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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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陸舒雲對顧暖太有好感了,那麼美的姑娘,就看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不像是壞人,凌寒招惹了人家,反而說人家不知廉恥,你說你都把人家忘了,人家居然對你一往情深,那還不得過來提醒你一下,這也能叫做不知廉恥,真是讓人生氣。

  這番話說得凌寒臉一陣紅一陣白,末了,丟下一句話:「你懂什麼?」轉身跑了。

  陸舒雲指著他的背影問肖生嚴:「是不是男人都像他這樣沒擔當?我看顧暖就很好,深明大義,懂得考慮人民的疾苦,雖然是一個小國的公主,卻沒有公主的架子,還願意為兩國和平作出貢獻,這樣的姑娘去哪兒找?你說呢生嚴?」

  肖生嚴算是看明白了,陸舒雲這要是生氣了,可是誰都嗆的,這兩天,他好不容易哄得美人開心,可不想節外生枝,當即同仇敵愾的說:「嗯,凌寒這小子真是太不像話了,一點兒擔當也沒有,我也不認同他的做法。」

  陸舒雲聽了美滋滋的,偎依在他懷裡,一隻小手在他胸膛上畫圈圈:「那你說,我們該不該相信顧暖呢?」

  肖生嚴握著她的手,聲音沙啞的說:「女人,不要惹火。」

  陸舒雲鄙夷的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男人究竟是什麼構造,就是這麼動一動,就撩撥的他不行了,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最後,肖生嚴派出兩名暗衛去調查顧暖那邊的情況,當那形如鬼魅的黑影憑空而落的時候,陸舒雲被駭得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肖生嚴以王爺之尊,居然敢只帶著他遠走千里之外,原來,並非沒有人保護他,而是保護他的都是一些非人類,太可怕了。

  陸舒雲忽然想到,在路上的時候,她想到自己和肖生嚴渺茫的未來,就一陣陣沮喪,甚至還起了逃離他身邊的念頭,害怕留在他身邊,自己會越陷越深。

  這時候想起來,一陣陣後怕,幸好當時沒有不自量力的逃跑,不然,等她的不定是什麼樣的雷霆之怒,哪兒像現在呢?他細心體貼的為她步步籌謀,看來,哄著比強來的好啊。

  想到這裡,陸舒雲柔順的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王爺,雖然你想了辦法娶我為王妃,可是,身為皇室的子弟,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呢?一想到你以後會有許許多多的女人,我的心裡就難受,就恨不得現在就躲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肖生嚴聽了,憐惜的看著她,他的那門功法,講究清心寡欲,女人並非越多越好,那種生活,適度即可。

  只要她聽話,他還是可以考慮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當然,現在不能告訴她,萬一她太驕傲了,以為他離了她不行,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尾巴翹到了天上,他豈不是會很煩?

  因此,肖生嚴昂著脖子說:「其實,本王也不喜歡女人多,嘰嘰喳喳的心煩,可是,若是身邊人不是解語花,整天的氣我,我也是受不了的。」

  陸舒雲一聽這話,肖生嚴的語氣有鬆動,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其實也可以只有她一個女人?只要她做朵解語花就可以了?

  陸舒雲立刻狗血的坐起來,又是給他捶肩捶腿,又是給他端茶送水,乖巧的做足了溫順小娘子的樣兒。

  那與平日全然不同的風情,終於惹得王爺殿下再次獸性大發,將她壓在身下好一頓蹂躪,第二日險些沒有起來床。

  第二天白天,陸舒雲都在睡覺休息,肖生嚴去找了凌寒,兩人不知密談了什麼,總而言之,當夜晚降臨,顧暖如約而至的時候,凌寒終於點了頭,認同了她和他的關係。

  雖然凌寒對顧暖仍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摸樣,但至少,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顧暖滿臉洋溢著幸福感,不時的偷瞄凌寒一樣,臉蛋紅撲撲的,美得驚人。

  也不知顧暖用了什麼辦法,幾日後就成功策反了南疆國的將士,南疆王大勢已去,兩個兒子又委實不爭氣,只得同意和Z國簽訂合約,成為Z國的附屬國。

  而合約的其中一條就是,顧暖作為和親公主,嫁與凌寒為妻,這本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可是,凌寒卻沒有絲毫當新郎官的喜悅,在他看來,一個女人逼迫他娶他,本身就是不可理解和饒恕的,他的心難以向她敞開。

  陸舒雲和肖生嚴終於啟程往回趕了,等他們回到京都,蠻夷國的太子和公主已經等了兩天,一聽說蠻夷國那位身材火辣的公主也來了,陸舒雲的臉就立刻耷拉下來。

  那個女人才是真正不知廉恥的,看向肖生嚴的眼神也是火辣灼熱的,此番來到京都,莫不是為了和肖生嚴和親,如果是那樣,她寧可遠走他鄉,也不要和那個女人共侍一夫,憋屈死她了。

  陸舒雲把自己悶在鏢局,連著幾天都沒有出門,也沒有刻意去打探外面的消息,只是日日和藍天習武,武藝又精了許多。

  這一天,許多天不上門的肖生嚴忽然來了,鏢局的人都見過這位王爺,知道他和陸舒雲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都識趣的躲了出去。

  陸舒雲悶在屋裡,看什麼都沒心情,她手裡拿著一本書,是她平日喜歡看的話本子,故事很有趣,可是,現在她卻沒有心情看,盯著一個字發呆,已經呆了半天了。

  肖生嚴推門進去的時候,陸舒雲都沒有察覺到他的進來,仍舊無精打采的發著呆。

  他笑呵呵的說:「你的書拿倒了。」

  陸舒雲一驚,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急忙將書翻過來,仔細一看,這才是倒了,肖生嚴根本就是在騙她。

  幾天憋在一起的怒火一起發作起來,陸舒雲想也不想的就將手中的話本子丟了過來,砸到肖生嚴的肩膀上。

  其實,如果要躲,肖生嚴也是能躲開的,可他就想看看,陸舒雲砸了他一下,有沒有愧疚心疼的表情。

  本以為肖生嚴能躲過的,結果,書卻直接砸到了他的肩膀上,那一瞬,陸舒雲的眼中划過緊張和心疼,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哼,都要另娶他人了,心疼也是心疼別人的丈夫,她幹嘛要心疼他?這幾天,她想的挺好,只要肖生嚴的親事定下來,她就遠離這裡,到凌寒駐紮的邊城裡買一處院子,安靜的住下,再也不看他了。

  肖生嚴看陸舒雲那彆扭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氣的很了,要不然,這幾天他都沒過來,她竟一點相思之意都沒表現出來。

  他手中握著書,隨意的翻了翻,這種話本子,都是那些沒有考中功名,整天悲春思秋的秀才們編來賺女孩子們的眼淚的,陸舒雲還喜歡看這個,說明她的心裡也憧憬那種美好浪漫的感情生活。

  雖然被砸了,他也不生氣,或者說,剛才就是讓她砸了出氣的,沒辦法,遇到自己心愛的人,什麼王爺,什麼官架子,一切都沒有了,他現在在陸舒雲面前,就已經低到了塵埃里。

  連著處理了幾天朝中的事情,總算把那個麻煩的蠻夷公主打點了個好人家,對方是今年新中的狀元郎,長的齒白唇紅,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嘛,小姑娘總是喜歡的。

  那個狀元郎也總算不負他所託,整日裡挖空心思哄著蠻夷公主,直接將公主的一顆芳心哄到他那兒去了,連雍王也不嫁了,直接由皇上賜了婚,和新科狀元結為夫婦。

  這是喜事,皇上當然派了肖生嚴負責辦這件喜事,等到大事辦完,肖生嚴這才鬆了口氣,和心情大好的皇上提了陸舒雲的事情。

  肖生嚴拖著一直不願意成親,害的董貴妃和皇上以為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毛病,一聽說凌寒已經認了陸舒雲做義妹,肖生嚴又非陸舒雲不娶,兩個上位者一商量,還是孩子的幸福重要,只要能生出繼承人,就算出身低點也沒關係,現在背後不是有凌家了嗎?挺好的事情,就同意了。

  肖生嚴拿著聖旨,興沖沖的來找陸舒雲,結果,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子,他苦笑著從懷裡掏出聖旨說:「阿雲,皇上同意了,再過一個月,你就是我的王妃了,你也真心狠,居然能下得去手,好疼啊。」

  肖生嚴作勢揉著肩膀,直哼哼,陸舒雲面有愧色,可一想到蠻夷那位身材火辣的公主,就以為皇上此番賜婚是給兩人一起賜的,肖生嚴想坐享齊人之福,她才不願意呢。

  「我說過了,你如果另有女人,我就離開,此話絕對算數。」陸舒雲冷著臉,依舊沒有理肖生嚴。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坐享齊人之福了?蠻夷公主已經嫁給新科狀元為妻,這幾天我忙著給他們辦婚事,忙的分身乏術,你這就和我鬧小性子了?」肖生嚴又氣又好笑的用手指點了點陸舒雲的額頭,這女人,還真是任性。

  什麼?

  陸舒雲驀地瞪大眼睛,這麼說,蠻夷公主另嫁他人了?不用嫁給肖生嚴了,也就是說,肖生嚴是她的,皇上賜婚也是給肖生嚴和她賜婚的?

  陸舒雲聽了這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覺得心尖處一點酸澀滿滿漾開,酸酸澀澀的,盪滿胸臆間。

  「感動的話,親親我好了。」肖生嚴笑眯眯的點了點自己的唇。

  陸舒雲咬著唇看著他,忽然撲過去,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笨拙的啃咬著他的唇,毫無章法的動作也撩撥的肖生嚴心生蕩漾。

  「你個小妖精。」肖生嚴附身上去,咬牙切齒的壓著她,看著身下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東西,不明白自己一世英名,怎麼就栽到了這麼個小東西身上?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兩人就是這樣的,饑渴難耐的在屋裡廝混了半日,以肖生嚴饜足的起身,陸舒雲渾身如碾壓過一般痛苦而告終。

  肖生嚴邊關大捷,在朝中威望陡升,太子派忌憚他的勢力,開始暗中操作,皇后也開始處處針對董貴妃。

  兩方勢力斗得如火如荼,到了肖生嚴大婚的前一天,陸舒雲被送到凌家出嫁,戒備森嚴的凌家大院中,忽然進了一夥行蹤詭異,武功路數奇怪的人,將陸舒雲強行從凌府總劫走。

  等肖生嚴收到消息後,距陸舒雲被劫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南疆邊關大捷,凌寒因為沒有處理完軍務,暫時沒有回朝,凌家主持陸舒雲婚禮的是凌家的老爺,也就是凌寒的父親。

  准王妃被劫,這可是大事,凌老爺面色慘白,跌坐在椅子上,凌夫人知道這是大事,當即派人封鎖凌家大院,將所有家丁一一帶來查問。

  盤查了許久,終於發現漏洞。凌家是世封的國公府,繼承國公之位的人是凌寒的父親,凌寒的叔父從小受大哥壓制,又加上他本是庶出,地位明顯不如國公,便想著找機會將國公扳下馬,取而代之。

  這次的事情,經過嚴密拷問,這才查出是凌寒的叔父和劫匪裡應外合劫走了陸舒雲,就是為了讓肖生嚴嫉恨國公,然後將國公拉下馬,自己取而代之。

  凌寒得知了消息後,騎快馬往回趕,顧暖解決了本國的事情,和Z國簽訂了和平協議後,隨著凌寒一起往回趕。

  雖然凌寒仍舊不待見顧暖,卻因為事先達成的協議,應諾要娶她為妻,所以,此番她跟著回去,倒也挑不出什麼錯處。

  話說陸舒雲正在出嫁的喜房中,婢女幫她梳妝打扮,戴上喜帕,坐等肖生嚴來接,起來的時辰較早,坐了一會兒,她便覺得有些困,眼皮沉重,便靠在床柱上眯眼睡了一會兒。

  本打算閉會兒眼睛,休息一下,結果,這麼一閉眼,就沉沉的睡著了,等她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馬車上,渾身包紮的像粽子一樣,動也不能動。

  她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馬車車廂里光線較暗,但也勉強可以看出來,馬車車廂內比較簡陋,只有一個小桌和矮凳。

  馬車在不太平整的路上顛簸,不知顛簸了多久,車外傳來說話的聲音,很熟悉,陸舒雲一聽,立刻高興起來,掙扎著想坐起來,卻沒有坐到。

  凌寒和顧暖一路策馬揚鞭往京都趕,路上遇到一輛簡陋的馬車,車外只有一名相貌醜陋的車夫在駕車,馬車行駛速度很快,車廂顛簸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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