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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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天是媽媽的忌日?你怎麼不早說,說起來,我還從來都沒見過媽媽呢。」肖生嚴神情嚴肅的說。

  「嘿嘿,這不是怕你醜女婿見不了丈母娘嗎?」陸舒雲笑嘻嘻的說,其實,她是怕肖生嚴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畢竟,他的母親是死於非命,死狀極慘,他母親的忌日幾乎是個不能提的禁忌。

  「傻媳婦兒,你不要總替我這麼考慮,我沒那麼脆弱,我是男人,是你丈夫,是頂天立地的。」肖生嚴溫柔的看著她,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也曾互換身份過,早已心意相通,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他猜也猜得出。

  陸舒雲偎依在他懷裡,摟著他的腰呢喃:「生嚴,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未來的路還很長,需要我們去堅強面對,你媽媽如果看到你現在這麼出息,一定會含笑九泉的。」

  肖生嚴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輕聲說:「你也是,你媽媽看到你這麼懂事溫柔,也一定會很欣慰,人總要學會遺忘和原諒,才不會過的那麼累。」

  「嗯吶。」陸舒雲拿出手機飛,翻出記錄簿,把肖生嚴剛才那句話記下來,然後笑著說道:「我要把孩子他爸的經典語錄記下來,將來讀給他聽,告訴他,你爸爸差一點兒就變成哲學家了。」

  肖生嚴啞然失笑,這丫頭,思維總是這麼跳脫,這根本是兩碼事好吧?

  五個人其樂融融的圍坐在餐桌旁吃飯,陸舒雲不時的從這個盤子裡夾兩筷子,又從那個盤子裡夾兩筷子,一邊吃一邊翹大拇指:「爸爸,您的廚藝又長進了哦。」

  雲爸爸聽得美滋滋的:「丫頭,你以後想吃,住的這麼近,我天天來給你做的吃,只要你點餐,只要我會做,不,我不會做的也去學會。」

  陸舒雲眼淚汪汪的說:「爸爸,您真好。」

  水義龍面兒上不說,心裡卻嫉妒的要死,心想,雲爸爸也就是中餐做的好些,要不,他報個西餐廚師培訓班,給陸舒雲做西餐,也適時的換換口味?這麼想著,便琢磨著哪家培訓班比較好些,等閒下來,先把這件事落實了。

  一頓飯吃的每個人心中滋味不同,在座三個男人,每一個都是真心關心陸舒雲的,那種無微不至的關心讓她感覺到很溫暖,王阿姨雖然和她是因為雲爸爸才有了一層關係,但她和雲爸爸的感情很好,基本上是婦唱夫隨,雲爸爸關心陸舒雲,王阿姨自然也關心。

  水義龍和雲爸爸兩個人較這勁兒的對陸舒雲好,你夾一塊魚,他就要夾一隻蝦,人們說人是越老越小孩兒氣,看樣子,還真是這樣。

  肖生嚴自然是疼著陸舒雲的,她開心,他就開心,她不快樂,他也不快樂,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雖然不長,卻早已成了不可分離的一個整體。

  晚飯結束時,肖生嚴接了個電話,當時臉色就變了,陸舒雲頓時緊張起來,走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說:「生嚴,出什麼事了,別著急。」

  肖生嚴眉頭緊鎖:「媳婦兒,我姨媽她,在醫院自殺了,現在在搶救。」

  什麼?那樣奸詐的女人居然會想不開自殺?陸舒雲直覺著不可能,可是這話又不能對肖生嚴說,說了,他就會覺得她冷血,就會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她想了想說:「生嚴,我們快點兒去醫院看看吧?」

  肖生嚴點點頭,其餘三位老人都是通情達理的人,雖然對吳茵很反感,但礙著肖生嚴的情面,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催促他們兩個人快去。

  百事孝為先,這是每個人都應該遵守的責任和本分,雖然吳茵做法很令人窩火,但她畢竟是長輩,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而無動於衷,那樣做,是會被世人恥笑的。

  肖生嚴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事情對他尤其會有很多影響,所以,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錯。

  夫妻倆趕到醫院時,吳茵已經從急救病房裡出來了,打了鎮靜劑正在熟睡,肖生嚴走到病床邊,抬起她割腕的那隻手,看了看纏滿紗布的手腕,心裡不知什麼滋味。

  他們從病房裡出來,找了吳茵的主治大夫,大夫抬眼看了看肖生嚴說:「病人意志消沉,割腕雖然不深,卻很危險,如果當時陪護沒有及時發現,可能就會有性命之憂,你們要好好開解才是。」

  肖生嚴有些慚愧的答應了一聲,牽著陸舒雲的手出來,他神色凝重的對陸舒雲說:「媳婦兒,我本來打算留她在這裡養腿傷,等傷完全好了再送回M國,現在看來,等不了那麼久了,還是用直升飛機把她送回M國,給她自由的好,不然,我怕她會想不開。」

  陸舒雲點點頭:「生嚴,你不用替我考慮,她是長輩,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應該尊重她,尊重你的決定,你放心,我能想明白。」

  肖生嚴把陸舒雲攬入懷中,輕輕的說了聲:「謝謝。」陸舒雲的性格看似迷糊,其實長了顆七巧玲瓏心,她善解人意,懂得體諒他,體諒他的難處,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吳茵醒來時,已經是夜晚了,為了讓她休息好,病房裡沒有開燈,病房安排的是高級套房,陸舒雲和肖生嚴在外間守候著,聽到裡面有動靜,肖生嚴起身走了進去。

  吳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驀地看到門口處飄過來一道黑影,頎長的身影讓她想起自己「被自殺」的經過,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不要過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肖生嚴停住腳步,吳茵這句話讓起了疑心,如果她不想死,害怕死,為什麼還要割腕自殺?難道,她不是自殺的,而是有人替她割了腕。

  他抬起手,想把燈打開,手停在半空中又落了下來,不能開燈,不如趁著吳茵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之際,詐一詐她,沒準兒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想到這裡,他腳步未停,緩緩接近病床,也不說話,也不出聲,只是雙手做出一個鉗制的動作,嚇得吳茵身體往後一縮。

  尖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死,求求你,放過我,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都答應,只要你別讓我死。」

  陸舒雲聽到裡面吳茵的尖叫,急忙走進來,打開了房間裡的燈,吳茵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一抬眼,看到面前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肖生嚴,頓時愣住了。

  「姨媽,你告訴我,誰讓你自殺的?」肖生嚴目露失望,吳茵果然不是自殺的,果然是和別人合謀。

  吳茵被嚇得慘白的臉色漸漸緩了過來,也就過了一瞬,便立刻帶著哭腔說:「生嚴啊,你讓我死了吧,我活著有什麼意思啊,被親外甥關在醫院裡,沒有人身自由,只能在這方寸之地活動啊,快要憋死我了啊,你讓我死了吧,我知道,你們兩口子嫌棄我,嫌棄我什麼也幹不了,還白吃白喝你們的……」

  陸舒雲鄙夷的看著她,瞧她那副嘴臉,和大街上撒潑的潑婦無異,聽說她是和肖生嚴的媽媽一起長大,在一個家裡生活了十幾年,又聽說肖生嚴的媽媽性格溫婉善良,進退有度,她就想不明白了,一個家裡長大的兩個孩子,性格怎麼能相差這麼大呢?

  如果不是聽說吳茵接受過高等教育,陸舒雲都幾乎認為她是個鄉野村夫,沒見過大世面,沒有文化和涵養的人呢。

  「沒有人要害你,是你自己這樣認為的,姨媽,你剛才說有人逼你自殺,那人是誰,告訴我。」肖生嚴冷冷的問。

  「誰啊?哪有什麼誰?你聽錯了,我本來就是活的不耐煩了,要自殺的,誰讓你把我關在醫院裡,不給我自由?」吳茵倒打一耙。

  肖生嚴氣的變了臉色:「姨媽,讓你在醫院呆著,是因為你腿骨折了,不能到處走動,對傷口癒合不好,我已經準備等你腿傷好了,就送你回M國去,只要回去後,你想怎麼自由就怎麼自由,但是在那之前,你最好告訴我是誰要逼你自殺。」

  「沒有誰,你聽錯了,我就是自己相死的,活著沒意思。」吳茵垂下眼睛,繼續狡辯,陸舒雲看她那個樣子,估計是問不出來了,便拽了拽肖生嚴的衣袖說:「生嚴,別問了,姨媽要是想告訴咱們,就一定會說的,反之,你怎麼問她都不會說。」

  除非,你嚴刑逼供,陸舒雲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可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撇過吳茵從小看著他長大不說,單是考慮到社會影響,他就不能這麼做。

  「陸舒雲,別在那兒裝好人,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心裡不定怎麼想著呢。」吳茵抬起頭,翻了翻白眼,對陸舒雲滿是不屑。

  這話說的就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了肖生嚴的心裡,他這個人,說他可以,說他媳婦那就絕對不行。

  他臉色陰沉的看了眼吳茵,當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是歐陽宇嗎?明天用直升飛機送我姨媽去M國,嗯,就這麼定了。」

  吳茵一聽馬上要送走她,立刻又歇斯底里的反對:「肖生嚴,你這個不孝子,我告訴你,你不能這麼做,你要是敢這樣做,你信不信我還會自殺?」

  吳茵四處搜尋,像是找小刀一樣,肖生嚴冷眼看著,等了一會兒後,有些不耐煩,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柄削蘋果的小刀遞過去:「姨媽,我真的不信你自殺,要不這樣,你先死給我看,然後我再派最好的醫生把你救活。」

  吳茵瞠目結舌,她完全沒想到肖生嚴會這麼絕情,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剛才那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沒法兒再繼續下去了。

  這次,她真的慌了,慌了,眼淚就流下來了:「我知道你不待見我,你們兩口子都不待見我,算了,繼續留在這裡也是討人嫌,我還是走吧,哎呦,我可憐的艾米啊,如果她還活著,我也不至於受這麼大的罪啊,臨到老了,還居無定所,可憐啊。」

  說實在的,這種戲碼看多了,也就不值得別人同情了,肖生嚴冷眼看著她,陸舒雲也面色不善,誰吃飽了撐的,一次兩次讓她埋汰,陸舒雲自認不是善人,絕對記仇。

  所以,聽到吳茵在那兒哭訴,心裡沒有多大感覺,只是厭煩。肖生嚴也是煩到了極點,拋下一句話後,牽著陸舒雲的手離開了。

  「姨媽,你要是不覺得累得話,就繼續,我們就不奉陪了,至於您是上吊呢,割腕呢,還是抹脖子呢,也都是您自己的事情,明天早晨,您要是還活著,我就送您去M國,您要是死了,我就給您風光大葬,披麻戴孝。」

  陸舒雲的小手被肖生嚴的大掌牽著,聽到他說出這麼一句話,心裡想,這也太狠了,這麼一說,還不得把吳茵給氣個半死?

  她偷眼瞟了眼吳茵,果然,吳茵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臉頰剛才嚇得慘白,此時則通紅,氣息不穩,顯然快要氣的背過氣去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舒雲有點兒忐忑的問肖生嚴:「生嚴,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孝了?」

  肖生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問:「難道你要繼續留下來讓她假惺惺的哭,你還不夠煩的?」

  煩,煩死了,她當然不要繼續留下來,就讓吳茵繼續生氣好了,又不是氣她。

  肖生嚴和陸舒雲相攜走出病房後,吳茵氣的把床單被子都一股腦丟在了地上,隨後進來的陪護皺皺眉頭說:「您這又是幹什麼啊?」

  「滾,都給我滾出去。」吳茵一個枕頭丟了過去,把陪護手裡的飯盒打翻了,湯湯水水的撒了一地。

  陪護臉色變了變,暗自咬牙,要不是肖少給的價錢高,就這樣刁蠻難伺候的瘋婆子,她們才不願意來伺候。

  第二天一早,肖生嚴果然過來接吳茵去飛機場,吳茵已經沒有昨天那麼失控了,她表現的很冷靜,只是提了一個要求:「要想讓我去M國,可以,你送我去。」

  吳茵指了指肖生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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