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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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啊。」陸舒雲嘆了口氣,不光婚禮不順利,蜜月也不順利啊,這其中的苦楚真是一言難盡,就不要對顧暖訴苦了。

  顧暖自然知道她為什麼嘆氣,未免她多想,索性岔開話題:「其實,我找你來,主要是有些悶,想找個人聊天。」

  陸舒雲愕然,仙女一般的顧暖,不食人間煙火般的顧暖,也會像常人一樣聊天嗎?聊什麼話題呢?

  「別那樣看著我,我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愛恨情仇,也是個平凡的女人,怎麼就不能聊天了,要不是你和你家肖先生天天蜜裡調油,難捨難分的,我早就想把你叫過來談談心了。」顧暖嬌嗔的翻了個白眼,眼波流轉,不像白眼,倒像是媚眼,真是,美女就是美女,什麼動作都是美啊。

  「好啊,聊天嘛,總得找個話題,其實,我比較感興趣你和你家凌寒的關係哦,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個腐女,滿腦子就是情啊愛的,不僅關心自己的,還關心別人的,比如你的和諾姐的。」陸舒雲咧著嘴,呵呵的笑著。

  「我和他啊,那可就說來話長了。」顧暖又嘆了口氣,擺擺手說:「我不想提過去,那是一段不愉快的經歷,我們說點兒快樂的吧,聽說,你懷孕了?」

  顧暖的目光從陸舒雲五厘米高的鞋跟上掃過,狐疑的問:「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不費力嗎?不會擔心摔倒影響胎兒嗎?」

  陸舒雲呆了呆,是啊,她是個偽孕婦,裝懷孕還不是為了尹諾?可她也是個不稱職的偽孕婦,怎麼就忘了懷孕時不能穿高跟鞋的呢?

  「呵呵,我早晨出來時,走得急,忘了換。」陸舒雲一說謊,雙手就不自然的絞在一起,眼睛就眨啊眨的,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顧暖沒說什麼,只是微笑,陸舒雲覺得顧暖就像長了一雙透視眼,什麼都能看穿一樣,她嘻嘻哈哈的岔開話題:「別說我了,說說你,和凌寒什麼時候結婚?上次可是接住了我的捧花呢。」

  顧暖美目攏上清愁:「可能快了,也可能永遠也不會結。」

  這是什麼話,不過,顧暖和凌寒的情況好像很複雜啊,她這樣單純的腦子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還是不要徒增煩惱了。

  顧暖忽然說:「陸舒雲,如果有一天,我求你幫我辦一件事,一件可能會令你很為難的事,你會不會幫忙?」

  陸舒雲想了想,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做違背道義,違法的事情,如果僅是為難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忙,你明知道為難,還肯拜託我,說明是把我當做信得過的朋友,為了這份信任,我可以兩肋插刀。」

  陸舒雲說的豪情萬丈,顧暖聽得熱淚盈眶,她含淚點點頭:「陸舒雲,你很好,真的很好,我這樣的人,能認識你這樣乾淨的朋友,是我的幸運,謝謝。」

  「顧暖,在我心裡,你真的很好很善良,比我見到的很多虛偽狡詐的人都要好,你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自我否定,我很喜歡你,真的。」陸舒雲抽出紙巾遞過去,真是的,她這個人眼睛軟,見不得別人煽情,一煽情,她的眼淚也就跟著出來了。

  「其實,我叫你來,是告訴你,最近有個很強大的勢力在對付肖氏,那人是西方黑勢力之首,不知因為什麼瞄上了肖生嚴,頻頻做小動作,前些日子肖氏電腦被黑客入侵了吧?就是那人的手筆,你讓肖少小心點兒。」顧暖鄭重其事的說。

  陸舒雲眼皮跳了跳,她就說嘛,顧暖這樣繁忙的人,不可能為了聊天特意把她叫過來,一定是有別的事,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不,她說的一定是真的,西方黑勢力之首的能量一定在顧暖之上,她將這個消息透露給陸舒雲,必將冒有很大的風險。

  而讓她衡量陸舒雲值不值得她冒險的原因,應該是剛才的那一番試探,如果是這樣,那顧暖將來所求的那件事,必然是件大事,是生命攸關的大事。

  陸舒雲肯為她為難,她也肯為陸舒雲犯險,都說男人之間的兄弟情義,情比金堅,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她覺得,她,顧暖,和尹諾之間的姐妹情誼,比那些兄弟情誼也不遑多讓。

  一時間,陸舒雲有些豪氣雲天的感覺。然而緊接著,她就開始擔憂,如果肖生嚴惹上了西方的黑道勢力,他也就是一個商人,一個事業還算成功的商人,又拿什麼去和一個滿手沾滿鮮血,不講道義情理的人去抗衡呢?

  「顧暖,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你能告訴我這些其實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可是,我真的想知道那人是誰,不知道是誰又怎麼能讓生嚴去防範呢?」

  顧暖搖搖頭說:「其實,誰也沒見過那人,那人很神秘,在黑道上那就是個不滅的神話,我能得知這些消息,也完全是因為我曾經是那人勢力範圍內的殺手組織里的一員,也就是,我是被那人的手下訓練出來的。」

  陸舒雲聽到這裡已經完全震撼了,顧暖是被那人的手下訓練出來的,一個學員,竟然就已經如此厲害,縱橫A市黑道,無人能比,那麼那個人得有多厲害?她簡直不敢想像。

  她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劇烈喘息片刻,穩了穩心神說:「顧暖,謝謝你告訴我,如果你說的那一天來臨時,就來找我,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不管是什麼,我一定做到。」

  顧暖也點點頭,她知道,陸舒雲看著嘻嘻哈哈,其實是個重承諾的人,那件事只要她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陸舒雲又坐上來時那輛車,這次,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肖生嚴的公司,也沒有事先通知他,搞得是突然襲擊。

  不過,她來到肖氏總裁辦公室時,肖生嚴正坐在辦公桌旁,神情嚴肅的看文件,空氣中也沒有瀰漫著不該有的女人香味,她還特意往辦公室裡間瞟了一眼,裡間的門開著,用於臨時休息的床鋪鋪的整整齊齊,沒有一點兒凌亂的感覺。

  好吧,從表面上看,他的確安守本分,不過,她已經親眼看到過兩次他和其他女人親密相依偎的樣子,就算第一次眼花,第二次也會花嗎?

  她的視力可是好得很呢,絕對不會看錯了的,看來,這件事還得進一步觀察,她先把眼前最緊要的事情解決了才是。

  「媳婦兒?」肖生嚴看到陸舒雲來了,立刻站起來,一把將她帶入懷中,在她額上狠狠親了一口說:「你怎麼來了?」

  「我就不能來了?難道說,你剛才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怕我來。」陸舒雲又在試探。

  「你最近怎麼疑心病這麼重?我是那樣的人嗎?」肖生嚴又抓緊時間在陸舒雲果凍一樣誘人的唇上啄了一口。

  他這媳婦兒怎麼越看越水靈了,幾個小時不見,就想的厲害,從心到身都在想,忙工作時抽空得想,不忙時更得想,他算是中了陸舒雲的毒了,無可救藥了。

  「別,別,辦公室的門開著呢。」陸舒雲就無語了,怎麼剛一會兒不見,他就猴急成這樣啊,昨晚上不是運動的挺酣暢淋漓的嗎?

  就衝著他的猴急樣,估計他也沒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陸舒雲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推開他說:「我和你說正經事。」

  「嗯,我做的也是正經事。」肖生嚴被推開也不鬧,又死皮賴臉的貼過來,索性將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摟著她的腰,手不閒著的摩挲。

  陸舒雲被撩撥的耳紅脖子粗,氣息不穩,她斷斷續續的說:「嗯……顧暖說……有個西方黑道勢力瞄上了肖氏,據說那頭領勢力很大,前兩次公司黑客事件都是他主導的……你還是看看怎麼處理吧。」

  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她都已經開始花枝亂顫了,這該死的男人,發情就不能找對時間地點嗎?

  「哦。」肖生嚴的頭埋在她的胸前,一個勁兒的忙活著,忙著忙著,忽的抬起頭:「你說什麼?」

  瞧吧,她就知道他沒認真聽。

  沒辦法,她只好又重複了一遍,聽完後,肖生嚴也不摩挲了,也不親熱了,雙眉緊蹙,若有所思。

  良久才疑惑的說:「我雖然在M國度過書,可也只是讀書而已,並沒有接觸什麼黑道勢力,更沒有機會得罪他們,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不知道。」陸舒雲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哦,那這幾天黑客一直在鍥而不捨的攻擊公司呢唄?」

  肖生嚴之所以不告訴陸舒雲,是不想讓她擔心,但現在她問,他也不好隱瞞:「是啊,一直在攻擊,還從來沒有這樣鍥而不捨的黑客,關鍵是,對方的位置確定不下來。」

  「哦,那水伯伯派來的那兩個高手呢?還來嗎?」她以為,他們得罪了水曼雲,水政委應該會不高興了,作為懲罰,收回那兩個高手也在情理之中。

  肖生嚴也納悶:「是啊,還多派了兩個過來,這些天多虧他們了。」肖生嚴對水政委這番作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論說吧,水政委應該更疼愛自己的女兒才對,水曼雲出事,多多少少和他們有關,雖然最後被保釋出來,對水家必然也造成了壞的影響。

  而水政委居然不計前嫌,盡心盡力的來幫助肖氏,這讓他感動之餘又恨納悶。

  陸舒雲抓著肖生嚴的手說:「生嚴,咱們去看看水政委吧,畢竟,這一次的事多虧了他幫忙啊。」

  肖生嚴沒有意見,這段時間他也想通了,如果水政委的目標是陸舒雲,有其他心思的話,就不會做事如此明目張胆,更不會來幫助他,雖然他仍舊想不明白水政委的用意,卻明白,他絕對沒有惡意,這就夠了。

  有的事情,人家想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不想告訴你,你就是再糾結,人家也不會告訴你,不如等到他願意說的那一天吧。

  肖生嚴表示同意,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於情於理都應該過去看看他,水政委是軍部高官,要想見他,需要提前預約,於是,他打了個電話。

  結果,那邊告訴他,水政委身體不適,這幾天住院了,這一消息,令兩人十分驚訝,印象中,水政委屬於經常鍛鍊,身體很好的人,身體很好卻住院了,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人不想多都難啊。

  陸舒雲緊張兮兮的說:「生嚴,你說水伯伯得了什麼病?」

  肖生嚴搖搖頭說:「他的警務員沒有細說,我問了地址,咱們現在就過去一趟,親自看望一下吧。」

  兩人立即從肖氏樓上下來,去水果店買了果籃,去花店買了鮮花,然後去了當地很有名的幹部療養院。

  幹部療養院地處郊區,環境優雅,鳥語花香,空氣新鮮,十分適合生病了體質虛弱的老人們來這裡療養度假。

  陸舒雲和肖生嚴來到水政委居住的病房,那是一間獨立的條件很好的套房,進去時,裡面只有一名警務員在外間守著,水政委則在休息。

  陸舒雲覺得有些驚訝,父親生了病,作為女兒,水曼雲理應來探望,結果,這裡冷冷清清的,連個親人的影兒都沒有,這對父女的關係真是耐人尋味啊。

  在陸舒雲和肖生嚴進來的時候,水政委就醒了,他對外面說了聲:「誰啊,進來吧。」

  就剛才那麼一小會兒,肖生嚴就已經問明了情況,水政委是忽然血壓升高,暈倒了才會被送到醫院。

  好在,他暈倒的時候旁邊的警務員及時的扶住了他,不然的話,如果任由他摔倒在地,估計會腦出血,大多數老人腦出血都是這麼造成的。

  水政委臉色憔悴,脫去軍裝躺在病床上,沒有了那股不可直視的威壓,剩下的只是一個五十多歲老人的虛弱。

  陸舒雲的眼眶有些酸澀,捧著鮮花走過去,插到床頭的花瓶中,然後輕輕的說:「水伯伯,我和生嚴來看望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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