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拉虎皮扯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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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神?在場的人不解地相互望著,山神在哪兒?

  部落里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深林之中,對大自然有著無比地崇拜。

  承載養育他們的就是這座山,這片林,更將是他們未來的子子孫孫生存的所在。

  山神對於他們木族的意義,不亞於他們部落的聖物,甚至於還要高上那麼一籌。

  先不管山神的化身在哪裡,他們的老族長都已經頂禮膜拜了,他們沒有站著的說法,刷刷,一溜溜的人全都匍匐在地,猶如下餃子般,虔誠至極,生怕一個不慎,被山神誤認為不敬,惹怒,為部落降下懲罰。

  此時,村子空地上站著的人全剩他們這些外來者,怔怔不解,茫然無措,尤其是蹲在小白跟前的張莉,聽得一陣撲通聲,驚得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抬眼四望,黑壓壓地跪滿了地,這是個什麼情況?

  山神降臨我族,我族必將大幸?

  這台詞忒他媽熟悉了,電視上經常聽到,尤其是古裝宮廷片,那些統治者,或者上位者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往往會扯虎皮當大旗。

  你還別說,一用一個準,翻翻歷史書,那朝那代都奉此方法為無往不利的利器。

  若在外面世界,那就是迷信,可在這兒與世隔絕的世外之地,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不對,這老頭會為什麼突然蹦出山神降臨?你老跪的方向也不對啊?

  順著老頭跪地的方向,張莉看到了小白懷裡還沒來得及塞進去的雪貂。

  雪貂?神貂?她在心裡默念了一句,猛拍額頭陡然明白過來。

  她學的是考古,這些知識還是有所了解的,雪貂素來被稱為神貂,聖潔神聖般的存在,被稱為山神的化身。

  這些人如此激動,倒是可以理解。

  孔銘揚嘴角抽了抽,「這老傢伙的反應倒是夠快。」

  蘇青也是驚汗了一把,不得不佩服,「這確實是個最好,最省事解決族人的辦法,神棍素來吃香。」

  忽悠個人,那是槓槓的。

  迷信害死人,是現如今社會的主流思想,可在這一刻,卻能改變木族的困境,說起來不是一般的諷刺。

  「小白他們這次算是沒白來,幫上了大忙。」孔銘揚望著那邊說。

  「這話在他們面前你還是少說,一個個都不是低調的主兒,指不定又給你翻出什麼大浪來。」蘇青說。

  二爺攔著媳婦的腰,笑道,「不是有我這個老爸在頂著的嗎?怕什麼?」

  蘇青白了他一眼,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會沒氣的他這個老爸胃疼了。

  蘇青和孔銘揚明白怎麼回事後,就沒再上前,樂的站在一邊看戲。

  這場戲沒他們什麼事,主角族長是也,當然孩子們也是其中之一,無良的父母,卻沒想著上去解圍,這些事情,他們二人相信,孩子們是能處理好的。

  這陣仗,這虔誠供為上神的態度,即使見慣了場面的孩子們也不由得震驚了一把,神識好半天沒回過來,葡萄和橙子各站在哥哥的兩側,小手緊緊地拽著哥哥的衣服。

  幸好小白穿的是背帶短褲,不存在被拽下褲子的危險。

  小白眼珠子轉了轉,低頭看向好基友雪貂同志,也就是再次升任為山神的這位,身份不是一般的屌。

  不知人老先生是有這方面的經驗,還是真的就是所謂的山神,就見雪貂同志一改這幾個月昏昏欲睡的萎靡狀態,虎踞一震,白光一閃,再看去,人家已穩噹噹地蹲在小白的肩上,神情肅穆,神聖,頗有股聖潔不可褻瀆的威勢。

  小白的身高算不上高,也就到成人腰處,可關鍵是大家都匍匐在地,他肩膀上的雪貂看起來,就有種高高在上,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意味。

  對於雪貂同志的裝逼行為,孩他爸嗤了聲。

  孩他媽極度無語,幾乎一萬頭草泥馬在心底狂奔,這裝腔作勢的調調真不愧是她家的。

  裝逼的雪貂,在眾人的眼裡卻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木族的人,大呼山神,不停膜拜之外,連黃教授楊東宇郭師兄張莉這些高知人士也被虎的一愣一愣地,膝蓋發軟,恨不得也給人老先生跪了。

  迷信的力量何其之大,從現在很多的邪門歪道的派別,很多人都來自高知人士就可想而知。

  被迷信,被忽悠是沒有國界的。

  此時,最驚訝的反而是最先開口驚呼山神的老族長。

  他喊出山神跪拜行為的原因,他心裡非常之清楚,想要借一座大神去壓一座小神。

  在敵對勢力強大到自己拼了老命也無法打敗之時,想要戰勝,這是最好的辦法,叫借物打物,

  外物借到了,就是壓他們族聖物一籌的山神,可既然說借,就能明了,這只是名頭,事實如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可此時猛然間抬頭看那被他冠以山神化身的雪貂時,大腦空茫了,這神態,以及散發的氣質,可不就是山神嗎?

  老族長狐疑不定,難道說誤打誤撞之下,真碰到了山神?

  接下來的行禮跪拜,順理成章地發自肺腑。

  族長帶領全族的人站了起來,恭敬地將三娃一神送到了上座,伺候的那叫一個熱情,關懷備至。

  小白抬眼看向老爸老媽的方向,收到示意的眼神後,帶著弟妹安然地坐了下來,安心享受著神般的待遇。

  小腦袋裡想,這種待遇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既來之則安之,老爸老媽讓他按兵不動,應該時他們的行為幫到了他們,那麼,在以後的日子,做了什麼惹他們生氣的事情,也可以拿來討價還價。

  經過一番突如其來,神一般的轉變,在場的人又各入座。

  此時的氣氛已經變質,沒有了其樂融融,到處布滿著緊張,肅穆,戰戰兢兢,同時又揣著無比的興奮。

  雪貂同志的裝逼行為,幾乎連黃教授他們都震撼住了,更不用說本部落的人了。

  族長站了起來,先向著小白的肩膀行了一禮。

  對著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行禮,似乎有損他的身份,可這也是沒法的行為,人山神老先生蹲在好基友的肩膀就是不下來,你還能將其拉下不成。

  沒那個膽。

  然後,他又看向族人,開始了他的神棍大業,朗朗說道;「今天,對於我木族來說所發生的事情,往上數上上百年都是前所未有的,先是我們族被外來人侵襲,毀了我們的房子,傷了我們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奪去我族的聖物。

  因為聖物,我們失去了族人不說,很多的族人還都受了重傷,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更是想要將我們滅族,可老天還是長眼的,派來了使者來拯救我們,蘇姑娘的醫術治好了很多即將頻臨死亡的族人,還有他的丈夫以及所帶來的人,打敗了那幫傢伙,為我們除了害,報了仇,讓我們感激不盡。

  不過,話說回來,有因就有果,我們的災難也不是無緣無故就有的,蘇姑娘和孔先生也不是無緣無辜找來這裡,這都是緣分命運在指引著這一切,因為他們是山神的朋友,應山神的指引來拯救我族,幫著我族徹底解決困惑了幾百年的壽命短暫的問題。」

  說到這裡,下面正襟危坐的族人不淡定了,神情驚異不定,當然多是激動為主。

  這說明什麼,預示什麼?預示著他們的人能活到七老八十,不但能看到自己的兒子,還能看到自己的孫子,甚至重孫,如此震驚的消息,將他們的大腦糊的一愣一愣的。

  看向上座,看向蘇青和孔銘揚的位置充滿了希冀,尊敬。

  別說上百年,說是上千年發生最重大的事情都不為過。

  老族長待族人消化的差不多,這才繼續說道:「蘇姑娘收到山神的指示說我們族的聖物出了問題,估計是被圖謀不軌的人動了手腳,長時間地接觸,其實就是在不斷吸收我們身體的生命力,以至於我們的族人才活不過四十歲。」

  自然,下面又是一片沸騰之聲,不同的意見冒出,可那些反對的人的視線,接觸到高高在上的雪貂同志時,也只能閉嘴。

  「所以,我在這兒徵求大家的意見,是否要聽從山神的指示,從此以後,禁止族人再踏進神殿,聖物也要毀掉,當然了,族人的異能也會消失,但是英名的山神已經想好了補救辦法,傳一套功法給我們,蘇醫生也會治好我們族人的病,讓我們在坐的族人都能得以終老。」

  族人們的討論聲炸開了鍋,黃教授的眼神卻看向了蘇青孔二少兩人,他們神情不見任何波瀾,想來早有對策,尤其讓他驚訝不已的是,看到晶狀體之後,就得出了木族短命的原因,難道真是憑藉著醫術的眼光看出來的?

  當然,族長講的話,他是不可能相信,全是打著山神這把旗的說辭。

  下面炸開了鍋,老族長卻是氣定神閒,篤定了結果。

  「這老頭有些意思,經他這麼一說,媳婦你的身份立馬拔高了幾個檔次,成為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而我身為你的老公更是不可忽視,全家大人小孩都閃爍著聖母的光環,這還真有點不適應。」畢竟他二爺的名號可是活閻王,「這樣以來,咱們豈不是占了雪貂的光了。」

  蘇青笑道,「高大個毛,真被他忽悠住了,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拉,我是沒那個心坦然接受。」他們目的本來就不純。

  毫無疑問,吵鬧了一個晚上的木族之人,最後達成一致,願意遵照山神的指示行事。

  緊接著,蘇青開始忙碌起來,希望儘快處理完事情,儘快回去,省得母親在家擔心。

  她絕口不提聖物的事情,先是召集全部落的人,挨個以針灸療法,利用靈力恢復那些被輻射改變了的細胞。

  這並不是一個小工程,極為消耗靈力,全部落幾百號人,一天處理百十個人已經是她的極限,這也是在她有空間這個能補充能量的情況下。

  蘇青一開始沒想到這麼棘手,錯估了消耗的靈力,照這種情形,至少要在木族裡待上十多天,跟母親只說了一周,過了時間不回去,指不定又以為他們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況且還帶著孩子。

  對媳婦了如指掌的孔銘揚看出了她的擔心,在她體力不支的情況下,輸入自己的能量給她。

  他們夫妻兩人雖有各自的修習功法,可雙修早已將兩人的能量自然糅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有了孔銘揚的幫忙,進度快了一倍不止,三天時間就把全部落的人針灸了一遍。

  這種每天將經脈內的靈力放空,再修回來,對修煉只有益處沒有壞處,兩人的功力在三天之中倒是精進不少。

  趁著晚上的機會,蘇青到空間裡配好了藥方,熬製不少的藥丸,另外將外公家的拳法默寫下來交給了族長。

  孔銘揚還打趣她,「人家的家族功法之類,都護的跟眼珠子似的,你倒好,先是傳給甘旭林雪他們,現在更是大方,直接傳給了一個族。」

  蘇青卻不以為然,「古武的敗落跟各自的發展脫不了關係,那些家族看似不讓自家的功法外流,以為能占據優勢,其實卻起了相反的作用,就說我把功法傳給了木族,就等於為我外公收了幾百號的徒弟,雖然沒有明著拜師之類,但這些人都受著儒家思想的影響,對授業的恩師,有著無比的尊敬。」這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擴張勢力。

  「與人為善,其實也是為己,媳婦,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有思想了,哎,再這樣下去,咱們之間都快有代溝了,不行,晚上要努力修煉,剷除一切代溝。」那人正經八百,義正言辭地,氣的蘇青差點吐血,咱能不把猥瑣的事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嗎?

  蘇青在忙著處理病人的時候,黃教授領著蘇夏楊東宇以及他的兩個學生,在神殿裡逛了逛,著重研究牆壁上的那些繪畫和字,以及房間裡的古董,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

  當然了,神殿的那塊晶狀體,蘇青再三囑咐他們不要接近,黃教授大概明白是什麼個情況,也沒堅持,雖然他對那東西充滿了極大的興趣。

  可威脅生命啥的還是遠離的好,命沒了,還研究個毛。

  當蘇青處理完木族的事情,不等她開口,老族長便說到:「聖物既然如此危險,還請姑娘幫著處理,要不然我們族還是不能免受其難。」

  這倒正中蘇青的下懷,客氣推辭一番,便答應了下來。

  ------題外話------

  寫完這章,自己都快成神棍了,這兩天更這麼多,是否感覺不夠細緻,要是覺得還好,以後每天就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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