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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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頭看著凌家家主說:「在凌家,您是我的父親,論說我應該聽您的,可是凌寒,他也是我的大哥啊,當初如果不是他和生嚴去救我,也許現在,我就不能成為雍王妃,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裡了,所以,請您相信我是真的想救大哥,再說,秦太醫剛才也說了,大哥情況很不樂觀,他作為邊關大將,我相信,如果他清醒著,絕對不願意就這樣躺著,人事不省,不管怎麼醫治,還能比現在的情況更壞嗎?父親,請讓我試一試。」

  肖生嚴看著陸舒雲,總覺得最近她有些變化,可仔細去觀察,她還是那個略帶迷糊的陸舒雲除了偶爾仿佛被人附身了一樣。

  不過,應該不是被人附身了,就衝著她剛才說的話,條理清晰,理由充分,他就沒理由相信她是異常的。

  所以,肖生嚴也懇請凌家家主道:「父親,請讓陸舒雲試一試吧。」

  凌家家主看了看秦太醫,秦太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在這種時候,他是不便插嘴的,的確如雍王妃所說,再治,情況也不可能比現在壞了。

  「好。」凌家家主為難的點點頭。

  「那好,請你們都出去,就留下秦太醫就行了。」陸舒雲說。

  肖生嚴不樂意了,媳婦兒在這裡治病,他是不可能出去的,因此,他對陸舒雲說:「我也留下來幫忙。」

  陸舒雲點點頭。

  她捏著銀針,讓秦太醫幫忙扶起他,然後閉了閉眼睛,熟悉了一下治療順序,神情凝重的開始動手。

  秦太醫看她施針,嚇得冷汗直流,這位王妃可真是膽大妄為,施針的位置都是要害危險之處,稍有不慎,就會讓凌寒一命嗚呼啊。

  他一聲都不敢吭,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陸舒雲,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施針總算結束了,肖生嚴拿出一塊錦帕給她擦了擦汗,扶著她到旁邊坐下。

  陸舒雲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讓秦太醫去號脈:「秦太醫,麻煩您去看看我大哥,是不是好了些。」

  秦太醫聞言,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凌寒的脈搏上,細細的感覺了一番,然後驚訝的瞪大雙眼。

  雍王妃真是神人啊,剛才凌寒的脈細都幾乎感覺不到了,經過了她這一番施針,居然又開始強勁有力起來。

  如果繼續這麼施針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凌寒就真的能好起來。

  這麼想著,凌寒的眼皮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在屋裡四下搜尋了一番顧暖,目露失望,他看了眼陸舒雲,蹙眉問道:「顧暖呢?」

  陸舒雲心裡一動,她是聽顧暖說過的,從前她和凌寒在一起,令顧暖丟棄了已經有的婚約,兩人算是私定終身了,可惜,凌寒把顧暖忘了,難道現在他又想起那一段了嗎?

  她欲哭無淚,真是世事弄人啊。

  因為他剛醒來,不易過度刺激,再加上她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後面發生的事情,便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凌寒點點頭,掙扎著要起來,被陸舒雲阻止了:「大哥,你受了重傷,現在不易多動,你想說什麼?」

  「我想和父親說,我要娶顧暖為妻,她為了我,犧牲太多了。」凌寒氣喘吁吁的說。

  陸舒雲就有些摸不清狀況了,如果說凌寒記得他和顧暖的往事,就不應該記得陸舒雲啊,可偏偏,他現在知道她是陸舒雲,也記得過往,可卻像是忘了顧暖已經跳進護城河自殺的事情了。

  她覺得,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先安撫住他:「額,大哥,顧暖有事回家一趟,你先養好傷,等她回來後你們再成親,可好?」

  凌寒動了動身體,果然渾身都疼,估計有幾處已經骨折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頹喪的說:「真是倒霉。」

  陸舒雲使了個眼色給秦太醫,然後仨人藉口讓凌寒休息退出屋子,屋外有一大堆人等著聽消息,秦太醫將凌寒的恢復情況說了一遍,大家看陸舒雲的目光就帶著些異樣了。

  陸舒雲不喜歡這樣灼熱而帶有探究的目光,便將凌家家主和凌寒祖母留下,細細說了一番,叮囑他們一定不能讓伺候凌寒的人說漏了嘴,不能讓凌寒知道顧暖已經跳進了護城河。

  凌寒是凌家最驍勇的戰將,與凌家的榮寵有著直接的關係,當家人就算是不喜歡凌寒,也絕對不想讓他出事,因此,顧暖的事情就被嚴密的封鎖起來。

  後來,陸舒雲又接著給凌寒施了幾次針,直到他腦部的淤血徹底消失,他又重新變得龍精虎猛起來,大家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然後就是顧暖歸來的事情了,可惜,顧暖回家的事情,是陸舒雲騙他的,顧暖根本不會來見他,這幾個月,陸舒雲和顧暖明的暗的提了很多凌寒的事情,可顧暖就像是吃了秤砣死了心,一點兒都不為之所動。

  沒奈何,陸舒雲琢磨著怎麼告訴凌寒那天的發生的事情,然而,根本不用顧暖告訴,凌寒出門時,看到了一個與凌寒一直對立的紈絝子弟,那是兵部尚書的兒子李躍飛,此人是個紈絝,看不慣凌寒受女人歡迎的樣子,每每見面,總會冷嘲熱諷一頓。

  凌寒出門會友,在酒樓中見到了李躍飛,李躍飛端著一杯酒來到凌寒面前,笑嘻嘻的說:「呦,你小子可真夠福大命大的,受那麼重的傷都能挺過來,還能生龍活虎的出現在酒樓,真是了不起,可惜,你那個女人就福薄命薄了,為了你的絕情,一頭扎進護城河,屍體都沒找到,你也心安啊,那麼嬌滴滴的美人,就那麼死了,聽說臨死前,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

  凌寒對這一段根本沒有記憶,聽李躍飛這麼說,他便皺了眉頭,站起來一把抓著李躍飛的衣領怒問:「你說什麼?你說誰跳進護城河了?」

  李躍飛挑挑眉,邪笑道:「聽說那個小美人叫顧暖,是你的相好,還聽說是南疆國王的女兒,說起來,還是一位公主呢,真是可惜了。」

  凌寒一聽就瘋了,他一把將李躍飛從窗戶丟出去,自己瘋了一樣衝出來,沖向雍王府,彼時,肖生嚴和陸舒雲正在魚塘便賞魚,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凌寒衝進來的時候,管家攔都攔不住,幾名護衛被他打翻在地,家裡的家丁都圍了過來,以為凌寒要對雍王不利。

  陸舒雲看到凌寒這樣衝進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站起來,一臉為難的看著凌寒,沒有說話。

  凌寒衝到她面前,看著她,緊張的問:「陸舒雲,你告訴我,李躍飛說的是不是真的?」

  陸舒雲一聽,不知道他口中的李躍飛是何許人也,她皺了皺眉頭,一臉訝異的看著他,然後又看向凌寒身邊的護衛:「凌將軍今天見了誰?發生了什麼事?」

  護衛將今天在酒樓發生的一切細細講給陸舒雲和肖生嚴聽,肖生嚴聽完,瞥了眼陸舒雲,那意思她懂,就是看你怎麼辦的意思。

  陸舒雲就是想知道凌寒對顧暖的態度是什麼樣的,所以她也就是猶豫了一會兒,就告訴了他真相:「大哥,李躍飛說的是真的,顧暖的確在你大婚的時候跳入護城河死了,而且,她死的時候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算算日子,如果那孩子還在,現在要快生了,大哥,你真的傷了她的心啊。」

  凌寒根本記不住那日大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甚至不記得有什麼大婚,他失魂落魄的看著肖生嚴問:「大婚,我有什麼大婚?凌府只有二弟娶了妻子,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肖生嚴看著他,心裡有些難過,這個男人,就是因為看不清自己的心,才失去了顧暖,現在竟然傷心成這樣,幸好當初,他沒有犯糊塗,硬是答應了陸舒雲的要求,這輩子只娶她一個人,之所以有今天這樣平靜幸福的生活,也是他明智的緣故。

  他嘆了口氣說:「凌寒,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想開些,顧暖的確已經死了,丁雪柔本來是要嫁給你的,你們就差最後一步沒有拜成堂,顧暖死後,你萬念俱灰,不願意再娶丁雪柔,凌家做主將她嫁給了你二弟。」

  如果說李躍飛這麼說,凌寒還會覺得他是故意不想看到他好,故意那麼編造了一個故事來騙他,可是現在,陸舒雲和肖生嚴已經是他最親近的人了,他們兩個也是如此說,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呢?

  顧暖這段日子不在京都,並非是因為她有事回家一趟,他也真是蠢,大家都這麼說,他竟然也信了,也不想想,前段時間,南疆王派大王子,也就是顧暖兄長過來前和解協議的時,寫給皇帝的那封信,信里將顧暖說成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拋棄了未婚夫,和另外的男人也就是凌寒私定終身,話已經說得那麼絕了,顧暖又怎麼可能再回家去?

  他真蠢啊,蠢。

  凌寒蹲在地上發聲大哭,這段時間一直支持著他的信念,就是娶顧暖為妻,結果,顧暖死了,他的信念也沒有了,他還剩下了什麼?什麼都沒剩下啊。

  陸舒雲十分頭疼的看著凌寒,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什麼形象啊,顧忌啊,都不管了。

  肖生嚴看著他,對陸舒雲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去勸阻,這樣哭出來,等於一種發泄,發泄出來後,也許能好過些。

  凌寒在雍王府呆到很晚,肖生嚴和陸舒雲不放心,特意將他送回雍王府,親眼看著他進了自己的屋子,這才放心的離開。

  然而,到了第二天一早,凌府的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說凌將軍失蹤了,府里府外找了個遍,什麼地方都找不到他。

  陸舒雲心裡一驚,擔心他出什麼事情,別不是因為顧暖死了,他就想不開,也去跳了護城河吧?如果是那樣,可就糟了。

  陸舒雲和肖生嚴正要出去尋找,一名丫鬟慌慌張張的從府外跑進來,湊到陸舒雲耳邊嘀咕了幾句,陸舒雲頓時心神大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肖生嚴問:「怎麼了?」

  陸舒雲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那邊要生了。」顧暖就是這兩天生,她已經找好了穩婆和乳母,只等著小生命降臨了,可惜,真是不湊巧,凌寒這邊失蹤了,那邊也要生了,這兩個人,怎麼這麼能鬧騰啊。

  肖生嚴神情凝重的看著她說:「你去那邊,我找凌寒。」

  陸舒雲點點頭,顧暖還活著的這件事,肖生嚴終究還是知道了,枕邊人有什麼情況,又如何能瞞得過英明神武的雍王爺呢?不過,他也同意這樣對凌寒,因為那個男人不懂得珍惜,就應該受到懲罰。

  等什麼時候顧暖的心結解了,也可以想辦法讓她和凌寒重聚,只是現在,條件還不成熟。

  陸舒雲趕過去時,顧暖正疼的死去活來,穩婆怕她咬斷舌頭,在她口中塞了一塊乾淨的手帕,她雙腿岔開,已經見紅,可孩子還沒有影兒。

  「顧暖,你再堅持一下,為了孩子,用力,用力啊。」穩婆說,孩子有些胎位不正,需要用手推動,將胎位正過來,胎位不正屬於難產,陸舒雲擔心的不得了,兩個穩婆請的都是京都最有名最有經驗的。

  「已經力竭了,需要含著人參片。」一名穩婆從丫鬟手中的托盤中取出一片早已準備好的人參片,給顧暖含在口中。

  陸舒雲也是急了,湊過去幫著穩婆接生,可是,情勢太危險了,照這樣下去,顧暖會力竭而死,孩子也會被憋死,一屍兩命,可就太悲慘了。

  陸舒雲有些後悔,後悔剛才沒有把凌寒帶過來,這可是他的妻兒,如果顧暖和孩子出了什麼意外,她都不敢想像凌寒的態度。

  心頭如一團亂麻般,她忽的想起給凌寒施針的情形,索性從一旁的桌上拿過銀針,思索了一下運針路線,然後就一根根扎到肚子附近的穴位中。

  這一舉動將穩婆嚇壞了,抹著汗顫巍巍的說:「姑娘,這可不能亂扎啊。」

  「不扎你們有辦法嗎?」陸舒雲也是豁出去了,不管腦子中這些有關扎針的記憶是從哪兒來的,反正她就是用了,一次是用,兩次也是用,說不定還能成呢。

  結果,顧暖被扎了針後,好一會兒沒有緩過氣,大家以為她不行了,過了一刻鐘,她居然大叫一聲:「好痛。」然後一用力,孩子出來了。

  孩子一出生,身上還帶著血,穩婆急忙將孩子放入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熱得洗澡水中,重新乾淨,有用小被子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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