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小白的表演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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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

  「吱吱」

  小白的第二個球,穩穩地進了球網,兩個好基友興奮高呼,擊掌慶祝。

  崔以珊熬過椎心的疼痛,再次抬眼看向對面小孩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此時,她還沒想明白,這個孩子為什麼能無視她的精神力,為什麼如此大點的『奶』娃,就能擁有如此強悍的能力,可心中卻已經被激起了滔天的怒火和嗜血,左手撫『摸』著痛感還沒消去的右肩,眼神逐漸地陰毒起來。

  「阿姨,還有最後一球,我要開始了。」小白固定住腳下雪貂撿回來的足球,看著崔以珊,仿佛沒事地提醒道。

  崔以珊眼神微咪,瞳孔緊縮,咬牙切齒地說道:「阿姨知道了,開始吧!」

  面對飛『射』過來黑白相間的足球,崔以珊這次沒敢硬接,在那球來勢洶洶到來之時,人卻躲了開去,旋轉不停地足球,毫無阻礙地落入網中。

  對面再次轉來歡呼聲,三球進兩球,除非她三球全進,才能贏了這孩子,這跟比賽前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了,原本是想逗弄這孩子,而結果卻是自己被一個孩子牽著鼻子走,還有可能輸掉六千萬,崔以珊的心中,說不出的苦澀。

  可回頭想想,這孩子可能擁有不同尋常的能力,比如力量強悍,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可守門可就用不上了。[]傾城國醫62

  當下心中有了計較,走到了小白原來站著的位置。

  而小白和雪貂一人一獸來到了球門前。

  小白拿出環抱日月的架勢,等待著對方的攻擊。

  而雪貂依舊蹲在小白的肩膀上,漆黑圓圓的眼睛瞪著對面那人。

  看崔以珊的架勢,好像並不怎麼費力,右腳輕飄飄地踢出,那足球霎時離地,沒有像小白剛才踢出的球一樣,旋轉而起,而是直直擦破空氣向前。

  當然了,上面覆蓋了她全部的精神力,有一剎那間,她腦海中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若是那球撞向這孩子,不死也會重傷,不但報了剛才的仇,而且還讓蘇青那賤人悲痛欲絕,傷心不已,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可能保不住,如此一來,沒有了孩子的蘇青,孔家還會待見她,雖然孔二少現在對她傾心有加,可是感情總有磨滅的一天。

  心裡正憧憬著蘇青悲慘未來時,再看向對面,卻發現那球在她不經意間竟撞向了那孩子,立馬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麼多人的面前,她明目張胆地傷害了孔家的小少爺,不管她背後有什麼樣的勢力撐腰,那孔家的人也會致她於死地的。

  當下,趕緊『操』縱著精神力,改變球的方向,錯開那孩子的身體。

  正在慶幸,即使發現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捂著嘴目瞪口呆起來。

  就見那孩子,看到球即將從他的身邊飛入網中,短小的身體竟然向著球撲去,球被反彈出去,緊接著就見那孩子大叫「哎呀」一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孩子痛苦地驚呼聲,很是響亮,瞬間就響徹整個莊園,將正在談話賓客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是小白,孩子這是怎麼了?」宋老爺子順著聲音一看趕緊起身趕了過去。

  蘇青和孔銘揚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形,深知小白有天罡之氣護身,即使那崔以珊有功力在身,想要傷害他,也不太可能。

  所以在那球即將撞向小傢伙的時候,孔銘揚一開始是準備出手,可接下來看到球偏離了兒子,就準備靜觀,可誰知小傢伙自己卻撲了上去,並且還倒在地上,痛的大喊大叫。[]傾城國醫62

  這是一個什麼狀況?兒子竟然受傷了?

  兩人也顧不得疑『惑』,孩子為什麼會受傷,趕緊趕了過去。

  自然,小白的乾爹們,也是跑到了跟前。

  「兒子,怎麼樣,那裡受傷了?」

  小白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捲縮著身子,神情痛苦不已,孔銘揚看著媳『婦』要去抱兒子,害怕碰到了她碩大的肚子,趕緊搶先將人抱在了懷裡,著急詢問。

  「肚子好痛,老爸老媽我是不是要死了啊,痛死我了,痛的我都不想活了,還有小妹啊,哥哥可能見不到你了。」小白攤在老爸的懷裡嚎喪起來。

  小白雖然頑皮,也經過不少的風浪和危險,可從來都沒有受過什麼傷,也沒有喊過痛,蘇青看到這一幕,心疼地不行,趕緊『摸』小傢伙的脈搏檢查。

  檢查完後,神情古怪起來,與孔銘揚交換了一個眼神,人卻沒像剛才那麼著急了。

  看著在自己懷裡嚎喪不停,仿佛痛的要死要活的兒子,孔銘揚也是滿頭的黑線。

  「小白到底怎麼樣啊,傷得重不重啊?」杜翰東幾人著急地詢問蘇青。

  「小白,告訴告訴乾爹,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乾爹一定廢了他,『奶』『奶』的,膽子不小,竟然敢朝你動手。」周放的拳頭握的嘎吱嘎吱響,眼睛冒著怒火,等著小白說出那個人,他就要將人給扒皮抽筋。

  「就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乾爹一定給你報仇,非將他的腦袋給扭下來不可。」宋岩也很激動。

  「這些事等會再處理,先看孩子要不要緊才是最重要的,蘇青快說說,孩子到底傷到哪了?嚴不嚴重啊?」宋老爺子滿眼的心疼與著急。

  蘇青一時間躊躇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傢伙一看蘇青這副微低著頭痛苦欲絕的表情,頓時以為孩子傷得沒救了,嚷嚷著就要去作死那個人。

  蘇青正想說什麼時,孔銘揚懷裡的小傢伙,嚎喪聲更大了,震得蘇青的耳朵生生作響,只得說道:「孩子的肚子被重物撞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裡面的臟器有沒有受損,還要等到檢查以後才能知道。」

  熟悉蘇青的人可都知道她神奇的醫術,能將鬼門關的人拉回來的人,這會兒怎麼就不確定了呢?

  現下孩子沒有生命危險,小白的乾爹們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肇事者身上。

  而崔以珊,臉上煞白,早愣在了當地,現在的處境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現場也趕來了很多的賓客,看到孩子如此痛苦,心裡難免心疼起來,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誰會狠心下得了手?不一會兒,就有人嚷嚷開了。

  「我剛才無意間看到,孩子正在和那崔小姐踢足球,誰知這才眨眼的功夫,孩子就成這樣了。」

  「對啊,我剛才也看到孩子在踢球,崔小姐在守門,孩子還踢進了兩個球,我還說不錯,緊接著,崔小姐踢球,孩子守門時,我就沒再注意了……」

  「……」從周圍的議論聲中,大家注意到了一個頻繁出現的名字,那就是崔小姐。

  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不遠處崔以珊的身上,杜翰東親眼見她勾引過孔二少,這會兒對小白出手,也是說的過去的,「崔小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沒有傷害孩子,我怎麼可能會害他?我看到他一個人在這玩球很孤單,我就想著陪陪他,誰知道他會朝球上撲去,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問問孩子。」崔以珊趕緊辯解,要是被他們定了傷害孔家小少爺的罪,那她,以及她的家族在京市就極其艱危了。

  掃了她一眼,杜翰東回頭看向小傢伙,見他嚎喪聲小了些,問道;「小白,告訴乾爹,是怎麼回事,那女的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白又嚎了兩嗓子,抽噎道:「那位阿姨說的是真的,她是在陪我玩。」

  杜翰東的眉頭緊湊,孔銘揚和蘇青則是不知道這孩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們知道,肯定有後招等著那崔以珊。

  崔以珊聽了小白的話,鬆了一口氣,在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表現出對孩子任何的敵意,即使被人監控,她也不怕。

  可接下來的小白的話,卻讓她驚愣在地。

  「你們千萬不要怪這位阿姨,她也是好心陪著玩,當時,我正在跟貂兒踢球,阿姨走了過來,說問我幾個問題,我要是好好回答,她就陪我踢球。」

  「她問你什麼問題?」杜翰東緊接著問。

  崔以珊的臉『色』慘白。

  「阿姨問的問題很簡單,我都知道,她問我我老爸最喜歡吃什麼?最喜歡喝什麼?還有最喜歡做什麼運動,以及在我們家誰是老大?」

  蘇青聽了,瞪了孔銘揚一眼,這些可都是他招惹的。

  被瞪的孔銘揚也恨委屈,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在場的人一聽,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是看上孔二少了啊,哎!現在的女孩子可不得了,人家的夫人還在這裡,就公然覬覦人家的老公,這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和道德底線,沒看到人家夫人還大著肚子的嗎?

  尤其是在場的夫人,她們可沒少經歷這些事,天天都提心弔膽,自家老公被外面的嫵媚子給勾搭走,對這樣的女人那是深惡痛絕到了骨子裡。

  那些豪門的勾心鬥角,為求上位,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將孔家最寵愛的小少爺害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當下便義憤填膺起來。

  「崔家?聽說是近一段時間才崛起的家族,以前還不了解,可現在一看,這崔家也就那麼回事,人家夫妻恩愛,況且還懷著孩子,她都忍心勾搭,沒有良心啊,居然連人家的孩子都不放過,真是惡毒啊。」

  「那可不是,這樣的女子,能有什麼好的家教,上次崔家聚會給我發了請帖,那天我走不開就沒去,幸虧我沒去,要是去了肯定膈應死我。」

  「以後還是少與這樣的人家走動,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自己招了個家賊,到時哭都沒地去。」

  「……」

  周圍的議論聲傳入崔以珊的耳朵里,氣的她恨不得將這群女人的嘴巴全都割下來。

  這個時候,蘇青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那去,冰冷的眼神都差不多將二爺的臉上挖出一個又一個的深坑,腰上更是青了好幾片,只能咬牙忍著,一點聲音都不敢發,當下趕緊轉移話題,看著懷裡還在哼哼唧唧,時不時再嚎一嗓子的兒子,問道:「那你是被什麼撞成這樣的?」

  小白堵著嘴巴,眼睫『毛』上還掛著疼痛的『液』體。

  「阿姨說陪我踢球,說是這樣踢沒什麼意思,就說,要是她贏了,我就將雪貂給她,要是她輸了,就給我相等價值的錢,只是,阿姨將球踢過來的時候,我一看要進網了,趕緊就擋啊,然後就被撞成這樣了,痛死我了!」說完又開始嚎上了。

  大家一聽更是無恥啊,居然跟一個四歲的孩子賭博,還堵得是雪貂,真是無恥!雪貂有多珍貴,一看就知道,而且圈子裡也盛傳過這雪貂是靈物,無價之寶,曾經有人出了五千萬人家都沒賣,她倒好,竟然以這種手段想據為己有。

  這還用得著比嗎,一個大人,一個四歲的小孩,結果很明顯嗎?

  崔以珊知道這孩子的本事,那一球根本就不可能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因為,在她發現不對,就已經減輕了力度,即使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也不可能傷多重。

  這孩子肯定是裝的,她總有種感覺,這孩子一開始就對她布了一個局,進了他的圈套。

  想到這一點,崔以珊走到孔銘揚的身邊,辯解道:「我真的沒有要傷害他,那球的力度很輕,對人根本造不成傷害,要不然,我們可以看看,他肚子上到底有沒有傷處,若是有撞擊的話,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小白聽了嚎的更響了,委屈的小眼神偷偷瞅著他老爸。

  崔以珊的手就要掀開小白的服的時候,卻被孔銘揚一股大力給推倒一邊。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接近我兒子?你是不是不看到他死掉不甘心啊?」語氣透著一股嫌惡和冰冷。

  在場的人大呼過癮,幸災樂禍起來,看到她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沒起來,還以為她在心虛。

  其實不然。

  剛才孔銘揚的那一推之力,可是暗暗用了三成之力,這女人平白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的不自在,回去媳『婦』還指不定怎麼懲罰他呢,可這些都是小事,萬一媳『婦』一生氣了,情緒波動太大,出了什麼事,他可是後悔莫及,一想到這兒,就火大的不行,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只不過顧忌眼下的場合不合適,才強忍住了,但是懲罰還是跑不掉的。

  崔以珊倒在地上,嘴裡泛起苦澀,他對她竟然如此心狠,不相信她不說,出手是想致她於死地,五臟六腑幾乎都要震碎,可身體的疼痛,卻比不了心上之痛,一股恨意漸漸地湧上心頭。

  掙扎著站起身來,周圍不屑異樣的眼光,已經麻木,抹掉嘴角的鮮血,晃悠著就要往外走,最後看了一眼眾人,還有地上的那一家三口,暗暗決定,今天的屈辱她一定會找回來。

  杜翰東周放宋岩等人,見蘇青至始至終都沒有對小白採取什麼急救措施,剛開始光顧著擔心去了,沒往心裡去,這會兒一琢磨,頓時明白過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孩子要是受傷,作為老媽的蘇青,早就急的不行,進行救治了,哪有看著孩子嚎喪不管的道理。

  所喲,崔以珊要走,大家也沒有吭聲為難人家,畢竟,看她這情形,受傷肯定不輕,雖然她不懷好意,但現如今的懲罰已經夠了。

  可讓他們瞠目結舌的是,孔銘揚卻還不罷休。

  「慢著,就這樣走了?剛才的打賭,你好像輸了,六千萬可別忘了送過去,小孩子正是受教育的階段,作為孩子父母,我們不想他見到出爾反爾有始無終這樣的負面例子。」

  崔以珊本來晃悠的身體,聽了這番話幾乎顫抖地要倒下。

  周圍不明就裡的人,雖然疑『惑』為什麼她會輸給一個孩子?可要作死的人是她自己,大家也只是感嘆活該。

  而杜翰東幾人,卻是嘴巴張的大大的,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崔以珊今天是什麼節湊啊,參加一場壽宴,送出了一件珍貴的瓷器,而被小傢伙這麼一鬧,宋家不買她的好不說,估計日後還會對付她崔家。

  還有她這一身被心上人打的傷?

  以及六千萬?

  杜翰東幾人嘖嘖出聲,替她哀悼,今天真不是她出行的日子,不對,應該說,不應該看上孔二少這樣的人?看上註定就是一場場的噩夢。

  這會兒,連蘇青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一家三口離開了,明其名曰是去醫院給孩子看病,實際上是回了四合院。

  看什麼?小傢伙身上連個白痕都沒有,蘇青都懷疑,球根本就沒有碰到他的身體。

  壞女人是應該收到懲罰,可小傢伙的這種行為卻不應該鼓勵,長此以往,長歪可能『性』很大,夫妻兩人決定,要好好教育才行。

  況且,他們也察覺出了這崔以珊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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