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紅顏禍水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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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押蘇青的這間房,經過她的一番打探,最後得出一個令人失望的結論,它應該是有某種機關控制,除了開啟機關,別無他法,就像一座堅不可摧的鐵籠子,連螞蟻爬出的漏洞都找不到。

  但從而也可以推斷出,她應該還在項城,聽白虎尊主的話意,除了她之外,貌似並沒動其他人,而能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來,唯有一個可能,項城與白虎勾結上了。

  想到這兒,她的眉頭狠狠皺成了一團,有了白虎的介入,想要通過項城,難度大了去了,雖說現在白虎尊主看上了她的肚子,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可別人就說不定了。

  她這一不見,那人和孩子們還不找瘋了。

  面前桌子上堆著的精緻飲食,她看了幾眼,卻沒拿起筷子,雖然提不起一點胃口,可肚子有個小的,沒胃口也要強吃,不過,她卻不會吃眼下現成的。

  看著那些菜,她的嘴角動了動,隨即帶出一抹譏笑,她可是個醫生,而且師從青蓮派……

  白虎尊主的意思?

  不太像,那人抓她來的目的,可是看上了她的天靈體。

  那就是其他人,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背著白虎族的尊主要她的命?

  冒如此大的風險和代價,跟她的仇簡直是不共戴天麼,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她什麼時候拉過這麼大的仇恨值。

  白虎尊主進來,看到桌子上的菜餚沒有動過的痕跡,迫人的視線投向歪靠在床上看書的蘇青,「本尊原本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同,卻不想也是這麼愚蠢,本尊看上的,又豈能讓她死。」

  死?誰要死?她麼?開玩笑,怎麼可能,她肚子還有個小的,她比誰都惜命好麼,直起身子,視線掃向桌子上的盤盤碟碟,「尊主大人,你這話說的我都糊塗了,想我死的,不是您麼?」

  白虎尊主皺眉,釋放冷氣,眼神也更加的迫人。

  蘇青不怕死的迎著他的目光,「您既然知道我跟青蓮派的淵源,又怎麼可能不知我懂醫術,在飲食里下毒,我要是吃了,不僅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如了你的心愿,就連我這條命也要交代在這兒了,這毒無色無味,修為再高深的人,吃下去也一命嗚呼,可是極為難尋的絕世穿腸毒藥……」

  期間,白虎尊主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眼睛,蘇青毫無躲閃,任其打量。

  「進來。」

  白虎尊主似乎從她的臉上確認了她沒在撒謊,朝門外喊了聲,一名侍衛應聲而至。

  「尊主。」那人行禮。

  「負責飲食的人。」

  「屬下這就去帶過來。」那人領命而去。

  蘇青有些楞然,這跟她的預想有些出入,怎麼能這麼大張旗鼓,能背著他,如此大膽子,身份背景肯定不簡單了,怎麼也要不動聲色地查探吧,這樣子豈不是要打草驚蛇?連她都知道的事情,這位活了多少年的尊主,居然不知,這智商忍不住讓她興奮。

  「人帶到。」侍衛手中推過來一個人。

  三十多歲,著裝跟那侍衛有些像,應該也是白虎族的人,膽戰心驚地行了個禮,「不知尊主找屬下有何吩咐?」

  「桌上的菜是你負責的?」尊主大人問。

  那人看了看,身體打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是出了岔子,硬著頭皮老實回了聲是。

  是字剛落下,只聽砰的一聲,那人已經倒飛而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哐當一聲撞擊在門外的柱子上,滑落下來,悶哼一聲,轉眼就斷了氣。

  蘇青愣住。

  白虎尊主沒有太大反應,朝門外左側看了眼,吩咐旁邊立著發呆的侍衛,「處理掉!」

  「是。」那侍衛走了出去。

  白虎尊主轉身看向蘇青,意思是下毒事件就此了結,臨走前還不忘問一句,想清楚了沒有。

  門關上後,蘇青愣愣地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發了會兒呆,忍不住失笑起來,她還擔心人家的智商,人家分明是一開始就看出了她的小算盤,應該心裡也有譜兒下毒的是誰?拿一個微不足道的屬下了事,挑撥離間不成,貌似還給了她個警告,在他面前,不要試圖玩花樣?實力面前,一切歪門邪道都是紙老虎。

  蘇青氣悶的丟下了手中的書,在房間裡轉起了圈。

  當然,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就像投入湖水中的小石子,對於廣闊望不到邊的水面,很不值得一提,但投下去,也是會發出響聲的,若是長年累月,小石子積累成多,也是可以將湖填滿的。

  大廳。

  「圖紙還沒找到?」

  「已經有消息了,出去的人回報,有一批人不知所蹤,張凜懷疑,應該是找到了人,被殺了,現已加派了人手朝那個方向搜索,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

  「你確定那東西就在那圖紙所繪的地方?」

  對話的這兩人正是白虎和張凜,蘇青推測的不錯,這張凜果然投靠了白虎族,不過,也沒什麼出人意外的,當今天下,沒有被白虎染指的地方,的確不多見。

  那張凜斜長的眼睛眯了下,隨即堅定道,「整個項城都在掌控之下,一草一木都翻過了,都沒發現,只有那個地方沒動,即使有也只能在那兒。」

  停頓了下又說,「那老爺子將其看的比命根子都寶貴,若不是,也說不過去。」

  白虎尊主恩了聲,接著又談了些別的。

  臨最後退下時,張凜張了幾下口,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說,若是找到那東西,你就是頭功一件,本尊不會虧待你的。」白虎尊主掃了他一眼。

  「為尊主效勞,是屬下的福分,不敢居功。」張凜畢恭畢敬,一副願為主子肝腦塗地的忠誠樣,「屬下想問的是,院子裡的那位,似乎還沒……屬下斗膽問,以後該怎麼對待……」

  白虎尊主起身,走了兩步,「她會是本尊孩子的母親。」

  張凜瞭然,「屬下明白,屬下恭賀尊主。」

  白虎尊主擺手,張凜識趣地退了出來,走出大廳,心裡還在琢磨尊主的那句話。

  凡人來說,孩子的母親,在有些人家來說,也只是母親而已,生了孩子,未必鳥雀變鳳凰,得不到身份的還不尋常的很。

  可對於上古異獸來說那就大大不同了,他們很少有三妻四妾,允許生孩子的那必定是夫人。

  看來,對那院子裡的人,要把握好態度了,這跟尊主承認是尊主夫人沒什麼兩樣。

  只是可憐了跟在尊主身邊的琅長老了,對尊主的情義,對於他們來說,只要不是個瞎的,沒人看不出來,不知道她聽到這話,會如何想,想到這兒,斜長陰柔的眼睛,忍不住透著幸災樂禍和快意的光芒。

  「張凜。」身後有人喊,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地凌然和輕視。

  張凜眼神泛冷,嘴角彎起一抹譏笑,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想她,這就碰到了,轉身時,已經恢復了恭敬的笑臉,「琅長老這是去見尊主麼?」

  琅長老似乎很看不起這人,暗暗不屑哼了聲,不答反問,「你剛從尊主那裡出來,尊主跟你說什麼了?」

  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架勢,還真拿尊主夫人自居了,殊不知,尊主夫人已經另有其人了。

  再不喜,他也不會表現在面上,笑而不答,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琅長老本就心神不寧,見他這樣,更是摸不清楚狀況,語氣下意識不善,催促起來。

  張凜面上還是不惱,恭敬姿態,湊近了些,放低了聲音說,「咱們尊主快有喜事了……」

  「喜事?」琅長老提高了嗓門。

  「您不知道?」神情疑惑極了,好像在說,尊主如此看重你,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呢?連我都知道的事情,您卻不知道,這不應該啊,您肯定是逗我玩呢。

  「快說。」耐心耗盡,琅長老散發冷氣了。

  張凜心裡嘿笑兩聲,覺得差不多了,才看著左前方一處院子的方向,「琅長老還記得那院子的人麼?」

  琅長老怎麼可能不知,望著那個方向,臉色沉了下去。

  「當時帶回來時,屬下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就覺得尊主的眼神特別冷,背上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當時我還納悶,今天才知道原委,原來那位是尊主未來孩子的母親,你看屬下這腦子,這不是褻瀆,大不敬麼,幸虧尊主大人不記小人過,沒跟屬下計較……」張凜生情並茂地說了一通。

  期間,偷偷觀察琅長老,見其眼神陰冷,火光閃耀,都快燒到頭頂上了,得意不已,看來有好戲看了。

  「尊主親口說的?」琅長老冷不丁問,聲音冷的跟冰碴子似的。

  張凜沒有做聲,垂著手默認。

  然後,就見她轉身,怒氣匆匆,朝著原路回去。

  望著背影,張凜不屑地哼了聲,「上古異獸怎麼了?修為高怎麼了,蠢女人……」

  夜晚,蘇青盤膝在床打坐,機關密布,而暗處又有人想置於她於死地的地方,她連空間都謹慎地沒敢進。

  青蓮功法剛走了一遍,氣息還沒調勻,就隱隱約約聽到門外一聲悶響,神經立馬繃緊,身體處於防範最佳狀態。

  桌子上的燭火突然滅了,蘇青沒動,只是盯著房門的方向,雙手捏著金針,心裡吐糟不已,這位還真夠急的,白天下毒不成,晚上就摸進來了,仿佛,她多活一刻,呼吸的空氣是他家似的。

  她倒要看看是誰敢在白虎尊主的眼皮地下行兇。

  門悄無聲息開了,又詭異地悄無聲息地合上。

  門合上的剎那間,蘇青就感覺到一股帶著殺意的凌然掌風朝她襲來。

  蘇青下意識地打出一掌,迎了上去,人也瞬間滾到了一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打坐的地方已然炸出個洞。

  心悸了下,蘇青感嘆,「好高深的功力!」若不是躲得及時,那個洞就是她的下場。

  抬眼朝門口方向看去,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被夜行衣包繞著,凹凸有致,很有料的樣子,第一時間確定是個女的。

  蘇青這邊搜索可疑女性同志範圍,那邊那位已然再次發起了攻擊,狠戾程度,那是不除掉她不罷休的架勢。

  當然,論功力高深來說,蘇青是差人家太多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怕的,咱有護身神將,連白虎尊主都不能奈她何,更何況夜襲的這位,除非比白虎尊主還要牛逼,縱觀當今天下,還真不好找。

  砰的一聲響,暗自得意打中了蘇青的偷襲者,被滔天的巨力反彈,砸到了桌子上,發出木頭碎裂的嘎吱聲。

  趁此機會,蘇青拿著一把手電,耀眼的亮光照上,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後,不由訝異了聲,「是你。」

  怎麼也沒想到要置她於死地是琅長老,「為什麼?」

  被詭異巨力反彈的琅長老同樣震驚萬分,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女人的修為竟然精進到這般地步,連她都吃了癟,這怎麼可能?心裡的妒火更是像野草般瘋長起來。

  狼狽起身,抹掉嘴角的血絲,那邊蘇青已經點燃了燭火,黑暗一掃而光,琅長老的身影表情一覽無遺,惡狠狠,「因為你該死。」

  你特麼的才該死呢,蘇青恨不得將手中的手電砸過去,可想想,空間也就這一把,砸壞了那就徹底沒了,不捨得,壓下那口氣,冷靜下來,腦子貌似有些明悟,古怪地看著她,試探道,「白虎尊主若知道你殺我,不知道會如何,我要是你,就不會做這樣的傻事,挑戰他的威嚴……」

  這話聽在琅長老的耳朵里,那就是赤裸裸地挑釁,搬出尊主狐假虎威,威脅於她,當下怒不可遏,「賤人,無知人類,少猖狂得意,尊主只是一時被你迷住了,你真以為憑藉你凡人之軀,能當我們白虎的尊主夫人,你也太不自量力,異想天開了,簡直可笑至極,今天我就取了你的小命,省的你迷惑尊主。」

  蘇青差點沒氣吐血,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想做尊主夫人了?我是被擄來的,擄來的,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要是想至於被關在這裡麼?

  哎,陷入情愛的女人,眼睛睜的再大也沒用,完全都是擺設,瞅不見別的細節,一廂情願,自以為是,好像她喜歡的就是最好的,別人跟她一般都會喜歡。

  還打著除妖的幡,要除她這個妖?一副為了他人好,到底誰才是妖?

  「既然如此,好言勸你,你不聽,那就來吧。」蘇青聳了聳肩。

  琅長老楞了楞,隨即便認為她仗著尊主,有恃無恐,怒火竄起,一發不可收拾,飛腳踢出。

  踢的位置,還是下腹,蘇青翻白眼,都不會換個地方,活該受罪。

  「噗嗤。」

  再次倒下的琅長老嘴角血流如注,不甘心地一飛而起,手中亮出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蘇青刺去。

  看到匕首,蘇青原本躲閃的動作特意慢了一拍,刺啦一聲,銳利的匕首鑽進了她的手臂。

  琅長老大笑兩聲,拔出再刺時,白虎尊主突然出現在蘇青的身後,一掌推出,琅長老撞擊在牆上,滑落在地,半天爬不起來,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又是驚恐,又是悲傷。

  「尊主,我……」

  「你自作主張,本尊已經既往不咎,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本尊的底限……」

  「尊主不在千年,屬下盡心盡力發展白虎族勢力,等待尊主回歸,尊主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如此對待屬下……」琅長老起身,憤概不已。

  蘇青搖頭嘆息,死的快的,那都是居功之人,這樣的人往往遭掌權者的防備,低調做人也就罷了,高調,居功不下,要求這兒,要求那兒,你這不是挑戰掌權者的地位麼?

  再說上古異獸血脈,天生的霸道,尤其是白虎尊主這號人,對她不管有沒有感情,但既然是他看上的,就不會容許別人插手。

  只見那位老大,俊美的臉上除了怒氣之外,並沒有為她的哀怨眼神所打動,「忤逆本尊,按照族規,你自領罰去。」

  簡短一句話就宣告了她的結果。

  一聽懲罰,琅長老的臉色立馬煞白。

  不知是傷心到極致,還是懲罰過重,不堪忍受,但不管哪一點,蘇青都覺得,她這一刀挨的不虧。

  敵人實力的消耗,就是變相地增加我方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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