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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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陸舒雲這麼一回答,明顯的感覺自己的氣勢弱了許多,眼前這場景,怎麼就感覺過去的大戶人家,主人在上方問話,丫鬟在下面戰戰兢兢的回答。

  怎麼那麼不舒服?

  陸舒雲強迫自己抬起頭,不亢不卑的對視著前面的兩人,如果不是人在屋檐下,她幾乎要問,你們坐著,幹嘛讓我站著,基本的禮儀懂不懂?

  「肖生嚴是你丈夫?」那女人又問,提到肖生嚴這個名字時,眼中明顯的掠過一絲不耐煩和嫌惡。

  陸舒雲皺皺眉頭,說實在的,她丈夫的名字他還真沒問,赤練說他已經死了,王子言說她夫家姓肖。

  以前和生嚴在一起鬼混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大家都說她丈夫死了,她就認為是真的死了,卻沒有想過萬一弄錯了呢?

  現在,被抓到這個地方,沒有人可依靠,一切都得靠她自己,陸舒雲反而靜下心來思考,生嚴和肖生嚴有沒有聯繫呢?不過,不管有沒有聯繫,現在她都得先回答那個討厭的女人的問題。

  於是,她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

  她本想再解釋一句,她失憶了,對過去她丈夫的種種相關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可又怕眼前這樁禍事就是因為肖生嚴這個人而引起的,所以聰明的選擇少說,多看。

  這回答令另外居高臨下的「領導」都驚呆了,兩人大約是沒想到陸舒雲會這樣回答,中年貴婦蹙蹙眉頭,冷笑一聲:「竟然連自己丈夫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陸舒雲對她這種不尊重人的態度十分不滿,她也皺著眉頭說:「我失憶了,過去的很多事都記不清楚,不知二位把我帶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回去了。」

  中年男人鷹隼似的眸子緊緊盯著她,許久才緩緩擺擺手:「帶她下去。」一個人如果說謊,從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來,陸舒雲絲毫不畏懼的直視過去,墨瞳乘車見底。

  陸舒雲被了兩個僕人打扮的婦女帶下去,送到了一間布置比較雅致的屋子裡,屋裡一應俱全,書架上還有各類書籍,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翻閱。

  僕人把她送進這間屋子就立刻出去了,出門時還上了鎖,看來,她是被軟禁在這裡了,不過,這待遇至少說明她現在沒有危險。

  陸舒雲在椅子上坐下,隨手翻了翻書架上的書籍,都是一些地理雜記之類的書,也有少量期刊雜誌,屋子裡的家具都是半舊的,雖然她不懂收藏,但僅僅是看著些家具的款式和材質,就知道這些大抵都是古董。

  能用古董布置家居的,一定是大富大貴之家了,可是,以她二十多年的閱歷來看,她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是絕對不會和這些人有關係的,他們把她弄來,又不說要把她怎麼辦,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陸舒雲躺在床上,覺得口乾舌燥,一路上被帶過來時,因為擔心安全問題,她一口水都沒有喝,剛才是著急上火,沒考慮口渴的問題,現在才覺得嘴巴里的水分全部蒸發掉了,舌頭都不能打轉了。

  「我要喝水。」陸舒雲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她本沒抱希望,只是試試看,誰知,她剛說出這句話,走廊里就響起了腳步聲,不一會兒,僕人端著一壺菊花茶走進來,放到桌上,還給她準備了一個精緻的茶杯。

  這裡的僕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放下東西都沒有看她一眼,轉身就出去了,房門重新上了鎖,陸舒雲盯著那壺菊花茶,琢磨著這裡面有沒有放東西。

  可就算放了東西又怎樣?她不喝茶,就得被渴死,與其被渴死,還不如喝了茶,看看反應呢。

  陸舒雲咬咬牙,一仰脖子,喝完了整杯茶,然後又連著喝了幾杯,一壺茶已經見底了,摸摸溜圓的肚子,嘆息,沒有吃的,喝水喝飽也成啊。

  喝飽了水,她躺到床鋪上開始腦補,或許,茶水裡有那種藥,趁著月黑風高,待會兒會有什麼人偷偷潛進來……,或者這茶水裡放著穿腸毒藥,不久後就讓她一命嗚呼,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或者……

  她猜了很多種後果,直猜的筋疲力盡,昏昏沉沉睡去,也沒看到趁夜潛入的歹人,或者被毒藥毒的死去活來。

  第二天一早,她從床上爬起來,摸了摸手腳,又摸了摸臉頰,又摸摸鼻息,還好,還有熱度,還能喘氣,她還活著。

  沒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加覺得活著真好了,陸舒雲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雕樑畫棟,心裡暗下決心,絕對要努力活下去,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一天過得風平浪靜,陸舒雲算是看明白了,對方無意取她性命,只是把她關在這裡,不知要做什麼。

  不過,除了沒有自由外,倒也沒虧待她,到點就送來了飯菜,還有水果,乾果之類的零嘴。

  陸舒雲又胡思亂想了一天,到了太陽落山之際,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決定不再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好好睡覺才是正經。

  就這麼過了三天,這一日,陸舒雲照例洗漱完畢,吃完早點,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胡亂的翻看,房門開了,從外面進來兩個彪形大漢,瓮聲瓮氣的說:「跟我們走吧。」

  「去哪兒?」陸舒雲茫然的看著他們。

  「少廢話。」兩個男人不耐煩的皺皺眉頭,一把將陸舒雲推到前面,力氣用的太大,險些將她推到,她踉蹌著腳步,連著跨了幾個大步才站穩,惱火的轉過頭,看那兩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有什麼話好好說,推推搡搡的,幹什麼?」陸舒雲怒道。

  那兩人沒有理會她的話,看樣子又要推她,她急忙抬起手臂喊:「別推了,我自己走。」

  跟著兩個男人七拐八拐的,不一會兒便來到一輛車上,照例是被套了頭套,蒙住眼睛,然後發動車輛,帶著她晃悠了很久,才來到目的地。

  陸舒雲被拉著來到一個地方,頭套才被拿下來,本以為又來到了上次的大廳,誰知他們此時竟站在一處山崖前。

  上次見過的那對中年夫婦正坐在一個高台上,冷眼看著下方,陸舒雲的對面站著一個人,化成灰她都認得,正是有些日子沒見的生嚴,而生嚴的身後則站著一列端著機槍的黑衣人。

  陸舒雲回頭看了看,剛才沒察覺,現在竟發現,她的背後站滿了端著機槍的人,穿著統一的服飾,看起來像是某種軍裝。

  就算她糊塗,也看得出來,生嚴和抓她的人正處於對峙狀態,生嚴處於劣勢,從身後人手的數目上來看,就要少了許多。

  陸舒雲怔怔的看著生嚴,肖生嚴也看著她,某種含著她看不懂的深情,他瘦了,那麼注意儀表的人居然沒刮鬍子,俊美的臉有種頹廢的美,卻一點兒都不妨礙吸引她的目光。

  「放下武器。」高台上的中年男人看著肖生嚴,某種神色微變。

  中年女人冷笑一聲:「將他們就地正法,敢闖這裡,也要看看有沒有命出去。」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肖生嚴,某種有著滔天巨浪,臉上的神色也不復鎮定。

  「生嚴,你怎麼來了?」陸舒雲茫然的看著肖生嚴,他能來這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畢竟,他們只是一起共度了有數的幾晚,感情也不見得那麼深,他居然冒著生命危險過來,這裡如龍潭虎穴一般,萬一逃不出去,要和她死在一起嗎?

  陸舒雲有種奇怪的想法,雖然捨不得孩子們,可如果不得不死,能夠和生嚴死在一起,她也心滿意足了。

  人這種動物,沒有遇到危險的時候,就不會有憂患意識,此時此刻,身處危險中,心底的想法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陸舒雲心想,她大約是愛尚生嚴了,就算他只是個搞設計的,甚至有出賣色相靠包養生活的想法,她也不可遏制的愛上了他。

  「媳婦兒,我來救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把你丟下的。」肖生嚴看到陸舒雲,先前的緊張和擔心都沒了,心底滿滿都是開心,幸好,他來的夠及時,她還安好,這比什麼都讓他高興。

  「你叫肖生嚴?」台上的中年男人打斷了陸舒雲和肖生嚴的含情脈脈。

  「是。」肖生嚴挺直胸膛,似笑非笑的看著這裡的最高掌權者,這個男人,他還沒有找他算帳,他就來找她心愛的媳婦兒的麻煩了。

  陸舒雲身體一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說他叫肖生嚴,不是生嚴,王子言說過,她丈夫也叫肖生嚴,再聯想到肖氏集團,天,難道這個每天都對她甜言蜜語的男人,就是她的死鬼丈夫,他其實並沒有死,是赤練騙她的?

  「親愛的,很多事情,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說,現在不要問,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害你,永遠都不會害你的。」肖生嚴看著陸舒雲,輕聲的說。

  「你是我孩子的父親?」陸舒雲咬著唇,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這個男人,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歷經千辛萬苦生下孩子,他居然狠心的不去看一眼,回到A市後還以設計隊隊長的身份來騙她,當她好騙嗎?

  「是。」肖生嚴苦笑,關於這件事,最麻煩的就是解釋,可眼下這種情況,他們連說話都沒有多少時間,只但願她能夠相信他,等他抽出時間來……

  當然,也有可能永遠都沒機會了,來這裡,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能夠和她死在一起,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來人,還不快殺死他們?」高台上那個中年女人忽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下方站在陸舒雲身後的持槍者開始射擊,肖生嚴一扯陸舒雲,兩人打了個滾,翻到一棵大樹後,陸舒雲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

  兩邊開始射擊,密集的槍彈不長眼的往人身上招架過去,就算肖生嚴帶來的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而,那些人就所剩無幾了,而對方的人馬雖然也損失慘重,卻又有援軍不斷趕來,優勢劣勢一看就知。

  「怎麼辦?」陸舒雲把頭埋進肖生嚴的懷裡,吸了吸鼻子說:「我們要死了,怎麼辦?孩子們還在家裡,沒有了爸爸媽媽,好可憐。」

  肖生嚴鼻子酸澀,將陸舒雲更緊的攬入懷中,是他沒本事,籌謀了這麼久,卻被陸舒雲的綁架打亂了陣腳,只能送上門任人宰割。

  「媳婦兒,別哭,人各有命,也許,這就是我們倆人的命,這輩子,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氣,我很滿足。」肖生嚴眼中含著淚,笑著說道。

  「你胡說,我還不想死,你不能連累我,我要你活著,我們都活著。」陸舒雲從他懷裡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他。

  「好,我們都活著,活著。」說著話,肖生嚴忽然身體一震,臉色變得蒼白。

  陸舒雲意識到不妙,扶著他的身體,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粘稠的液體,他中彈了,子彈穿過他的胸口,鮮紅的血冒了出來。

  「生嚴,你怎麼樣了?」陸舒雲咬著唇,這個時候,她害怕的要死,既怕對方的攻勢太猛,她的命隨時不保,也怕肖生嚴就此丟下她,留她一個人面對這種困境。

  肖生嚴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血還繼續往出冒,陸舒雲急了,從裙子上撕下長長一條布,將肖生嚴的傷口緊緊的包紮起來,讓他傷口的血冒的不那麼太快。

  陸舒雲用力搖了搖肖生嚴的肩膀,他眼睛半閉,沒有回應,陸舒雲慌了,她哭著喊:「肖生嚴,你不要嚇我。」

  還是沒有回應。

  她呆呆的看著肖生嚴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俯下身,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輕輕的說:「如果真的要死,我願意和你死在一起。」

  說完,她把肖生嚴輕輕的放在地上,站起來,從藏身大樹後面走出去,密集的槍彈依舊在射擊著,陸舒雲如同從地獄裡甦醒的修羅般,長發飄飄,俏臉雪白,面色冰冷。

  剛才扯了裙子下擺給肖生嚴包紮,此時的長裙已經變成了短裙,堪堪遮住她的大腿,露出一截嫩藕般的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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