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牙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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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肖生嚴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如此揉過腦袋,那感覺實在不好,就像一隻小狗被主人蹂躪一般。

  再說,陸舒雲當年高考全市第一很了不起嗎?他當初可是全省狀元呢,後來又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按說挺榮耀的了吧,也沒聽他父親誇讚過他什麼,整日裡黑著一張臉罵他,臭小子,你別有點兒成績就驕傲自大,還差得遠呢。

  雲爸爸更加得意了:「那是,我家女兒金貴著呢,長得漂亮,溫柔大方,聰明伶俐……」。

  肖生嚴沉默,漂亮嗎?想起每天清早鏡子裡都能見到的那張臉,見的次數多了,就仿佛真是他自己的了,連眉毛長短,眼睛大小,嘴唇薄厚,甚至哪有酒窩,哪有黑點都清清楚楚,這年頭粉黛不施的清水佳人太少了,陸舒雲勉強算一個吧。

  至於聰明伶俐,依他看,那就是個聰明用不到正點兒上的蠢貨,不過,看雲爸爸的家教方式,女兒情商高才見鬼了。

  哼,溫柔大方?這是最無恥的讚揚,陸舒雲要是溫柔了,母老虎都能成大家閨秀了,那可能嗎?

  那邊雲爸爸把陸舒雲誇了個天花亂墜,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末了,清了清嗓子,呷了一口茶,對聽得津津有味的陸舒雲嚴肅的說:「小子,我這丫頭可是個寶貝,從小到大的追求者都能排成一個團了,你小子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陸舒雲也很嚴肅的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說:「爸爸,這我都聽舒舒說了,您放心,我一定待舒舒像自己眼珠子一樣,珍視她,愛護她,逢年過節,我們都會回去看您,您就這麼想,這女兒從未遠嫁,還給您帶回了一兒子孝順您,賺了不是?」

  肖生嚴一口水嗆住,劇烈的咳嗽起來,暗自在心裡罵翻了,陸舒雲,你還能更無恥些不?

  雲爸爸滿意的點點頭,從昨天便懸在心裡的石頭落了地。陸舒雲見父親高興了,心裡一放鬆,習慣性動作就出來了,雙手翹著蘭花指,剝了一隻大蝦湊到雲爸爸的嘴邊說:「爸爸,您吃蝦。」

  雲爸爸臉色不虞的盯著她的蘭花指,心中暗想,這女婿識眼色,嘴甜又孝順,還是一家公司的總裁,摸樣好,多金又有地位,為何會看上他那並不絕色的女兒?雖說這年頭不興門當戶對了,可大戶人家為了自家的基業,又有幾個娶小戶人家的姑娘的?

  這麼說來,這是個陰謀?聽說現在社會壓力大,男人同性戀的越來越多,上次他到某大都市旅遊,閒暇時去公園散步,在一座假山上無意中撞到了許多對gay,這女婿看著養眼,舉止動作卻處處透著女氣,莫非事有蹊蹺?不行,他得繼續觀察。

  想到此處,他連最愛吃的大蝦也沒心情吃了,冷冷的瞥了眼陸舒雲,嘆了口氣道:「今天舟車勞頓,累了,你們家在哪兒,總不能讓我大老遠來的住賓館吧?」

  陸舒雲愣了愣,有點摸不著自家爸爸的心思了,按理說,每次當她這樣糖衣炮彈加上烤雞美酒,爸爸就沒有不繳械投降的,怎麼這會就不靈了?

  「爸爸,我們走吧。」見陸舒雲一頭霧水的愣在那兒,擺明了是被她父親弄糊塗了,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換了他做父親,也定然看不慣女婿的蘭花指和女人氣,不擔心才怪。

  爸爸黑著臉,沒理陸舒雲,和肖生嚴並排走出了飯店,陸舒雲急忙搶先過去結了帳,出了門一看,肖生嚴的悍馬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了門口,他的司機也在。

  陸舒雲急忙拉開車門,把雲爸爸和肖生嚴讓到后座,自己也想坐進去,雲爸爸坐在門邊,沒給她讓位子,沒奈何,她只好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一路上都聽到雲爸爸噓寒問暖的跟自家閨女說話,卻不知自家閨女早已換成了別人,根本不知道他說的那些東家長西家短的典故是從哪兒來的,只是礙於情面的「嗯嗯」著,陸舒雲很鬱悶,非常鬱悶,一向疼愛自己的爸爸去關心別人了。

  一想到那份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親情現在屬於了別人,她的內心就無比孤獨,鬱悶和痛苦,衝動之下,幾乎想告訴父親事實的真像,斟酌再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父親並不年輕了,血壓還有些高,受不得刺激,如果一著急有個好歹,她可要怎麼辦啊?

  還是維持現狀吧,最多努努力,讓她這個真閨女,假女婿真正走到他老人家的心裡,就當他又養了個兒子得了。

  三個人各懷心思,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南山別墅,別墅恢宏的遠景建築看的雲爸爸目瞪口呆,在a市寸土寸金的地段擁有這樣一處住宅,那得花多少錢啊,這一點,更加讓他心裡忐忑不安,看向前排的女婿的目光中也帶著深深的擔心。

  一進門,陸舒雲體貼的遞來拖鞋,讓父親能穿的舒服點,誰知,雲爸爸仿佛沒看到似的逕自走到屋裡頭。邊走還邊四處張望:「我們這鄉下人啊,沒見過世面,不興那些面兒上的東西。」

  陸舒雲手裡拿著拖鞋,尷尬的站在原處,她就奇怪了,換個拖鞋跟面兒上的東西以及見過沒見過世面又什麼關係?這老頭更年期到了還是怎麼的,怎麼性格越來越古怪了?

  肖生嚴勾了勾唇角,多少猜出一點雲爸爸的心思,他就是不想讓自己閨女受委屈,不想嫁了人以後被那些大戶人家的條條框框束縛住了手腳。

  陸舒雲給雲爸爸安排了房間。

  因為考慮到剛才他沒吃什麼東西,肖生嚴進廚房準備給他做碗排骨麵。

  做面這手藝是肖生嚴在部隊裡學的,從麻省理工畢業回來後,他就直接進了部隊,呆了兩年,因為肖子弘的身體不行了,這才接了班,做了肖氏集團的總裁。

  不知什麼時候,雲爸爸偷偷的站在了廚房門口,看到自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兒手腳麻利的幹活兒,頓時掬起一把傷心淚,嫁給別人就是受罪啊,跟個保姆似的,人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可憐孩子忙前忙後的幹活兒,不公平啊不公平。

  聽到背後有奇怪的聲音傳來,肖生嚴奇怪的轉過頭,剛好看到雲爸爸在抹眼淚,手一抖,刀鋒險些切到了手指。

  「爸,您去坐會兒,面一會兒就好了。」肖生嚴不明白這位老人怎麼如此多愁善感,一會兒怒一會兒悲的,現在可好,不知什麼事情觸動了人家的傷心事,連金豆豆都掉下來了。

  「丫頭,你要是過的委屈,咱就回家,和爸爸一起過。」雲爸爸吸了吸鼻子。

  「爸,我不委屈肖生嚴對我挺好的。」肖生嚴有些無奈的說。

  「還說不委屈,你從前連飯都不會做,瞧瞧現在,那刀功比一級大廚師也差不了多少,這得練多長時間才能練成啊,他是不是把你當保姆用?」雲爸爸情緒激動,嗓門有些大。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陸舒雲聽到了,急忙跳起來,跑到廚房,歉意的說道:「爸爸,是這樣的,平時我們家裡都雇著鐘點工呢,這不怕您不習慣,今天就沒讓她來,陸舒雲常說您教育她要做一個賢妻良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前些日子她便報了個廚藝班,您又不是不知道,陸舒雲那腦瓜子靈活著呢,一個月的學習班下來,她那手藝趕上一級廚師了。」

  「是嗎?」雲爸爸用狐疑的眼神兒看了看陸舒雲,又看了看肖生嚴,他怎麼不記得教育陸舒雲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難道是他忘記了?

  「是啊是啊,您就不想嘗嘗您女兒的手藝嗎?她做的東西那叫一個美味啊,俗話說,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現在,您女兒可是把我的胃和心都抓的死死的啊。」陸舒雲半推半讓的把雲爸爸請到了客廳,給他換了個好看的綜藝節目。

  肖生嚴俊臉陰沉,菜刀一甩,菜板上大塊的排骨被迅速剁成兩截,蠢貨陸舒雲,怎麼每次解決問題都拿他開涮,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過了一會兒,排骨麵終於做好了,肖生嚴端到廚房,對著客廳喊道:「開飯了。」

  看著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排骨麵,雲爸爸食慾大開,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吃到女兒為他做的飯呢,果然味道不同凡響。

  一頓可口的飯菜讓雲爸爸心情舒暢了許多,飯後,陸舒雲自覺的收拾了碗筷,勤快的忙裡忙外的收拾屋子,雲爸爸放心了,看來,家務活不都是女兒的事兒,女婿乾的比較多啊,做家長的,素來都是偏心的,雲爸爸也不例外,看到女婿如此盡心的照顧女兒,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吃完飯,看了會兒電視,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天,就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了,雲爸爸關了電視站起來,問道:「你們兩個睡哪兒?」

  「我們睡樓上,您腿腳不好,睡樓下。」陸舒雲嘴快的說。

  「不行,我也要睡樓上。」雲爸爸站起來。

  陸舒雲一怔,有些擔心的瞥了眼肖生嚴,鬧了這麼大半天,她也總算明白過勁兒來了,一向脾氣甚好的父親之所以鬧出這麼多么蛾子,無非就是不放心他們兩個的關係,那麼,今天晚上是要聽房?

  最後,雲爸爸堅持睡到了主臥的隔壁,與陸舒雲和肖生嚴的臥室僅僅一牆之隔,洗漱沐浴之後,陸舒雲關了臥室的門,肖生嚴走過去又開了一條縫兒。

  「喂,你幹什麼?」陸舒雲有些火大,沒看到她爸爸已經懷疑了嗎?要是看到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卻沒發生什麼還不得火死?

  「演戲啊,你瞧你爸的樣子,不演一場戲讓他滿意,不知還要住多久。」肖生嚴鬆了松衣襟,前胸的風光若隱若現。

  「肖生嚴,你還是不是人啊,我爸他剛來你就輦他走,做人不要這麼無情好不好?」陸舒雲怒了。

  「知女莫若父,你爸爸一時覺察不出什麼,不代表時間長了不會覺察出什麼,或者,你是想讓他知道真相?」肖生嚴冷笑。

  陸舒雲啞口無言,他說的對,父親知道真相後不知道能不能經受得住刺激,那種險還是不要冒的好。

  「你要怎麼做?」陸舒雲悶悶的問。

  「當然是和你上一床啊生嚴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人影,然後迅速扯了一把陸舒雲的衣領,勾著她的脖子投入她的懷中。

  陸舒雲剛要推開他,忽然聽到背後有腳步挪蹭的聲音,索性一低頭,一閉眼,找到肖生嚴的紅唇吻了上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頭腦中自動置換成對方的臉,也覺著不是那麼怪異,兩人一邊激烈纏綿著,一邊倒在大床上,陸舒雲仔細回憶了一下那種片裡的場景,模仿著發出一兩聲曖昧的叫聲。

  然後,她重重的在肖生嚴的胸膛上掐了一把,聽到他隱忍的痛呼,心情大好,肖生嚴早就對陸舒雲不滿了,被她掐的很痛,一時氣惱,他便把頭埋在她的頸上,又是啃又是咬。

  陸舒雲痛呼,下手更重了些,兩人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只不過,此糾纏非彼糾纏,兩人在床上翻滾,大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門外的雲爸爸雙手捂著臉,羞澀的低罵:「這兩個死孩子,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說完,躡手躡腳的好心為他們關上了門,門一關上,陸舒雲立刻放開身下的肖生嚴,哼哼著跑到浴室里,看到自己滿脖子曖昧的紅印子,清晰的牙印兒一個接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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