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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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生嚴冷笑著,身體向前傾,猛的出手,將纖瘦的陸舒雲一把拉起,禁錮在懷中,他長臂似鐵,用的力道很足,陸舒雲的臉狠狠的撞向他堅硬結實的胸膛,鼻子火辣辣的疼。

  她捂著鼻子,弦然欲泣:「糟了,鼻子掉了。」

  喝醉酒的人是令人討厭的,這看似有些蠢的女人,喝醉酒卻有些可愛,肖生嚴唇角上揚,輕輕揉了揉她的鼻尖,安慰道:「沒掉,還好好的呢。」

  舒的注意力從鼻子上轉移到身體上,不自在的扭扭身體:「被子太厚了,裹得太緊了,不舒服。」

  她這是把他當成了被子?倒是新奇。

  肖生嚴稍稍鬆了松懷抱,邪肆的笑了:「蠢女人,你不是說我不是男人嗎?現在就來驗證驗證。」

  陸舒雲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懵懂的望著他,似乎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麼,平日裡澄澈烏黑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霧色,白希如玉的肌膚上染上紅暈,白裡透紅,美不勝收,嫣紅的小嘴微微嘟起,仿佛在誘人採擷,這樣的陸舒雲真的十分誘人。

  肖生嚴欣賞著她的醉態,心底里一股熱氣由下而上升騰起來,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銜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陸舒雲還在抱怨被子裹得她太熱,嘴邊被咬住了,她吃驚的盯著眼前狀似男人的物體,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啃自己的嘴?

  沒辦法,一喝醉酒,她的智商就有些低,和學齡兒童相當,她嗚嗚的哼著,扭麻花一樣在肖生嚴懷裡扭來扭去,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這樣的摩擦讓肖生嚴的身體溫度陡然升高,他感覺到口乾舌燥,心癢難耐,驀地將她放平在*上,高大的身軀覆了上去。

  陸舒雲慌了,這大灰狼不僅啃她的嘴巴,還撬開她的嘴咬她的舌頭,在她的口裡和她的舌頭你追我趕的,哦,這是捉迷藏?

  雖然捉迷藏挺好玩,可是,她現在胃裡好難受,好想吐,她用力嗚嗚著,想要告訴對方,先停一下,等她吐完了再來玩。

  肖生嚴以為她不會換氣,便真的停下了動作等著她,結果,看到那蠢女人將他推到一邊,捂著嘴跌跌撞撞的沖向了衛生間。

  緊接著便聽到「哇」的一聲,她在衛生間裡吐得昏天黑地,險些沒把腸子都吐出來。肖生嚴暗自慶幸,幸好剛才停下了,不然,依著她那傻樣,不得吐到他的嘴裡?好噁心。

  陸舒雲扶著衛生間的牆壁,吐得死去活來,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難受呢?好不容易胃裡沒有東西可吐了,她才到水龍頭旁沖了沖嘴,漱了下口,這才感覺舒爽多了。

  酒意微微清醒了一下,讓她的智商稍稍升高,思緒忽的飄向在荒島時自由自在的日子,她搖搖晃晃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醉眼朦朧的尋找肖生嚴,看到他就在不遠處大爺一般的坐著,當下不高興了,沉下臉呵斥:「肖生嚴,我都餓死了,你還不去打獵去?我記得那邊似乎有棵果樹,我摘果子,洗乾淨了當零食吃。」

  聽她這番胡言亂語,肖生嚴愕然,這敢情,思維發生了穿越,穿越到了他們還在荒島的時候?

  陸舒雲見喊了半天,肖生嚴仍舊像個大爺似的端坐在遠處,登時怒了,雙手叉著腰,咬牙切齒的說:「肖生嚴,你混蛋,老娘肚子餓了,你想讓我餓死啊?」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嘴一扁,「嗚嗚」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控訴:「都怪你著混蛋,非要把我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害的我飢一頓飽一頓,吃飯都沒個著落……」。

  肖生嚴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無奈的撫額,怎麼會有這麼糊塗的女人,這酒後瘋撒的真不是一般的歡啊。

  數落著數落著,陸舒雲便從荒島數落到了靈魂互換之初:「你說我是倒了什麼霉,別人穿越到古代還能當個皇后貴妃的,最不濟也是一千金小姐,我居然倒霉的穿到了肖生嚴身上,被人三叩九拜的感覺沒享受到,反而像個孫子似的,聽肖生嚴那混蛋呼三喝四,倒霉啊,倒霉……」。

  肖生嚴面色不善的看著她,她的話勾起了他的回憶,那段靈魂互換的日子,何嘗不是他的噩夢,他堂堂正正一男人,穿到一女人身上,每天被迫塗脂抹粉,心裡能好受嗎?

  陸舒雲還嫌她過得不舒心?想穿越到古代當貴妃皇后?古代的貴妃皇后是那麼好當的嗎?像她這樣的智商,恐怕還沒進了宮,就已經被暗殺到某個角落裡,黃土埋骨,沒人詢問了。

  傾訴真的能讓人心情舒暢,許多話憋在心裡,放得久了就會成為一塊心病,陸舒雲說著說著,悲從心來:「我盼望著,盼望著,好不容易換過來,就巴望著去民政局辦個離婚證,不耽誤我嫁人,誰知,肖生嚴那混蛋居然要耗著我,不明不白的耗著我,憑什麼啊?他想結婚就結婚,他想離婚就離婚?不離也行,總得拿出個態度吧,他那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態度,那是過日子的態度嗎?還縱容那老妖婆扇我耳光,老妖婆手勁兒那麼大,疼的我半邊臉腫了半天,出門都不敢見人……」

  肖生嚴眼神閃爍,姨媽搧她耳光的事情,的確做得有些過了,他不是沒防備住嗎?事後讓她道歉,也不過是不想把失態擴大化,畢竟,她是小輩,姨媽是長輩。

  他承認,他的確沒有設身處地的替她考慮,所以,當她說到這件事情時,肖生嚴心裡升騰出一點小小的愧疚,琢磨著怎麼補償。

  不過,她想和他離婚?那怎麼行?一想到她離了婚以後歡脫的奔向藍天或肖生墨的懷抱,他的心裡就一股一股往外冒酸水,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吃醋的,總之,陸舒雲目前作為他的法定的女人,一定要安守本分,不能朝秦暮楚,勾三搭四。

  「咕嚕……」,陸舒雲的肚子適時的響起來,駭得她一捂肚子,可憐巴巴的瞅著肖生嚴,用一種黏黏糯糯的聲音央求:「肖生嚴,肖生嚴,人家餓了嘛,好餓,快點去弄吃的好不好?」

  肖生嚴一怔,看著她歪坐在地上,紗裙下露出兩條白希如蓮藕般的細腿,團成一團還真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加上現在這種聲音的話,就更像了,小白兔?嗯,挺可愛的樣子。

  他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柔聲說道:「你先去*上躺著,我去給你叫點東西來。」

  「嗯,叫點,快叫點。」陸舒雲認同的點點頭,忽又迷茫的問:「叫就有東西出來嗎?我要叫,東西,吃的東西,快來,快來……」那嗓門,恨不得驚動整層樓的人。

  柳乘風和王子旭一直留著條門縫觀察這兩人的動靜,聽到這會兒,實在笑得不行了,兩人捂著肚子,互相看著對方笑得有些扭曲的臉,用手扯住嘴角,這才暫時止了笑,招呼服務員端過來一盤甜點,從門裡放進去。

  醉眼朦朧的陸舒雲當然沒看清東西是怎麼進來的,只看到地上忽然多了一盤食物,看來,這叫東西真的很靈啊。

  她一下子如打了狗血般興奮,從肖生嚴身上跳下去,蹦到托盤邊,伸手抓了一塊甜點,放到嘴裡嘗了嘗,回頭激動的熱淚盈眶:「肖生嚴,你不用打獵了,叫東西就可以,不如待會兒我們吃完了,再叫一艘船來吧?這是什麼戲法?魔術?魔法?仙術?……」

  食物被塞滿一嘴,也阻不住她繼續嘀咕,肖生嚴仰天長嘆,怎麼會有喝醉酒這種德行的女人?

  好不容易吃飽喝足,陸舒雲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搖搖晃晃的向*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四處搜尋:「柴火呢?沒有柴火堆晚上睡覺會冷的。」

  肖生嚴咬牙切齒的把她扔到*上,又甩過去一*被子,蓋著她不停蠕動的身體,琢磨著是否去衛生間端一盆涼水來澆醒她。

  被子恰好扔到了她的臉上,被蒙住頭的陸舒雲一下子沒了動靜,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動靜,肖生嚴有些擔心,掀開被角看過去才發現,那個蠢女人居然睡著了,睡得還十分香甜,不時的砸吧著嘴,像是夢裡吃什麼好吃的了。

  他坐在*邊,本想著今晚將她就地正法,以免她再四處宣揚他不是男人,可看到她此時安靜的睡顏,他的心底某處又驀地塌陷下去,柔柔的,不忍心了。

  罷了,也許,這就是劫數,他肖生嚴一世英名,算是栽到這個蠢女人身上了,蠢是蠢了點兒,不過,蠢得挺可愛。

  肖生嚴在她身邊躺下,閉上眼,*好眠,前些天總是睡不安穩,習慣了這蠢女人陪在身邊的感覺,她離開了,他反而睡不著了,現在,忽然覺得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一起睡覺,也是挺快樂的一件事。

  陸舒雲做了個好夢,夢裡夢到蒙著暖暖的被子,舒舒服服的睡大覺,醒來後,驀地看到肖生嚴近在咫尺的俊臉,愣了幾秒鐘,然後「嗖」的從*上竄起來,慌亂的檢查了一下周身上下。

  肖生嚴皺著眉頭,看著她那個神經樣兒,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

  陸舒雲哭喪著臉問:「我,我怎麼和你睡到了一塊兒?」

  肖生嚴懶洋洋的側支著腦袋,斜睥著她:「不想和我睡一塊兒,想和藍天睡嗎?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法定妻子,婚內*是要受到道德譴責的。」

  陸舒雲怒瞪著他,雙手環抱在胸前,苦大仇深的的質問:「說,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肖生嚴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十分愜意的眯著眼反問:「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陸舒雲立刻炸了毛,「我昨天明明在唱歌,怎麼糊裡糊塗就和你進了房間,還睡到了一張*上?」

  肖生嚴坐起來,慢條斯理的脫下身上的睡袍,換了一件襯衫,這傢伙穿衣服都不懂得避忌一下,居然就那麼對著她光裸著上身,也不嫌羞。

  陸舒雲心裡十分鄙視他,然而,一下秒,她便臉色慘白,因為她看到他身上有幾個清晰的牙印,大小和她那兩顆雪白的門牙吻合,還有幾道滲血的抓痕,她抬起手,很想去弄個顯微鏡看看,指甲縫裡有沒有他皮膚上的細胞。

  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昨晚就在這張大*上,發生了極其可怕的事情,貌似,可能,也許,她撲倒了他?還是,或者,大約,差不多,他撲倒了她?

  她煩亂的跳下*,衝到衛生間,第一眼便在鏡中看到了自己紅腫的嘴唇,拉開衣襟,露出一朵朵*的紅痕,她雙手揪著頭髮,簡直要瘋了,她居然和肖生嚴在昨晚那麼快樂的日子裡尚了*?

  肖生嚴承認,他是故意的,誰讓她到處亂說他不是男人的?在別的地方可以大度,唯獨這個方面,他絕對是小氣的。

  雖然昨晚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能拿下她,可不代表他會讓她繼續頂著他肖生嚴夫人的身份到處勾三搭四,在她身上弄點*的痕跡他還是拿手的,至於他身上的,自然是被她發酒瘋的時候弄出來的,不過,這痕跡弄得好,弄得妙啊。

  陸舒雲從衛生間裡出來時,已經失去了生龍活虎的摸樣,耷拉著腦袋,就像瞬間被抽去了生機。

  「昨天我來找柳乘風辦事,半道遇到你,結果就被霸王硬上弓了,說起來,我可是冤的很呢。」肖生嚴聳聳肩,表情很無辜。

  霸-王-硬-上-弓?陸舒雲回味著這幾個字,臉上一片死寂,完了,她的楨襙,她的愛情,她的未來。

  她垂著頭,沒有說話,從他身邊經過,走到門邊,去開門,肖生嚴對於她這種反應感到很奇怪,他盯著她的背影,心裡有些犯嘀咕,她這個樣子,不會想不開吧?要不,告訴她真相?

  誰知,陸舒雲就在這時回過頭來,斬釘截鐵的告訴他:「忘了吧,就當做了一個夢。」說完,快步離開,毫不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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