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惹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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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想到自己那個被慣壞了的兒子,也是十分頭疼,現在頭疼中還夾雜著擔心,她顫巍巍的撿起奏摺,想要翻開,卻因為手抖的厲害,幾次都沒有翻開。

  最後好不容易翻開了,看完之後,差點驚得暈過去,太子真是糊塗,居然敢勾結南疆異徒擄走即將成婚的雍王妃,真是糊塗至極。

  她定了定神,就算太子糊塗,她這個做娘的也得淡定,保住太子,以後才有希望,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過了一小會兒功夫,就已經鎮定自若了。

  陸舒雲偷眼去看皇后,不禁開始佩服她,這個女人也是個厲害角色,剛才皇上生氣成那樣,可見是出了大事,她僅僅是一小會兒功夫,就已經鎮定自若,心裡承受能力真是強大啊。

  「皇上,此事定然有誤,太子不是糊塗之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居心叵測的人,看不慣太子,想要趁機動搖太子的的地位,這才將髒水潑到太子身上,說不定,這件事就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也不一定。」如果說,皇后剛才還在裝一裝母慈兒孝,現在就完全撕破臉皮了,這話里明里暗裡都指向肖生嚴,說他自導自演了整個事件,連陸舒雲被擄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如果不是出於對立的立場,陸舒雲都忍不住為她叫好了,這樣一下子,就將髒水潑到了肖生嚴身上,讓皇上猜疑他,可真是一箭雙鵰之舉啊。

  肖生嚴悠悠一笑,並不擔心,他對皇上說:「父皇,兒臣也覺得此事荒唐,但為著皇朝千秋萬代的傳下去,兒臣也不得不上心一些,查探了幾番,人證物證都搜集到了,並非紅口白牙就能抵賴,還請父皇傳聶崢嶸聶將軍進來。」

  皇帝臉色不虞,一擺手,對內侍太監說:「傳聶崢嶸覲見。」

  內侍太監匆匆跑了出去,大廳中頓時陷入寂靜中,凌寒看看皇上,又看看皇后,然後小心翼翼的跪下去:「皇上,微臣此番隨雍王殿下前去營救雍王妃,發現敵方將雍王妃擄走後,並沒有加害,而是給她易容改扮,裝成一位久病的病人,馬車一路疾馳,混出關外,屬下見到雍王妃時,她還是男裝,臉上抹了厚重的易容物,若不是她主動出聲,屬下都沒有認出她來,她那樣一副容貌,應該不會有人惦記,所以,雍王妃是清白的。」

  陸舒雲聽了凌寒的話,只想翻白眼,他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她那副尊重,是個人就會覺得難以下口,所以才得以保持清白嗎?

  其實,凌寒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對方把陸舒雲裝扮成這樣,目的並不是要毀其清白,一定是另有陰謀。

  大家都是玩弄權術的人,首先,高高在上的帝王就聽懂了,看向陸舒雲的目光中就帶了一絲歉意和同情。

  這時候,聶崢嶸進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尹諾,尹諾跟在聶崢嶸身後跪下來,頭低低的垂著,眼睛卻四下搜尋陸舒雲的身影,看到她坐在肖生嚴旁邊,尹諾才微微放了心。

  皇帝問聶崢嶸:「聶將軍,這份奏摺可是你讓雍王呈上來的?」

  聶崢嶸恭敬的回答:「回皇上,是臣寫的奏摺,托雍王殿下呈送上來的。」

  皇上點點頭又問:「據雍王說,這份奏摺上所提到的人證和物證也是在你那兒?」

  聶崢嶸點點頭:「是,皇上,在臣這裡,臣負責京都安全事務,雍王妃被擄走這樣的大事,臣當然脫不了干係,這幾日,臣將京中可以人物盡數查了一遍,發現了很多線索,也找到了幾個證人。」

  皇帝又問:「那你把證人藏於何處?帶到殿上來吧。」

  聶崢嶸答應了一聲,轉身剛要出去,內侍太監從外殿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告:「啟奏萬歲,京畿大牢被劫,牢里幾名死刑犯不見了,剛好,剛好是聶大人送過去的幾個。」

  「你說什麼?」聶崢嶸急了,一把抓住內侍的衣領,怒瞪著他。

  內侍太監被嚇出了一頭汗,一邊抹汗,一邊顫巍巍的說:「聶大人,奴才說京畿大牢的幾名死刑犯被劫了,據刑部幾位大人說,那幾名死刑犯就是聶大人前幾日送過去的。」

  皇帝神情凝重,肖生嚴也目露擔憂。聶崢嶸鬆了內侍太監的手,抬頭對皇帝說:「皇上,請允許臣去京畿大牢察看一下。」

  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帝也知道耽誤不得,他擺擺手說:「愛卿快去,此事要緊。」

  聶崢嶸和尹諾匆匆離去,肖生嚴和陸舒雲對視一眼也站起來:「父皇,兒臣也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聶將軍的。」

  皇帝也知道,這個時候下結論為時過早,他掃了眼皇后,眸中滿是狐疑,真的就那麼巧嗎?肖生嚴這邊剛呈上了奏摺,說已經找到了人證物證,那邊的京畿大牢就被劫囚了?如果說這一切和皇后沒關係,他都說服不了他自己。

  皇后淡定自若的看了皇帝一眼,儘管心裡很有把握,可還是被皇帝眸中的冷光駭到了,她眸光閃爍了一下,將視線移向別處。

  太子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不允許他有一點閃失,這件事,只准成功,不能失敗。

  肖生嚴牽著陸舒雲的手走到殿外,歉意的對她說:「阿雲,你不要多想,我不會讓你做側妃的,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陸舒雲望著他沒有說話,手卻握得更緊了,他感覺到她的在意,唇角微勾,向她點點頭,兩人相攜走出皇宮,聶崢嶸和尹諾早已策馬揚鞭,趕往京畿大牢了。

  凌寒和顧暖跟在後面,不冷不熱的問了句:「雍王殿下,您是要趕往京畿大牢呢,還是繼續在這裡卿卿我我?」

  肖生嚴轉過頭冷笑:「你也可以卿卿我我,用不著羨慕我們。」說完,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顧暖。

  顧暖臉一紅,垂下了頭,她的心裡如一團亂麻般,這一路上,看著凌寒的冷漠,看著他的無情,她原本柔情滿意的心,已經漸漸冷下去,如果換了以前,肖生嚴這麼說一句,她一定會嬌羞無限,可現在,心裡只剩下了荒涼。

  凌寒不自然的將視線移向遠方,經歷了和顧暖的事情,他最近越來越摸不清自己心裡所想,雖說有時候他看著顧暖也挺心動的,可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兒,還是過段時間好好理理思緒再說吧。

  四人趕到京畿大牢的時候,那邊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聶崢嶸的手下抓到了四名刺客,就是剛才想要劫走死囚犯的那幾名刺客,地上還有幾名黑衣刺客的屍體,估計是負隅頑抗時被擊斃的。

  四名被活捉的刺客想要咬碎牙齒里的毒囊自盡,被聶崢嶸的手下捏著了下巴,早有防範,自盡不成。

  「怎麼樣?」肖生嚴走到聶崢嶸身邊問。

  「還好,抓住了幾名刺客,待會兒去審訊,我就不信從他們嘴裡撬不出什麼來。」聶崢嶸很有自信。

  肖生嚴點點頭,跟著聶崢嶸進了審訊廳,對身邊站著的陸舒雲說:「阿雲,你先出去,待會兒場面有些血腥,怕你受不了。」

  陸舒雲倔強的搖搖頭:「不,他們這樣費盡心思的害我,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和他們裡應外合的,這樣對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肖生嚴看她堅持,也就沒有硬勸。

  刺客極其硬氣,聶崢嶸將審訊室里的刑具全部用了一遍,也沒有把他們的口撬開,看著他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陸舒雲胸臆間來回翻騰,有些噁心的想吐。

  她本想離開,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盯著那些血跡不放,肖生嚴看出了她的異樣,想要勸她離開,誰知,她竟徑直站起來,從刑訊桌上拿起幾根銀針對著其中一名犯人的頭部扎了下去。

  聶崢嶸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那名犯人頭一歪,軟軟的昏了過去,肖生嚴走過去,想要把陸舒雲拉出去,誰知,拉她竟微絲不動,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名犯人,神情有些奇怪。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那名犯人幽幽醒轉,不再抗拒,表情十分溫順,陸舒雲上前盯著他問:「會派你來的。」

  犯人雙目空洞,喃喃的說:「是耿瑞大人。」

  陸舒雲並不認識什麼耿瑞,可肖生嚴認識,他一聽到這個名字,臉上便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耿瑞是太子的的副官,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派刺客來京畿大牢劫囚,擺明了是太子指使,即便不能直接證明是太子,也會在皇上心裡留下陰影。

  一旁負責記錄的文書急忙把審訊結果寫下來,陸舒雲又問:「也是耿瑞劫走雍王妃嗎?」

  死刑犯神情出現一瞬間茫然,然後回答:「是一位名叫赤練的人來找過耿大人,讓大人幫助他劫走雍王妃,當時我正當值,耿大人讓我引走負責保護雍王妃的護衛。」

  聶崢嶸插嘴道:「沒錯,當天在凌家,的確有人引走了護衛,護衛力量空虛,這才讓赤練趁虛而入,看來,這件事和太子脫不了干係了。」

  肖生嚴問陸舒云:「阿雲,這樣施針的效果,能保持多長時間?」

  陸舒雲仿佛剛剛回過神似的,緊緊盯著死囚犯,然後搖著頭恐懼的說:「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驚叫著衝出審訊室。

  肖生嚴急忙跟著跑了出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剛才還鎮定自若的雍王妃怎麼一下子像是受了驚嚇,大叫著就跑出去了?

  不過,既然從死刑犯口中撬出了重要信息,他們也就放心了。

  陸舒雲那天跑出去後,肖生嚴追著她將她送回王府,考慮到她情緒不穩,一直沒有告訴她案件進行的結果,直到最後皇上下了旨,將與赤練勾結的耿瑞投入天牢,免去太子監國的權力,皇后被禁足一個月,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雖然沒有對太子造成實質性的影響,但給皇后派迎頭一擊,確實也能振奮站在肖生嚴這邊的臣子們的心,許多在中間觀望搖擺的臣子們,有些已經明確的投入了肖生嚴這一派。

  陸舒雲每天都睡不好,一閉上眼,就想起那幾名死刑犯,她當時究竟是怎麼想起用那樣的方法逼供的?好像腦海中有個聲音明確的告訴她這麼做,可是,那個聲音是什麼?

  肖生嚴知道她煩躁,也不追問那天的事情,只是每天變著花樣兒逗她開心,這樣一來一去的,十天過去了。

  雍王府再次迎來了聖旨,讓肖生嚴和陸舒雲於三日後完婚,仍舊是以凌陸舒雲的身份,只是,這次派凌寒全權負責陸舒雲的安全。

  大婚有驚無險,太子派被整了一下,暫時不敢出來攪局,陸舒雲順順噹噹的乘坐喜轎,被騎著高頭大馬的肖生嚴迎到雍王府。

  因為皇后被禁足,由董貴妃陪著皇上來雍王府參加婚禮,看著兒子大婚,董貴妃激動的滿眼是淚,握著陸舒雲的手,從自己手腕上脫下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套在她的手腕上。

  「陸舒雲,好好跟生嚴過,這個孩子從小比較孤僻,朋友較少,很少見他對女人這麼上心,你是第一個,娘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董貴妃抹去臉頰上的淚水,對陸舒雲說。

  「謝謝娘,我會的。」叫娘很親切,比冷冰冰的母妃親切多了,陸舒雲聽董貴妃這樣叫,她也就直接叫她娘,皇帝就在身邊,聽到了也沒有說話。

  等到肖生嚴和陸舒雲敬茶的時候,皇帝忽然開口說:「生嚴,叫我爹吧,感覺很親切。」

  生嚴愣了一會兒,董貴妃已經捂著嘴哭的梨花帶雨,皇帝將她摟入懷中,滿臉歉意的說:「生在帝王家,許多時候都身不由己,可是生嚴,爹是真的疼愛你。」

  肖生嚴點點頭,和陸舒雲敬茶,然後齊聲說:「請爹娘喝茶。」

  「嗯。」皇帝一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個金燦燦的牌子遞給陸舒云:「不知該給你們什麼樣的禮物,錢你們不缺,我想,這個也許用得著。」

  陸舒雲接過來一瞧,之間金燦燦的金牌上刻著四個字——免死金牌,看完後,她愣住了,皇帝竟然賜了她一面免死金牌,是覺得她將來遲早會惹下殺生之禍嗎?難道在他們眼中,她就是個惹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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