,編織的深,也密。

  德儀滿足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吻他的胸毛,撫摸他下面的物件,愛不釋手啊……

  “穆,這次在宮裡待多久?”他剛剛在江湖上遊歷了半年之久,讓她寂寞難耐卻有無可奈何,跟游穆有過男女之事後,再去品嘗別的男人,那就純粹的索然無味了。她明明知道她在他心裡地位索然,但是,她依舊無法放下對他的那份痴迷。

  他閉著眼,輕吐,“這次要住久了,昨天剛剛見過陛下,好像他有心事。”

  “哼,皇上呀,聽說新近看上了什麼人,想著法子弄進宮裡呢,這不,據說淑妃都失寵了呢。”想到那個柔婉的女人,德儀便一肚子氣,早先的惠妃過世後,按說應該是她晉升為妃子,正一品,誰曾想,皇帝當時異常偏愛剛剛進宮的淑儀,竟然把惠妃的位置送給了淑儀,名號不變,自動升級為淑妃,這不是一份特殊的偏愛嗎?德儀生氣,也嫉妒!現在,聽說淑妃已經失寵,皇帝自打宮外返朝,竟然還沒有臨幸她一次,哈哈,她便笑個不停。

  “哦?陛下看上宮外的什么女子了?”聽到這個新的消息,游穆睜開了眼睛。

  看著自己胸膛上趴著的紅cháo未盡的女人,他默默評價,如果德儀的下體再緊湊一些,那她就比較讓他滿意了,人無完人啊。

  “剛剛傳話說,皇帝在御書房召見了譚玉,大發雷霆,罰六王在書房偏殿罰站呢,皇帝則急急出宮了。”

  聽到“六王”和“急急”兩詞,游穆猛地坐起身子,眯眼飛速轉動大腦細胞,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把腿放置在床下,閉目掐算,猛然睜眼,輕嘆,“哎呀,陛下遭遇淆亂了……”說著,游穆便利索地從椅子上揀起衣服,套上。

  “穆!不要急著走嘛,再摟著我睡一會吧。”女人一旦痴情起來,才不管什麼危險不危險呢。

  “不行!陛下可能需要我去救助了,我怎麼能在你這裡耽擱?”他模糊地掐算到,今天的星宿位置有些不利,兇相。

  “這麼大的雨,有什麼事情啊?”她心不甘,赤裸著身子從床下下來,從後面不捨得抱緊他的身子,他好高,她比他矮小兩個腦袋。

  雨下得很大,從天上到地下,好像掛下一個大大的雨幕,沒有一塊地方逃得開雨水的侵襲,宮裡的地面上滾濺起一尺多高的水花,有的宮人已經用盆盆罐罐接著清慡的春雨。

  都說春雨貴如油。

  這個清涼的早春,深深的宮殿旮旯里,不知道有多少隱諱的事情正在與雨聲相應媲美。

  “砰砰!”外面傳來急急的敲門聲,“德儀?德儀!”是外面守門的丫鬟,她的家生子奴才,笑笑。

  “怎麼了?笑笑。”德儀猛一顫,抬眼去徵詢游穆的意見,游穆攤攤手,意思是早就料到會這樣。

  “回稟德儀,宮裡亂套了,所有的御醫都齊集皇上的寢宮了!而且,公公們各處尋找國師呢!”

  啊!御醫?皇帝受傷了嗎?還是生病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游穆話裡有話的說著,“我去了啊。”

  “笑笑,你派人速速去打探一下具體的消息!”德儀踮起腳,扒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說,“晚上再過來吧?我好想你的。”

  “再說吧。”游穆已經穿戴齊備,執起笑笑給他的一把油紙傘,向雨簾中走去。

  踏著水花,陣陣雨點打濕了他的褲管,涼絲絲的,讓他的理智分外豐滿。

  他不知,他正在出乎意外地走入一個深深的旋渦,打破自己神話的旋渦……

  49

  我醒來,躺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一張不算很華麗的榻上,跟前,沒有一個人!窗外嘩嘩的大雨,天色,已經晚了,透過窗欞,可以看到一盞盞宮燈,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我起身,試圖坐起來。

  “啊!好痛啊!”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傷痕,尤其是肚子上的傷口,已經潰爛,向外留著血液,天,我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竟然都沒有一個人來救我麼?這是什麼殘忍的社會?

  “有人嗎?”我大喊,以為聲音能夠送出去很遠,卻只有空空的回聲。

  此刻需要自救!

  我定了定神,感覺不到寒冷,也不發抖,哈,我不發燒,很好,只是肚子上的傷口和身上的腫痛不斷,別的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不要慌,也不要怕,滿楓糖你不會死的,我安慰自己,扶著床幫站起身子,踉踉蹌蹌地向外走。

  拉開門,沒有人守候在門外,是不是以為我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才沒有人防範我?廊子下都是水,大雨沖刷著地面,真是好大的雨啊!

  我信步亂走,打算找到個把人,來給我治病,重複相同類似的房間,走得我頭都暈乎了,卻仍舊 沒有看到一個人,我不會是來到天堂或者地獄了吧?怎麼會這麼寬闊的地方轉來轉去只是像迷宮,卻沒有人?一陣風吹來,我打了一個寒顫,春天的傍晚還是蠻涼的。

  總算,前面有一間屋子亮著燈火,我支撐著身子過去,從門fèng向里看,只有桌椅板凳和一隻大大的燭台,卻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看到桌子上的點心和瓜果了!看到那些食物,我才發現,自己是這樣飢餓!媽媽曾經說過,只要身體感覺到飢餓,那就不會死掉的,我推門進去,又像小偷一樣輕輕關上門。哈哈,這裡就我一個人,可以盡情地吃好東西了!我拿起一塊點心,三口兩口便下了肚子,摸摸肚皮,恩,舒服!再拿起一個蜜餞,超大的蜜餞,剛剛咬了一口,就聽到門外有聲音!我嚇得四下查看,只有裡間可以藏起來了!床下不行!只好藏到了櫥子裡。和一堆衣服擠在一起,發現,這裡的衣服全都是男人的袍子。

  吱扭……外間的門開了,隨之聽到亂七八糟的腳步聲,然後聽到一個熟悉的公鴨嗓說,“國師,皇上的龍體怎麼樣?”

  皇上?難道我來到皇宮了?頓時罵起馬車上的帥男人!為什麼要趁著我睡著把我送到宮裡?

  我支起耳朵仔細聽。

  一個磁性而硬氣的聲音響起,“皇上龍體非常虛弱,但是生命無礙,剛才我已經用內力給皇上補充不足了,想必,皇上走火入魔之前,丟失了很多內功,把寶貴的內力輸送給誰了吧?”

  “哎呀!可不是嘛!奴才也勸不動皇上!聖上脾氣那麼固執,非要搶救那個丫頭,誰曾想,聖上會舍了自己的命卻救那個破丫頭的命呢?真是荒謬啊!”公鴨嗓邊說邊走動著,從他腳步的凌亂無力推斷出來的,哈,公公嘛,應該是缺乏男人氣概的。

  “哪個丫頭?為什麼皇上要救她?”低沉的聲音含有諸多好奇。我也好奇,皇帝老兒還會武功嗎?還會去救什么女人?皇上會有那麼高尚嗎?可疑!

  我嘴裡的蜜餞忍不住嚼起來咽下肚子,真好,這塊蜜餞足夠大,可以填飽肚肚了,我真是命大福大!肚子上這麼深的傷口,身上還挨了那麼多棍棒,我竟然還沒有什麼大事,活得好好的?有空一定要去拜拜觀音菩薩,感謝她老人家的保佑。

  “在六王府里的的一個丫頭。長得是真不賴啊,奴才見過這麼多娘娘、夫人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美艷的一個女子呢!奴才今兒個跟著聖上趕去王府時,那個丫頭已經受傷不淺了,若不是聖上捨命相救,她早就玩完了!當時抱上攆時,都發高燒說胡話了,唉。”

  騰!我腦子立刻把所有線索都連貫了起來,頓時響起,這個公鴨嗓不就是我在六王爺家裡聽到那個人聲嗎?!難不成,他們嘴裡說的女人,就是我?!那……皇上又是誰呢?我潛意識裡已經跟某個人的影子匯合在一起了,卻還硬挺著不想去驗證,怎麼可能?有那麼個性的皇帝嗎?

  “哦?有那麼標緻的女子,值得咱們聖上那樣付出?我還真是納悶呢!那個女子現在哪裡?”男人好像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傳來椅子吱扭的聲響,看來這個男人不是身材魁梧,就是含有深厚的內力,椅子都被壓得那樣動靜了。

  “哦,奴才自然不敢怠慢,但是又怕皇后追究起來,罰則她一個冒犯皇上的罪名,就把她安置在冷宮的一個偏殿了,現在聖上昏迷不醒,龍體欠安,恐怕皇后已經得知了前前後後的過場,一定會對這個丫頭不利的,國師,不知道奴才這樣處理,可當否?”

  怎麼皇上的奴才卻去徵求什麼國師的意見呢?難道他是國師安插在皇上身邊的線人?!

  “恩,做的不錯,皇上需要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女子存在,對於他的執政會造成不可避免的麻煩。我敢預料,這個女人的出現,一定會給皇上帶來無盡的煩惱的。哈哈……得福,你做的很好這些是賞給你的。”

  “哎呀,國師太見外了,呵呵,奴才就尊敬不如從命,謝過國師了。”

  “今天先這樣吧,我有些乏了,你讓值勤的給我送進一桶洗澡水,放入裡間,我要好好泡泡中藥湯,以便恢復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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