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崩潰邊緣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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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小白最終被其年輕的父母帶著去了牙科。

  臨走前,孔銘揚貌似隨意地對杜翰東說,「要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你要是遭殃了,可就沒人替我們養兒子了。」

  話雖是如此,可杜翰東那能不明白,兄弟的關心,『摸』『摸』泱泱的,馱拉著腦袋的小白,調侃道。

  「合著,你把我當成你兒子的保姆了,小白,聽聽你親爹說的話,以後他老了,你就不給他吃,不給他喝,要知道孝順乾爹,因為乾爹就算是變成了窮光蛋,也會給你買好吃的。

  再說,你乾爹是何許人也?什麼大濤大浪沒經歷過,那種跳蚤還能蹦躂過乾爹的五指山?」口氣囂張,自信流『露』。

  孔銘揚見狀,放心不少。

  而肩膀上的小白還妄想做垂死掙扎,對其乾爹哀求道,「那你能不讓他們帶我拔牙嗎?」

  杜翰東見兒子,提出要求,正卷吧袖子,準備在乾兒子面前大展威風,可聽到要阻止這對夫『婦』去拔牙,頓時偃旗息鼓了。

  心裡狂翻苦水啊,你也太看得起你乾爹了,別的什麼都好說,可要與你這對無良腹黑的父母對上?你這不是讓你乾爹找虐嗎?[]傾城國醫36

  你說,與他們交手,那次你乾爹占過上風,每次都慘兮兮地落敗而歸。

  忙掩飾『性』乾咳兩聲,貌似慈祥,猶如長輩般,「乖啊,小白,你老爸老媽帶你拔牙,也是為你好,這牙齒不拔了,以後新牙長歪了,可是沒有姑娘喜歡你,到時連媳『婦』都娶不到,你可就遭殃了。」

  小白眼神失望,低低說道,「我不要媳『婦』,我有妹妹。」

  「妹妹?妹妹也不喜歡,長得醜的哥哥反抗在幻想鄉。」孔銘揚『插』嘴。

  小白頓時將頭埋在他老爸的脖子裡,不吭氣了。

  杜翰東看到乾兒子這副模樣,心裡堵得不行,哀求的目光移到孔二少的臉上,「緩緩不行嗎?說不定過了今晚,牙齒就掉了。」

  孔銘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也說說不定,而且,你的說不定的希望簡直微乎其乎,瞧你那樣,娘們兮兮的。」

  「你…」杜翰東氣得正想破口大罵,他這不是心疼孩子嗎,可說出個你字,人家已經走遠了。

  蘇青身上還穿著白大褂,原本是讓孔銘揚帶著小傢伙去,號都提前掛好了,拔牙這種沒什麼技術的事情,一般的醫生都能做,要不是沒有工具,她自己都可以親自上手。

  可小白恐懼,死命地拉著她的手不放,感覺到兒子顫抖的身體,心有不忍,只得跟著去了。

  進去之後,前一個病人也是一個男孩子,七八歲的年齡,好像也是拔牙的。

  那男孩躺在牙科專用椅上,上面的探照燈一打開,光線突然大亮。

  那孩子的眼睛頓時驚恐不定,等看到一身白,頭上戴著個探照燈的叔叔,手裡拿著一把亮閃閃的鑷子,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嚎一嗓子就哭開了。

  「小朋友,我長的有那麼可怕嗎?雖說不上貌比潘安,但也算是個英俊小生吧,怎麼到你眼裡,反而成了洪水猛獸呢?你這樣,叔叔可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這位年前的牙科醫生,像是對付小孩了很有一手,風趣的言語,很快就轉移了孩子的注意力,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右手的手術器械已經伸進了躺椅上孩子的口腔里,等孩子反應過來時,一顆牙齒已經放在了盤子裡。[]傾城國醫36

  而躺椅上的孩子,還在呆呆的,問了句,「不拔了嗎?」

  那醫生叔叔笑了笑,「已經拔完了,小朋友很堅強,拔牙的時候,可是很鎮靜,一點都沒有哭。」

  孩子的家長,在旁邊感謝醫生。

  而走下地的小男孩,被稱讚了,煞白的臉上『露』出些神采,仿佛他真的就是一個堅強的孩子,面對拔牙這種事情,都不哭。

  孔銘揚在旁邊撇撇嘴,很是不屑,這人還真是,連孩子都忽悠,『奸』詐啊,『奸』詐。

  可這麼想的時候,二爺你也不審視審視自己,你所謂的『奸』詐,放在你老的面前,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那小男孩被家長領走了,收拾完的年輕男醫生,看到門口氣宇軒昂的俊朗男子,出塵脫俗,氣質清冷的女子,以及女子懷抱中,緊緊摟著女子脖子的三歲多的小男孩,陡然失神,愣了好一會兒。

  這三人的相貌,可真是好看啊,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

  眼看,那男的眼神陰沉不耐,這人趕緊招呼幾人進來,瞄了眼蘇青身上的白大褂,還有牌子,笑出了一口的整齊白牙。

  「原來是本院的同事,幸會幸會。」說著,伸出了手。

  不過,手卻被孔銘揚搶先握了上去,「您好,醫生,我兒子就麻煩你了。」

  笑,笑,也不怕牙齒笑沒了,不把你那一口整齊的牙齒『露』出來炫耀,活像別人不知道,你是牙科的醫生似的,孔銘揚,皮笑肉不笑地腹誹。

  那醫生感覺手上傳來一股生疼,微愣期間,那長的帥氣的人,已經鬆開了,暗暗『揉』了『揉』手,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不麻煩,這是醫生的職責農門醫香。」

  心裡卻是疑『惑』不解,跟這人應該是第一次相見,他沒有那裡得罪這人啊?怎麼這人渾身都散發著對他的敵意?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醫生對這男的有些犯怵,不敢招惹,就轉向了蘇青,語氣溫和,本院的嗎?相對於別人頗顯親切。

  「小傢伙怎麼了?這么小,不會是糖吃多了,長蛀牙了吧?」

  醫生越是如此,孔二爺的臉『色』越黑,而那醫生卻是渾然不覺。

  蘇青將小白從身上扒拉下來,硬按在醫療躺椅上。

  「小傢伙的牙齒有一顆脫落了一半,請醫生幫忙給他拔下來就好。」

  「啊?」那醫生驚訝出聲,看孩子這個頭,撐死了也就四歲吧,怎麼牙齒就脫落了呢?抬頭看向蘇青,「不需要檢查一下,是不是別的問題?」

  「不用,拔了就行。」蘇青再次確定。

  既然人家家長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麼,況且,家長總不會害自己孩子。

  帶好頭上的醫用探照燈,正想著,這孩子年齡雖然小,卻比剛才那男孩堅強多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居然沒有哭鬧。

  可誰知,等他往下看的時候,頓時搖頭失笑,發現,那孩子,壓根就沒有睜開眼睛,嘴巴繃得死緊,無聲地做著抗爭。

  「小朋友,嘴巴張開,叔叔看看你的牙齒,是不是被蟲吃了,要是的話,叔叔,趕緊把它給拿出來,要不然,它會把你的牙齒給吃光的,到時候,沒有了牙齒,你別想吃好的了。」這人試圖溫柔誘哄。

  以往他也接待過不少這樣年齡大的孩子,這套誘哄可是無往不利,可無奈,小白的智商,根本不能拿同齡人相提並論,就是一個成年人,不小心也會遭了他的道兒。

  就見小傢伙充耳不聞,嘴巴抿成一條縫,繃得緊緊的。

  醫生在旁邊,無處下手,毫無辦法。

  孩子他爸,看到那醫生在旁邊吃癟著急,反而幸災樂禍起來,你嘴巴不是很犀利嗎,不是會說嗎?那你就說出個花來?撬開臭小子的嘴巴來?

  他兒子吃你那一套,他就不是他孔二爺的兒子了?

  與得意的二爺不同,蘇青臉『色』陰暗,「臭小子,聽醫生叔叔的,張開嘴巴,不聽是吧,那我明天就將貂兒送人。」

  貂兒自從來到他們家,天天與小傢伙,一人一獸,形影不離,吃喝拉撒全在一塊,一刻鐘都沒分開過,那基情簡直是一躍千里,好的不得了。

  小白聽到老媽要把貂兒送走,驚得頓時睜開了眼睛。

  好傢夥,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臉,還是剛才見到的,一把就將別的小孩的牙拔掉的那人,並放在了自己的盤子裡,不知道是不是留著自己享用?

  緊接著再瞄到他手上拿著拔牙的利器,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看了好一會兒,頓時嚎叫起來。

  「他要拔我的牙,他要吃小孩,吃小孩了……」

  魔音穿耳,中氣十足,這麼一嚎叫,整棟樓里,都能聽到,簡直,響徹醫院的每個角落。

  正在各個崗位忙活的醫生,聽到,停下了手中的差事,茫然無措,吃小孩?這還真是……

  拔牙的醫生,拿著手術器械,嚇呆了,太可怕了,他從醫生也有些時間了,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孩子,一時間不知要幹嘛?

  孔銘揚見兒子掙扎的厲害,生怕傷到了媳『婦』,和肚子裡的孩子,趕緊上前,按住了兒子美女老婆排行榜。

  趁此小傢伙嚎叫的空擋,蘇青給醫生使下手。

  那醫生愣了片刻,才接受到蘇青的示意,硬著頭皮,放下的手,竟然顫抖起來,放到了嘴邊,這才使勁給自己打氣。

  這一刻,作為一位醫生,他也是害怕了,不過,專業技術擱在那裡,幾秒鐘的時間,已經將小白前面那顆晃動的牙齒,給拔了下來。

  將牙齒放在盤子裡,醫生這才抹了一把頭上滲出的冷汗,再低頭瞅瞅,那孩子還在不停地嚎叫,吃小孩,一聲比一聲高昂,這氣力,那像是一個孩子所擁有的。

  旁邊不時有別的屋子裡的醫生好奇過來瞧個究竟,被觀看的拔牙醫生,頓覺尷尬不已,我真的沒對這孩子做什麼?你們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

  拔牙醫生跑到角落裡鬱悶去了。

  屋子外等待的病人紛紛探頭打量,孔銘揚和蘇青滿臉的黑線,臉『色』燥熱,丟盡了顏面。

  而那個罪魁禍首,嚎了好長時間,沒見人搭理,這才停止了下來,看著自己的老爸老媽,弱弱地問了句,「我的手腳還在嗎?」

  火大的蘇青,一把將他拉下了椅子,「你要是再繼續嚎喪,你的手腳,就不能保證在你的身上了。」真是丟臉死了。

  臨走前,孔銘揚將兒子的那顆牙包了起來帶走。

  看著一家三口終於走了,牙科醫生癱坐在椅子上,猛喘氣,真心覺得,給這孩子拔顆牙,一秒鐘的事情,比他這過去的從業經歷都要難過。

  這哪是孩子,這簡直是魔星嗎?

  回到家,家裡的幾位長輩,抱著小傢伙,心疼的不行,章書玉連眼淚都出來了,看這架勢,活像是,他們做父母的,賣兒剛回來似的。

  「二嬸,你們這次來,不準備走了吧?」

  來了京市有個把月的二叔二嬸,今天晚上也在家裡一起用餐,聽到蘇青的話,二嬸的臉上有些猶豫。

  「原本打算不走了,家裡的山都承包了出去,你六爺年紀,也大了,辭了村長的職務,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的,可來了這一個多月後,總覺得渾身的不對勁。

  在家裡忙活慣了,閒不住,可在這兒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覺,說是料理家務,可那些事情,我半個小時都能幹完,剩下就無所事事,我看早晚都閒出『毛』病。」

  二叔與孔銘揚碰了杯酒,一飲而盡,「我看還待回去,這城裡的生活,我們真過不慣,你說我在鄉下,比一個壯小伙都有力氣,到這兒來,卻天天閒的溜達,這不是浪費生命嗎?」

  得,來城裡時間不長,都學會研究生命這麼深奧的話題了,可見真是憋壞了。

  「蘇紅上著大學,蘇軍也有個不錯的工作,你們勞累了大半輩子,就該享享福,怎麼還抑鬱起來了。」蘇青在旁邊笑道。

  「媳『婦』啊,二嬸,二叔這純粹是閒得了,我覺得應該給他們找些事情做,慢慢他們就習慣了,咱那酒鋪不是要開業了嗎?我看可以讓他們幫著看管。」孔銘揚『插』了句。

  「這哪行啊?他們來這兒可是養老的……」怎麼還能讓長輩去做事呢?

  「你看他們那裡老了?」孔銘揚目光示意媳『婦』自己去看補天紀。

  你還別說,這麼一看,還真不老。

  二嬸,以前黝黑的皮膚,微胖的身體,經過這麼些年的調理,臉上不見一絲皺紋,身體雖然不像小姑娘般苗條,但也是玲瓏有致。

  身上的衣服,是章書玉幫忙挑的,簡單大方,而又不失典雅,再加上剛做的時尚,更襯臉『色』的髮型,活脫脫,一個中年貴『婦』人。

  再看二叔,由於修煉的關係,更是氣勢『逼』人,精神煥發,說是三四十歲都不為過。

  這麼朝氣的兩人,沒有自己的事情忙,確是浪費生命,雖說他們不缺錢。

  「你又開了家店?還賣酒?這倒是好啊,你看看我們能幫得上忙不?若是幫得上,不嫌二嬸二叔給你添麻煩,咱們就去給你照看著,請別人還要錢呢?反正我們也沒事情做。」一聽有事情做,二嬸高興地說道。

  二叔雖然沒說話,但神情卻暴『露』他心裡的想法。

  「二嬸,去是可以去,店鋪賣酒,也不需什麼高深專業的知識,能與顧客溝通就行。」

  說道這兒,蘇青停頓了下,「但是,工錢還是要算的,按市場價。」

  二叔,二嬸聽了,連忙擺手。

  「你說的這是啥話,這店是別人的嗎?你是外人嗎?自家的店,談什麼錢。」二叔一聽,氣得脖子都粗了。

  「就是,咱家又不缺錢,談錢,那叫什麼玩意的話,要不是你,我們家能來城裡?能住上幾千萬的房子?蘇紅能上這麼好的大學,蘇軍能有這麼好的工作?」

  二嬸喝了杯果汁,神采飛揚,「你不知道,在咱村子裡,他們可都是羨慕的要死,說什麼咱們家祖墳風水好啊,這大學生都出了好幾個,你和蘇紅,蘇夏都是名牌大學。

  還有在城裡站住腳,住上這麼好的房子,十里八鄉的,提起咱家,誰不羨慕?誰豎大拇指?

  他們現在,都『迷』上了風水先生,蓋房子,要請,做生意要請,說是不信不行啊,說咱們也還不是土不拉幾的鄉下人,還不是飛進了城裡。

  他們說什麼,咱們表面應和著,可二嬸這心裡明白著呢,這一切,可都是因為你,咱們又不缺錢,你跟我們找個事情做,我們反倒要謝謝你呢,你要是給錢,你還是找別人吧。」

  聽了二嬸的話,蘇青也想起了以前在鄉下的生活,曾經的困境,也想到自己並沒有做太多,卻被二叔一家這麼感激。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了,再說錢的事情,反倒太見外了。

  晚上睡覺前,說起這事,孔銘揚倒是提議,可以從別的地方補償,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說是能為咱們做些事情,他們反而更為坦然。

  鄉下人比較質樸單純,白白受了恩惠,反而心不安。

  孔銘揚親吻著媳『婦』凸起的肚子,滿眼地崇拜。

  蘇青還在想著心事,可慢慢就被吸引回了注意力,發現,那人竟然越親越上,灼熱的觸感,包含著無盡的情,『色』,蘇青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那人已經含住了她最為敏感的部分,抑制不住,一聲呻『吟』在曖昧的臥室內回『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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