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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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天城不失為一個繁華的城市,寬敞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蘇青他們才算是進了城,先是找了一家帶住宿的酒樓,在一樓大廳里,點了一桌子的菜,吃完飯,準備先住下再說。

  初到一個新地方,精力旺盛的小傢伙們總是好動的,早早吃完了飯,便跑到了酒樓的大門外面的街道上去了。

  此酒樓處於鬧市,各類商鋪林立,小攤小販比比皆是,駐足的行人不勝其多,孩子們看的是眼花繚亂,雖然比不上地球物產豐富多樣,但這裡的繁華城市卻另有一番風味。

  老爸老媽還在酒樓里用餐,孩子們不敢跑太遠,便蹲在酒樓的大門外左顧右盼。

  雪貂大神蹲在好基友的肩膀上,也是興趣盎然,眼睛瞪的老大。

  這裡的代步工具可真夠大的,自己居然還沒有人家一頭角馬的角大,說不懊惱也是不可能的。

  可回頭想想,塊頭大又有毛用呢?傻蛋的塊頭夠大吧,可還不是憋在空間裡,那像它,濃縮的精華,多才多藝,即會噴火又會冰凍,要溫度有溫度,要冷氣有冷氣,簡直是冬暖夏涼,四季旅行必備之法寶,不對,確切說應該是必備之隨行好基友。

  那是那些蠢笨的大塊頭能比的,雪神大人歪著毛茸茸的小腦袋,嗮著暖洋洋的太陽,微眯著眼睛,極是愜意和嘚瑟。

  一頭高大無比的角馬再次路過時,無意間對上那大塊頭的打量視線,雪貂大神高傲,威脅地朝它哼了聲。

  那望過來的角馬竟然抖了下,微低了頭,微夾了尾巴,默默地快走了幾步。

  小白摸了下好基友的腦袋,示意它不要太調皮。

  雪貂大神乖乖地蹭蹭小白的掌心,撒嬌地嗚咽了聲,並伸出舌頭舔了舔。

  手心被舔的痒痒的小白,拿手指捅它吃的圓鼓鼓的小肚子。

  一對好基友玩的不亦樂乎。

  雪貂大神一系列人性化的表情,剛好被迎面一紈絝子弟打扮的男子看到,眼睛瞬間露出了貪婪的熾烈光芒。

  這紈絝提著個鳥籠子,領著一行跟班,走到了孩子們跟前,瞬間擋住了太陽光,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白肩膀上的雪貂大神,「這小東西挺有意思的,小孩兒,我買了,出個價。」

  雪貂大神察覺到這貨不善的眼光,瞬間調轉身子給了他一個屁股,自以為是的傢伙,憑你也想要小爺,瞅瞅你那副紈絝樣,哪一點配得上小爺了,連給小白舔腳的資格都沒有,還出個價?出個價你個遛鳥逗貓的紈絝就買得起了,小爺可是無價的,醒醒吧,紈絝!

  又有人看上他家貂兒,孩子們順著看向這人,同時搖了搖頭。

  「要不,我拿這個鳥籠給你換,這鳥可是會說話的。」這紈絝沖鳥籠中的鳥吩咐,「說句來聽聽。」

  「你好壞,你好壞……」這小鳥一連跌地說了好幾句,語氣貌似帶著些女氣的嬌媚聲。

  孩子們一聽,均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得抖了好幾抖,古怪地看向那人。

  看電視看多了的小傢伙們,自然明白這小鳥肯定是在主人閨房之中學會的鳥語。

  紈絝的跟班,偷偷猥瑣的笑,紈絝有些囧然,瞪了那鳥一眼,「學的什麼亂七八槽的,背首詩出來聽聽。」

  小鳥被訓斥了,不高興了,埋頭不吭了,把個紈絝主人給氣個半死。

  再也不說拿這玩意換那雪貂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連紈絝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提了,這蠢鳥實在拿出手啊,轉頭看向小白他們,耐心貌似到頭了,「小孩兒,快出個價,這東西我要了。」

  「不賣。」小白漫不經意地吐出兩個字,便看向旁邊。

  「嘿,小孩兒,你敢給我這樣說話,你知道我是誰麼?」那人色厲內荏了。

  對於他這兒馬上就要拼爹的節湊,孩子們的確沒有太多的興趣,無不闌珊地嘆了口氣,拼爹到哪兒都是流行啊。

  「跟小孩搶東西,會斷子絕孫。」一道漫不經意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打斷了紈絝的拼爹節奏,爹一時間沒拼成。

  因為,這話太生猛了!把個紈絝給驚住了。

  周圍駐足看熱鬧的人,瞬間朝插話的那人看去。

  女人,兩名女人,好看的兩名女人,尤其是前面剛才插話的那位,舉手投足透著股說不出的味道。

  當然,主要是這句斷子絕孫的話太有個性了。

  酒樓大廳聽到動靜的蘇青一行人,早已將酒樓前的爭持盡收眼底,只是見孩子們沒什麼危險,便一直沒有干預。

  聽到這句話,蘇青嘴裡的湯,差點沒噴出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孔銘揚端走了她手上的湯碗,又給重新盛了碗熱的,「好好喝湯。」

  酒樓外的紈絝晃了下眼,可瞬間就回過神來了,想起了這女人詛咒他的話,頓時暴跳如雷,「那裡跑來的野女人……」

  可他這一句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有人的動作比他的話還快,脖子上已經橫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匕首下方,已有血絲滲出。

  出手的那女人冷冷地逼視著那人,「敢對小姐出言不順,割了你的舌頭。」

  紈絝身後的跟班,根本無法近前,只能看著他家公子乾瞪眼,無計可施。

  紈絝這貨也夠慫的,額頭冒著冷汗,嘴巴直哆嗦,顯然是嚇壞了。

  他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他不就是想從個小孩兒手裡買走了個寵物麼,他都說了讓他出價,他又不是不給錢?怎麼就碰上一個詛咒他斷子絕孫的女人呢?

  他是家裡獨苗,幾代單傳,家族子嗣傳承的重任可都壓在他一人身上,他怎麼能夠斷子絕孫呢,無論如何也不能啊?

  他這還沒怎麼著呢,詛咒他斷子絕孫的那女人侍女就拿匕首橫在了他的脖子上,現在已經不止斷子絕孫了,馬上就要小命不保了,於是,再也不敢吱一聲,老老實實連動都不敢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忍。

  那侍女見他很識趣,便放下了匕首,走到她家小姐的身後。

  紈絝的雙腿發軟,跟班極有眼色地上前扶住。

  「趕緊,回去。」紈絝有氣無力地吩咐。

  紈絝一行人匆匆離開。

  孩子們盯著那女人,想要說聲謝謝,可那女人卻目不斜視地進了酒樓。

  酒樓一樓大廳的客人不少,已經沒有了空位置,店小二上前熱情招待,「請小姐二樓就座。」

  那女人皺眉掃了一眼客滿的大廳,突然,不知看到了什麼,身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出了會兒神,然後又若無其事地點了下頭。

  身後的那侍女說,「找個靠窗的位置。」

  「好嘞。」店小二應了聲,前面引路。

  蘇青一行人坐在靠過道的地方,是上樓的必經之路,待那兩名女人經過時,蘇青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只是走到他們這桌時,剛好旁邊的一桌客人起身,不小心撞上了這位。

  那客人連忙道歉。

  這位皺眉,侍女陰沉著臉,卻也沒說什麼讓人走了,這時,只聽吧嗒一聲,有什麼物體落地。

  蘇青探頭一瞧,見是一隨身的木雕掛飾,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木質所雕,而是極其稀有的某種藥木。

  坐在不遠處的青莊撿了起來,雙手遞了過去。

  蘇青總感覺這青莊師侄的呼吸有些不太對勁,難道被這女人迷住了不成?

  一見鍾情啥的應該不符合她這師侄的吧?

  然後卻見那女人並沒有接過,「無用之物,早該丟了,不要了,扔了吧。」

  說著,徑直走開了。

  青莊卻是拿著那藥木雕,愣在了當地,霎間臉色慘白,透著落寞與死寂。

  「青莊,你還好吧?」蘇青關切地瞅著他。

  「我,沒事。」轉過身,小心翼翼收起了木雕,落座。

  蘇青孔銘揚孔昭互相看了眼,顯然,三人都察覺到了青莊的異狀,或者說是對那斷子絕孫的女人。

  青莊更沉默了,端著酒杯喝著。

  蘇青遲疑了好大一會兒,忍不住問,「剛才那女人……」

  「騰蛇族的公主。」青莊搶先說。

  騰蛇族中的公主!

  三人均是滿目驚詫,這什麼緣分,正說怎麼去探騰蛇族,沒想到一來就給碰上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族人,居然是公主,大魚。

  可是,聽剛才那一句斷子絕孫,就可得知這公主不太好對付,但是……

  三人的眼光均不由自主地瞄向青莊。

  孩子們被喊進來,跟著蘇青他們去安排的小院休息。

  待孩子們睡下,夫妻兩人回到了房間。

  蘇青整理床鋪時,想到了藥木雕,以及藥木雕的主人和她家師侄,一時間出了神。

  見媳婦愣在那裡,二爺從後面抱住,親了下,「想什麼呢?」

  「木雕。」蘇青繼續忙活,收拾好便換了睡衣,上床,看向孔銘揚,「這女人很有個性,說不定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孔銘揚點頭,「那就要靠你師侄了。」

  蘇青看他,「我們這也只是揣測,青莊跟她有沒關係,認不認識還有待確定,你看那女人壓根就沒正眼看青莊,一點舊識的跡象都沒有,就是有,估計也是青莊對人家單方面的暗戀,哎,暗戀是最傷神傷心的了,可憐的師侄……」

  「我看不盡然。」孔銘揚說,「青莊不像是一個主動的人。」

  蘇青砸了下嘴,不無同情,「那就是那女人先招惹了青莊,招惹完了再一腳把人給踹了,見了面也狠心地裝著不認識,生怕青莊再去纏她,虐戀情深,簡直不是一般的虐,真要是這樣,我要對那女人重新審視了,雖然一開始那女人給我的印象還不錯,可誰叫青莊是我師侄呢,胳膊肘豈能往外拐,心自然是向著自家人這邊了。」

  二爺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對你師侄的感情生活太過於關注了。」

  「有麼?」蘇青茫然看他,「即使關注也是應該的,我是他師叔,關心晚輩很正常啊,我們這不是談論正事的麼?」

  「明天還是先探探騰蛇一族的動向再做打算。」孔銘揚說,「它還好麼?」手摸向媳婦的肚子。

  「還好吧,沒什麼太明顯的感覺。」蘇青下意識也摸了下,提到孩子,突然就想到了地球上的親人,嘆了口氣,「家裡那幫老人將孩子們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現在不知道怎麼難過呢。」微垂視線,看向平平的肚子,鼻子有些發酸,「他們要是知道肯定高興的不行,嘴上不說,可也知道他們天天盼著家裡能多些孩子。」

  孔銘揚摟著媳婦,「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回去的,到時,肚子裡的孩子也出世了,他們肯定很驚喜。」

  豈止是驚喜?

  經過探知,他們發現騰蛇族的人,居住在城郊一處園林。

  觀察一兩天並沒再見那女人出現,晚上,幾人便夜探園林。

  孩子們有青莊在酒樓看著,夜探騰蛇一族的也就孔銘揚蘇青和孔昭小弟三人。

  園子裡把守森嚴,三人全心警惕,小心翼翼地尋找目標。

  「這邊沒發現可疑的。」孔昭低聲說。

  「去那邊看看。」彎著腰的孔銘揚指著前面。

  孔昭低抽了口氣,吞咽了下,「大哥,你沒看到那裡不停地有人走動,去了,保准被發現。」

  二爺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蘇青望著前面說,「越是把守的嚴謹,越是有可查性。」

  走廊守衛的人,突然感覺眼前有黑影晃過,瞬間警惕查看。

  「兄弟,有發現?」

  「好像有黑影飄過。」

  「那邊?」

  「這邊。」

  「去看看。」

  陰暗的夜色里,蘇青孔銘揚孔昭三人正貼在一根柱子後,耳邊的腳步聲越發的近,三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眼看腳步聲就到了跟前,三人也已經做好了搏鬥的準備時,突然有人問話,「出了什麼事情?」

  腳步聲停了下來,前來探查的人忙過去匯報,「公主……」

  三人猛然鬆一口氣,趁此機會,趕緊躲進了鄰近的一間房。

  關上房門,孔昭靠在了門上,捂著胸,「真險!差點被發現了。」

  聽著外面那公主說,「那就好好搜搜。」

  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接近。

  「咦,沒有啊,是不是你眼花了。」外面有人在說。

  「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就感覺突然有黑影晃過。」

  「那來的黑影,園子裡各個角落,連老鼠洞都沒放過,也沒看見個活物。」

  「難不成真是我看花了眼?」

  「哎,被你害死了,無中生有,公主一向睡眠不好,最怕晚上被吵,回去等著挨罰吧你。」

  「可我好像看到了……」

  聲音漸行漸遠,危機解除,三人均是長呼出了口氣,孔昭一屁股坐在桌子旁,拎著茶壺倒了杯水,猛灌了下去。

  蘇青和孔銘揚開始打量所處的房間。

  孔昭說,「放心吧,我感知了下房間裡沒人,這麼晚房間沒人,很有可能是空置的房間。」

  只見房間內擺設齊全,燭火通明,蘇青和孔銘揚到了裡間,看到床榻上有人睡過的痕跡。

  「有人住。」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走出去,孔銘揚對孔昭說,「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離開。」說著攬著蘇青就往門口走。

  孔昭小弟見大哥大嫂不像是看玩笑,迅速放下杯子,跟了上去。

  孔銘揚剛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立著一人。

  門外雙方,皆是楞然,面露驚訝之色。

  「不好,被發現了,大哥,趕緊幹掉,否則,我們都走不出去了……」後面的孔昭看到門口的人,立馬變色,發狠要除去這人,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門外那人開口了,「你們怎麼在這兒?」

  「這倒是我正想問你呢。」孔銘揚回他。

  「你知道我的身份,在這兒很正常。」那人沉思了下,「剛才的黑影是你們?」

  孔銘揚聳了聳肩,不言而喻。

  那人掃了他們一眼說,「你們依舊膽識過人,這裡都敢闖。」話語中帶著譏諷。

  孔銘揚不在意,「沒辦法,世事所逼,你要將我們交出去,我們也不會怪你,畢竟,立場不同,只希望,你能去見見小白他們,這幾個孩子一直都在擔心你的安危,天天念叨,也好讓他們放心。」

  談交情,雙方大人之間一直是互惠互利,外加一些說不出口的恩怨,沒得談。

  可二爺很明白,不再是娘娘腔的白宸,對幾個孩子的態度卻是不同的。

  只見那白宸皺眉,警惕地看了眼外面,「進去再說。」

  「你真的不用為難,我們早有被抓的心裡準備。」孔銘揚又說。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這人,蘇青嘆了口氣,往裡走。

  白宸斜了他一眼。

  孔昭一直是愣愣的。

  雙方似乎都有很多話說,可眼下並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我先送你們出去,我們約個時間再談。」白宸簡單明了地說。

  「好,剛好見見幾個小傢伙,省的他們在我耳邊沒完沒了地念叨。」孔銘揚爽快答應,然後報了所住酒樓的名字。

  提到孩子們,白宸的眉頭鬆開,面部線條明顯地柔和很多。

  有了白宸的帶領,幾人順利走出園林。

  「哥啊,我們就這麼走了?」孔昭望著夜色下的園林說。

  孔銘揚挑眉,「你還想怎麼著,玩一把官兵抓強盜的遊戲。」

  「咱們不是找那什麼公主麼?」孔昭又問。

  「找到了白宸,已經是超額完成任務了。」蘇青看了他一眼。

  孔銘揚點頭符合媳婦的話。

  孔昭有些不滿,「哥啊,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這麼輕易將咱們的住處告訴了那人,你的警惕心呢,那人可是騰蛇族的人,告訴他們的老大,咱們還不一塊完蛋。」

  「他不會。」二爺肯定道。

  明天繼續,又到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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