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那些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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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孔昭去扯孔銘揚的衣服。

  大敵當前,孔銘揚沒心情搭理這二貨,一把甩開。

  「他,他們……」孔昭又去扯,這回扯的是下身,腰帶要被扯開之際,氣極的二爺終於扭頭,「到底幹嘛?馬上要開打了,你跟娘們一樣哼唧什麼?」

  孔昭吞咽了下,「不能打啊,你看他們的腰帶?」

  孔銘揚看了眼,皺眉,評價,「統一著裝,管理意識突出,兩條紫色,其餘綠色,階級等級一目了然。」

  關注重點啊,誰讓你評價這個,「哥啊,你還記得上次金離那母老虎嗎?她的腰帶顏色也才綠色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二爺真想先揍死他。

  「這白虎族除了白虎尊主最大外,下面就是長老,他們一般很少出山,長老下面有四級聖使,以腰帶顏色不同加以區分,從低到高依次是青,綠,朱,紫……紫衣聖使都來了,且來了兩個,可想而知白虎族這次的大手筆,哥,金離那母老虎咱們還能湊合應付,可這紫衣聖使,以咱們的實力,還是避其鋒芒的好?」

  二爺總結孔昭小弟這番話的主旨,敵我懸殊太大,打不過,咱們還是快快施展逃字決吧。

  孔銘揚的神情不變,打一開始他就沒低估這些人的實力,從氣場上就能推出一二,眉毛掀起,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閨女,「你覺得他們會讓我們走?」

  孔昭瞥了眼侄女,閉嘴了,心說,爺爺,我不該不聽你老人家的話,偷偷下山,山下果然很危險,福星身邊,更是危險。

  「交出那小丫頭!」對面的悶騷男打量了一番眾人,開口了。

  「抱歉,恕不能從命,我家閨女要是得罪了各位,回頭我這個做父親的會親自管教,不敢勞煩各位。」孔銘揚回道。

  「別不識好歹,等我們動手,就不止她了,包括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劫難逃。」悶騷男孤傲的視線掃視了一圈。

  「閣下應該聽說過一句話,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我們銀狼一族呢,明明知道你們不懷好意,我卻還將閨女主動送到你們手中,這跟兇殘的老虎有什麼區別?」孔銘揚罵人手段一流,這番語調平緩的話語,卻是將白虎一族貶低到了塵埃里。

  「你……」悶騷男眼裡升騰起怒火,腰上的飾劍隨之顫動。

  「哥,還跟他囉嗦什麼,一併殺了,那丫頭吞了月孕果,還不知道會怎樣,最重要的是趕緊抓了回去交給琅長老。」風騷男狠狠地甩開了滿頭辮子。

  「休想。」二爺捲起袖子,擲地有聲,有他在,休想動二爺的家人。

  「咬死你們這幫壞蛋。」小四突然從老媽身邊沖了過來,一躍而起,途中化形,一頭銀白之狼出現在半空中,毛髮閃爍著七彩之光,在清輝下,煞是好看,神聖。

  「這,這是傷了我們族人的那頭狼崽子?」小四一化形,對面就響起驚呼聲,神情很是複雜,又是懼怕,又是憤怒。

  「竟然是一家人,既然這小狼崽子也在,剛好,今天一塊宰了,給我們死去的族人報仇。」悶騷男冷哼了聲。

  小四這個衝動暴躁,沒有紀律組織性的傢伙,衝進去了敵營,登時拉開了戰鬥。

  蘇青忙著診治橙子。

  洛惜,魯大鬍子,施南兄弟以及一幫洛家的屬下,見戰鬥已經打響,迅速退到了蘇青的身邊,銀狼戰白虎,上古異獸之間的戰鬥,根本就沒有他們插手的餘地嘛。

  這邊孔銘揚,孔昭,小白,葡萄,小四五頭銀狼,那邊一十八隻龐然猛虎。

  全部化形,一下子填充了空曠的空間,猛獸的嘶吼聲,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洛惜等人,那見過這壯觀的場景,各個驚得是目瞪口呆,一生能看到如此一幕,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即便是蘇青也不由得側目,可眼下的她顧不上太多,橙子的情況,讓她一籌莫展,心急如焚,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辦法控制橙子身體裡的異物,更煌說將其取出了。

  聽那人管那東西叫月孕果,這東西她既沒見過,也沒聽過,師傅留下的書籍中,搜索了好幾遍,都沒有月孕果的信息,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植物還是動物?

  聽他們描述,倒更像是植物,可要說是植物,它卻能動,還能躲避危險,鑽入閨女的身體裡,且不見什麼傷口?

  蘇青嘆了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只得試圖輸送靈氣,試圖控制那東西不要在橙子體內活動,可顯然這玩意蘊含的能量很是驚人,並且還極為暴躁,感知她的靈力對它懷著不好的意味,就像是被激怒的猛獸般,反而報復性地,變本加厲地竄動開來,使得橙子的表情很是痛苦。

  嘗試了幾下,蘇青再也不敢惹怒它,只得費盡心思地去想別的法子。

  救人的救人,打鬥的打鬥,所有人都沒察覺,在不遠處的枝梢處站著兩個人。

  「我就說這幾個孩子不簡單,原來是銀狼一族的人。」說話那人長著一雙桃花眼,正是救了小白他們兩次的人。

  「師傅可不喜歡銀狼族的人,三不救之一,就包括銀狼族的人不救,若是知道上次闖進藥園,偷摘了不少靈果的是他們族的,師兄你還救了人家,鐵定又要懲罰我們。」那師弟哀怨地說。

  這位師弟非常地不滿,也非常地想不通,為什麼每次師兄受懲罰,他這個什麼都沒做的師弟卻還要連坐?難道老實人好欺負?

  問師傅,師傅他老人家說了,包庇,不加以制止也是一種罪,你說該不該罰?

  他是師弟,他的話妖孽師兄肯聽才怪了,師弟為了避免懲罰,心想,師弟我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想法很美好,可現實很奇妙,妖孽果然是妖孽,無論他怎麼躲,可最後還是跟師兄混在一起,他真的不想。

  得,這次又牽涉到了銀狼族的人,誰不知道師傅不喜歡銀狼族的人,這次回去鐵定逃不過懲罰。

  「你師兄我心地善良,看到如此可愛,可憐的小孩兒,怎能硬的起心腸?」師兄無奈地嘆氣。

  師弟真想大吐一把,給刺激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地善良,這四個字,他怎麼敢大赤赤地用在自己身上,大半夜地也不怕天雷收了他這妖孽。

  「師弟,你剛才聽見沒有,那娃娃管那女人叫老媽,可我怎麼看,那女子都是百分之百的人類。」師兄摸著下巴看著不遠處樹底下的蘇青。

  師弟看了看,然後點點頭,「是人類,沒錯。」

  「這倒是很稀奇,這些自認為上古異獸的族群,向來看不上凡人體質,不屑於與之結合,孕育後代……」

  「這個自然,與人類結合,上古異獸基因被稀釋,無法化成獸性,資質低下,即使有少部分化成獸性,資質也比不上與族人結合孕育出來的孩子。

  同是上古異獸,孕育出來的狼崽子非要一百年的時間才能化為人形,而與人類孕育的孩子,人類的特性特別顯著,時間很短,幾個月就能化為人形,化為人形之前的這段時間對於他們上古異獸的資質是非常重要的,越長,往往代表資質越出眾,權衡一下,看重子嗣這幫上古異獸們自然不會選擇與人類結合。」

  師兄看了今天特別話多的師弟一眼,很是納悶,這貨受了什麼刺激不成?

  「你說的沒錯,可這女子卻生了三個狼崽子,而且各個資質都不一般。」

  師弟也是越看越疑惑,很是想不明白,以那女子的年齡,這幾個娃娃的年紀最大的也不超過十歲,卻能對付白虎族,當然不一般了。

  「咦?你看那女子的針法。」師兄無意間睜大了眼睛。

  師弟順著去看,也是咦了一聲,眼睛盯著給閨女扎針的蘇青,登時露出驚異之色。

  群魔亂舞的半空中,戰鬥一打響,就一發不可收拾,雙方先不說是天生的敵人,光是一點,一方勢必要抓回吞了月孕果的丫頭,好回去交差,而另一方勢必不會交出親生閨女,此種情況,矛盾無法調和,唯有分出個高下來。

  按說,雙方懸殊過大,勝負毫無疑問,可是,仔細看看眼下的局勢,卻並非如此。

  關鍵是二爺這邊的變數太大,怪招太多,防不勝防,兵法上說的攻其不備就是眼前這個情況。

  二爺經過這段時間的嗑藥和勤奮修煉,功力已是今非昔比,想當初他連金離那母老虎的屬下都干不過,可現在他敢對上這些青衣使者,打架招數,靈活多變,虛虛實實,倒使得那幫人一時間奈何他不得。

  孔昭嗎?實力比孔銘揚高出不少,可跟白虎的紫衣聖使相比,卻還是不夠看,雖然一開始這貨怯場,可真硬著頭皮幹起來,卻也是豁出去了,只是,慶幸的是那三個侄子將水攪的渾渾的,好給他們渾水摸魚。

  不但小四不怕敵人的吞噬功法,讓孔昭更吃驚的是,小白那小子也不怕,雖不像小四那般能無端吸取別人的功力,可那幫白虎使者的吞噬功法卻壓根不能碰那孩子。

  至於葡萄,雖然沒有看出有何克制吞噬功法之處,可這小子簡直跟顆流星似的,來去自如,在戰場周圍,到處閃爍,簡直那那兒都有他老人家的身影,滑溜的很。

  縱然你強大怎麼樣,你不抓住我,你也只能幹著急,給這幫人整的各個眼冒火光,心浮氣躁。

  而這熊孩子施展瞬移技能的同時,更是將偷襲運用到了極致。

  就見那群人身上,皮毛斑駁,全是拜他的好牙口所賜。

  這仗打的,反正沒有章法就對了,碰上這一家子,想要保持章法,真的真的很難,完全不按章出牌,折騰的各個心中冒邪火。

  突發變故,月孕果不見,魏家主帶著兩個兒子極一幫屬下也趕了過來。

  洛惜的視線掃到他們,眼睛登時蒙上了一層冰霜,慢慢走了上去。

  「洛,洛惜,你,你沒死……」瞬間睜大眼睛,魏況盯著不該出現的人。

  「你沒死,我怎能甘心死去。」洛惜看著他。

  「你們這幫畜生,尤其魏況你這個臭小子,欺騙大小姐的感情,霸占洛家家業,你簡直枉為男人,怎麼會有你這麼卑鄙不要臉的人,我都替你覺得丟臉,呸。」魯大鬍子啐了口。

  「你懂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洛家父女之所以被利用,那只能說明,他們蠢,白長了一雙眼睛,尤其是那姓洛的,活了那麼大的年紀,還如此天真,眼皮底下的伎倆都看不明白,洛家早晚是被侵吞的下場,不是我魏家,還會有別人。」魏家主不屑地看了洛惜這邊的人,振振有詞地說。

  「幹了天大的壞事,你們還有理了?」魯大鬍子給氣的不清,這什麼歪理,哦,我殺了你,其實是你太弱了,即使我不殺你,還有別人會殺你,我殺了你,省的你再受苦了。

  洛惜攔住了跳腳的魯大鬍子,這些人的厲害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她,親身體驗過,「我洛家如何,還輪不到你們決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再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人很瞧不起。」

  「就是,大小姐的話可說到老魯心坎里了。」魯大鬍子點頭。

  魏家主冷哼一聲,「跟死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我這條命,上次你們拿不走,這次也同樣。」洛惜的手按上了腰間的劍。

  魏況茫然地看著她,「不可能,中了我那一掌,是不可能活著的……」

  洛惜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呼吸一滯,仿佛心被劃了一刀,還沒癒合的傷口再次血淋淋一片。

  新婚之夜,遭受滅頂打擊,她告訴自己,一定要親手手刃了那人,從小到大,她就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對待感情同樣如此,不愛,就乾脆拒絕,愛,就一心一意。

  當初,因為身份特殊,雖心生好感,可她毫不拖泥帶水地拒絕了他。

  只是後來,因為得知他要入贅跟家鬧翻,隨被感動,心生愛意,卻不想到最後,這一切都是陰謀,一切都是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做出的假象。

  她開始不敢相信,她所謂的感動,原來並不存在,她心生出來的愛,不但沒有了根基,還帶著濃濃的罪惡感,老爹的生命,以及傳承了幾百年的洛家重重地壓在上面。

  不存在,也不該存在,她向來拿得起,她是洛家的大小姐,再大的打擊,她也承受得起,必須承受,不允許她後退,躲避這一切。

  儘管如此,斬斷了不該留存的青絲,剩下只有仇恨,可人總歸不是木頭人,也不可能你將其擺成什麼樣,它就是什麼樣。

  情感複雜交錯,她是不能愛,可她也懂得傷心啊,明白那人要殺了她是一方面,可親耳聽到對方要殺了她卻是另外一回事。

  「魏況,我自認為我,以及我洛家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利用我,欺騙我,最後還殺了我,何其無辜,你卻能下得了手,你後悔過嗎?」洛惜向著魏況走前了幾步。

  「我……」魏況下意識要往後退,可想到不該這樣,又強自站定,眼睛出現了掙扎,艱難地說:「不曾後悔。」也不能後悔,既然開始了,就無法再停手,為了達到目的,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包括感情,婚姻同樣如此。

  洛惜轉身退後了幾步,然後站定,眼內只剩下冷漠,「這個世上,是有因果一說的,既然我沒死,碰到了恩人,那就意味著,你們的報應來了,你們為了某種貪慾,做白虎族的走狗,修煉邪魔功法,殘害無辜,更是為了那什麼破東西,拿人血餵養,簡直喪盡天良,有為人道,你們這樣泯滅人性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死丫頭,牙尖嘴利是沒用的,這次可沒上次那麼好命。」魏家主冷眼看著,根本沒就將這丫頭放在眼裡。

  「那就試試看。」洛惜登時抽出劍,身後忠誠於洛家的人,早已氣憤難擋,等不及要報仇雪恨了。

  洛家與魏家的人瞬間打的不可開交。

  小北守在蘇青那裡,哥哥施南幫著洛惜對付魏家的人,他此來也是還人情,他們初來月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那洛家主畢竟幫了他們家不少。

  現在的施南已經晉級到化天境,招招凌厲,與魏誠纏鬥起來,一時間難分上下,只是那魏誠打了不久,就沒了耐性,嘴角扯了扯,露出古怪的笑容,緊接著再出招時,拳頭上已是布滿了黑氣。

  施南神情一凜,就要躲閃,不準備迎接,之前來時,蘇夫人可是提醒過他們。

  這樣以來,施南就變得很被動,慢慢失去了陣腳,眼光掃到一團黑氣就要襲擊到,但此刻的他已經無力躲閃了。

  「去死吧。」魏誠嘴角的笑容擴大。

  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僵硬在了臉上,一頭龐然之物衝撞到了他的身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體內的功力卻詭異地大量流逝,幾乎眨眼間,就感覺到身體枯萎下來,然後失去了意識,靈魂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直至最後,殘留在他眼睛的影像,也只是一片泛著七彩光芒的銀白毛髮。

  「壞蛋該死。」小四嘶吼著。

  雖然見過不止一次,可施南還是不大習慣,良久才回過神來,想要道謝,可小四同學已經竄出去好遠了。

  老爸給他的任務就是,誰敢放黑氣,他就去滅誰,聽起來多像巡邏警察啊。

  「小誠。」魏家主嘶吼。

  正跟洛惜打鬥的魏況也看到了二弟被吸成人幹的一幕。

  相對於他的悲痛,洛惜這邊確是鬥氣更勝,「失去親人的滋味怎麼樣?感覺到疼了嗎?」

  魏況緩緩回頭盯著洛惜,「你們殺了我弟弟,你恨我,你就沖我來。」

  洛惜冷笑,「你這話太沒意思了,我跟你沒仇,你卻要殺了我,殺了我爹,霸占我的家族,你死不足惜,在你們眼裡,別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你太讓我希望了,我竟然被蒙蔽了雙眼,沒看出你表面下泯滅的人性。」

  她還以為他的心是鐵做的,帶著防護罩,什麼都傷害不了,原來他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會為失去親人疼痛,悲傷,可對別人卻是殘忍至極。

  魏況看了洛惜一眼,「你真要跟我作對。」

  洛惜譏笑。

  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魏況說:「我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你……」

  洛惜搶道:「你終究還是殺了,命只有一條,你只要下決心一次就夠了,我不是貓,沒有九條命給你殺,欺騙一次也是夠了,這教訓足夠我記一輩子,如果說,跟你認識這麼久,得到什麼的話,這就是。」

  魏況有一瞬間的茫然,看到她如此決絕的眼神,他的心不知怎麼的就慌亂,空洞起來,仿佛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她該恨他,恨他的利用,很他欺騙了她的感情,越恨越說明她深深地愛著自己。

  這不光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同時,他的內心深處,也不像他表現的那麼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場陰謀當中,他也不是穩勝將軍,因為,他畢竟是凡夫俗子,有些情感的滋生也不是全受意識控制的。

  洛惜人長的不醜,相反比著那些千篇一律的標誌美人,有著別樣的美,那是一種從內而外散發的美,那是好看的外貌,過人的才識,不矯揉造作,不扭捏,獨立擔當,豪爽,與眾不同的個性發酵而出的美,越接觸,越讓人無法抵抗,難以自拔。

  他也毫不例外,心動了,可卻被他壓下了,自小,他就知道他的妻子是表妹,可也就是知道而已,除了妹妹的感情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感情滋生,雖然如此,可她還會是他的妻子,父母命不可為。

  新婚那一晚的那一掌,是情急之中所做的決定,讓他半天回不過神來,後來,他總是盯著某處發呆,心裡空空落落的,不知道怎麼了,得知她活著的那一刻,他甚至有那麼一絲驚喜。

  他知道這些情緒不該有,可卻無法制止。

  她拿著劍指著他,要殺了他,眼神的恨意不為了愛,而是出於家仇,道義,她是放下了嗎?為什麼他卻不願意了呢?

  二弟死了,死在了他們的手上,看她那架勢,是勢必要剷除他們,包括他的父親以及他。

  不,那些不該有的,一定不許有,他不能讓她傷害她的父親,不能讓魏家消失,他還要帶領魏家站到最高處。

  魏況看了洛惜一眼,眼裡一片決然,「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了。」

  「廢話少說,動手吧。」洛惜舞動手中的劍,心狠?她暗暗冷笑。

  洛惜的修為在年輕一輩中,位屬佼佼者,可對上魏況就有些吃力了,況且這人還修了邪魔功法,局勢不容樂觀。

  魏況一掌拍向她的左胸,洛惜嘴角溢血,踉蹌倒地,拿袖子一把抹掉嘴角的液體,橫劍,看著那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魏況眼裡露出一絲掙扎。

  洛惜就那麼冷冷地看著他。

  他最終還是舉起了手,對著她的頭頂拍去。

  洛惜沒有眨眼,沒有驚慌,沒有失措,沒有言語,一雙眼眸透著無盡的恨意和不甘,緊緊地盯著上方之人。

  魏況感覺呼吸急促,有些喘不過來氣,手掌有一瞬間的顫抖,可還是狠了心。

  「嗤嗤。」一陣空氣擦破聲響,魏況突然定住了,按下去的手掌距離洛惜只有一指寬。

  洛惜晃了晃神,仔細瞧去,發現他的身上有幾處被銀針刺中,無法動彈,下意識地看向蘇夫人,然後,回頭,掙扎著爬起,雙手握劍直朝他的要害刺去。

  出手狠絕,利索,那人似乎被控制了聲帶,連悶哼一聲都沒發出,拔劍的時候,湧出的血流,濺了她滿身,滿臉,溫熱的,黏黏的,這就是人血的觸感嗎?

  除了動物,她還沒殺過人,想不到殺的第一個卻是他,之前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的事情。

  銀針自發飛向蘇夫人所在的方向,失去了銀針的支持,那人的身體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洛惜拿著袖子去擦劍上的血,擦的很仔細,擦完,就看向了魏家主的方向。

  魏家主眼睛冒著血色,一掌轟開一名阻礙他的洛家人,「洛惜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殺了我兩個兒子,你,你有種,你,你別忘了,你父親還在我的手裡,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聽到父親,洛惜的臉色有些動容,語氣卻是冷然,「我們出發的時候,我的人已經行動,這個時候,想來魏家和洛家已經被我們掌控住,我爹要是活著,也已經被救走了,你還拿什麼來要挾。」

  魏家主一聽,神情大變,「你,倒是小看了你,都是我兒手軟,才留下如此禍患,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失去了兩個兒子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雙手冒著黑氣,縱身撲向洛惜所在的位置。

  不幸的是,中途就被小四撞翻在地,眨眼間的功夫,變成了一具枯枝。

  「魏家主,魏況,魏誠已死。」洛惜舉劍大喊。

  那些打鬥的魏家屬下一聽,馬上停止了糾纏,四散潰逃,魏家主子都死了,他們還打的什麼勁。

  洛惜拄著劍走到了蘇青的身邊。

  蘇青看了她一眼,「你值得更好的男人,那人不配,也不值得費神。」

  洛惜長吁了口氣,「謝謝。」

  蘇青遞給她一枚丹藥,看了上空一眼說,「你幫我照看橙子。」

  洛惜鄭重點頭,「我在,她就在。」

  蘇青沒說話,看看她,將橙子放到她懷裡,身子躍至空中。

  還有一更,十二點前,月底了,票票別浪費了啊,朋友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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