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二爺的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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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生日的第二天早晨,蘇青一行人出去時,迎面碰上一微胖的中年婦女,沉著臉走路,看到他們時,狠狠瞪了一眼,冷哼一聲,胳膊一甩,越了過去。

  一行人被嫌棄了!

  「這誰啊?什麼態度?有病吧。」宋岩指著中年婦女的背影,給氣的夠嗆。

  搜索一遍,也不記得有招惹過這號人。

  「行了,你跟一大媽計較,掉不掉價。」孔銘揚不甚在意地說。

  小玉的母親,正在收拾院子,看到那中年婦女進來,忙停下了手裡的活,「致遠他媽,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走近些,發現她臉色不好,忍不住問了句。

  這位正是水致遠的母親,雖然身材豐滿了些,但精緻的眉眼,卻無損她的魅力,年輕時,肯定是個美人胚子,從水致遠身上,就能看的出來。

  不過,這女人下巴過尖,給人一種很厲害潑辣的感覺。

  她也不答小玉母親的話,等來到了客廳,才說:「我再不來,我們家致遠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破了。」

  小玉的母親聞言,杯子的茶水倒了一半,給停了下來,抬頭不解地看向她,「致遠他媽,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

  「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致遠他媽斜了小玉母親一眼。

  小玉的母親臉上的笑,沉了下去,將茶壺放在一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致遠他媽,街坊鄰居,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這個人是什麼脾性嗎?什麼叫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是那樣的人嗎?有話你就直說,還用得著拐彎抹角嗎?」

  致遠他媽,冷哼一聲,「我問一句,小玉和我家致遠定的婚約,到底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了?前兩天,不是還在商量著,挑個日子讓他們結婚嗎?」小玉的母親說。

  「結婚?」水致遠他媽提高了音調,尾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嘲諷,「我看為時尚早了吧,我們家致遠,怕是高攀不上了。」

  「致遠他媽,孩子都快成親了,你這個時候,怎麼說這話。」小玉母親說。

  「我怎麼說這話?」水致遠他媽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們家小玉為了逃婚,跑出去大半年,在外面找了個相好的,還帶了回來,領著在島上到處顯擺,卿卿我我的,一點都不避嫌,你出去打聽打聽,族人們都怎麼說的,我這麼大年紀的人,都聽不下去,我們家致遠的臉算是給丟盡了,明晃晃的綠帽子,你們這邊還裝傻,還什麼商量結婚日子?

  是,小玉的身份高貴,資質出眾,我們家致遠比不上,可這也不是我們家硬纏上你們的,你們打算讓我們致遠給人背著黑鍋啊,想好事呢,門斗沒有。」

  小玉的母親羞惱不已,臉上火辣辣的,端著茶杯的水,不停地顫抖,杯子的水,都溢到了桌子上,嘴角哆嗦,好一會而,才找回聲音,胸腔起伏,卻迫使自己冷靜。

  「致遠他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羞辱我家小玉,孩子是什麼個性,你可是從小看到大的,兩家孩子都反對這門婚事,咱們可清楚的很,可為了孩子,為了後代,兩家大人都是同意的。

  小玉是出去大半年,這不假,你說找了相好的,我倒問問這是誰造謠的,證據呢?沒有證據,就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肯定不會罷休,你家致遠,一直待在外面,外面那個花花世界,又有幾個男人經受住誘惑,我們說過一句,問過一句沒有。

  來島上的這些人,你家致遠也是認識的,你可以回去問問,來的那對年輕的夫妻,小玉在外面的時候,多蒙他們家照顧,吃住都在他們家裡,領他們到島上逛逛,有什麼不對?你作為一個長輩,以後的婆婆,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孩子說的如此不堪,你這是毀我家女兒,還是毀你家兒子呢?」

  致遠他媽,沒想到小玉的母親如此強硬,愣神了會兒,倒是無話可說。

  小玉的母親,瞥了她一眼,「你這些話聽誰說的?被人誤導,當槍使就不好了。」

  「無風不起浪。」致遠他媽,神色不定,摞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小玉的母親,坐在那裡,半天沒有挪動,剛才強撐著的氣勢,也早已卸去。

  小玉這次回來,跟以前明顯不同,變了很多,以前只會傻樂,心裡裝不住事,現在總是望著某處發呆,作為過來人,她怎麼可能不明白,自家女兒這是有心上人了。

  以前,什麼都跟她這個做母親的說,現在反而是遮遮掩掩的。

  再聯想她對身邊人的態度,立馬就琢磨出來,自家女兒的心上人是誰。

  那個氣勢嚴峻,身材高大,英俊的男人,比著他們族人,確實出挑很多,況且連他們族功夫最高的人,都給打敗,能力可見一斑。

  打心裡她是滿意那個年輕人的,儘管,他對小玉看似話不多,但看自己女兒的眼神,也並不是沒有意思。

  她心裡並沒有太重的血統概念,也不捨得為難女兒,可是,不與外面人通婚這條族規,是每個族人都無法逾越的。

  現在還好,看他們兩人現在這種狀態,似乎還沒戳破窗戶紙,趁著感情不深,儘快將女兒拉回來,再耽擱,可就真晚了。

  蘇青他們發現,這兩天一直沒看見小玉,頓覺奇怪,平常小玉,除了睡覺之外,幾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去問族長說是族裡有事情要忙。

  既然人家族裡的事情,他們倒也不好再問。

  沒有小玉在旁邊,總覺得少了很多,尤其是孔大哥,似乎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冷氣也一天比一天盛。

  晚上,孔銘揚提著兩壇酒,來到了老哥的房間。

  「喝一杯。」

  將手裡的酒罈邊拋到了半空中,即將落地時,被孔銘維一手接住。

  窗戶大開,兄弟倆,依靠在窗戶上,面對著面,拍開酒罈上的封口,喝起酒來。

  望著天空的明月,孔銘揚感概了,「情字一字,愁煞了多少古今英雄,再強悍的人,遇到情,也是愛莫能助。」

  「你呢?」孔銘維斜了小二一眼,回頭喝了口酒。

  「我當然不一樣了,我孔銘揚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為情所困,我多聰明啊,見了我家蘇青的第一眼,我就在心裡說了,看,這就是我以後的媳婦,接下來,就朝著將媳婦娶回家的目標奔唄,糾結太多,都是扯淡。」孔銘揚豪爽地灌了口酒。

  孔銘維也沒反駁他的話,卻緩緩嘆了口氣,仰頭看著外面,「自從我記事以來,媽媽的身體,就不是很好,身上經常有股藥味,爸爸總是看著媽媽唉聲嘆氣,當時,我還以為爸爸是在嫌棄媽媽的身體不好,大了才明白,那是愧疚疼惜,還有無可奈何。

  媽媽生完你後,生命消耗到了極限,當天都沒熬過去,爸爸不願意接受失去媽媽的事實,抱著媽媽的身體不放,後來被爺爺強行敲暈了,才讓媽媽入土為安。

  沒有了媽媽的爸爸,生活不止是失去了色彩那麼簡單,整個是沒了靈魂,可能是因為你和我的關係,他才撐到歷劫。」

  氣氛充滿了悲傷,兄弟兩人,望著月亮一口接著一口地灌酒。

  好一會兒,孔銘揚才開口,聲音低啞,「媽媽是怎樣的人?對你好嗎?」

  「媽媽脾氣急,算不上溫柔,但小的時候,我卻總喜歡膩在她身邊,爸爸在旁邊不樂意,對我不滿,卻總是遭到媽媽的呵斥,就像現在的小白他們,天天將你氣的跳腳,那時的爸爸,也沒少受我的氣,卻也拿我沒辦法。」

  孔銘維眼神柔和,似乎陷入到了回憶當中,回味父母那短暫的溫情,「小時候身上穿的毛衣,都是媽媽一針針織出來的,她總是很驕傲的說,她繼承了外婆的一雙巧手,毛衣織的比外面賣的都好看多了,她清楚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多久,還提前幫你織了很多,你小時候穿的,也都是媽媽一針針織出來的。」

  孔銘揚眼睛濕潤,「你們都沒告訴我過。」

  孔銘維灌了口酒,仰頭吸了口氣,「爺爺怕我們傷心,從來不主動提及媽媽。」

  兄弟兩人頓時沉默,被傷感氣氛包圍。

  過了一會兒,孔銘揚回頭看著老哥,「所以,你害怕步入爸媽的後塵。」

  「是啊,我怕,非常怕,看到爸爸那樣,我就告訴自己,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結婚,對雙方都是一種傷害,沒想到,你小子倒是早早結了婚,生了孩子,沒有了傳承後代的壓力,我更是沒了結婚的打算,傻人有傻福,你碰到蘇青,不但是你小子的福氣,也是咱們孔家的福氣,要不然,小叔也不可能逍遙到跑到了這個地方。」孔銘維笑看了弟弟一眼。

  孔銘揚也跟著笑了,拿著酒罈跟老哥碰了碰,「你說奇怪不奇怪,我遇見我家蘇青,我就感覺,她會沒事,因為她很特別。」能將他都救活,怎能不特別,「所以,我們是上天註定的緣分,距離那麼遠都能遇到。」這還不是緣分嗎?

  看到一提到媳婦,嘴巴都快咧到腦後,嘚瑟不成樣子的小二,孔銘維忍不住笑了起來。

  「哥,我雖然對爸媽的印象不深,但我覺得,他們不一定後悔。」

  孔銘維愣了下,似乎有些明白小二話里的含義。

  「你也可以不要孩子?」

  「是可以,那要看對方感情的深淺,是否深到,能夠犧牲做母親的權利。」

  孔銘揚呆了片刻,然後笑了,「老哥,怪不得,怪不得,你可比我腹黑多了。」

  孔銘維自顧自喝酒,不理弟弟的調侃。

  「我有些擔心孩子們。」孔銘維長嘆了口氣,「他們一直都沒離開過大人,也沒在深山裡生存過,能撐到我們去救嗎?聽他們那意思,禁地里倒是還有兇險的東西,提起來都恐懼,敬畏。」

  孔銘揚倒是不擔心,小傢伙缺乏深山的生存經驗,媳婦空間的深林,是他們最喜歡瘋玩的地方,再加上有空間儲備的食物,無需擔心,就是那兇險的未知物,有些沒底。

  「不過,小白身上有天罡之氣護體,只要不碰到吸取精氣的魔物,倒也奈何不了它,保護好弟弟妹妹的安全,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這也是他和蘇青,放心帶著他們出來的原因。

  孔銘維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對於鎮壓的魔物,你怎麼看?」孔銘維問。

  「那魔物,若真是如他們所說,的確不能讓它跑出去,不過,我總覺得這裡面沒那麼簡單,尤其是小島的居民,到底是些什麼人,這幾天,我和蘇青一直在探查,卻沒發現什麼有用的蛛絲馬跡。」孔銘揚嚴肅道。

  兄弟兩談完話後,隔了一天,居然得到消息,一直沒出現的小玉,正準備結婚,日期就在當天。

  ------題外話------

  這一章,簡直是龜速,居然花了四個小時,也不知道作者是龜毛,還是廢材。

  愛你們!

  情節節湊會慢嗎?要是慢的話,可以給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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